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讓我先探探路!”文飛被開始的那位道人所啟發,變神而出,剎那間找出數百厲鬼,往著四面八方而去。不一刻,附近的所有情況都反饋了回來。
“那邊有個出口!”文飛一指:“我們向那個方向過去!”
聽聞有出口,所有人都是精神大振,險死逃生之后,每個人都想趕緊離開這個到處充滿骯臟臭味的鬼地方。
然而隨著文飛指出的道路,跑了半天,不僅連洞口都沒有看到,反倒是來到一處極為寬闊的所在,甚至比他們最早發現的那處“鬼樊樓”都要巨大。
這是一個幾乎可以比擬后世籃球場館大小的空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的地下洞穴。看得出此地長期有人居住的模樣,只是現在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據說無憂洞之中的鬼樊樓不止一個,果然不假。想不到這些歹人,居然在這地底下,開辟出這么一個巨大的空間!”文飛道。
東京城之下的下水道的規模原本就夠大,又被這些人再次開辟過了。形成一個巨大地下空間,很多地方都有加固過的痕跡。居然可以住上數十百人。
這些很多都是殺人亡命,躲入這地下空間的。這讓文飛想起來了老美城市之中那巨大的下水道空間,不僅住著許多的流浪漢。
甚至還是無數恐怖片發生的絕好所在。看來后世天朝修的那種坑爹的下水道也有著巨大的好處……
原本各人并沒有懷疑自己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只是以為湊巧。只有宋江多少讀過一些書。找到什么叫做望梅止渴的故事。
看來,尚父根本就沒有打算半途而廢的出去,宋江心中暗自道。
他也是心志堅毅之輩。未達目的,百折不饒。自然不會遇到小小挫折就縮卵子后退。
“尚父,這里有些地圖你來看一看!”戴宗把文飛叫到一個最大的洞中,這洞里甚至鋪著一層木板,簡單裝修了一番,在這地下陰暗的空間之中尤為難得,不用問。也肯定知道這定然是頭領居住的地方。
然而在這洞室里的墻壁上,卻用著刀尖劃出的許多簡易的痕跡,看起來亂麻也似。根本看不出這是戴宗嘴里的“地圖”。
“尚父,請你把那地圖取來一看!”戴宗懇求道。他說的地圖,自然是這下水道的設計圖紙。當時因為一直是戴宗尋覓氣機來看路,文飛曾經讓戴宗看了幾次地圖。
不過這地圖這般復雜。難道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他就記住了么?而且這地圖現在也不是很準確了,這些地老鼠一般的鬼樊樓的歹人們,為了方便行事,一百多年來,怕是不知道私自改動過多少……
“尚父,你看這里……”戴宗指著地圖的一處,對文飛道:“如何?”
文飛還在亂想,宋江已經看明白過來。驚叫道:“這些賊人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
文飛被宋江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順著戴宗的手指一看。然后這么一對比地圖,刻在墻壁上的,原本看起來毫無意義,好像小孩子涂鴉一般的亂七八糟的線條,就被賦予了新的實際意義。
“這,這好像是通往皇宮的下水道!”文飛順著戴宗的指尖移動,終于在地圖上分辨出來了,這墻壁上所畫的果然是地圖,而且還是這東京城地下下水道的地圖的一部分,這一部分地圖,甚至是通向皇宮……
這些人想干些什么?難道還想從皇宮之中掠走幾個宮女去賣不成?文飛甩頭把這荒唐的念頭給甩開。或者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位歹人老大,有著一個漂亮的青梅竹馬被選入了宮中,這位癡情男子混入鬼樊樓這種不見天日的所在,和人同流合污,就是為了救出自己的愛人?
這一刻,文飛這個被后世三流劇的毒害的宅男,在一瞬間就想出了這么多的三流橋段……
“這是新近刻出來的印子……”時遷觀察著墻壁上的地圖,叫道:“不會超過一個月……這些賊人也是剛剛知道通向皇宮的下水道……”
這個相當正常,下水道之中無比復雜危險。若是迷失在其中的話,怕是永遠也除不來。想來鬼樊樓的那些賊人沒事也不敢亂逛,隨意進出那些不熟悉的通道的。
何況能行走住人的下水道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下水道不僅要排污。甚至很多都和城中的大戶人家的府上的池塘相通。
要知道古代建筑,大都是那種園林式建筑。雖然還沒有明清之后那么成熟,但是府中花園,無論如何也少不了幾個池塘人工湖之類的……
而皇宮之中地下水道,卻有著直接通向后宮湖塘的……也就是說,如果解決了潛水問題,那么這些賊人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后宮之中……
看起來是這些北宋黑幫最近才找到通往皇宮的下水道。他隨手在空氣之中抓了一把,往鼻子下面一嗅。
這原本是無意識的作為,卻也是道門之中的一種手段,后世常叫做神仙一把抓的。戴宗一路分辨道路,就是靠著類似的手段,可以分辨出青青和小嬋三個女子的氣機,從而在地下水道這極其復雜的結構之中,找到正確的道路。
但是文飛卻不行了,時間超過半天,或者是來往人數太多,都會破壞掉這種微妙的氣機。讓文飛分辨不出來,但是這一次,文飛隨手一抓一嗅,卻就感覺到了一種有些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文飛很是熟悉,但是可以確定不是青青她們三個所留下來的。
文飛皺眉想了半天,戴宗居然也往在空氣之中以抓一嗅,然后道:“這是狐仙的味道,有成精了的狐貍來過這里!我知道了,說不定剛才襲擊我們的老鼠蝙蝠,都是那狐貍驅來的……”
聽到這里,文飛面色大變,叫了一聲:“不好,小心!”他已經想起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嗅過這種味道了。這是胡姥姥身上的味道……
看著文飛馬上變得警戒起來,戴宗也受到感染。外面到處搜查的眾人同時戒備起來。
遠方不斷的傳來一片片的怪響,也不知道是什么聲音。文飛越想越是不對,怕是王仔昔張懷素這兩個家伙把自己引入地底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到底有什么陰謀?文飛正在冥思苦想,忽然聽到時遷叫一聲糟糕:“那些賊子不會想到皇宮之中去搗亂吧?難道是想要去刺殺官家?”
這么說,把所有人嚇一跳。戴宗笑道:“這么可能,通往皇宮的水道,可都是有水的,我就不相信他們都是浪里白條,可以在水中潛半個時辰……”
戴宗這么說,時遷也搖頭失笑:“是啊,估計不可能。有水呢……”
文飛卻隨著時遷的一句話,彷佛一個大錘,重重的敲在文飛的心上,讓文飛差點呼吸心臟都停止了。這種心血來潮的感覺,文飛已經不再是陌生。但是像是今次這么強烈的反應,卻是絕無僅有。似乎時遷一句話,冥冥之中觸動了什么,讓文飛給察覺到了:“水,水……水……”
文飛想不通為什么,但是既然生出了這種極大的警兆。文飛就絕對不可能無視,深具極大氣運,這冥冥之中感悟昊天元氣之海,往往這心血來潮,對于危險的感應也要比別人強上千倍百倍。
“我們退出去!”文飛下了命令。
看到這個畫在墻上,有如小孩子涂鴉,明顯就是別人隨手刻上去的地圖之后。所有知情人的心里都充滿了不安。
因此文飛的命令沒有人半個人反對,再次向著離此地最近的出口退去。
文飛剛才想到這是胡姥姥身上的氣味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并不是王仔昔和張懷素把青青三女給掠走。掠走他們的是胡姥姥,有意把自己引入這洞中來……
一想到胡姥姥會在這么狹窄的空間之中出現,文飛都感覺到頭皮發麻。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胡姥姥的出現,文飛這才稍稍松口氣。但是眼前的局面,卻要比胡姥姥出現更加復雜……
箭雨紛飛,這時候連林靈素都發現了。這些人射出的弓箭,有些甚至比神臂弓射出的箭更要強些,帶著無堅不摧的罡氣。
要知道神臂弓雖然叫做弓,其實卻是弩。弓身長三尺三,弦長二尺五,射程遠達二百四十多步,也就是現在的四五百米。可以說,比文飛上次所用的突擊步槍的射程都還要遠。
而以人力射出這么遠的箭支,這簡直不可能是普通的禁軍所辦的到。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林靈素有著趙佶賜下的印璽,算是體制之內的人,得到王朝氣運之承認。即使在皇宮之中風水陣法壓制之下,還能施展一部分遁法,雖然遁走不遠,但是還可以勉強保命。
朱自英卻就不同了,剛剛上京,正想在京中混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