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父親前生的情人。
這句話,印證在李原身上,也是一樣,從他看向李青楚的目光里,可以看到那一份濃濃的化不開的父愛。雖然年幼的李青楚對這個陌生的闖入到她家里的男人還很抵觸,但李原相信,父女之情最終會化開這一切。
辛追似笑非笑,為人母的她,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讓多時不見她的李原禁不住心生波瀾。
閻鳳的年輕貌美,是她吸引男人的地方。而辛追,已經過了一個女子最為花開艷麗的時候,如今的她更加的成熟嫵媚,也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神。
“呵呵,這兒女的事情,自有他們自己做主,我們這個做父母的,也就是在邊上出出主意罷了。”李原察覺到了辛追神情里的別樣意思,嘿嘿一笑,自我安慰道。
“這些天年,朝中的那些官員家眷多有上門提親的,不過,楚兒還小,婚姻之事,我不想那么早的決定。”辛追眼眸一紅,輕聲道。
感情專一的男人。這世上還有嗎?李原自己都不是專一的人,己身不正,又如何能保證別人。
曾經的燕地雙飛,曾經的關山飛渡,在辛追的心里,已成為了一件件留戀的往事,這個不一樣的男人,正在越飛越高,而她已經沒有辦法再跟上他的腳步。
當初,也曾海誓山盟。
當年,也曾花前月下。
如今,李原對辛追的感情還在,但他的心卻越來越遠。一個女人,不管她年輕時如何的胡鬧,如何的飛揚,過了那段輕舞飛揚的日子后,就會回歸到家庭,回歸安寧,而男人卻不一樣。
作為一個帝王。
李原已經做的足夠的好,在個人問題上。李原的女人也不多,縱觀秦國的歷代君王,比李原女人多的有的是,比他女人少的沒有一個。
在子嗣方面,李原現在一子一女的情況,算得上是少之又少的,這與當年始皇帝十七、八個子女相比。實在無法相比,不過,始皇帝子女雖多,但被胡亥這個渾兒子一通亂殺,這么多的子孫只有一個贏玉漱勉強算是活了下來,也算是一個悲劇。
李青楚的終身大事。正如辛追所說,還太早了。小公主現在不過四、五歲,距離她成年還有十余年時間,出于對女人身體發育程度的保護,李原也不想自己的女兒那么早的因為結婚嫁人而留下后患。
“楚兒你不用擔心,燁兒那里,陳夫人已經到玉姐姐那里好幾次了,你就沒聽陳相說起過?”辛追見李原沉默,想了想問道。
相比而言,李燁的婚姻大事,倒是李原急需要考慮的。未來的秦國君王。需要有一個賢內助來協助他治理國政,而這個皇太子妃不僅要識大體、有能力,還要讓李燁看上眼,再加上贏玉漱的呵護,這個人選的范圍已經小的不能再小。
陳平退了。
不過,作為李燁的老師,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和李家結成親家,這樣的話。陳家就能夠繼續保持與皇室的親密關系。對于陳平的這番心思,李原看的清楚,有這個念頭的,也不只陳平一人。
“陳平那里。我會跟他說明白,他的女兒,要是真能讓燁兒喜歡上,娶了自沒有問題,要是沒有這個本事,那就只好作罷了。”李原道。
李燁的婚事,李原并不想多作干涉,作為一個有著現代靈魂的人,他可以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不會做違背他人意志的事情。李燁喜歡誰,娶誰,更多的要聽一聽他個人的意見。
后宮之事。
其實,李原也就能和辛追一說,贏玉漱這個國母,林林總總,似乎總有忙碌不完的事情,每天都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現在,李燁是她的中心,而李原已經退居到了第二位。
至于顧蕓娘,平日里很少離開自己的宮殿,這個曾經英姿飚爽的奇女子,如今更向往的是一種平和幾近古井無波的生活,這世上的紛紛擾擾,對于她來說,就是一片片浮云,讓人眼花繚亂。
對于李原的宏大理想,不管是贏玉漱,還是顧蕓娘都很難理解,這也是李原和她們一直以來心靈難以真正融合的根源。
其實,從李原的角度來說,這個世上真正能和他一樣心境的人不會有,原因就是其它人沒有見識過二千年以后是什么樣子?
在這個時代的秦人心目中,他們就是世界的中心,所以,他們習慣將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做中央,關中、漢中、中原,中國,都是這個意思。而四周的那些地方,則多以夷、蠻來相稱。他們卻不知,有朝一日,正是這些蠻夷會將這個老大帝國撕咬的遍體鱗傷。
秦國神武大帝回朝。
在與一眾老部下暢飲之后,李原即召集朝中官員議事,這一場朝議整整持續了五天時間,討論的事情涉及到秦國的內政政策、經濟發展的方向,還有外交方面的主要動作,消息一經傳開,不僅僅讓長安城中的官員、百姓興奮和緊張起來,同時也讓長駐于此的各個邊遠異邦的使者們感受到了壓力。
在秦國兵指西方之后,原本一直被重點打擊的東方、南方的少數民族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在他們的眼里,李原就是一個瘋子,不停的征戰,不停的擴張,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而在他的指揮下,一個個異族被摧毀、被奴役。
朝鮮半島。
遼東秦軍的擴張,讓扶余和高句麗兩個邊遠部族聯合起來,北扶余太子高經過一番內戰,在桓仁城建立高句麗王國,但就是聚合兩國之力,高句麗也一樣不是強大秦軍的對手,秦軍不僅占領了高句麗的圣地白頭山,先頭部隊更是從襄平一帶渡過鴨綠江,進抵到了距離漢江不遠的地方。
好在之后秦軍調整了軍事重心,對半島的推進速度隨著韓信領軍西進而放緩了下來,這讓高麗族好好的喘息了一口氣。此時,在秦人的壓迫下,高麗人已經退守到半島的南端,要是再進逼下去,他們就真的只能逃到海里去了。
為了保全部族,高句麗王高派出了多批使者前往長安,并進貢了數量不菲的珍寶,其中就有靈藥白頭山人參、鹿葺等稀有之物,不過,使者在長安停留多日,卻始終得不到肯定的答復。
秦國大事,雖然有李燁和汲黯在掌握著,但在具體擴張的大事上,只要李原不作最后的決定,誰也不能保證高句麗能不能存在下去。
與高句麗人命運相同。
在對馬海峽的扶桑島上,馮宣率領的秦國艦隊已經在九州島的南端、硫球島建立了五個據點,這些據點的存在,保證了秦軍之后可以不停的向本島一帶投放兵力,這也使得原住于此的倭人感受到了巨大壓力。
對高句麗人,秦軍還只是驅逐為主,而對倭人,秦軍的手段可以說毫不留情,指揮東海郡、魯郡一帶的秦國水師的大將馮宣從李原那里領受了滅絕的命令,這讓倭人叫苦不迭,他們的天照大神就算再有靈,也無法幫助他們抵擋強大的中原民族。
在無奈之下,倭人首領伊奘諾尊決定派出使者前來長安游說,而這個人選也是很特別,竟然是當年徐福東渡時帶去的三千童男童女中的一對。
不過,此秦非彼秦。
伊奘諾尊的一點小算盤,卻因為不了解新秦的歷史而落空,在清徐二郎和坂田櫻子到達長安之后,他們多次向汲黯提出條件,以屬國的身份侍大秦為主,每年保證進貢相當數量的珍寶等物品,而要求就是保留倭國的存在。
這一條件,秦國方面始終沒有給予正面的答復。
在這次朝議上,李原言詞鏘鏘:“倭人的事情,朝廷應當繼續加大對馮宣將軍的支援力度,到了明年的夏季,就是我大軍渡海平滅倭國的時候,至于倭人如何處置,一個原則,所有的男人不管大小、老弱,全部殺了。女人全部遣送到國內,或充當奴婢,或給予有功的甲士。”
李原這一回復,殺氣騰騰,讓百官們聽了不寒而栗,丞相汲黯一驚,疑惑道:“陛下,這么做,是否太過于血腥和不近人情了?”
汲黯的這一問,也問出了其他官員的疑問,在他們的印象中,李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怎么會突然對倭人趕盡殺絕。要知道這個東方島國上的人,經濟落后,文化落后,國力更是弱到了極點,根本不可能威脅到秦國。
李原沉著臉,對于汲黯的疑問,他并不驚訝,如果是陳平為相,估計李原怎么吩咐他就照辦了,而汲黯不同,個性耿直的他在歷史上曾經當面頂撞過漢武帝,這可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
“汲丞相、諸位,今天我說的話,讓史官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并作為我大秦立國的國訓:有我大秦一天,扶桑島上的全部男人,必須悉數殺死,一個都不留,如果有誰心慈手軟放走了一個,那他就是我大秦的叛徒,就是我炎黃子孫的罪人――。”
李原胸膛中,滔天的戰意凜冽。
日本人的無恥,在二千年后變本加厲,別看他們現在搖尾乞伶,似乎就象可憐的小狗一樣,趴倒在大秦人的腳下,而這條惡狗一旦發現主人已經老了,他們會瘋狂的跳將起來,狠狠的撕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