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心中暗罵多嘴,洛成語關心的問道:“規模大不大,疫情擴散沒有。需不需要志愿者!我去非洲當過自愿醫生,也曾經遇到過一些大規模的傳染病,有些經驗的……”
文飛頓時有些嘴角抽筋起來,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嫌麻煩了。直接去找一個醫生,用錢砸。這熟人介紹的,沒想到現在這種年頭還有這種好人……簡直就是給他文大天師找麻煩!
“這個就不要了吧,畢竟規模都不是很大。主要就是了解這鼠疫如何防治……”文飛期期艾艾的說道。
“這個就要看是什么癥狀了,到底是哪一種類型的鼠疫。是敗血形的,腸子形,分清楚才好對癥下藥。所以必須有經驗豐富的醫生才行。”洛成語依舊有些不死心。
文飛早有準備,掏出相機,里面都是拍攝的照片。為了拍攝這些照片可當真不容易,不僅要把死者衣服剝光,甚至頭發都要處理。要不然一看之下,別人就會懷疑。
只是看了一眼,洛成語的眉毛就蹙了起來。雖然文飛自己覺著照片里面已經沒什么破綻了,但是在一個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醫生,都看出了許多蹊蹺來。
古人的健康狀況自然和現代人不同,像是洛成語一眼就看出這些人定然是生活在極其落后的地方,這些人生理特征之中看出了更多問題,心中疑慮。但是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只是從照片之中也看不太清楚,不過鏈霉素為治療各型鼠疫特效藥,應該都會起作用!不過鼠疫最重要的還是嚴格的隔離消毒,消滅跳蚤。還有就是給病人補液……”
后面的話,文飛幾乎都沒有聽到了。聽到鏈霉素三個大字,文飛就大大的出了口氣。這可是常用藥了,并不難買到。千恩萬謝之后,告別了王生和這位美女醫生洛成語。文飛就要回到內地。
鏈霉素雖然是常用藥,但是這次用量相當大。這個地方醫藥制度是相當嚴格,想要弄到這么一大批來并不容易,反倒是內地就簡單了許多。
洛成語并沒有離開這家餐廳,等到文飛和王生一走。很快就有一個男士走了過來,西裝革履,帥氣逼人。
“已經接近了目標。不過我想暫時不要動手!”洛成語道。
那個男人毫不奇怪,笑道:“鼠疫……看來真狠蹊蹺啊!難不成目標還在研究生化武器不成……”
洛成語狠狠瞪了他一眼:“拜托,哪里是內地,不是非洲。誰敢在哪里實yàn生化武器。不過我看了照片,那些死者都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男人問道。很是不以為然:“在我眼中死者都很奇怪。”
“阿春,你要是再這么吊兒郎當的。我就想上面申請,把你換掉……”洛成語叫道。
那位叫做阿春的男人苦笑道:“ok,ok。你厲害,有話繼續說吧!”
洛成語正色道:“從生理上來看,我幾乎都以為這些是非洲人。從他們的皮膚牙齒都各個細節來看,他們的生活環境都很糟糕!”
“大陸不都是這樣么?到處都是污染……好好。你說,你說,我只管聽著!”
“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洛成語翻著白眼。
這回輪到阿春正色道:“我們也一直懷疑目標身上還有秘密存zài,前幾個月目標拍賣了一整顆紫檀樹,而且是直徑兩米的。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這種樹么?只有在紫禁城之中才有,那是從明代留下來的柱子。而明代以后,再也沒有這種大的紫檀了!就是水桶粗的都別想找到……”
洛成語氣惱的道:“這家伙就是那種破壞自然的罪魁禍首,地球上自然環境已經是這么的脆弱。每天都有大量的物種消失……”
文飛眼前的水鏡消失,他吐了一句:“尼瑪啊,不會又是地球保護運動找上門來了吧?”
事實上,他早就對這位美女醫生起了疑心。身為修道士,他的感覺越發的敏銳,對面這位美女細微的情xù波動,都能讓他感覺到。從一開始見面。文飛就發現這位美女,帶著隱藏極深的敵意,甚至恨意。
現在看起來,這個洛成語定然是那根勞什子的地球保護運動的人了!
想到這里。文飛心中就涌現了一陣惱火和殺機出來。這些地球保護運動的人,當真是陰魂不散,三番兩次的暗殺自己,如今還沒完沒了起來了。
雖然說,文飛也承認這些人的目的比較高尚。但是你們再高尚,要想本天師的小命,那也是不成的,文飛骨子里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了高尚的目的,付出太大的代價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肯干的。
其實這又何止是文飛一個人?世界上的大多數普通人還不都是如此?遇到那里地震水災,隨手捐點小錢是大多數人都肯干的,但是肯毀家紓難的,把自己家產全部捐出去的,恐怕就沒有一個人了。若是有傻逼站在道德的高度譴責文飛的話,那么很簡單,只要你自己能做到,把自己家產都捐給災區,那么你才有資格來譴責他。否則的話,也就是一個手電筒而已,只照別人,不照自己。
遠遠的跟蹤著洛成語的那輛車子,看著車子在一個路口停下,叫做阿春的男人下了車,一臉燦爛的揮手再見。文飛心中一動,就綴上了阿春。
只見這廝雙手插兜,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亂逛。有時候對面走來美女,口中還吹起了口哨。這廝一身行頭都是名牌,穿在身上恐怕都要幾十萬之多,再加上人又長的英俊,風度翩翩,即使吹起口哨,調戲美女也不讓人厭惡。往往還能得美女粲然一笑。
讓文飛看的更是不爽,文飛雖然對那些女的不怎么感興趣。但是同樣身為雄性動物,對于這種比自己更加討雌性歡心的同性來說,自然沒什么好感。這是祖祖輩輩鐫刻在基因深處的東西……
“等一下,看本天師不把你打的變成豬頭!”文飛肚子里狠狠的嘀咕了一句,這是裸的嫉妒。
那阿春最后終于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文飛看到機會來了,跟著把車開進去。就看到那廝正在一輛漂亮的跑車面前,文飛迅速的把車停在他身邊的空車位上。剛剛開門下去,就見那阿春很燦爛的和舉手和文飛打了一個招呼:“文先生,你好!”
幾乎在同時,文飛就感覺到身上幾個地方酥酥麻麻的,好像被針刺到一樣。文飛大駭,知道這幾個地方肯定被槍給瞄準了。他又不是當時那個西夏的番僧,可沒有本事憑著肉身來擋子彈。
身體一下子翻身了過去,更在同時,指訣一掐,周圍頓時陰風大起,吹的人遍體生涼。噗噗,幾聲開啟瓶蓋一般微弱的聲音響起,文飛剛才所站位置,頓時多了幾個槍眼。
文飛心中暗罵,我說這個阿春怎么沒事亂逛,原來是早就發現我了,居然安排好了陷阱,等我一頭撞進來。不過他們以為這點小小陣勢,就能對付的了本天師么?
需知道,文飛早已經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了。如今憑他的本事,對付幾個槍手來說,只要留神防備,不要挨槍子,就是簡單之極。
真正這般想著,忽然周圍的陰風一下子都停了下來,陰氣都被驅散。阿春笑道:“文先生,我們早知道你會一些法術。自然不會沒有準備,怎么樣還是你老老實實地站出來吧?你逃不了了!”
文飛冷哼一聲,躲在墻角和車子之間的死角之中。在本天師面前玩道法,那簡直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在這種道法末世,文飛還就不信,能找的出什么樣的高手來。就算能找出高手,文飛也不懼。
李將軍好久都沒有動用了,一直在北宋接受香火祭煉,準備煉成真正的護法神將。要不然有李將軍在,對付這些人簡直就像是喝口水那么方便。
文飛一掐訣,頓時溝通入了陰世之中,繼續召喚陰魂出來。頓時間,周圍陰風再次大起,四周的溫度也都好像下降了好幾度。
那些人終于慌亂了起來,顯然沒有想到已經把周圍的陰魂都給驅散了,卻不知道文飛這又是從哪里召來的鬼魂。根本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是直接從陰世之中召來。
頓時就有人著道了,場面開始混亂。文飛乘機游走。四周陰氣大盛,足以影響人的感官,意志稍微弱一些,就會發生種種幻覺。文飛對此早有準備,向那位阿春逼了過去。
噗噗,又是兩槍蛇了過來。這回卻是阿春開槍,手中一把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還在冒著青煙。文飛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了,剛才他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幸虧這位阿春似乎也受到了陰氣的影響,雖然瞄準了文飛,但是卻都打偏了,射在文飛的身邊,嚇出了文飛的一聲的冷汗。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文飛受此一驚,一怒之下撲了過去,一掌劈出,頓時有著風雷之聲發出。如今文飛這掌心雷,再不是當日那種可憐模樣,只能打一下那些不成氣候的小鬼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