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急雨驟,清晨雨歇風停,空氣清新,滿院都是被雨打落的火紅石榴花瓣!
宋州刺史府西廂繡樓閨房之中,那張檀木香榻之上,被翻紅浪。(番茄小說)兩人纏綿好一會,錦被被踢開,一只光潔滑膩的輕輕的惦著,五個如同水晶般的腳趾,不時的抓攏,抖個不停。
片刻之后,在一聲聲壓低的呻吟叫聲之中,大床吱呀吱呀的晃動起來。
昨晚一番巫山之后,整個身心都已經完全交給了李璟的張惠已經不再趕著李璟離開了。一夜暴雨,李璟便干脆在這香閨美榻之上呆了一夜。初次得償佳人,李璟哪會輕易放過。他又年輕力壯,精力充沛,昨晚上要了三次才睡。一早起來,早已經恢復了體力,摟在美人在懷,便忍不住又開始。
張惠昨夜破瓜,初償禁果,首次嘗到了男歡女受的滋味,特別是和有情人做的事,那種蝕骨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李璟只是輕輕一撩拔,她便已經徹底的滑入這深淵之中。
此時她滿面潮紅,媚眼迷離,雙手把著床沿,一雙纖長緊致的,就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繞在李璟的腰間,隨著他的動作,有節奏的起伏著。
兩人的晨間運動差不多弄了小半個時辰,才綞在一陣痙攣戰粟之中,同時攀到了頂峰。兩人氣喘噓噓,依然緊緊的摟抱在一起。體會著那高潮之后的余韻。
就在這時。香閨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然后是砰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床上的兩人幾乎同時扭頭望去,卻見房門前王夫人臉色蒼白,驚的已經跌倒地上,昏迷了過去。在她旁邊的地上,還散落著一個托盤,還有滿地的瓷杯碎片,還有灑落一地的李公羹。
“阿娘!”張惠也一下子驚的面如紙色,一把推開還與她緊緊相連的李璟。也顧不上穿衣就去扶王夫人。李璟這個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剛才兩人太過激情投入,竟然沒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這個時候連忙跳了起來,也跑過去要扶王夫人起來,王夫人此時悠悠醒來,一睜開眼,結果就看到一個赤身實體的男子正扶著她。
王夫人臉色又是一變,卻已經看出這男子正是昨天才見過一面的鎮大帥李璟。再看旁邊的,自己的女兒惠娘此時也同樣是一絲不掛。這個時候,王夫人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眼皮一翻,又一次暈了過去。
兩人扶起王夫人到榻上。張惠才想起來兩人衣服都沒穿。一時羞愧難當好,連忙叫李璟穿衣服離開。
“你趕快離開!”這事情已經被娘親知道了,張惠現在最怕的就是被父親知道。
李璟這時也是有些驚慌,沒想到這么一大早,王氏居然就給女兒送羹湯來了,居然還把這事情給撞破了。又突然想起,剛才居然赤身的去扶王夫人,還被她看到他和惠娘的樣子,這回真是惹大麻煩了。
匆忙的穿上衣服,李璟直接的就從窗戶跳下繡樓,然后一路狂奔往后花園跑。(番茄小說)半路上,卻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正在園子中練劍的張蕤。李璟避之不及,也不敢停下,只當沒看見張蕤迎過來,直直從旁邊跑過,然后一個縱躍翻過圍墻跑了。
張蕤站在那里,呆愣了許久,然后才突然有點懷疑的朝李璟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正是女兒的西廂院,當下臉色就變的鐵青。急急忙往西廂房走,走到西廂院,正好看到慌做一團的幾個丫環。
張蕤連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幾個丫環先是看到一個男人從小娘子的樓上窗戶中跳下狂奔逃走。接著趕上繡樓閨房,卻看到夫人暈在小娘子屋中。這時又看到家主提著一把寶劍臉色鐵青的沖來,一個個都驚嚇的面如白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看到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張蕤聽完,眼睛中已經是噴了火。提著寶劍就沖了繡樓,直接一腳把房門踹開,沖入屋中。正好看到夫人剛剛醒來,女兒站在一邊拍背錘肩。
只掃視了幾眼,張蕤便已經從屋中那凌亂的床榻,還有地上的托盤和破裂的瓷器,還有灑落的羹湯,暈倒的夫人,加上逃竄的李璟幾點猜測到了那可怕的結果。
張蕤瞪了張惠一眼,也不說話,大喊一聲:“李賊欺人太甚,我跟他拼了!”提劍轉身就要走。
王夫人見狀連忙上前死死拉住張蕤的手臂,帶著哭腔喊道:“夫君,你這是要干啥!”
張惠也是又羞又愧,這時趕忙撲了過來,一把拉住父親另一只胳膊,驚慌失措的哀求道:“父親,這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寫紙條約他來的,要怪,你就怪我!”
“死妮子,你給你走開,一會再和你算帳。”張蕤現在正氣頭之上,哪里肯聽解釋。提著寶劍憤怒至極,脖子上青筋股股冒起,怒聲喊道:“就算李璟是齊國公,鎮大帥,可是敢跑到我張府,上門來欺負我的女兒,他欺人太甚,老子和他沒完!”
張蕤已經看到了床上的血跡,明白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現在是恨極欲狂。
李璟一路狼狽的翻過院墻,趙江和鐵蛋子等人立即就從各處鉆出來迎接上來。看到李璟如此狼狽的樣子,幾個人眼中都是帶古怪的神色。李璟這時也沒心情也不好解釋,只好道:“走,回李府。”
帶著眾人先返回李七郎府上,李七郎連忙迎接上來,并奉上茶點,卻很識趣的沒有問李璟昨夜去了哪里。
李璟也確實餓了,連喝了兩碗豆漿,又吃了三個茶葉蛋。喝了兩碗稀粥。一碗羊肉湯。加一碗冷陶才算是終于打了個飽隔。吃飽喝足,剛準備想下要如何應付這件事情。
結果新收的第八門徒王檀已經大聲來報,說李府已經被大隊宋州州兵團團包圍了,宋州刺史張蕤正提著寶劍大喊讓李璟出去見他。
李璟一聽,愣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張蕤居然如此大的反應。本來還想著私下里悄悄解決的,可現在,這下鬧大了。
李讓等人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這些天對李璟萬分尊敬的張蕤怎么突然帶兵來包圍李璟。但職明如李讓者,馬上就想明白,肯定是和李璟昨晚半夜消失不見有關。李讓心里一轉,想起張蕤有一個美麗的女兒后,已經大膽的猜測,可能事情就是與此有關了。
“大帥,讓末將殺出城去,去大營搬救兵來,張蕤的宋州兵不足為懼!”李安思大聲道。
“不!”李璟自知理虧,哪還好意思真帶兵跟張蕤打一仗。想了想后。起身道,“我和張使君有點誤會。我親自去處理一下,大家不必驚慌。”
雖然李璟說的輕松,但李讓等人不敢大意。召集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家僮,加上李璟的親衛,一起守住了李府的院墻大門。然后挑了最精銳勇猛的一批人跟在李璟身邊護衛,最后開了門。
李璟一出來,就看到張蕤那怒氣沖沖的面容,當下不由的訕訕一笑,拱手道:“岳丈如此陣仗前來,小婿驚惶。”
聽到李璟自稱女婿,喊他岳丈,張蕤原本怒氣沖沖的臉上微微一怔,然后臉色稍好了一些。女兒現在已經成了李璟的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名份。宋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世族,可也是百萬豪族,若是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他張蕤的女兒未婚私通,這事情可就丟盡臉面了。不但他的老臉沒了,以后女兒也難嫁出去了。
本來他認定是李璟勾引了他女兒,又不想負責,所以才如此憤怒。但現在看李璟的態度,但是此事還有的商量。
李璟見張蕤臉色稍好,當下連忙繼續道:“小婿承蒙老泰山看重,愿意將千金交托于小婿,小婿真是萬般榮幸。這不剛剛正準備與七郎一起商議下,在最知的時間內籌措出一筆最豐厚的娉禮送往張府。”
張蕤半信半疑的看了李璟一眼,沉聲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今日就會往府上行禮,六禮一樣不會少,在我離開宋州前,便會正式迎娶令千金為六夫人。”李璟趕緊道。
“六夫人!”張蕤恨恨的念誦了幾遍,心中憤憤難平。可事已經至此,除了把女兒嫁給李璟做六夫人,已經沒有其它的什么好辦法了。若是李璟拍拍屁股,什么都不承認,那他張蕤更對不起女兒。張家雖然百萬豪族,但對于李璟這樣身份的天子紅人、一方大帥來說,卻是什么都不是了。
仔細思考了幾遍之后,張蕤恨聲道:“記住你自己的話,禮數一樣不能少,不然....”不然了半天,張蕤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最后只得冷哼一聲,拍馬揮手召回宋州兵離去。
看到暴怒的老丈人離去,李璟終于松了一口氣。看這事鬧的,要是自己不這么急行,按正常禮數去說親,事情也許一樣能成。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李璟暗自感嘆,可卻總是在這色字上難以自制。莫非,自己已經越來越驕傲剛愎自負起來了?看來要引以為戒,最近一段時間太過順利,讓他的心態也有些自大起來了。
李璟心里檢討了幾句,一回頭,正好看到李讓等人都一臉震驚的望著他。看到李璟的目光掃來,眾人臉上馬上換成了一副崇拜仰慕的目光:“大帥神武,不但戰場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就是這情場之上,似乎也是手到擒來啊,恭喜大帥又納一房美嬌娘,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其它人連忙跟著喊道。
李璟翻了一下白眼,對著滿臉笑意的李讓道,“嗯,七郎,你其它師兄弟們都只知道打打殺殺。這次迎娶張使君千金之事,就交由你一理吧。”說完,李璟直接招呼其它人返回城外大營。
城外大營,原本已經在準備拔營的鎮將士,突然收到命令,暫停拔營。朱溫有些不解,“怎么這將令突然朝令夕改?”
一旁的朱珍左右觀望了一下,見左右無人,一臉神秘的對著朱溫和朱存二人道,“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你們怕還不知道吧,大軍要多呆幾日了,因為大帥剛與宋州刺史張蕤聯姻。”
朱溫臉色一沉,“聯姻,什么聯姻?”
“還有什么聯姻,當然是大帥娶張刺史的千金了。張家千金聽說是宋州第一美人呢,沒想到如此家世,最后卻不是還成了咱們大帥的六夫人。”
朱溫臉色一下子完全黑了下來,一把抓住了朱珍的衣襟將他拎了起來,怒喝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朱珍一下子沒弄明白怎么這位結義兄弟,突然一下子發這么大火。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賣弄口舌,話中對大帥有些不敬的事情。他知道,這位兄弟如今最敬佩最崇拜的人就是大帥。甚至不止一次的說過,今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大帥的門徒。
昨天大帥一下子新收子五個門徒,這讓朱溫羨慕不已。
不過一旁的朱存震驚了一下之后,卻是已經馬上明白了兄弟為何突然發這么大的火。他沒有想到,到現在兄弟還在迷戀著那個同鄉張刺史的女兒。不由的暗自搖了一下頭,一把扯開朱溫的手,大喝一聲:“老三,夢做了這么久已經夠了,現在該醒醒了!”
“不!”朱溫一聲怒喝,聲嘶力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朱溫根本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張惠怎么就要和大帥成親了,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
“老四,你說,這不是真的,是你胡咧咧的!”朱溫面目猙獰,沖著朱珍大喊道。
“這是千真萬確,不是我亂說的。我的消息還是從一個老鄉那里得來的,他是張蕤的家丁。聽他說今天早上李璟大早從張蕤家翻墻離開,然后張蕤就帶兵把大帥在城中落腳的李讓府給派兵圍了。然后,李大帥提出馬上迎娶張使君之女,張蕤才帶兵離開的。”
朱珍的話讓朱溫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這番話說的很直白露骨,把李璟為什么會娶張惠的原因也透露了。李璟居然暗中和張惠有了私情,被張蕤發現之后,才有了這次的聯姻的。
李璟和張惠有私情的這個結果,比剛才得知李璟要和張惠成親給他的打擊還要巨大。
朱溫咬著牙,推開了朱珍,猛的一拳砸在身前桌上,將那木頭桌面砸的破碎。然后轉頭就走,朱存生怕他要做什么傻事,連忙死死拉住他。
朱溫苦笑了一聲:“二哥,你放心,我只是心里有些苦悶,想去妓營喝點酒。”
朱孝看了看他,“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今天沒什么事,老四,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