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還記得九六年的事情呢,當時在網上還偷看了許多照片,不夸張的說一句,簡直和日本鬼子在南京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搞成這樣的了?算了吧,我也不問你。我直接問搞你的那家伙!”文飛被勾起了滿心的不爽。
離此數里之外,一棟別墅的地下室之中。就有著一個干瘦干癟的,卻又矮小,分明有著東南亞地區的面部特征的老頭,手中捧著一個木制的,上面鑲嵌著許多野獸牙齒,還有拳頭大小的一個骷顱頭的木杖。口中念念有詞,一種邪異的力量在這整間地下室之中回蕩。
卻在這時候,就有著一股黑線,忽然飛竄著飛入骷顱口之中。那老頭頓時如被雷劈,整個人渾身一僵,念誦的不知名的咒語頓時一停。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黑血來,萎頓在地上。
接著地下室之中亮起了一陣淡淡的金光,常人看不到的護法神將已經踏足于其間。冷哼一聲,手中鐵锏,就當頭往那老頭身上砸去。
木杖頂端的骷髏忽然一張口,吐出一口黑煙來,圍繞著李將軍上下飛舞。
“什么亂七八糟的邪術!”李將軍驚呼一聲:“這是什么穢物……”
根本不敢接觸到那些黑煙,周身神光,如同一個大罩子一般的將這些黑煙隔離開來。可惜,現代時空和古代時空不同。缺少香火愿力供奉,只是憑李將軍本身的能力。根本遮攔不住,身體凡是沾染上一點黑氣的。頓時就好像金身上長出了霉斑一樣。
“這是尸油和其他的一些好東西練出來的,嘎嘎……”老頭坐了起來,雖然渾身還是軟軟的,但是眼睛之中卻閃過得意的光芒。看著李將軍憤怒的咆哮,要是在北宋有著源源不斷的香火愿力轉化為神力,李將軍哪里會怕這些穢物?但是到了現代,他的力量起碼削弱了好幾倍。
老頭正得意之間,原本就布置的陰森森的暗室之中。忽然變得更加暗。那種暗還不一樣,好像是所有的亮光都被吸走了一樣。
接著一尊鬼帝法相,橫空而出,雖然漂浮在地下室之中。卻有著極其龐大,貫穿天地的感覺:“你還有什么本事,一起拿出來吧?”
老頭怪叫一聲,手中的骷髏木杖再次一張口。噴出一股黑煙。鬼帝法相嘿嘿一聲冷笑:“你就這么一招么?”
那冕袍之上,原本鮮明的栩栩如生,好像隨時都要跳下來的厲鬼,當真就跳了下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撲向那黑氣,好像吃什么大餐一樣,幾下子就把這些黑氣給吸了個干干凈凈。
這些晦氣也許護法神將會害怕。玷污了法身。但是這些厲鬼卻當成了大補之藥。吞吃了這些黑氣之后,一個個變得更加兇厲,上下飛舞著,向那老頭飛去。
老頭臉色大變,骷髏木杖一揮。就響起了一連串的嬰兒哭聲,不斷的從木杖頂端的骷髏頭之中傳出。那聲音不斷的往人耳朵之中鉆去。撓心撓肺,讓人難受之極。就是蒙住耳朵,也都堵不住。
但是現在文飛變神為鬼帝法相,雖然沒有北宋時空那么龐大的氣運和香火愿力護住。但是也絕不是這么一點聲音就能對付的,一掐鬼帝訣,念誦鬼帝咒。身上暗金色的光芒就一層層的涌現,完全隔絕那些貫耳魔音。
“居然是用嬰兒活煉,當真歹毒,留你不得!”李將軍是護法神將,解脫了那黑氣穢物的襲擾,大怒之下爆喝一聲,長身而起,手中鐵锏劃過七八米的空間,重重的砸在老頭身上。
莫看這巫師年紀太老,簡直如同干尸一般,但是反應相當快,舉起木杖一擋。咔啪一聲,整個木杖頂端的骷髏爆炸開來。
“手下留情!”文飛剛剛來得及叫這么一聲,李將軍哪里肯聽,一鐵锏就砸在老頭腦門子上了。
頓時之間,老頭從眼兒口鼻之中噴出黑氣,人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來還想抓住這老頭問一下口供的,卻就想不到一下子就被李將軍給打死了。看來這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文飛冷哼一聲:“找死!”冕袍一抖,頓時之間,又有一群厲鬼怪叫著撲向李將軍。
李將軍神色大變,手中鐵锏剛剛砸飛幾個。但是更多的厲鬼源源不絕而出,轉眼間就把李將軍給淹沒了起來……
看著李將軍最后一絲金光化為烏有,文飛煩惱的道:“這下子怎么和師兄交待?是了,李將軍本尊還在大尊廟里供奉著。兩個時空并不溝通,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其實本尊并不會知道。只要修養一些時日,有著足夠的香火愿力,自然的就會有李將軍的化身出現……看來我日后,不能再胡亂把北宋時空的鬼魂之類的東西帶到這現代時空來了,要不然一個不好,就會暴露我最大的秘密。”
他自言自語了半天,忽然一掐法訣。那些厲鬼本來已經就瘋狂了起來,這時候更是互相殘殺,吞噬起來。鬼帝法相看著并不干涉,半天之后,那些厲鬼互相吞噬。剩下的只有兩個厲鬼,身軀濃黑如墨,即使用肉眼也能清楚看到。
文飛這才一抖動冕袍,將這些厲鬼收回去。這般厲鬼互相吞噬,雖然會更加厲害,但是吞噬的越多,記憶神智就會越雜亂,反倒不足為慮了!
下一刻,鬼帝法相化作一道流光,回入文飛肉身之中。
在常人看來,文飛也就是發呆了那么一小會兒,就回過神來。但是在于得云這種懂行的看來,神色之中就更添了幾分敬畏:“想不到,文大師居然已經可以元神出竅。當真是傳說之中的高人!”
文飛慢慢的活動了一下,適應了神魂回到肉身的感覺。心里得意,在北宋時候,他這般道法修為可當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跟在陳泥丸和林靈素這種高人身邊。更是顯不出來什么了!
但是如今這個年頭,山中無老虎,文飛被人夸贊道法了得,簡直就搔中了文大仙師的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