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文飛不懂這些,就解釋道:“鎮州也在那海島上,比瓊州還要偏遠。在那黎母山中。卻是剛剛設立的軍州,前年經略廣西安撫使王祖道奏:黎人為患六十年,道路不通,今愿為王民,得地千五百里云云。其實那地方,還都是在那些野人手中,王祖道那廝也就是嘴上快活,請賞邀功而已。去年那那些夷人就已經造反了,還是王祖道那廝派人送了十萬貫錢財給咱家,咱家才幫他在官家面前壓下此事……現在朝廷都還不知道那些夷人造反哩!”
文飛為之默然,心中暗道這些太監果然心狠手辣。這是卻要把趙明誠那貨往死里去整治啊!也罷,也罷,這事情我就不再過問好了!
楊戩嘿嘿一笑,知道文飛默認,心里已經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小心翼翼的道:“對了,尚父。官家如今準備設一個括地所的衙門,尚父是不是在官家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
北宋的官職衙門名字,初聽起來都是十分別扭,只有呆的時間長了,才慢慢摸索出門道來。大部分的官職名稱,都是直接描繪干什么的事情的,比如這括地所。在古代就是查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查地的衙門。查清楚看誰家侵占了官府的官田……
楊戩解釋了半天,文飛才知道這個衙門的有什么用處。不由摸摸下巴,道:“好吧,這也算是一個好事。那我就幫你在官家面前說說!”
楊戩頓時大喜過望,道:“尚父一出口。這事情一定能成,原本官家還在猶豫是從我還是李彥提舉其事。現在尚父一說。那肯定是我的了!”
文飛揮揮手,想到李清照的事情,心情煩悶,也懶得聽這楊戩嘰歪。在他心中想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如此的出人意料。更沒有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一點小事,會被楊戩這廝弄出多大的風波來……
把高高興興,滿意而歸的楊戩打發走。文飛舒了口氣。剛剛踱步出了院子。就聽人倉倉皇皇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相國寺的和尚們殺過來了!”
大相國寺的和尚?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文飛莫名其妙。接著大怒,雖然在楊戩面前表xiàn的灑脫,但是李清照的事情,還是讓他滿心的郁悶。
現在這些和尚好死不死的又撞到槍口上來,道爺我現在好歹也是國師。教主。這些狗日的和尚,居然來找我的岔子,當真是當我好欺負的不成!就要拎槍出去。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林靈素和陳泥丸都匆匆敢了過來。林靈素笑道:“師弟,如今你是我道教教主,身份尊貴。那些禿驢哪能想見就見。便是要來拜見你,也得拿拿架子才是!”
文飛心道不錯,吩咐著:“讓那些賊禿門外候著,等道爺我心情好了,再接見他們!”
不一會兒。連海回報:“那些和尚說尚父害怕了,不敢出去見他們!”
文飛大怒。林靈素袖子一摔:“想見尚父哪里有這么容易?讓那些和尚叩頭進來了!”
那連海領了命,出去一說,再回來稟報:“那些和尚說了,出家人不拜帝王,只拜菩薩。”言下之意是更不要提,拜文飛了。
陳泥丸笑道:“通叟,那些和尚個個牙尖嘴利的。何必和斗氣,讓他們進來就是,看看他們到底來說些什么!”
人力領命去了,不一刻就見四五個和尚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領頭一個和尚身穿紫色袈裟,看起來就知道來頭不小。卻正是大相國寺的主持和尚智清禪師。
文飛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陳泥丸倒站了起來,迎接道:“不知道各位高僧來我尚父府之中何意?”
智清禪師大聲道:“敢問尚父,為何辱我佛教?”
文飛奇道:“辱你佛教,這是談何說起!”
“你在紫宸殿,說什么我佛是域外魔神,還說什么老子化佛,又說我佛門是西域偏鄙之教,這還不是辱我佛門么?”
文飛想想自己當時口干舌燥的說了幾個小時,說的內容多的去了,哪里還記得什么。不過說了就是說了,難道還怕這些個禿驢不成?
陳泥丸微笑道:“禪師此言差矣!老君化佛的說法,古以有之了。最早漢代的時候就有這種說法了。如今流傳的還有《老子化胡經》,可見確有其事吧!而且我看當年許多高僧,也都承認這種說法,怎么到你嘴里,變成了歪理邪說了。”
智清禪師臉色鐵青,道:“一派胡言,那老子化胡之說,分明是假造。我佛祖憫人間之疾苦,開方便法門,以大慈大悲之心腸,渡化無盡群生。如何是老子所能化?這定然是污蔑!”
文飛冷笑道:“和尚說話好沒道理,須知有句話叫做槍桿子里出政權。如今我為天庭使者,下凡教導眾生,我說你這西方教我偽教,他便是偽教。如何?”
陳泥丸聽了文飛這話都楞了一愣,接著苦笑起來。看起來文飛這廝又要耍橫,是不打算講道理了!
林靈素大聲喝彩:“尚父如今是護國天師,代表天庭昊天上帝,鴻鈞道祖下凡輔佐天子。說你等佛教是偽教那便是偽教了!莫不成你們還要對抗朝廷不成?”
那智清禪師哪里會想到遇到這兩個蠻不講理的人物,不由一時間的張口結舌。他氣勢洶洶的找到文飛來理論,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引經據典,和文飛好好的辯論一陣。哪里知道,如今居然遇到了兩個蠻不講理的人物。
文飛心道你那大相國寺在京城之中占地這么大,道爺我早就眼紅了。說不得還得想個辦法,把你大相國寺給弄到手里,改成神宵宮才是。因此就喝道:“這幾個禿驢來勢洶洶,怕是來刺殺本仙師。快找人把開封府叫過來,把這些禿驢抓進大獄里關上幾天再說!”
林靈素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