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某些書友說的只能說是作者沒有掌握好節奏導zhì的……
只是這么一來,那些道士們就慘了。原本道教傳教手段就落后,幾乎除了走上層路線,就是在家中呆坐等著信徒上門。
文飛現在卻不管這么多,干脆的每個部落里面都有派去一個道士常駐。rì常教育那些習慣念佛的羌人們,開始誦讀道德經等道教經典。尤其是文飛編撰的那本《開天圣經》,沒錯就是這個名字,簡稱《圣經》。更是要rìrì宣講。
后世國人什么罪厲害?自然是山寨的本事最為厲害。文飛這個從后世而來的家伙,自然有不例外。直接山寨了人家十字教的做法。各駐外道士,一改往rì傳道之法,讓那些道士學著神父聽去信徒的禱告恕罪。
這些東西,當年都是五斗米道和太平道玩過的東西。文飛只是一提出來,那些道士就沒只當文飛這個天師教主要恢fù古法,也就沒有當成一回事兒!
畢竟早在漢末的時候太平道師就手持九節仗為符祝,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病或自愈者,則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則云不信道。這種事情,玩多了肯定就不靈了。
反倒是五斗米道卻要更高明一些,幾乎和后世十字教的禱告差不多了。加施靜室,使病人處其中思過,為鬼吏,主為病者請禱。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字,說服罪之意。把服罪的罪名寫下來,分成三份兒。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
不過,文飛還嫌這種辦法太過麻煩了一些。改革的就更加簡單,完全山寨人家十字教的做法。
文飛把這些都按照人家后世十字教行之有效的做法。進行改革。盡量將各種宗教儀式變得簡潔起來,還有各種帶著巫儀的東西盡量都給去除掉。
便在這西北邊陲之地,整個道教的改革,就不聲不響的拉了開來,甚至沒有人多少注意!
短短不過幾月功夫,周圍信仰道教的羌人就多達了數十萬。讓那些跟著文飛一同而來的紫袍道士們大跌眼鏡,心服口服。
他們雖然奉師門之命。跟著文飛從解州來到這熙河路,但是畢竟其身份首先還是各派的弟子,然后才是文飛這個教主的手下。
但是現在卻就不同了,跟著文飛不過花了這么短短的幾個月功夫,就在西北這佛教橫行之地,搶到了數十萬的信徒不說。而且在底層也建立了完善的組織。而且看起來比佛教的叢林制度還要高明的多。
歷史上,道教一直沒有發展出完善的組織制度出來。即使是后世白玉蟾傳教,還是模仿漢末五斗米道的把信徒分為“治”的方式傳教。這種傳教方式,自然不合時宜,難怪沒有傳承多久,就銷聲匿跡了。
再往后,王重陽建立全真教。卻是全面模仿佛教的組織方式,建立叢林制度。居然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一舉壓過了整個原本各大道派聯合組建的正一教,大興于世。也算是奇葩了!
但是文飛記得有一次在群中聊天的時候,大家探討過,其實叢林制度比不過人家十字教的組織。
因為人家那種教區組織,更有些類似古代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做法,直接把底層組織延伸入每一個鄉村。每一個社區了……
這么一來,人手就不夠用了,根本沒有這么多的道士,來完成文飛那每個部落都要常駐傳教的想法。西北之地的道士本來就不多,崆峒山說是道門祖庭,但是也只是虛有其名而已,道觀連佛寺的一成都沒有。大大小小的道士也不過只有幾十個而已。能派出去的也就不過一半而已。
再加上跟隨文飛來到這西北的,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卻是不肯跑到那些窮的只有牛羊的游牧部落之中去常駐的。便是換了文飛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文飛沒奈何。也只得退而求其次,想著在崆峒山上,建一個雄偉道宮,作為西北的道門總部,rì后慢慢發展。反正莫看崆峒山現在的和尚還是挺多,rì后也會慢慢的被綠教取代,淪陷。
這卻是文明的戰爭了,就好像當rì文飛在紫宸殿講道之時,聽那王古所說。宋代皇家都被稱為天水一族,郡望就在天水,這甘肅之地。而上古大圣伏羲女媧,黃dìdū是出自此處,為華夏民族起源之地,在后世卻漸漸的……
以文飛的學識,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但是卻隱隱約約的知道,要讓道門來占領信仰,或者叫做意識形態……
不過多呆了一個多月,就有一行人從東京城而來。居然是文飛那兩個久未見面的徒弟。除了賀方氏年紀大了一些,又是女流之輩外,那王珩和連海卻都來到了這渭州之地。
說起來,文飛雖然收了徒弟,但是畢竟自己都還是一個半吊子,那徒弟都是林靈素和陳泥丸兩個人幫忙教導的。時間久了,文飛早就把這仨徒弟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們兩個不在東京城老老實實地學本事,跑來這里作甚?”文飛拿起師父的架子,訓斥道。
“師猶父也!師父在這西北邊疆受苦,我等弟子自然要趕來服侍!”連海道。王珩卻只是憨憨一笑,沒有說話。
文飛心中滿意,心道難怪那么多的人都要帶徒弟了。看來這古代的私淑弟子,卻是后世學校之中那種批量生產的學生老師要好多了。起碼老師不會哄騙幼女,學生也不會專門盯著老師的好處不放……
“你們才學了幾天的道法,能幫我什么忙?”文飛板著臉接著訓斥。不得不說擺譜這種東西很容易上癮。
“聞聽師父在崆峒山傳教,收服百部蠻夷羌人,威聲遠震大漠。弟子們談不上給師父幫忙,不過是來服侍師父而已!”連海不卑不亢的道。
文飛還正要說話,卻聽一把聲音笑道:“師叔,你這徒弟好心好意的孝敬你。你何必擺出這么一張臭臉給誰看啊!”
一聽這聲音,文飛的臉頓時崩不住了,卻見一輛馬車上下來的那個滿臉都是不正經笑容的不是白玉蟾還能有誰?
“你這廝怎么也來了?”文飛笑問。
白玉蟾唉聲嘆氣:“你在這里搞出這么大動靜來,我那師父哪里做的住,非要我來給你幫忙。要不是東京城之中事情繁忙,卻是他老人家都要親自來的!可憐我本來在東京城那花花世界,吃香喝辣的,卻倒霉到跑這西北這鬼地方吃沙子……”
白玉蟾這完全是胡扯,卻是本來陳泥丸和林靈素不贊同文飛跑這西北邊疆之地來的。認為文飛身為一教教主,自當坐鎮京師,不可輕yì來這險境。來西北治療瘟疫,隨便派一些高功道士來,就可以了。
無奈文飛在東京城被林靈素搞的那些規矩,管束的渾身都不自在。非要跑到這渭州來,放放風。林靈素和陳泥丸無奈答應了,卻沒有想到文飛居然在這渭州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不僅收服了幾十個部落,數十萬的羌胡。而且還搞起了宗教改革來。
把道士分派到每一個部落和鄉村,進行常駐,健全基層的道教組織。自然的道士就不夠用了。跟著文飛來的都是些高功道士,偶爾客串一番還差不多。把他們派到最低層的村落去,那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崆峒山雖然是道教發源地之一,但是混的其實不怎么樣。也抽調不出太多的道士來,文飛就派人一邊從中原內地抽調道士。一邊就近培養,孤兒來,有自己來主持培訓。
不過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要讓這些孤兒派上用場,可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現在這動靜越來越大,文飛已經三次下法旨,號召天下道人來這“祖國最需要,最困難”的地方來傳播教義。
不得不說,一頭獅子統帥的綿羊也都會富有攻擊精神。遇到文飛這種超級能折騰的教主,便是那些一向只喜歡窩里橫的道士們,也有很多年前氣盛,有著野性,有著想法的年輕道人響應文飛號召,跑來這邊疆傳教。
便如這白玉蟾一般,他早就坐不住了。便拐騙了文飛的兩個徒弟,一路來到這渭州,要為文飛的傳教事業添磚加瓦……卻不是他不愿意,被陳泥丸強逼著過來的!
白玉蟾在歷史上本身就是很難得的有著強烈傳教精神的宗教徒,這一點莫說符箓派比不上。便是內丹派那些只肯自己修煉筑基的道人,卻就更加比不上了。
文飛雖然不知道其中內情,但是他和年紀相若的白玉蟾一向關系極好,兩人都有些不著調。這次見白玉蟾來,心中自然歡喜。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不錯!”
若是以前還會為自己拍過南宗五祖的肩膀而偷笑竊喜,但是現在拍的多了,也就沒有什么感覺了。
“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在崆峒山上重新修建問道宮。你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