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八點,咱們不見不散……
真的好久沒有這么爽快過了,在古代,自己好歹是一教之主。是護國天師,是尚父。自然要講一個架子和體面,不能在人前露出這么一種惡形惡狀來。但是回了現代,卻可以把一qiē的形象都拋開,尤其是在這知根知底的死胖子面前,更可以肆無忌憚。
“爽啊,還是回來爽!”文飛呻吟道:“一到你這里,我怎么就感覺渾身骨頭就酥掉了。”
張裕嗤之以鼻:“看你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居然曬的和黑驢蹄子差不多。錢賺那么多干什么?像我這樣的,開著一家小店,賺著一點小錢,美滋滋的日子,過的甭提有多滋潤了!”
“那是,整個人又胖了一圈。也不知道小雨把你給踹了沒有。”文飛拿起筷子,就找了一塊黃衣大腿上的肉,塞進嘴巴里,翹起一個大拇指,贊道:“格老子,這手藝硬是要得!”
“去,去,去。你什么時候便成川娃子了……”張裕也怪聲怪調的學了一句川話,更得意洋洋的道:“你不知道,咱家小雨最愛我這身肥肉了,說摸起來舒服。而且有安全感,不怕我再去外面沾花惹草!”
文飛露出一個嘔吐的神色來,接著奇道:“這么說,看到你是準備一棵樹吊死在小雨身上了?”
說起這個,張裕就有些不自在,郁悶的道:“唉,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啊。再回首,已經是百年身……胖爺我當初就不該吃那窩邊草啊。他爸和我爸都是多年老交情了。你說我能吃干抹凈的,拍拍屁股走人吧……”
文飛頓時大笑:“我同情你!”
“你同情個屁!”張裕惡形惡相的道:“看看你自己吧?這么久了,連個妞都沒有泡到,我真替你臉紅。你說你現在也這么有錢了,難道是真的太挫了,都沒有妞看得上你?”
“去去去,大爺想要妞的話,哪里用得著泡?揮揮手。什么樣的天姿國色都在排隊等著道爺我的翻牌子寵幸……”文飛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就瞎吹吧!”張裕給了文飛一個很鄙侍的眼神。卻不知道文飛這話幾乎都沒有說假。
只是一說起這個話題來,文飛忽然想起了李清照來,,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倒不是文飛真的對那李清照愛的死去活來,只是那般一個奇女子,總會激起男人幻想,和征服的來。
不過文飛小時候去動物園。看見過籠子里關著的老虎。根本沒有那種虎嘯百川的風采,半死不活的躺在籠子里,老遠就聞到一股腥味兒……還有那野雞一般的灰頭土臉的孔雀……
便算是文飛真的使手段,就算得到了李清照,也不過是動物園里的老虎和孔雀罷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隨她去吧。如今這趙明誠恐怕已經到了海南島上,那叫做什么鎮州的地方……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野人給吃掉……
文飛心不在焉,和張裕打屁了幾句,心情又慢慢好轉過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居然把那半只黃羊吃了個差不多……
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幸福的直哼哼,惱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老板。你這些貨太多了,運走會有些麻煩!”是王富貴那是打來的。
文飛沒好氣的道:“那不能你不會分幾次來運啊!”心中也有些懊悔,自己干嘛把事情搞這么麻煩,直接從明珠那邊穿越過去,貨物直接出現在明珠不就完事了?
干嘛非要弄到自己的老家來,再讓王富貴那是轉運明珠去。憑白的添了一個轉運程序,多了許多風險。
王富貴哭笑不得,但是跟著文飛越久,就越知道文飛這貨的神通廣大。不說別的,只說這一次,老天啊。‘難道文飛這家伙把內陸西北那邊的野生珍稀動物一網打盡了么?怎么搞來這么多的好東西?就算王富貴這種搞走私的,見到都有些心驚膽戰的很。數目太巨大了,一旦被查出來,恐怕會震驚整個世界啊!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文飛咕囔了一聲,掛了電話。那么大一批讓人看到都害怕的野生珍稀動物的皮毛標本,在文飛嘴巴里,就成了一點小事了。
文飛有些苦惱,自己需要大批的資金,可是北宋那種時代,又有什么東西可以大批量的運動現代來換錢呢?
幾億的錢,對于個人來說,已經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巨款了。但是對于想做一點正事的人來說,那還真不夠看啊!正想著這些煩心事,就覺著眼皮子忽然就跳了起來。
“不妙!”文飛暗道,對于他現在的修為來說,一點點的預兆都不是偶然。那都是身上氣運發生改變的預兆,所以那些精通術數的前輩高人,憑此研究出馬前課,梅花易等等的占卜法門,都是憑著這般風吹草動,發在機先的心血來潮。正所謂,秋風未動蟬先知。
“出事了!”文飛心中一晃,只覺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誰捏了一把,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飛速的在眼前畫了一個圓圈出來。
“出什么事了?”張裕愕然的問。
文飛抬手止住了張裕的問話,文飛對于九宮術數那些東西都不怎么精通。但是卻在王文卿那里,學到了一種更加高明的法術,當時王文卿就說:這種法術,不過小道而已。
也沒什么大用,既看不到關聯極廣的大事,而且也只是看到和自己切身有巨大關聯的事情。其實我道門中人,修煉到極空極靜之處,自然可以神而明之,追溯氣運,見千古之興亡……
當然了,后面那些話就和文飛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文飛一閉上眼睛,頓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只見自家不知道什么時候頭頂上纏繞上了一股黑氣,即使是香火愿力和氣運也隔絕不開,絲絲縷縷的盤繞在兩股慶云之上。就好像這是熱帶雨林之中的藤蔓之類的攀附在大樹之上。
“這股黑氣不是戾氣,戾氣是天地不和而生出的氣機。這種氣機,更像是怨氣。”文飛看得心中震驚。
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身上多出來了這么一股怨氣來?難道是最近殺的人太多了?
想到此處,就有些明悟,難怪道法高人,都不肯上戰場了。一來戰場上道法無用,二來殺人太多,怨氣纏繞。這些可都不是好像與的。
文飛吸口氣,勉力將種種負面情xù都摔倒腦后去。按照王文卿教導,一掐法訣,感而遂通。斬斷所有念頭,一念不起之際,眉心之處,豁然一亮。
眼前就出現成群的警車嗚嗚鳴響著從四面八方的包圍一個碼頭……
整個模糊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過,不過半秒鐘的時間,但是對于文飛來說已經夠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飛快的站了起來,對張裕道:“我還有些事情,出去一下!”
張裕道:“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有什么我能幫忙的沒有?”
文飛擺擺手,這些還真的沒有什么張裕能幫忙的。畢竟現在自己和他,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物。再說了,這般危險的事情,文飛也不想讓張裕攙和進來。
他直接走了出去,心中暗自思忖道,我這些天來,方才大亂。居然沒有直接把那些貨物帶到明珠去。反而是帶到內地來,憑白多了一道海關,多了許多危險。看來這事情,若是我最近得意忘形了,就是這些怨氣作祟。
香火愿力和氣運都是從人心之中生發而出,大都是些正面的情xù。而這怨氣卻都是負面情xù的集合。怨氣所積,小者亡身敗家,大者破國滅門。還是得想辦法將這些怨氣給驅除才是。
是了,我以前來回現代時空之中。北宋的氣運還有香火愿力,卻都跟隨不過來,好像兩個時空絕然不同,完全隔斷。
但是自從這玉佩在寰丘祭天之后,氣運似乎就貫穿了這兩個世界。現在自己的氣運就可以在現代時空顯現。只是氣運顯現,這怨氣也跟著過來了。
他心中飛快是轉著念頭,看看有什么辦法,或者現在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碼頭倉庫之中去。把所有貨物都帶到北宋……
不行,這樣太過危險!文飛馬上熄滅了這個念頭,風險太大了。自己所看到的畫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就會實現。也許幾個小時,一兩天之后,也許不過幾分鐘,也許現在已經出現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萬一警方已經有了確實的證據,自己忽然把這些弄的消失。這種事情真的要做了出來,那么肯定是要比被查到更麻煩。
就好像以前所說的那樣,古代人的接受力比現代人的要遠遠高的多。很多不合常理之事,古人會相信是神仙鬼怪所為。但是現代遇到這種不合常理之事,那只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不行,寧可讓這些貨物被警察查到。文飛心中飛快的做了決定,雖然丟掉這些貨物比較可惜,可是畢竟對文飛也談不上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