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時,秦烈感知木雕內第一巫蟲的氣息,想看看這只巫蟲有沒有繼續變的強大。
“笑話!我身為巫蟲族的巫神,豈會向你一個小小的人類臣服?”
碧血玉蟾的靈魂念頭,從木雕內浩浩蕩蕩傳來,充滿了桀驁不馴。
這只巫蟲的靈魂波動竟比上次又洶涌許多。
秦烈以心神端詳木雕內部的情況,發現這根木雕內的奇異生命氣息,已被碧血玉蟾吸收了大半。
這根木雕,乃是他爺爺當年留給我的唯一器物,至今他也不知道木雕由什么材質煉成。
碧血玉蟾封印到木雕以后,的確沒辦法掙脫出來,可它卻依仗著木雕內的特殊環境,快速的修煉著。
秦烈每次和它交流,都會發現它的靈魂,變得越來越強大。
這讓秦烈都心生不安。
他隱隱覺得,等第一巫蟲強到一定程度,恐怕能從木雕內掙脫出來。
那時,木雕內存在的所有奇異能量,應該已被巫蟲吸食干凈。
這是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他突然心神一動,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于是淡淡地說道:“算了,既然你不肯效忠我,長時間封印著你,也沒什么用,我干脆就放你出來吧。”
這般說著,他的靈魂在木雕之內,佯裝要去解開封印。
“別!”
出奇地,一聽到他要解開封印,碧血玉蟾不但不激動如狂,居然還急忙阻止。
“你不想出來?”秦烈眼睛一亮。
“你一放我出來,我就殺死你!”碧血玉蟾張牙舞爪地威脅。
“這我倒是不怕。”秦烈從容傳訊。
“別!別放我出來!我現在很好!”碧血玉蟾急道。
――它根本就不想出來!
秦烈忽地反應過來。
木雕之中,存在著一種奇異的能量,那些能量對碧血玉蟾的修煉和進化。必然有著巨大的幫助!
秦烈每次感知,都能清晰的覺察到它在迅速變強,知道它在借助于木雕內的那種力量修煉。
也是如此。他一次次威脅巫蟲,威脅要將它永遠封印。恰恰符合它的心意。
短時間內,在木雕內的那一股能量,沒被它吸食完之前,它絕不想出來。
它怕的反而是自己解開封印!
“原來是這樣。”秦烈徹底明白過來,“看樣子將你封印在這根木雕之中,你倒是因禍得福了,我還真是失策。”
碧血玉蟾首次沉默。
“說說看,你從這根木雕內。能得到什么好處?”秦烈冷笑道。
“能得到生命精氣,這是比血肉精氣還要可貴的生命能量,也是能真正促進我進化的東西。”眼見秦烈洞悉了真相,它倒是沒有繼續隱藏,而是說道:“這根木頭……應該來自孕育出木族的那一株生命古樹。木族的族人,稱呼那一株生命古樹為‘母神’,生命古樹上一根小小的樹干,都蘊藏著龐大的生命精氣,這是能增強各族族人壽命,激發生命潛能。能夠讓血脈發生蛻變的神奇能量。”
“來源于生命古樹的生命精氣!”秦烈一震。
沉吟了一下,他以靈魂向一個修羅族的魂奴傳訊,讓魂奴幫他傳喚從泊羅界而來的木族族人。
與此同時。他的一縷精魂,直接深入鎮魂珠內。
他在鎮魂珠的第四層空間,找到了木靈,那木靈此時被一個氣泡裹住,還在進行著生命蛻變。
他知道木靈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將血脈,由六階提升到七階。
他深深看向木靈的軀體。
木靈,在氣泡之中,呈現出一株小樹的形狀……
他記得當年在第一個神葬場內。謝靜璇曾經說過,雕刻木雕的木材。和形成木靈的材質一樣。
這意味著木靈可能是生命古樹的一根分支。
當年,一個名叫軋吉的木族強者。曾拿著他爺爺給予的一根木雕進入神葬場,試圖找尋某物。
結果那軋吉葬身在神葬場的木之禁地。
“木靈,生命古樹,木雕,木族……”
秦烈低聲呢喃著,皺眉沉思,沒有理會木雕內碧血玉蟾的呼聲。
“你就算是放我出來,我還是可以奪舍你的軀體,然后通過你,繼續進入這根木頭內吸食生命精氣!”碧血玉蟾在木雕內尖嘯著威脅。
“卑微的人族小子,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你要是容許我吸食木雕內剩余的生命精氣,我可以答應你,以后由我率領的巫蟲族不會對你的人下手,怎么樣?”
“我還可以幫你對付別人!”
“人族小子,你講話啊!你發什么呆啊?”
木雕內的碧血玉蟾,不斷叫囂著,為了不離開木雕而努力。
它很清楚,木雕內蘊藏的生命精氣,要比它所說的還要多。
那些生命精氣都存在木雕靈陣圖的核心,也就是它被封印之地,它真要是被秦烈驅趕出來,它并不敢肯定還能鉆進來,繼續去吸收內部的生命精氣。
――它是真的不想這么早離開。
為此,它開始主動央求秦烈,為了留在木雕而開出一連串條件。
可秦烈卻始終沒有回應。
這時候,秦烈的靈魂已經暫時從木雕內抽出,在默默等候木族強者的到來。
一刻鐘后。
在那名修羅族魂奴的帶領之下,滕遠、尼維特兩人,領著木族的羅申驚疑不定而來。
羅申乃是泊羅界的木族最強者,九階的血脈,渾身布滿天然的樹紋,猛一看如一株古樹修煉成的妖靈。
他過來后,疑惑的看向秦烈,詢問道:“你找我?”
羅申知道秦烈乃暴亂之地的首腦,也知道這趟木族能夠進入這個神秘的域界,也是秦烈的首肯。
他從滕遠處,還知道泊羅界的危機,也被秦烈所化解。
因此,面對秦烈的時候,羅申懷有一絲感激和敬意。
“你看看認不認得這東西?”秦烈將手中木雕遞給羅申。
羅申接過木雕,周身天然的樹紋,驟然釋放出綠瑩瑩的光芒。
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從他全身外溢出來。
“母神殘肢,這是母神的殘肢!”羅申禁不仔喊起來。
他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