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非常爽快的答應了親自去為令狐沖提親,雖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華山派好歹是江湖為數不多的傳世門派,是正道的象征,令狐沖作為華山派的親傳大弟子,他的婚姻大事自然不能馬虎。
該有的禮節一樣也不能少,還要廣發邀請函,請各大派掌門與眾多江湖名宿前來觀禮,這樣才不會失了顏面,若是弄得偷偷摸摸,不免顯得小家子氣。
“沖兒,你師娘已經答應親自為你張羅這門婚事,為何你還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某非還有什么難處要為師替你出面?”
岳不群見令狐沖神情猶豫,一臉難色的模樣感覺甚是詫異,按理說令狐沖應該喜笑顏開、眉飛色舞才對啊,為何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是啊,沖兒,你若是還有什么想法與要求盡管和師娘說,師娘一定會替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寧中則也開口笑道,她也以為令狐沖對自己的婚事有一些特殊的建議,自己不好做主,需要讓身為長輩的她來代勞。
“唔,這件事弟子想要單獨說與師父聽,師娘在這里弟子不好意思開口,師娘莫怪啊。”
令狐沖撓了撓頭,面露尷尬之色道。
這事哪能跟你說,萬一說不好恐怕你們兩口子得當場打起來,那就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了。
“呵呵,沖兒這孩子從小沒羞沒躁,想不到還會害羞。”
寧中則抿嘴輕笑道:“好好好,師娘這就出去張羅,你們師徒慢慢聊吧。”
“沖兒,有何難事不能讓你師娘知曉,還要故意支開你師娘?”
岳夫人寧中則離開后。岳不群開口問道。
他可是笑傲江湖世界心機智謀最高深莫測的梟雄,這個世上還真找不出能在智謀上超過他的人。
岳不群自然不會與寧中則一樣,認為令狐沖是害羞,不好意思對身為女子的寧中則敘述。他的這個弟子臉皮結實得很,整個江湖都找不出幾個,又豈會害羞。定然是有其他事情。
“師父,此次嵩山派又損失了一位嵩山太保,而且他的武功已經無限接近絕世高手之境,這一次左冷禪恐怕要徹底發狂了。”
令狐沖緩緩說道。
“左冷禪這個人兇狠歹毒,睚眥必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個人野心勃勃,想要一統五岳劍派,所以在五岳同盟大會之前。應該不會出手對付我們,這段時間嵩山派不會有太大的動靜。”
岳不群對左冷禪的性格非常了解,這么多年的對立,他早已經左冷禪的性情風格摸透了。
左冷禪是一個非常有野心,手段殘忍,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人,但是他也非常有耐心,像那草原上的餓狼。就算餓極了也不會貿然攻擊獵物,一定會等到獵物體力下滑。精疲力盡之時才會發動致命一擊。
還有不到三個月,就是五岳劍派五年一屆的五岳同盟大會,左冷禪想要統一五岳劍派,將五派合并,這個場合就是最好的時機,這一屆五岳同盟大會在嵩山舉辦。天時地利人和都讓他占了,以他那貪婪的性格,又豈會放過這天賜良機。
“嵩山派大肆動用底蘊培養高手,使得江湖其他各派在頂端戰力上處于絕對劣勢,恒山定逸、定閑與定靜三位師太全部閉關療傷。動用了恒山派千年的傳承底蘊,想要借此一舉突破到絕世高手之境,否則恐怕難以與嵩山派對抗。”
令狐沖語氣沉重地說道:“此次五岳同盟大會將由弟子帶隊前往嵩山,左冷禪野心勃勃妄想合并五岳劍派,將我們的門派一一蠶食吞噬,卻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華山派才是笑到最后的大贏家,他費盡心機所謀劃的一切都將為我們做嫁衣。”
“據嵩山派的探子傳來的消息,左冷禪近段時間都在密室閉關,嵩山派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由副掌門湯英鶚打理,想必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正在潛心修煉為師為他準備的辟邪劍法。”
岳不群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腦海中已經可以想象左冷禪得到那本假的辟邪劍譜之后欣喜若狂,當場閉關修煉的情景。
左冷禪以為自己技高一籌,將岳不群費盡心機弄到手的《辟邪劍譜》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走了,卻不知道,他現在埋頭苦練的只是一本岳不群專門為他準備的山寨貨。
威力大不大不好說,練到最后肯定是身死魂滅,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而且也不用擔心左冷禪會看出什么破綻,老岳親自出手做的贗品,莫說是左冷禪,就是武學理論宗師級的風清揚也不一定能看出問題。
師徒兩在書房都笑得非常猥瑣,還好沒有其他人在場,否則一定會徹底顛覆別人的世界觀,這兩人哪里像是風度翩翩的君子劍與器宇軒昂、正氣凜然的白衣神劍,純粹是兩個陰謀家陰人成功后正在肆無忌憚地詭笑。
“對了,你故意支開你師娘,不是為了與為師商討這件事吧,究竟還有何事速速道來,不要吞吞吐吐的。”
岳不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連忙對令狐沖問道。
令狐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問道:“師父您和定逸師叔究竟是何關系,弟子見定逸師叔每次提起師父的眼神都會變得非常特別,就像是,是小師妹提起我的模樣。”
“住口,休得胡言亂語,為師與定逸師妹乃五岳同門師兄妹關系而已,絕無半點私情,此事切莫在你師娘面前胡言亂語,否則為師定然不會輕饒。”
岳不群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打斷令狐沖,并出言警告他不得胡言亂語,在外頭亂嚼舌根。
“可是師父,弟子如今已經突破成為神話境界,神識敏銳無比,斷然不會感應錯誤的,那定逸師叔每當提起師父的時候,雙眼就會變得迷離,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之中……”
令狐沖心中偷笑,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地描敘著定逸師太提到岳不群后表露出的那種罕見的小女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