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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是張叔夜目瞪口呆,便連和巖部的族長見了,都是嘴唇直哆嗦:“這就是你帶來的武器?”
這和巖部的族長文飛也是第一次見,這次親自趕了過來,也可以想見他們對于這次交易的看重了。
和巖部的族長拿著一把劍,左看右看,神情古怪的很。反倒讓文飛有些莫名其妙起來,說起來文飛這次心腸倒不是太壞。這些寶劍論起質量來都還可以,都是用上好鋼材打制的仿古松紋寶劍或者龍泉寶劍,造型別致優美,頗具古意。
“是啊?怎么了?”文飛有些莫名其妙。
在一旁看著的張叔夜偷笑不已,便是上次出門辦事每一樣見到的張三翁見了也是不斷的搖頭。
“這是娘們用的東西!浪費了這么好的鋼料。”和巖部的族長說著,搖頭可惜不已。不過他的漢話說起來就順耳多了,雖然口音還是頗為怪異。
看著文飛依舊是一副不怎么了解的架勢,張叔夜好心的道:“這般寶劍只適合那些讀書人掛在墻上做個裝飾,打仗是萬萬不成的!”
原來在漢唐之前,那時候還用劍來作為正常之上的武器。但是自隋唐以后,劍作為戰場兵器的弱點就越來越突出了。不利于砍劈,慢慢的就變成了裝飾性的東西了。甚至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們,用來裝點門面所用,戰場上是沒有人用的。
不會吧?文飛有些傻眼,為了打響這一炮。他特地的以進貨的名義,買的都是幾百塊的好東西,非是那種幾十塊錢糊弄人的可比。不僅十分鋒利,而且還有著漂亮的如同松紋一樣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鬧出這么大的烏龍,文飛老臉也有些紅了。當下就叫道:“不要算了!”
“要,當然要!”和巖部的族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文飛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這劍是娘們用的么?”
“這武器雖然不好用,但是就憑這鋼料他們也舍不得不用!”張叔夜替這和巖部的族長解釋道。
文飛聳聳肩,反正能賣出去就好。其他的文飛也不感興趣。
這次文飛就沒有能帶來水泥了,幾百把劍已經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間,打發走了和巖部的族長,張三翁笑道:“仙師,你要的藥材已經準備好了。”
文飛哦了一聲,跟去一看。便見著張三翁果然已經準備了幾大箱子的藥材。包括上次提到過的各種藥材,甚至還有那藏紅花。
文飛回去以后不僅查了一下藏紅花的價錢和來歷,也是大汗不止。他原本以為藏紅花就是XZ所產的東西,所以才叫做藏紅花,沒想到這東西根本就是從希臘、小亞細亞、波斯等地,番紅花是經印度傳入XZ,由XZ再傳入我國內地。所以,人們把由XZ運往內地的番紅花,誤認為XZ所產,稱做“藏紅花”。
當然在后世中國肯定已經有了種植,但是這種原產自國外的藥材,自然要好上太多。不過那價格就沒有想象之中那么貴了!
其他還有肉蓯蓉,柴胡,蜂蠟等等之物。這些東西,要是文飛以前,自然還要找渠道去賣。但是現在既然好黃勝搭上線了,可以全交給黃勝去處理
。
那家伙雖然黑,要價太狠,但是一來文飛也確實沒有別的渠道處理這些貨物。二來,也要讓黃勝充分認識到他的利用價值……相信這么一來,黃勝就不會傻的去做殺雞取卵的蠢事。這般文飛也就會越安全!畢竟文飛的根,還是在現代。
把東西都搬上車,文飛正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便聽見到騾馬集之中亂了起來。現在的騾馬集越發的混亂了,聚集的各路人馬也越來越多。而且都是長期駐扎,變成了一個熱鬧的城鎮模樣,一直要到秋天,隨著那些部落跟著水草遷徙才會離開騾馬集。讓此地變得再次沉寂下來。
而此時人多眼雜的,自然不是動手筑堡的好時機。一直要到秋天以后,隨著這些部落的陸續離開以后,才是筑堡的時刻。
便是張叔夜,靠著門蔭入仕,不待在東京汴梁城那個花花世界,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還不是抱著一腔建功立業的心事?哪里能等得這么長的時間,正在和文飛商量如何筑堡。將文飛送到營地之外,便見到騾馬集整個轟亂起來。
騾馬集現在人多了,麻煩也多。那些番人們大多數都是粗魯不文,三天兩頭打架鬧事的也極多,大宋官府向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會派人管束,維持秩序。所以打架斗毆這些,都是常有之事,正常的很。
但是今次卻不同,整個騾馬集到處都是雞飛狗跳。慌亂無比,甚至有人叫著:“強盜打劫來了,強盜打劫來了!”
張叔夜迅速分辨出形勢,就看到擾亂是從北邊出現。那個方向似乎正是通往黃河的方向。而張家營地卻是靠南,中間足足隔了好幾里遠,十幾個營地。
“莫非是石必部的人動手了?”張叔夜大驚。就見著張家的上百家丁都已經拿起武器,在營地前面設起了簡易的鹿角工事。
還沒有布置完畢,便聽到如雷一般的馬蹄聲傳了過來。怪叫吆喝的聲音,不斷地傳過來,卻見著許多身形高大,騎在馬背上披頭散發的騎士們殺了過來。當真是不分青紅皂白,見人便殺。
戰馬一沖而過,往往就帶起一顆人頭沖天而起,到處是鮮血亂飛。可憐文飛一個宅男,哪里見過這般陣仗,不由的臉上變色,就想發動玉佩逃走!
卻在這時候,卻見著一匹快馬向著這邊奔來。那馬上的騎手馬術十分了得,即使在這么混亂的環境之中猶自打馬狂奔,速度幾乎沒有一點降下來。
“是王知明!好像正在逃命!”文飛猶豫了,見到那馬上亡命飛奔的果然好像就是王知明。只是他現在樣子有些狼狽,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袍,這時候看上去的都快變成土黃色的了,而且暈染開大片的血跡。頭發也都披散開來,再不復那種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