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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好的很!前世的那個自己就沒多大把握了,她沒有做過全身檢查。但是現在這個身體她自己可是很了解的,那春翡漫過的所有地方都舒適無阻,一點毛病都沒有。她甚至覺得自己這種身體素質,起碼能夠活到百歲以上。
但是她卻看到秦老好似真的因為錢云香這話緊張了。“真是不會說話,你憑什么說出這百分之七十的概率?綿綿她身體好著呢!”
錢云香翻了個白眼。
秦遠昭怕母親再說什么刺激人的話,忙道:“大伯,我媽也就是這么一說,這概率當然做不得準,但是她有一點沒說錯,宋家有兩代人都得了同一種癌,而且都是女人得,顧綿遺傳到的機率確實高啊。”
高,高你妹的,這么咒我。
顧綿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她知道這一家子來這么一趟肯定不只是為了說這個,所以便耐心再聽了下去。
秦老皺著眉問道:“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秦遠昭道:“大伯,實話說了吧,秦家的家業真不可能留給顧綿這么一個外姓的女人,何況她還有可能得了遺傳性絕癥,這更不可能了。今天我是想告訴大伯,小希她,她懷孕了——”
秦老和顧綿都被他跳躍的思維弄得一心,就聽秦遠昭接下說道:“四個月了,我們去查了性別,是男的!大伯,婉兒也十歲了,我們有這個女兒感覺挺滿足,小希是大齡產婦,打掉的話對身體怕有影響——”
“說重點說重點。”秦老不耐地說道。
“我們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一生下來我們就送過來給大哥大嫂,您覺得如何?”
秦云香也急急地說道:“是啊是啊,總歸是自家的血脈,而且從小養大,感情也牢靠!”
“哈!”秦老嚯地站了起來,指著他們怒道:“你們到現在還打這主意!”
錢云香極度不悅,也忍不住站了起來,瞪著秦老道:“我搞不明白,這有什么不好的!自家的血脈,又是男丁,怎么就比不過一個十幾歲從別人家里領回來的丫頭了?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秦家的家財都白白送給別人!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才要問你們安的什么心!”秦老冷哼了一聲道:“我們早已經分家了,我手里這份財產是我們自己的,是秦家大房的,跟你們有關系嗎?我告訴你們,別以為個個都跟你們一樣貪心!”
“你想違背祖訓?好,就算你要把家財給顧綿,要是顧綿那丫頭早早就發作了又怎么辦?這秦家的家產不會就給了顧家了吧?這世上誰不貪心?你要讓秦家的東西變成姓顧的或是姓宋的,我們絕不答應!”錢云香瞪大了眼睛。
“閉上你的臭嘴!”秦老對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詛咒顧綿得絕癥恨之入骨,真是一堆蠢貨!蠢貨!顧綿現在哪里需要秦家這么點家財?她自己賺的就遠遠超出秦家的了!別說還有墨少爺那邊,他們小夫妻倆現在才真正是富可敵國,誰有心思爭這么點家財?偏偏這些蠢貨就是不死心,總是要一個一個咬上來,是不是要全部死光了才好?秦老氣得發顫,心里想著,秦世深死了,吳月被丟進監獄了,秦世恒娶了戚瑤,卻馬上就鬧出了那樣丟盡了臉面的新聞,兩人現在還躲在國外不敢見人,就是戚瑤家也被MG打擊得風雨飄搖了,不知道這些都是顧綿的手筆嗎?那孩子就是個有仇必報的,這些蠢貨非要貼上來送死嗎?
秦老越想越覺得無力,他頹然地坐了回去,無奈地道:“遠昭,帶著她們回去吧,應晚夫婦現在不在家,這事我做主就行了,你也只有一個女兒,再生多個兒子是正好!不要想太多亂七八糟的!”
“大伯,我說兩句行嗎?”秦遠昭的妻子安小希柔聲道:“顧綿都有MG了,還有那么一個出色的未婚夫,她根本也不需要我們秦家這些家產錦上添花,對不對?而我們現在生意都有些下滑,日子其實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么好過,我們都是秦家人,總應該互相扶持共謀發展您說是嗎?不說別的,僅有一點,我們比顧綿更需要這筆財產。”
說的倒是好聽。秦老氣樂了:“你們需要?我可還沒死呢,就算我死了,應晚和小然還年輕呢,你們需要,他們就不需要?”
錢云香不滿地看了安小希一眼,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就敢開口。其實安小希想的也沒錯,他們的行為反正就是要搶這財產了,不如明話上也直說,說不定秦老還更聽得進去,而且她覺得自己說的是正理。
這話如果是一開始就說了,在他們二房三房沒有搞出那么多事之前直接說出來了,別說還真的會有效果,秦老估計就同意了。
可惜現在太晚了。
安小希哪里知道這一點,聽了秦老的話,還以為那就是他唯一的顧慮,立即說道:“大伯你識會我們的意思了,這財產雖分了,但是大哥大嫂肯定是會有一份的啊,其實也不過就是將大哥大嫂用余的分些給我們——”
秦遠昭這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點著頭說道:“沒錯沒錯,我們怎么可能是要全部呢?大伯,你要看清楚啊,當時那個顧綿才是說了秦家全部財產她都要的,貪心的是她而不是我們!大伯,這萬一她要是真有個什么,那無恥的顧家和宋家都跑出來搶咱秦家的財產,那咱秦家豈不是連名聲都沒了?”
“放P!你們給我滾!滾出去!娥姐,送客!“秦老氣得全身發抖。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一個勁地咒顧綿死!
顧綿在外面看著這一家四口被秦老趕了出去,目光重新落在秦老身上,卻驚愕地發現他好像突然被抽光了精氣神一樣,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一聲悲哀的長嘆從指縫溢了出來。顧綿沉默了半晌,慢慢了走了進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抓住秦老的手腕,低沉地叫道:“爺爺。“
秦老微一僵,接著放下手,露出一個苦笑來。“綿綿啊。”
“我剛才在外面聽到了。”
剛才她看到那些人讓秦老氣成這樣子是打算出手的,但是很快她又想,他一定不愿意她再殺秦家的人了,不管那些人再如何,也是他弟弟的家人,她總不能真的都殺光了。
秦老聞言又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以前還真想過把財產給他們的,但是他們都貪心的性子,給了少了,他們還要鬧,給得多了,對應晚公平嗎?那本來就全是他的。或以后應晚自己賺得更多的錢,他們肯定還會上門再索要。”
顧綿知道他也只是想傾訴,便靜默坐在一旁。秦老又嗦嗦叨叨地說了很多,看樣子是憋在心里太久了,不吐不快。但是最后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綿綿,你說要是你那大哥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他說的是秦意。
秦意。
顧綿突然間想進丁意的面容。秦意,丁意,丁意,秦意,怎么會這么巧名字都叫“意”呢?
顧綿看著臉有頹敗之色的秦老,心里微微一酸。她是不是應該再去查查那個丁少幫主呢?
當晚,這道命令就悄悄地發了下去。墨清梧說過最近不要她忙,讓好好好休息著的,如今她算不算陰奉陽違?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2011年的十一月被早晚微寒的秋風送到。
首先,韓慎和墨惜蜜月回來了,兩人都沒有多少朋友,更沒有什么小輩,所以逮著一個顧綿就使勁地塞禮物,可以說每到一個地方,墨惜都會給顧綿挑一樣禮物,而且每一件禮物里都放一張小卡片,上面注明了這是在何地買的,有的還寫了一兩句話,比如這個很適合你,精致又大氣之類的。一襲華裙,一條絲巾,一個鐲子,一對耳環,一個音樂盒,一個小風鈴,一件小擺飾,一個相框,簡直是把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都給買齊了,滿滿的兩大箱子。
顧綿兩世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這么有心意這么多這么精致的禮物,一時間有點愣神。
墨清梧回來就看到她把所有的禮物都打開了,一件一件在鋪放在地板上,她就坐在中間,整個人像被禮物包圍了。她不時拿起一件細看,看看東西,又看看小卡片,臉上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不知道稱為幸福還是滿足。這樣的顧綿讓他心里驟然軟得不像話,同時還有絲絲酸楚和疼惜。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啊。
“梧,你回來了!”顧綿轉過頭來,輕快地叫道:“你快過來看,小姨和姨父送了我好多禮物呢!”
墨清梧看著她明亮的笑容,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送過她什么禮物——
顧綿看他的表情,福至心靈地猜到了他的想法,嘻嘻笑著站了起來,從禮物堆里跳出來,一下子就跳到了他懷里,“你送過我一件很好很好很好的禮物!”
“什么?”墨清梧抱著她,又瞟了一眼那些禮物。她不會要說訂婚的紅寶石戒指吧?
顧綿的笑眼對上他的,“在冰箱呢。”
“冰箱?”墨清梧微一怔,他什么時候送了禮物放在冰箱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