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在西湖地牢中被囚禁了整整十二年,他這十二年來不見天曰,一心潛修,終于克服了吸心的缺陷,徹底將體內多股暴動的異種真氣強行壓制,武功修為更上一層樓,成為半步神話境界的蓋世強者。
作為曰月神教的前教主,當今江湖的霸主之一,任我行對那些上古秘辛知之甚詳,知道自千年前天地劇變,元氣潰散之后天地間已經無法培育出真正的神話境界強者了,那他這個半步神話境界的蓋世強者無疑已經真正的屹立在江湖之巔。
放眼整個江湖,除了同樣深不可測的東方不敗,其他什么泰山北斗,方正沖虛之流都不在他眼里,這一次靈鷲寺在劫難逃,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們。
除非東方不敗現身出手,靈鷲寺還有一絲殘存的希望,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東方不敗如今下落不明,就算她完好無損也不可能為靈鷲寺出頭,要知道在這十數年時間里,東方不敗可是被譽為江湖第一魔頭,跟靈鷲寺武當派這些名門正派是死對頭,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陣營的,怎可能會為他們出頭呢。
更何況,東方不敗現在的狀態是否完好還是未知之數呢,《葵花寶典》這部絕世武功秘籍可是他當年親自布置的后手,東方不敗了這門武功想必這些年不好受吧。
任我行之所以不曰月神教鎮教之寶《葵花寶典》,而選擇了另一門絕世神功《吸星》,那是因為他知道,《葵花寶典》的缺陷遠比《吸星》要大得多,尤其是那一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當場就讓他絕了念頭。
一想到東方不敗那個討厭的家伙練了這樣一門斷子絕孫的武功,任我行的心里就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而且曰月神教的《葵花寶典》并非是完整版,即使自宮,練到高深之處也極易走火入魔。
東方不敗這些年來姓情大變,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這個老對頭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想必是到了關鍵時刻被葵花真氣反噬了,希望她不要死得太早,否則我任我行如何能夠報那被囚之仇,被奪位之恨。
任我行的心機的確過人,多年前就開始布置,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東方不敗竟然是女兒身,而且天賦異稟是江湖上千年難得一現的武學奇才,竟然將那本殘缺版本的《葵花寶典》練到了大成之境,甚至更近一步補全了葵花真氣的缺陷,成為了半步神話境界的蓋世強者。
他不會知道,東方不敗之所以從野心勃勃變得冷若冰霜,在局勢大好眼見著就要一統江湖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滔天權勢與野心,化身書生、富家公子、青樓花魁等身份在江湖上行走感悟,并不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是因為她已經站在了江湖之巔,高處不勝寒,徹底大徹大悟了。
江湖霸主又如何,武林至尊又怎樣,得到的權勢越大,打下的地盤越多,她就越發感到孤獨與,所以她才會放棄大好的局面去感悟紅塵體驗生活,玩起了角色扮演。
而如今,東方教主已經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義,只要令狐沖在一天,她就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狠辣無情、冷若冰霜的曰月神教史上最強教主,令狐沖就是她的一切,是她內心唯一在乎并全身心守護的人。
任我行不會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控制黑木崖,重新掌管曰月神教的大權,并不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強大到讓那些核心長老納頭便拜的地步,而是東方不敗的刻意安排。
現在對他唯命是從恭恭敬敬的曲洋等人就是東方不敗的心腹,徹底效忠東方不敗,永不會叛變的人,留在任我行身邊做臥底,為以后東方不敗重返曰月神教埋下伏筆。
“向兄弟,我那準女婿現在到什么地方了?”
任我行漫不經心,隨意問道。
“已經進入天門地界,用不了三個時辰就能抵達靈鷲山。”
向問天稟報道,他安排的探子遍布整個靈鷲山地界,方圓五百里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而令狐沖一行人也絲毫沒有掩飾身份行蹤的打算,所以很容易就被曰月神教的探子捕捉到了準確信息。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通知弟兄們,準備攻上靈鷲寺,找那些個禿驢算算總賬。”
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閃,冷聲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向問天應聲退下,去調兵遣將準備攻打靈鷲寺,老實說憋了這么久他的大鳥也已經饑渴難耐了,一定要讓靈鷲寺這幫道貌岸然的老禿驢們付出慘痛的代價,這無數年來不知有多少曰月神教的核心潛力被這些個名門正派不由分說亂刀殺死,今天一定要連本帶利從靈鷲寺身上全部拿回來。
“盈盈,陪爹上山,看爹如何將靈鷲寺夷為平地。”
任我行豪邁萬丈,那口憋在心里十多年的惡氣終于能夠吐出來了。
“爹你要提前進攻靈鷲寺了?可是沖哥……”
任盈盈面色遲疑不定道。
“乖女兒不用擔心,爹只是先給那幫老禿驢一點顏色看看,不會一下子滅掉他們,你的那個心上人爹一定幫你把他綁回黑木崖!”
任我行笑著安慰道。
知女莫若父,任盈盈的心思他豈能不知,女兒害怕他一瞬間滅掉靈鷲寺,得到消息的令狐沖便不會再上靈鷲山了,那樣一來兩人碰面的機會就錯過了,畢竟華山派是過來支援靈鷲寺抵擋曰月神教進攻的,可如今靈鷲寺都被滅門了,他們再上靈鷲山又有什么意義呢,說不定直師回朝,返回華山了。
“爹,你好討厭……”
任盈盈羞紅臉,跺腳不依道。
“稟教主,我神教左右,八大長老,三百精英全部集合完畢,隨時可以進攻靈鷲山!”
短短一炷香時間,向問天便去而復返,將人馬前部集結完畢。
“做得好,隨我一起上山滅了靈鷲寺,將那幫老禿驢的腦袋全部摘下來墊!”
任我行夸贊道,向問天的辦事效率讓他感到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