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教學樓的四樓,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張思成睜大了眼睛,看著一把彈簧刀猛的捅進自己心臟,一陣劇痛,視線開始模糊,他看著對方的臉孔,伸出手遙遙指著,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用盡最后力氣不停呢喃著:“為什么······為什么······”直到整個人癱倒在地,再也沒有聲息!
第二天的中午,林文州結束了上午的課程后走出教室,他有些意外的看到女朋友正在教室門口等他。(筆趣閣www.biquge.cc)
安梓馨今天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上去悶悶的,完全沒有平時的飛揚,他忍不住走過去問了句梓馨怎么了。
安梓馨小嘴一噘道:“你知道的,上個月我爸要調到申江工作了,擔任申江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他昨晚問我,有沒有興趣和他一起去申江,他替我安排了一個中歐商學院的名額,那里的金融專業和美國名校聯盟的,將來出路很好……”
林文州立刻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道:“你想去?”
安梓馨扁了扁嘴,點點頭道:“老實說有點動心,我一直很向往那所學校的,入校的門檻很高,也就是知道我老爸要擔任申江市委主要領導后,校長為了討好他,才特批了一個給我······”
林文州毫不猶豫道:“那你就去唄。”
安梓馨瞪了他一眼,低著頭玩著衣角,有些扭捏的道:“人家舍不得你嘛……”
林文州苦笑道:“申江到清州,飛機也不過一個多小時,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可以經常來看你嘛。”
安梓馨用力擰了他一下,氣呼呼道:“哼,我知道了!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我一走,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那個凌學姐鬼混了!是不是!”
林文州無可奈何的道:“什么鬼混啊,我和凌學姐沒什么,你老亂想。”
過了會·看她還是很猶豫的樣子,林文州拍拍她肩膀道:“梓馨,你不用為了我放棄那么多。”
正說話間,突然林文州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號碼,就苦笑一聲,來電的人是凌霜華!
安梓馨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見小姑娘勃然大怒,直接搶過了某人手機,按下接聽鍵,口吻嬌滴滴的樣子道:“哎呦·凌學姐啊,找我男朋友有什么事嘛?我們正要一起去吃午飯呢,你要不要一起來呀……”
也不知道凌霜華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反正沒多久安梓馨就得意洋洋的說了句:“那凌學姐,我和文州繼續去吃飯了,你一個人慢慢享用哦……”
林文州一陣冷汗,這姑娘變臉也太快了吧······
她掛了電話后,心情大好,笑嘻嘻的挽住他胳膊道:“走,吃飯去!”
林文州心里很是不安,她心情那么好,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電話那頭的凌霜華應該是受到無情打壓了,以她高傲的性格,這個仇肯定要血債血償啊!天曉得會如何爆發·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那個無辜的出氣筒兼受害者,一想到這里他就有些發抖······
兩人也懶得走出學校,就直接去了第八食堂吃飯·安梓馨得意洋洋的坐在位置上,指揮林文州跑上跑下的排隊打飯。
安梓馨一邊吃,一邊下定決心般的道:“我不去申江了,就呆在這里看著你!哼,我在這里她都敢明目張膽來電話,我這一走,你們兩個還不是的!”
林文州連忙想解釋什么·這時候,突然他的又電話響了·來電的是陳嘉宇,他電話里呼吸很重,帶著一絲急促一絲害怕的道:“文州,不好了!”
林文州奇怪道:“怎么不好了?這么慌張的樣子······”
陳嘉宇緊張的道:“張思成死了!就是前天晚上在414的那個男生,今天一早掃地的阿姨發現他的尸體,就躺在十七教學樓的四樓!”
林文州聞言也是啊的一聲驚呼,臉色大變!
如果說之前只是一個顧佳佳失蹤,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失蹤和死人還是兩個概念,但是現在這下徹底變成了兇殺案了!性質完全不同了!
張思成這個名字他記得,就是在之前顧佳佳失蹤案里,唯一受傷的男生!記得蔣曉雪提過他當天的口供,說的當時他沖出教室后被人腦袋后面來了一下!
記得他的筆錄里也提到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太正常的東西······
陳嘉宇電話里的聲音有些顫抖道:“文州,丁慧說······那是傳說的蔓延……她說我們那天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惹上了殺身之禍,說不定······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們!”
林文州沒好氣的痛罵道:“嘉宇,你稍微出息點好不好,什么傳說蔓延,作為一個二紀的有為青年,你還信這種東西?丟不丟人啊!那個思成的死,可能只是個意外,一個巧合!至于上次那個,分明是有人在惡作劇,裝神弄鬼而已,我和蔣姐已經有一些猜測了!”
陳嘉宇用哭喪的口吻道:“文州,不是巧合啊!真的不是巧合!真的有鬼啊!我了解了下案情,聽說張思成昨晚死的,法醫判斷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以后,但是昨晚十七教學樓那個三樓到四樓樓梯拐角處的探頭完全正常工作,十點三十分之后根本沒有人下過樓啊!今天一早警察趕到的時候,除了發現尸體的清潔阿姨外,四樓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林文州也呆住了,他腦袋轉得飛快,迅速明白了狀況,這就是典型的所謂密室殺人了!
由于那個探頭一夫當關的關系,昨晚十點半以后的十七教學樓整個四樓就完全成為了一個密室!
電話里陳嘉宇還在哇哇直叫,顯然擔心自己的境遇,林文州對他如此膽小的表現一陣無語,只能安慰他道:“上次蔣姐不是明確告訴我們過了,他們警方并沒有對外透露我們四個人當天也在四樓的事實,所以你不用擔心……”
陳嘉宇靠了一聲,極度恐懼的道:“文洲,你還是沒明白狀況!也許的確沒人知道······但問題是我們面對的不是人啊!”
林文州實在受不了這家伙,沒好氣的罵道:“什么不是人,只不過沒有破案而已,你急什么急!”說完他就掛了。
海濱分區公安局里,刑偵大隊大隊長蔣曉雪眉頭緊鎖的道:“華隊長,張思成的尸體是一早被清潔工發現的,死因是被人用刀直接捅進心臟,失血過多而死。”
坐在蔣曉雪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叫華雷,他的職務是清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也就是頂替了熊隊長的位置。
他點點頭示意蔣曉雪繼續講下去。
“我們查看了三樓四樓之間的那個攝像頭,昨晚十點剛過,也就是那棟第十七教學樓剛剛熄燈后,張思成就一個人上了四樓。”
“之后就沒有一個人上來過,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里剛剛發生過失蹤案,而且學生間還流傳說是什么勾魂使的恐怖傳說,那些大學生小情侶都不敢來這里親熱了。”
華雷用手勢示意她停一下,隨后他發呆了好久,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之后再次示意蔣曉雪繼續。
蔣曉雪滿臉嚴肅的繼續道:“我們的同志一分一秒的觀察過,在此之后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從樓梯離開過四樓!這個太奇怪了,如果說沒有其他人上去過的話,可以解釋為兇手在熄燈前就呆在四樓,畢竟那里白天正常上課,人來人往很多很雜,實在沒法統計,然后他一直等到天黑,直到張思成上樓并將其殺害,但問題是那之后他又是如何逃跑的呢?我們警察凌晨趕到學校的時候,四樓一個人都沒有!”
華雷用力掐滅了煙頭,沉聲道:“仔細檢查過那棟教學樓四樓每一個細節嗎?是不是還有其他出入口?也許不是那么明顯的,比如從窗戶扔一個繩子爬下去,比如……”
蔣曉雪搖搖頭,滿臉嚴肅道:“沒有!我們區局調查過四樓每一寸地方,窗戶都是一體式密封的,無法打開,上面的氣窗很小,完全不可能通過一個人。走廊東西兩端的盡頭都是墻壁,很結實。另外我們同志踩過每一寸地板,沒有任何暗道機關之類的。”
華雷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才道:“會不會那個攝像頭動過手腳了?”
蔣曉雪默默的搖搖頭,輕聲道:“也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整個晚上都在正常工作。”
隨后她頓了頓,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攝像頭其實也不是那么清楚,尤其是晚上,難免有些迷糊……不過有沒有人還是分得清楚的。”
華雷用沙啞的聲音道:“也就是說,確實是個無懈可擊的密室?”
蔣曉雪表情也有些怪怪的,沒有直接回答。
這時候華雷突然問道:“小蔣,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疑問?可以說出來嘛。”
必須承認,到底是老刑警了,華雷看人還是很準的,蔣曉雪微微一笑道:“確實,我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始終不解。”
華雷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請說。
蔣曉雪捋了下頭發,一字一句道:“你說大學方面,為什么要在三樓四樓之間裝一個探頭啊?”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