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候,卻聽一聲雷霆聲響:“區區陰神,也敢放肆!雷來……”
便聽一聲霹靂,震的屋瓦皆動,眼前一片雪白。慌亂之際,什么也看不清楚。
好半天之后,一qiē動靜都平息了下來。文飛才勉強張開眼睛,頓時嚇了一條,眼前好像刮了一場臺風一樣,到處一片狼藉,只是那城隍神像已經炸成了一地的黃土泥塊。
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文飛卻知道那城隍神已經被收拾了。剛才到底是誰幫了自己?
鄧詠之流都還以為這是文飛大發神威,解決了這城隍神,對文飛恭敬幾分。文飛卻是有些懊惱,這些日子當真是過的太順,都忘jì了謹小慎微了。
昨天晚上就大意了,自投羅網。今天來砸城隍廟也沒有計劃周詳,急匆匆的就來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當弄個百十斤炸藥來,直接把這城隍廟給炸成平地。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幫我。是了,我剛才回到陽世,雞根本還沒有打鳴,說不定我能從陰世逃回來,也是有高人在暗中救我!
不過這個時候,文飛自然不會蠢的到處亂叫。反正這高人既然在暗處照應我,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出現的。
轉了念頭又在想,我原本還打算在歸仁園建一座道觀,供奉鬼帝。現在看來,已經有現成地方了。
當即吩咐下去,讓人找來工匠。按照文飛的鬼帝法相塑造新的神像。那鄧詠見了,自然有意巴結,馬上會意吩咐下去。要把這廟擴建為宮觀。
紛勞了一夜,又把諸事處理過了。文飛才會去補覺去了,昏天暗地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剛剛醒來,就覺著房間之中情況不對。
睜眼去看,眉眼就突突亂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屋子之中多了一個道士。就坐在桌子旁邊,翹著二郎腿,手中居然把玩著一個什么東西。文飛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手槍么?
文飛心中一驚,趕緊的往床頭摸去。果然,床頭上壓著的那把手槍不翼而飛了。文飛連冷汗都冒出來了。看著那道人胡亂把玩手槍。甚至把眼睛對準槍口而望。
“小心走火!”文飛驚叫一聲,這里面可是壓滿了子彈的。不過,他接著暗罵自己犯賤,這道人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闖入自己睡房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自己床頭下的手槍給摸走了。這要是想殺掉自己,簡直太容易不過了!最好就讓這道士玩槍走火,自己把自己給解決了!
文飛喝道:“你是什么人?半夜闖到我房間來干什么?”
那道人笑道:“這么快就忘jì我的援手之德了么。”說著把槍扔還給了文飛,文飛心里一緊。冷汗就唰的全都出來了。這要是走火……
文飛拿了槍,心中稍微一定。這道人怎么看就是一個活人。居然就乘著自己對付兩個陰差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坐在了自己的床頭桌邊,甚至連自己的壓在床下的手槍都給拿了去。雖說這是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陰差身上的緣故,但是也能看出這道人的厲害了。
援手之德?再一聽這道人的口音,文飛就認出來了,趕緊道謝:“多謝道兄幫我解決那城隍神了!“
看那道士有著三十多歲的年紀,賣相不凡,但是一雙劍眉卻是斜飛入鬢角,嘴角緊緊抿住,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其高傲的家伙。
“道友不必緊張,貧道林靈素。你這東西,不過是些奇技淫巧罷了,卻是傷不得貧道!”那道人對于這槍渾不在意,尤其是看到文飛緊緊握住那手槍的時候,更是如此。
文飛訕訕然一笑,把槍給收了起來,在潼關遇到那西夏和尚之后,文飛就知道這手槍不一定能對付這種高人。
卻聽那道人厲聲問道:“你就這么一法力,也敢胡亂給人授箓么?”
文飛嚇了一跳,囁嚅著不敢說話。這事情確實是他自己理虧。若是普通純粹的騙子倒也還罷了,反正就把授箓當成了胡亂給幾張紙條而已。可恰恰是文飛這種見識鬼鬼神之人,才知道問題的嚴zhòng性。授予符箓,到時候達不到承諾,那就是欺騙鬼神,不知道自己要創出多大的亂子來。
不說別的,只說他要是授予人家第二等經箓。到時候人家死了,在陰司之中拿出道牒經箓來,請求赦免……有時候想想,文飛都覺著要汗流浹背。好在文飛現在授予的都是最低等的經箓。暫時還不會遇到這個問題!不過這事情,怕是早晚要出大亂子……
看著文飛神色慌亂,林靈素暗地里頭,有著敬畏就好。若是那種不知死活,肆意胡為的家伙,就麻煩了。
林靈素放緩了聲音道:“也罷,也罷。好在你遇到了我,要不然早晚就要出大亂子!幸好你聰明,只是授了最低等的法箓,等于是什么都沒有承諾。要不然啊……”
文飛擦了把冷汗,小聲道:“這日后我定然不會輕yì授箓的……”
那道人冷笑道:“你是被官家請進東京城去的,那么多的達官貴人,若是請你授箓。莫非你也用那最低等的經箓打發過去?”
文飛有些傻眼,不過忽然反應過來。這個道士一直這般恐嚇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真要是為道門清理門戶,那不是早該動手了?
開眼見那道人,頓時咕咚一聲,咽了口吐沫,只見這道人,就見著道人渾身籠罩在一層亮光之中,差把他的眼睛給刺瞎了,其他什么也都不清楚。文飛馬上老實起來,這般修為,定然是道門前輩高人,不是他所能對付的了的!對了,這道士剛才說他叫什么?林靈素?文飛頓時一下子要跳了起來:“什么,你就是林靈素?”
“你聽說過我?”林靈素的眉毛一挑。
何止是聽說過,這下子文飛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洛陽驛館之中,見到這位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