“秦風?是你嗎?”
就在秦風掛斷了卡拉切夫的電話,撥通了孟瑤的電話之后,話筒的另外一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孟瑤一下子就猜出了打電話是秦風,因為從秦風上次通知過她這個電話交給別人之后,孟瑤就再也沒有接到過這個號碼打來的電話了。
“瑤瑤,是我……”
聽到孟瑤的聲音,秦風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那種被人和牽掛著的感覺,是秦風從未有過的,秦風知道,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
“秦風,我想你了……”孟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和秦風雖然確定了戀關系,但兩人之間那是一種心靈的交流,言語上卻是極少這么的親熱。
“我也想你了,瑤瑤,我過幾天就會回去了……”思念的情緒一下次字充斥在秦風的胸懷之中,他恨不得能長雙翅膀直接飛回到人的身邊。
兩人這個電話一直打到手機沒了電,秦風才返回到了屋子里,看了一眼彭洪和烏姆尼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都什么表情啊?”
“沒事,就是我想你了……”
彭洪哈哈大笑了起來,秦風雖然是在屋子外十多米遠的地方打的這個電話,但彭洪和烏姆尼科的耳力都和普通人不一樣,卻是將秦風剛才所說的話盡皆聽到了耳朵里。
烏姆尼科也在使勁的憋著笑,十多歲的孩子已經懂得很多事情了,不過他可不敢像彭洪這般肆無忌憚的笑話秦風,再怎么說秦風也是他的師父。
“洪哥,喀秋莎大嬸可還是單身啊,要不……您去巴西陪陪她?”
秦風這種老江湖哪里會被彭洪給拿捏住。一句話就憋的彭洪連連咳嗽了起來,他還真怕秦風這么做,因為這一路上喀秋莎大嬸可是向他表達了好幾次不介意自己比彭洪大,可……可是彭洪介意她比自己大呀。
“秦風,這……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彭洪使勁捂著嘴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等他拿開手之后,在彭洪的掌心里卻是殷紅一片,這次又咳出血來了。
秦風擺了擺手,沒有再和彭洪開玩笑,開口說道:“洪哥,你先別說話了,這肺經傷到是很難醫治的……”
肺病在古代的時候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癆病,用作現代人的稱呼也叫肺結核。可以說,在古代得了癆病,在沒有消炎藥的情況下,那基本上是有死無生,即使能被治愈,那一輩子也是咳嗽不斷。
“秦風,沒事的,我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治不好就治不好吧。”
彭洪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其實前幾天他咳的已經輕一些了。不過這段時間氣溫驟降,彭洪又每日要去巴庫鎮守候秦風,那極寒的天氣對他的病情也是十分不利。
“難治不代表治不好,尼科,去把我那個背包給拿過來……”彭洪回頭交代了烏姆尼科一句,笑著說道:“洪哥。你運氣不錯,這次我進山雖然沒采到人參,但也找到了一味專門治療肺經的中藥……”
“中藥?這行嗎?”
彭洪將信將疑的看著秦風,他以前的身體非常好,這輩子連感冒都沒得過幾次。除了在戰場上受過幾次傷在醫院里住過幾天,平時壓根就很少去醫院,別說中醫了,他連西醫都不怎么相信。
“你要不信那就算了,你接著咳吧……”秦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實話,要不是見到彭洪肺經傷的厲害,秦風還有點舍不得拿出那位草藥來。
秦風摘到的這味草藥名字叫做葶藶子,是一味不多見的草藥,配藥服用之后可使心臟收縮加強,心率減慢,對衰竭的心臟,還能增加血液的輸出量,降低靜脈壓。
除此之外,葶藶子性寒,味辛、苦,功能下氣行水,還可以適用于肺壅,痰飲咳嗽,水腫脹滿等癥。
秦風之所以看重這味藥,倒不是因為它能治療肺經傷病,而是因為葶藶子對治療心臟類的疾病有著奇效。
尤其是秦風采摘到的這三株,和外界只有一年生或者兩年生的葶藶子不同,或許是那山谷獨特的地理位置的原因,這三株葶藶子的年份竟然都在百年以上,一開始的事情秦風竟然沒能認出來。
年份不同,藥效自然也不同,秦風看過秦東元開出來的方子,他知道其中有四味藥的藥性都和葶藶子相近,所以要是將那四味藥改成了葶藶子,秦風相信這天王護心丹的藥效還會大大增強的。
要不是秦風采摘到三株葶藶子,他肯定會想別的辦法給彭洪療傷,而絕對不會拿出葶藶子來的。
“哎,別介啊,秦風,我哪里會不相信你,我能不相信你嗎?”彭洪知道自己所見到秦風顯示出來的能力,或許只是他真正能力的冰山一角,說不準還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相信就好……”
秦風拉開了背包,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取出一個玉盒,他此次來到俄羅斯,一共只帶了五個玉盒,其中有三個就裝著葶藶子這味藥材,可見秦風對其的重視。
“尼科,去找個陶罐子來……”拿出那個玉盒,秦風回頭對烏姆尼科說了一句。
“師父,陶罐子是什么?”烏姆尼科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如果秦風對他說瓷器或許烏姆尼科還能聽懂點,但陶罐子對他而言,就太過深奧了。
“得了,你還是歇著吧。”
秦風搖了搖頭,對彭洪說道:“洪哥,你知道巴庫鎮上有沒有熬藥用的罐子?鐵器不行,那玩意會讓藥性都流失掉的,最好是陶器,實在不行的話,就找個瓷器來……”
其實按照秦東元所教的煉丹手法,熬制丹藥最好的工具是丹爐,但秦風連丹爐是什么樣都沒見過,所以在沒有砂鍋的情況下,勉強只能用瓷器了。
“熬藥的罐子這里一定是沒有的,不過瓷器我能找得到。”彭洪想了一下,對秦風說道:“你等我一會,最多半個小時我就能回來……”
彭洪回來的速度比自己說的時間還要快一些,只過了二十多分鐘后,他就一頭寒氣的沖進了這個臨時改造的房子里,手上卻是拿著一個瓷器的底座。
“秦風,這玩意兒行不行?鎮子上只有這個東西了……”
彭洪將那明顯是個擺放在地面裝飾大瓷瓶的底座放在了秦風的面前,說道:“這東西還是以前喀秋莎酒吧里的東西,被炮彈給打碎了,只留下這么一點,你看合用不?”
“勉強能用,還好沒全碎掉,要不然只剩個瓦片肯定是不能用的。”秦風將那個底座拿過來看了一眼,這個花瓶留下的釉彩很正,倒有點像是個老物件。
“嗯?大清康熙年制?”當秦風看到那瓷瓶的底款之后,眼睛忍不住瞪直了,“靠,這……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這么貴重的東西,竟……竟然就這么碎了?”
秦風一把抓住了彭洪的衣襟,說道:“快,快點回去,那剩下所有的碎片都給我找來……”
“要……要碎片干嘛?這玩意兒是古董嗎?”
彭洪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也反應了過來,他去年在大草原上遇到了一幫子盜墓賊,說是要找成吉思汗的墓,當時可是把彭洪雷的不輕,這幸虧是給自個兒說的,要是碰到一個蒙古人,說不定就會被人給五馬分尸了。
不過從那些人嘴里,彭洪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古董,只是這行當離他的生活和圈子太遠,聽過也就忘了。
“當然是古董了,我說你趕緊回去找啊……”
秦風催促了彭洪一句,說道:“別看這玩意兒碎掉了,只要你能把碎片湊齊了我給你修復起來,洪哥,您這下半輩子就什么都不用干了,躺在家里等著傭人喂你吃喝吧……”
秦風這話倒是沒有騙彭洪,康熙雍正乾隆這三朝的官窯瓷器這幾年的市場價格是突飛猛漲,一對品相不錯的梅瓶就能賣到好幾百萬,而康雍乾三朝都極少見到大瓶,所以這件大瓷瓶絕對是彌足珍貴的,至少秦風在故宮博物院里都沒見到幾件。
“合著我下半輩子是半身不遂還是怎么著?要傭人喂我吃喝?”
彭洪被秦風說的哭笑不得,不過聽人勸吃飽飯,不管秦風說的是真是假,彭洪都準備再回去一趟,反正只是跑路的事情,要是真能拼起來賣錢,那豈不是件好事嘛。
“彭洪大叔,您別回去了,回去也找不到……”
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對話的烏姆尼科見到彭洪要走,連忙喊住了他,開口說道:“彭洪大叔,你恐怕是沒賺這個錢的命了,喀秋莎大嬸那屋子被炸塌了,后來大家去里面找酒,從那里面清理出不少垃圾,這瓷器的碎片恐怕都被當垃圾給扔掉了……”
烏姆尼科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鎮子,他當時就鉆過喀秋莎大嬸的酒吧,因為他的一個小伙伴曾經從里面找到過一塊發霉的黑面包,在他們面前炫耀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