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婷輕輕點了一下小下巴,突然變得有些乖巧溫柔。
方天風說:“我即將收購一家化妝品公司,肯定要打廣告,你的皮膚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的,簡直像是玉一樣,你出演廣告怎么樣?”
“我聽你的。”喬婷輕聲說。
“化妝品或香水品牌經常用創始人的名字命名,我的名字肯定不適合,我干脆用你的名字當高端護膚品系列的品牌,怎么樣?”
喬婷猶豫片刻,說:“能行嗎?”
“怎么不行?”
“那、那試試看吧。”喬婷握著方天風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就在這時,兩個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先看了一眼施副臺長,又看了看喬婷,雙眼放光,滿面驚喜。這人走到近處,笑著說:“施臺長,您好。”
方天風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一線男明星,古信,不僅演電影而且也唱歌,人長得也帥,可以說是新生代的巨星。他旁邊的男人不是名人,不過方天風記得那個男人剛才路過這里,還特意看了幾眼喬婷。
施副臺長慢慢站起來,微笑說:“你最新的電影我看了,很不錯。”
“謝謝施臺長夸獎。”古信微笑著說。
施副臺長又說:“你什么時候彩排?快去吧,別晚了。”
方天風看出來,施副臺長顯然不很重視對方,這話明顯就是送客。
哪知古信依然面帶微笑,說:“首先向您道個歉,我和我的經紀人來這里,是有事商談。”
“哦,說吧。”施副臺長說。
古信看了喬婷一眼,說:“我經紀人路過這里的時候。見到這位美女,就犯了職業病,覺得這個美女很適合我下一部電影的女一號,就跑過去跟我商量。希望我能來這里跟這位美女談談。”
施副臺長愣了一下,沒想到古信是這個意圖,于是看向方天風。
方天風問喬婷:“你想演電影嗎?”
喬婷搖搖頭,說:“演廣告還可以。演電影太難,我又沒學過表演,不要。”
古信立刻說:“這位女士不用擔心,一旦你成為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我們公司會提供全方位的優質資源,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你擁有精湛的演技,同時會力捧你。讓你成為全國著名的明星。現在很多大明星都是我們公司培養起來的。”
方天風對喬婷說:“你不想演就不演。等你哪天想演了,我讓人為你量身定做一部電影。”
“沒興趣。”喬婷輕輕搖頭,她本質上屬于那種宅女,每天除了去芭蕾舞團就是在家里呆著。
古信禮貌地說:“這位美麗的女士,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嗎?我相信只要你和我們坐下來詳談,一定會對我們公司感興趣石激千重。我們公司現在正準備全力造星,你一旦加入必然會在短時間成為當紅明星。如果失去這個機會,你很可能會后悔莫及。”
方天風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女朋友不喜歡演電影。”
古信微笑說:“這位先生你好,我覺得這種事應該由她本人決定。”
方天風看了看古信,懶得多說。
喬婷則說:“我不去。”
古信還要說,錢陽波皺眉說:“你廢什么話?方大師的女朋友都說了不去,你怎么還賴著不走?”
古信眼中閃過一抹怒容,微笑著說:“這位朋友……”
“我不是你朋友,但你的爛事我知道一點,告訴你,馬上離開這里。”錢陽波說完站起來,直視古信。
古信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施副臺長,發現對方目光嚴厲,意識到這幾個人身份不一般,擠出一絲微笑,說:“好,我這就走,我們輝緣公司的藝人都很懂禮貌。”說完轉身就走,臉陰得嚇人。
轉過拐角,古信對經紀人說:“那個美女氣質不錯,可惜了。他們明顯不給你我面子啊。”
“連施副臺長都幫著他們,他們地位不一般,尤其最后跟你說話那個,看樣子像是京城里的二代。算了吧,這些人咱惹不起。”
“哼,再厲害,能比得上前天和老總一起吃飯的那位?”古信向喬婷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步離開。
看著古信消失,錢陽波不高興地說:“這人表面光鮮,幾年前也就兩萬一晚,后來身價慢慢漲了。”
施副臺長說:“娛樂圈就那么回事。當然,也有行得正的,太少。”
方天風說:“今天看新聞說古天樂這些年一直在給貧困山區建學校,平均每個月一座學校。他也有不少緋聞,而且成名前是古惑仔,但既然真的做善事,就是好樣的。現在有良心的藝人太少,很多藝人所謂的捐款,就是口頭一說,慈善基金也配合,知道不可能有錢,純粹是雙方炒作。”
錢陽波點頭說:“對,有不錯的藝人。劉德華也是真心做慈善,那次大地震,他不聲不響捐了5000萬。”
眾人就這個話題聊了起來,錢陽波扒了幾個大明星的皮,讓方天風感到意外,他知道那些明星不怎么樣,但沒想到錢陽波說的比他想象得還不堪,什么女明星千里送x那都不叫事。
很快談到許柔,錢陽波說:“這個許柔不一樣。我有朋友追過她,那人家里是最高局的,而且身價超過二十億,結果許柔拒絕,一點沒有攀附我朋友的心思。后來我朋友特意打聽,得知不少導演或娛樂圈大佬找過許柔要捧她,但許柔都沒答應。我那朋友一看許柔真心不錯,就選擇放棄,不想害人家好女孩。”
方天風說:“許柔家里在影視城有股份,她有底氣。”
哪知錢陽波說:“那是你小看她了。據我所知,她家里情況很不好,隨時可能破產,可就是這樣,她都沒低頭。這種女孩真好。我都覺得配不上她。我跟電影局的朋友吃飯的時候還提起她,說要是她的電影沒什么事就一路綠燈,這種好姑娘太少了。”
眾人正說著,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就見連副團長和女兒冷冷面帶譏諷之色掃視眾人。
連副團長冷笑道:“你們現在后悔認錯還來得及,我這個人呢,就是心軟。不過姓鐘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當眾磕頭求饒重生之玉蝕。別想走出京城!”
“你……”鐘團長猛地站起,滿面漲紅。
方天風也站起來,說:“鐘團長你不用生氣,這間休息室一定屬于我們。”
“大言不慚!小梅。走,咱們去迎接你朋友!哼,副臺長?副省長都不頂用!”連副團長輕蔑地看了施副臺長一眼。拉著女兒的手向外走去。
施副臺長心中惱怒。但一句話也不說。
錢陽波低聲問:“她們托誰關系的?”
施副臺長低聲說:“是臺長的關系,但具體是誰的門路,臺長也沒說,我也就沒問。搞不好來頭不小。”
錢陽波微微皺起眉頭,說:“我給你們臺長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沒提,只是說考慮一下。過了一個小時才給我答復。”
兩個人一起看向連副團長母女離開的方向。
京城芭蕾舞團的其他人都擠在們開口,充滿敵意地看著方天風等人,其中一些人竟然得意洋洋,一副想看方天風等人出丑的樣子。
而東江芭蕾舞團的所有人也開始向這里聚集,擔憂地看著前方。
喬婷握著方天風的手更加用力。
鐘團長低聲說:“小方,我看要不算了,為了一個晚會名額得罪大人物不值得。”
方天風微笑道:“您別在意,對方是大人物,但也是老熟人,熟得很。”
方天風的語氣明顯有些怪,附近的人吃驚地看著方天風,錢陽波很快敬佩地說:“不愧是方大師,您這都能算出來?不過,是什么性質的熟人?”
“看到后你就知道了。”方天風說。
錢陽波心里犯嘀咕,方天風口中的熟人明顯不是指關系好的人,可他和方天風也剛認識,猜不到誰跟方天風有仇。
錢陽波靜靜地看著,很快,就見連副團長母女一左一右簇擁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在看清那個中年人臉的時候,錢陽波下意識看了一眼方天風,發現方天風面帶古怪的微笑,然后又看向來人。
這時候連副團長的女兒還親密地挽著那人的手臂,指著方天風等人說:“老公,就是他們欺負人家!”
來人原本帶著淡然的微笑,但在看到方天風的一剎那,臉色劇變,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推開連副團長婦女轉身就走,只邁了一小步,就要開始用跑的。
方天風微笑道:“元溥,咱們又見面了。”
元溥立刻僵在原地,然后轉身怒吼:“方天風,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先拿四百萬買了我價值幾十億的佛祖舍利,然后又活活氣暈我媽,氣得我爸當眾打我,你還在拍賣會上打我耳光,現在你竟然趕盡殺絕,連我包養的女人都不放過!”
眾人目瞪口呆。
連副團長母女在被元溥推開、看到元溥奪路而逃的時候,就感到不妙,甚至心生恐懼,她們兩個人可都清楚元溥的背景,那可是現任排名第十的大族長的親生兒子啊。
這樣的大人物看到對面的人轉身就跑,那對面的人得是什么人?排名更靠前的大族長本人?
后來聽到元溥后面的話,連副團長母女瞬間面無血色,女兒被包養這種事,在暗地里進行不算什么,畢竟沒人知道,可是當著全芭蕾舞團的人說出來,性質完全不同,她們一家必將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