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想方設法把老公的魂給勾住了,不讓他有機會出來覓食野味才是王道嘛。”戚蔓菁暗送秋波,對著歐陽菲菲邪魅挑了一眼,毫不示弱地調笑著說:“不過菲菲,似乎你在這方面還是嫩了一些。要不要姐姐親自給你言傳身教一番,傳授你幾招秘訣如何?保管他色授魂與。”
“需要嗎?”歐陽菲菲怯生生地小聲回應道。紅云不禁飛上臉頰,俏眸卻是頗具挑釁地回了過去,轉而一臉威嚴地指向對面的美人:“哼,戚妖精,不要以為自己會兩招狐媚本事就了不起了,我們走著瞧。”
“那我就拭目以待。”戚蔓菁也是自信滿滿,樂呵呵地半掩著嘴不住直笑。
兩人之間的矛盾隨著笑聲朗朗算是無形化解了嗎?見兩個女人又杠上了,王庸忖度,她們不會是要公開競爭地搶男人吧。雙方似敵似友的陣仗,何時才能盡kuài解決,撥云見日。
王庸不明所以然地瞅瞅身邊的妙人兒,虛汗一把,疑惑如濃霧般深深籠罩在心頭。很想在她們的臉上讀出些相關信息。遺憾的是,一個不住地笑,笑里就像藏了把刀子。另一個則是咄咄逼人,盯得人心里發怵。夾在中間,王庸像是置身冰火兩重天一般,自身都難保,哪里顧得上去揣摩別人心思啊?
猜不透。王庸頓覺一陣頭疼。早已經做好心里準備,板上釘釘的責罰應是逃不了的。
門砰然關起,卻是被歐陽菲菲半拉半推地進了里間。
空間中的氣氛異常詭譎,頓時只剩下他們倆人,相互凝神著對方良久,終于是歐陽菲菲打破了寂靜,率先發問:“老王同志,我怎么還不知道你有這種本事呢?這不聲不響的,倒是有膽量把戚妖精勾搭上了?你說,我這妻子是不是做的太失敗?”
王庸見著她繞來繞去這么久,竟然又繞回了原點?原本期待她不會再耍小性子了,沒料到這一轉眼又是擺出領導腔調了?干笑了兩聲,謙遜地重復之前的點,巧言令色道:“那個,你也知道了,我和蔓菁是老同學。”
歐陽菲菲閃動著那雙亮麗的眸子,目光肆虐地在他渾身上下審視起來:“早前就聽戚妖精說過,她暗戀的男神如何驚為天人的厲害,如何的出眾,一派氣宇軒昂。我真心猜不到,原來竟然是你啊?我怎么就看不出來,你身上到底有哪一點氣質,讓戚妖精這樣的女人,都竟然拜倒在你的英姿之下?”
“喂喂,你拉我進來是嘲諷的嗎?”王庸滿臉受傷,沖著歐陽菲菲干瞪著眼反駁道:“咱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再說了,我這要是真沒點能耐,你會肯嫁給我?“
“哼,你就有點耍流氓的能耐。”歐陽菲菲俏生生地橫了他一眼,一臉強調威脅著說:“反正我跟你說,以前你和戚妖精怎么回事,我也不計較了,從今以后,不準你和她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要是再被我逮到,我就到媽墳前告狀去。”
王庸后背頓時一陣寒意,沒想到她竟然還藏著這么一個殺手锏呢。這要真以兒媳婦的身份,跑到自家老墳前哭哭啼啼地去告狀,這種不可思議的場面,王庸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看來這件事是沒法再談下去了,王庸斜睨了一眼急切等待著答案的歐陽菲菲,暗中叫苦,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應付下去了。只得心思一轉,裝可憐首先實行拖延的戰術。本來被扯動后的傷口就已經疼痛無比,王庸之前也一直是在苦撐著,只是依照他的強健的體質,才尚可面不改色。這會王庸只需微微彎動身軀,用力一憋,苦肉計立即就能完美演繹出來。
不消一會兒,只見他已憋得臉色有些慘白,額頭滲起細密汗珠,虛弱無比地坐在了病床上,似在強忍,又是不自覺地呻吟了起來。
“王庸,你怎么了?”歐陽菲菲很快注意到他眼前的身體狀況,知道他此時應是傷口復發了。急忙一頭湊了上去,扶著他的手臂,焦灼而關切地問道:“傷口又疼了嗎?我去叫醫生。”
“沒事沒事。”王庸似是終于在這緊要關頭想到了件正事,擺了擺手,孱弱地說:“剛才身體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會兒就好好了。對了,我回來這兩天,外界都有些什么變化?尤其是那個楊兵,如今是什么動作?”
果不其然,一扯到那個楊兵,歐陽菲菲的仇恨瞬間被一下撩起,俏臉布滿了忿忿不平之色:“那個姓楊的還真不要臉,你不知道,現在新聞鋪天蓋地都是在報導他,說什么是反恐怖分子的英雄,把他直直吹捧上了天。神乎其神,就像超級英雄一樣。哼,明明和恐怖分子糾纏,救了依莉雅的是你,他怎么有臉把這些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完全站在王庸立場上的歐陽菲菲,早已被那楊兵是惡心的不行了,而且更是對其恨之入骨。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自家老公可能就死無全尸了,而這廝卻是坐享其成,舉杯慶祝。
一念及此,她心中就一陣后怕,恨意更濃。
“嗯,我倒是聽說他還帶著海軍,把恐怖分子的一處臨時接應據點給剿滅了。呵呵,還準備召開記者招待會,大肆宣揚他的功績。”王庸微微嘲諷著說,心下卻是抹了一把冷汗,至少暫時把她迅速急聚的仇恨分散掉了。
“嗯,我也聽說了。現在各路媒體都集中在了華海市,等他召開新聞發布會呢。”歐陽菲菲憤憤然地說道:“這架勢看起來,是他的家族為他在造勢,為他鋪平將星之路了。如果真的讓這種人當上了實權派將軍,老天爺就太不長眼睛了。”
“菲菲你放心,像他這種人,長不了的。”王庸嘴角微微上揚,無所謂地笑了笑說:“你以為黑色天堂恐怖組織是吃素的嗎?過幾天新聞發布會,你盡管去看好戲好了。”
“咚咚”
戚蔓菁眼瞅著他們這么久都還沒出來,開始擔憂起里面的情況了,心里是既傷感又苦澀。正在門外躊躇著,來回徘徊之際,正值有來人探視,她趁勢逮著這個機會,在外面敲起了門喊道:“王庸,你又有老相好來看你了。都給你熬湯啊?婉柔,你這熬得是什么湯?”
秦婉柔拎著保溫盒,聞言瞬間柔顏都通紅了起來,嬌羞地辯解道:“蔓菁,你不要胡說,我只是來探望一下他。給菲菲聽了去,她會誤會的。”
“婉柔來了?”歐陽菲菲聽到外頭動靜,連忙推開房門,撇下了王庸,笑迎了上去,白了挑撥離間的戚蔓菁一眼,莞爾一笑溫柔道:“婉柔,你放心好了。先不說我完全相信你和王庸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你想和王庸有點什么,我也認了。總比便宜了某些狐貍精好。”
不過秦婉柔心下也是有些納悶不已了,明明自己來之前,向各位都問清楚了,大家下午都有事情的。
自己這才跑過來探望一下王庸的,著實沒料到,一個個的竟然都會出現在這里?這是哪門子情況?
“咯咯。”戚蔓菁含眸瞥了一眼恬靜嫻雅,神色緊張的秦婉柔,嬌笑不已地兩頭調解道:“這就是多年的好姐妹啊?多么心有靈犀啊!誒?對了,大家下午都沒有什么事情了吧?正好四個人,不如湊一桌打麻將吧。這幾次玩得都挺有趣的,倒是有些上癮了。”
“我這下午還要開會呢。”歐陽菲菲猶豫著想要拒絕,不過戚蔓菁的話說的挺對,這打麻將還真是挺上癮的。兩天沒摸牌,還真有些手癢癢了。
“開什么會啊?你堂堂董事長,有什么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要不咱花錢雇他們干嘛?”戚蔓菁倒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又故意神秘兮兮地說:“不過菲菲你事業剛起步,的確要多關注下公司的。這樣吧,你回去開會,我再找個牌搭子來陪我玩。你放心,你家老公我會照顧好的。”
這話一出,頓時讓歐陽菲菲白眼丟了過去,把王庸丟給他照顧,豈不是送羊入虎口?歐陽菲菲這會兒也算是看穿了,這勸貓不偷腥,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要想杜絕他們之間的私情,唯有不給他們任何私下相處的機會。
王庸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戚蔓菁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副麻將牌,還一通電話打給了蔡慕云。一說起打麻將,連秦婉柔都沒有拒絕。
這倒底是個什么節奏啊?難不成在不久的未來,自己需要和麻將牌去搶老婆嗎?還有,這蔡慕云不是說還有常委會要開嗎?怎么一接電話,就二話不說興沖沖地一定要過來。還有沒有點黨員干部的骨氣了?
王庸只是作為配角,替了還沒到的蔡慕云打了半圈牌,很快卻被驅逐下了牌桌。用戚蔓菁的話來說,麻將是屬于女人之間的戰斗,男人只能在邊上觀戰。
“菲菲,要不今天我們玩點厲害的賭注?”戚蔓菁才打了幾把,就開始出幺蛾子了。神色詭異地媚笑了起來:“我們不準出銃,只準自。誰要胡牌了,就能指使王庸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