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這時候全真教北宗還沒有建立,就算全真教北宗早期也沒有丹道傳承的,一直要到元代之后,南宗丹法傳入全真教,全真教才有丹法傳承,稱為北宗。其實他們的丹法,當是從元代南宗道人陳志虛手中手中學去的。
因此,這個時候,丹道還只是秘密傳承在陳泥丸師徒手中。這時候文飛忽然一張口就是陽神,這種丹道的至高成就,難怪陳泥丸笑而不語了。
林靈素道:“王兄是南豐人,在家傳道,根基深厚,信徒數以萬計,供奉護法神將。施法之時,可以借助各路護法神將之力。他剛才用的不過還是變神之法,一點元神寄托在神將身上,往來百里,旦夕而至。”
文飛奇道:“師兄,為什么我們這護法神將就有些……”太弱爆了,比起別家的護法神將,簡直沒辦法比。剛才甚至都還被打爆了。這還是文飛提那護法神將李將軍求到了天子的親口冊封,還是如此。以前那就更差了。
林靈素有些臉紅,他一向好高騖遠,只想打動天子,名動天下,這般才來宏傳大道,豎立神霄派的信仰。是以就從沒有耐心在民間傳道過,護法神將沒有供奉,自然威力有限的很。
“等我們的三十六部雷法將班徹底成形,到時候不就厲害了?”文飛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
陳泥丸岔開話題,笑道:“有王文卿來。這下子我就放心了。據說他座下共有九大神將,個個厲害。到時候我們諸人聯手,應該可以打退胡姥姥。”
白玉蟾卻道:“師父莫要高興太早。那位王師叔還不知道文飛的底細,哪里敢就這般容易入伙的!文師叔,你在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
陳泥丸也再問:“師弟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厲害?”
文飛支吾兩句,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想起了變神之法,自己神魂變化為鬼帝大尊,卻是在yin世成了一方神靈。這種情況。陳泥丸幾個都略有所知,但是詳細情況卻是不怎么清楚了。
文飛只是在想,看到王文卿的那般變神之法。再想想自己的搞法,是不是有著大大的不妥?自己修煉的變神之法,可沒有這般的威力。便是林靈素似乎好像也沒有……
劇烈的爆炸驚動了半個京城,很快禁軍的騎兵就出現在尚父府外……
第二i。文飛一行人就到了汴河碼頭之上去迎接王文卿。雖然一向知道這北宋時代東京城。繁華熱鬧,是當時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為繁榮的城市。當時這時候親眼看到了汴河之上船只往來穿梭不絕,碼頭之處熱鬧非凡。
便是那些扛包的腳夫苦力,整個東京城之中怕不是都有數萬之多。北宋因為吸取唐代的教訓,實內虛外,把天下的財貨,jing兵都聚集在這么一個東京城之中。造就了這么一個舉世無雙的繁華大城。這汴河上穿梭的船只,供給整個東京城上百萬人口的消費的物質。只是這么一點,就可以想見這汴河上到底有多少船只了。
文飛現在出行,排場極大。又是來接王文卿,自然要擺出全套架勢。兵丁封路,整個碼頭都給隔離開來。文飛這次沒有標新立異,開著自己的悍馬招搖過市。老老實實地和林靈素等人一路騎馬過來。
如今大宋別的地方不知,但是這東京城之中,文飛的威望就算是徹底的豎了起來。
幾次三番和佛門斗法,斗的佛門大敗虧輸。一反這上千年來,佛道辯經斗法,那道教總是大輸特輸的局面。
因此即使文飛沒有去針對那些東京城之中的道士們做什么,就有著大批的道士心悅誠服。覺著有著文飛這么一個強勢教主,那才真叫做一個揚眉吐氣。
自然的文飛這廝在道門內部的威望就慢慢的豎了起來,連馮太申那種道門前輩,氣勢洶洶的跑來找文飛理論,但是見到文飛都感覺到心虛氣餒。這還當真應了太上的一句話了:“無為而人自化!”
因此文飛要來迎接王文卿,一聲令下,京中道門高人如左右街道箓徐知常,傅希烈,還有入那鄭子卿,田虛靜之輩,都是相當給面子。一同前來迎接,倒真是高道云集了。
一行人所過之處,不知道多少人如同被風吹倒的麥子一般的拜倒在地。這些都是信徒!
隨著文飛的幾場大型法會,還有和和尚們的斗法大獲全勝。如今這信奉道門的百姓自然越來越多,自古以來,在中國百姓之中都是泛信徒多,虔誠信徒少。進什么廟就拜什么佛,文飛如今勢大,自然就信徒多了起來。
王文卿所乘的客船,夾在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之中。豪不起眼。但是等到一下船來,即使以這碼頭的繁華熱鬧,也都讓人一眼都能注意到此人。一身白色道袍,纖塵不染,恍若濁世翩翩佳公子。
船上的人都不敢隨意下船,看著樣子,這也是迎接一位重要人物。
只是一般有錢有勢的也不會擠在這種普通客船之中。就在這萬眾矚目之下,王文卿翩翩而行。
“兩位道兄,多年未見了!”王文卿作揖行禮,開口說話。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的喧鬧,似乎都一下子靜了下來,變成了背景。
陳泥丸哈哈大笑:“想不到予道的修為居然變得如此高明,卻是遠遠的拋下我輩了!”
王文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走了過來,卻是一人一身,連個包裹也都沒帶,當真是灑脫的很。聞言笑道:“泥丸兄,何必過謙,他i你大丹龍虎相就,可是要遠遠超過我輩了。通叟你說呢?”
林靈素笑道:“此地雜亂,不是講話之所。這位是我師弟文飛文……,師弟你怎么好像沒有字?”
名字,名字。漢人自古有名有字,按古禮男子若是成年加冠之后,都會被長輩賜字,往往就是名的闡釋和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