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戰死。
邊軍的最后一面旗幟,以如此悲壯的方式,告別了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
未來的時代,屬于新秦一代的年輕將領,不能適應新形勢的人,終究會被淘汰,王離個人的悲劇在向世人證明,將門世家的延續傳承在新秦漸漸式微,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計出身、用實績、用能力證明自己的新秦國。
大河南岸。
秦軍大營。
五萬秦軍將卒修筑起了一道道防御的柴巖,為了保障后方糧秣的通暢,李原還下令對高奴至九原的馳道兩側進行加固,砍伐自高原上的樹木被輜重兵們以柵欄的方式阻攔起來,欄桿的高度很是特別,以匈奴人戰馬的跳躍高度,就算竭盡全力也無法一躍而過。
甬道。
如果熟悉巨鹿之戰時秦軍的布防情況,相信會對目前秦軍的布局感到很驚訝,李原居然擺出了一個和當年大敗時幾乎相同的陣勢。
那一戰,楚軍以英布、蒲將軍部攻甬道,使得王離邊軍集團與棘原的章邯集團相互之間聯絡中斷,最后為項羽破釜沉舟大破秦軍創造了條件,而今,李原明知是必敗之局,卻還要如此作為,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九原城中。
剛剛破城而入的匈奴王冒頓,端坐在王離昔rì的邊軍郡守大廳內,可能是住慣了帳篷的緣故,冒頓對于秦人修筑的這種有屋頂的房子并不喜歡,為了讓自己晚上能有一個安穩覺,冒頓命侍從在邊軍大廳門口搭起了帳篷。
有屋不住。
寧愿在天寒地凍的rì子里住著四面透風的帳篷,匈奴人的舉止,讓那些茍且留得一條性命的俘虜們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他們的驚異很快被繁重無比的體力活所壓垮,在叛徒臧衍的皮鞭下,邊軍俘卒的凄慘的叫喊聲傳出去很遠。
王帳之中。
兩個面容姣好的邊民少女戰戰兢兢的被冒頓強摟在懷里,盡管外面寒冷的天氣讓人不得不穿上皮裘,但這兩個女子卻是衣衫裸露,胸前一對酥rǔ無遮無攔的暴露在匈奴眾將面前。
冒頓左擁右抱,一邊握住一個少女的胸前柔軟,另一只手則探至破碎的裙底,正在里面四處尋找溪水源頭,而在王帳之中,匈奴眾部落首領們則一個個瞪著異樣的目光,面紅耳赤的假作低頭認真思考狀。
“勇士們,我們已經攻破了河套平原上的最后一座秦國的城池,我們的銳騎讓秦人感到了害怕,我們的小兄弟們正在征服秦國的女人,你們明白嗎?”冒頓大笑著,一把將懷中少女高高舉起。
女人的尖叫。
的白色軀體,忽隱忽現的隱秘所在,都讓匈奴壯漢們血液賁張。
對于南方的秦人女子,冒頓一直心儀不己,當初,他執意看上白羊部落的女巫王晉希,其中雖然有政治聯姻的意味,但也不乏是晉希的血脈里,有著秦人的基因。昨晚,冒頓在興奮之余,一龍戰雙鳳,一直到天色漸明時方才停歇征伐,兩個少女在冒頓的摧殘下,早已花容失色,不堪受辱。
“哈哈哈——,大單于真是雄風不減當年,昨晚末將下半夜夜溺,可還聽得王帳之中的征伐之聲。”臧衍干笑了數聲,討好的拍著馬屁道。
這兩個邊民女子,正是臧衍從九原城中搜刮而來,進獻給冒頓的,身為親信,臧衍深知自己在匈奴人的眼里,就是一條狗罷了,而只有讓冒頓這個主子滿意了,他才有可能獲得升官發財的機會。
“臧侍相,你可真是辛苦呀。這女子就送予你了,記得,明rì再找兩個未經事的稚兒過來。”冒頓大笑一聲,一下將哀哀哭泣的女子推到臧衍的懷里。
“末將一定照辦,保證讓大單于滿意。”臧衍興奮的搓了搓手,在女子的暗處使勁摸了一把,然后又趕緊的縮了回去。
大單于享用過的女人,暫時還不是他這個級別能立時得到的,在議事結束之后,那些饑渴的匈奴部落首領們,卻不由分說的向臧衍討要女人,而臧衍能做的,就是無條件的立即奉上,要是稍有遲疑,等待他的就是匈奴人的雷霆怒火。。
“好了,女人有的是,只要各位首領打點起精神,使出全力打敗我們的敵人——秦國號稱常勝不敗的武王李原,你們都聽清楚了嗎?”在眾人哄笑聲中,冒頓的笑聲卻倏然而止,臉色猛的一沉,聲音里帶著陣陣的殺氣。
“請大單于下令。”諸部首領個個低首應和道。
“據斥候探得情報,秦軍在大河的南岸一帶布防,他們目前正在修筑柴巖和柵欄,還在搭建高臺,李原這是想要再建一座城池,以此來威脅在此放牧的我大匈奴各部,所以,為了徹底的占領河套,為了把祖宗的土地牢牢占住,我們必須徹底的打敗秦人,我們必須將他們趕進大河,然后,再揮師南下,占領長安——!”
冒頓情緒高亢,聲音里透著自信和從容,這一次鼓動眾部落,他沒有再讓臧衍替自己分析敵情,而是自己親自演說,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一次的秦軍統帥李原,才是他幾年來最為渴望碰到的強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