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古玉扎著紅繩,甚至貼著一張符紙。光頭男一路都覺得那古玉發冷,好像帶著一條毒蛇一般。
文飛拿到古玉,微微松口氣。打發走了光頭男,這才把這古玉符紙揭去,一個身穿黑色鐵甲,身上如同有著黑氣纏繞的雄壯鬼將就出現在文飛面前:“末將吳邁,參見主君。”
文飛松了口氣,看起來放在錦華大廈下面地眼之中,這午埋養的當真不錯。當下用針在指頭上輕輕一刺,擠出了幾滴指血,滴在了那古玉之上。那玉佩頓時光華一閃,血跡就不見了蹤影。
收了玉佩,文飛心中暗道總算是把這午埋給祭煉好了。只是我這養鬼的法子雖然出自茅山,卻不是正宗鬼道法術,還要防止這午埋反噬才好!
家里是不能回了,文飛雖然沒心沒肺的,可是也不愿意讓父母替自己操心,更害怕把那殺手引到自己家里去,傷害到了父母。
好在文飛在醫院邊上還有一套房子,上次租過來,就是為了在醫院偷尸體,養鬼將的。午埋已經在錦華大廈的地下養了這么久了,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可惜有這么多警察跟著,也不好過去看。
幾個警察跟著文飛到了醫院附近這套房子,剛剛進門,一個二個眼睛睜的都跟燈泡那么大。那位王警官夸張的道:“文先生,你這是干什么,拍電影么?”
原來文飛這廝太懶,再加上又不是自己的房子,根本不夠上心。滿屋子貼的到處都是符箓,連法壇都沒有撤去。
文飛懶洋洋的道:“這是我的職業,各位習慣就好。我先聲明啊,你們可能會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或者一些非常的靈異現象,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一個警察冷笑道:“文先生放心,我們都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不會那么迷信!”
文飛似笑非笑道:“是嗎?據我所知,在西方,越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皈依上帝的也越多。特別是那種大科學家,牛頓愛因斯坦什么的,可都是鐵桿的信徒……你別告訴外國的月亮都是圓的,所以外國的神才是好信仰的吧?”
這警察頓時尷尬起來,王警官哈哈笑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考慮的,來,文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叫王大志,和那打籃球的就差一個字。這三位是我的同事,徐松和那唱歌的名字也差不多。張強,還有這位你的老熟人吳世博。”
“文先生你好,”吳世博一路上躲躲藏藏的,不和文飛的眼光接觸。恐怕上次在錦華大廈,已經把這廝給嚇的夠嗆了。估計是想把文飛,連同在錦華大廈發生的一切,都都當成一場夢一樣的忘掉。不過顯然文飛這滿屋子的符箓,和剛才的話又嚇到了吳世博。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能看的笑容來,向文飛打招呼。
文飛仰天打了個哈哈,心道看我這幾天怎么折騰你們。他有錢,即使是臨時租的房子,面積也不小。三室一廳的,住下這么多人來,并不顯得太過擁擠。
當然這只是對于文飛來說,反正他占據了主臥,其他兩間臥室怎么分配,就不管文飛的事情了。
房間里被吳世博拉了很多的攝像頭,尤其是連文飛的臥室都裝了一個,被文飛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才算是撤掉。開玩笑,他是大男人不怎么在意這些人亂看,可是這般被監視著,半夜想要溜到北宋去,那還怎么可能?
為了讓這些警察老實一點,不要隨意進出自己的房間,文飛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
他呆在臥室里不出去,很快徐松就開始敲門,叫了兩聲:“文先生!”
文飛沒有搭理他,那徐松心里頓時就開始發緊,咔嚓一聲就擰開了房門。這些警察果然已經乘著文飛不注意,把房門鑰匙都給配了。
徐松剛剛擰開房門,還沒有看清楚房間之中有什么東西,就覺著一股極重的陰氣猛然撲到了他身上。徐松打了一個哆嗦,眼前一黑,就都什么不知道了。
幾個警察正圍坐在一起觀看著吳世博手里的筆記本,吳世博是技術科的。他這時候正指著小區之中的監控畫面道:“我已經調入了整個小區的監控,只是這小區的攝像頭有些老舊,清晰度太低……”
正說著,就看見徐松神色木然的走了出來。王大志隨意看了一眼,也沒有在意,問道:“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卻沒有得到回答,王大志奇怪的再看了徐松一眼,只見徐松僵硬的往那陽臺走去。出于職業習慣,王大志馬上發現了不對,喝道:“徐松,你怎么樣了?”
徐松還是沒有回答,這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看著徐松來到陽臺上,陽臺上裝著防盜柵欄,徐松就一頭撞了上去,頓時間頭破血流。可是他卻就好像沒有一點感覺,接著一頭又一頭的撞了上去。
這般詭異的一幕,讓吳世博頭皮發炸,驚跳起來。其他幾個早都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抱住徐松。可是這徐松卻變得力大無窮,兩個人過去居然抱不住。王大志破口大罵:“你他娘的看什么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吳世博這才如夢初醒,叫了一聲,趕緊過去幫忙。可是那徐松的力氣卻變的無比的大,三個人都治不住他。甚至胳臂一抖,就把王大志給彈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墻上。
吳世博急中生智,大叫道:“文先生,趕緊出來救命,救命!”
文飛這才施施然的穿著睡袍拖鞋出來,他的肚子里早都笑的快痛死了,臉色卻裝出一付假惺惺的神色來:“呀,怎么搞成這樣了?我去準備家伙,你們先堅持一下……”
自然的,這事情就是文飛搞出來的,為的就是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不敢隨意的亂闖自己的房間。這些都是警察,吃皇糧的,身上都有著官氣在,而且還有一種職業帶來的煞氣。普通的惡鬼,根本都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