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原本還只是想安排一下北宋的事情,然后就回到現代時空去。和彼得森那一伙人一起去尋寶的。可是現在青青還沒有下落,這就讓文飛心神不寧起來。
正在文飛困獸一樣的在房中踱著步子的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淡淡的風吹了進來。那風之中,帶著一種光明溫暖的力量。好像初春時節吹開結冰的湖面,吹綠小草大樹的春風。
下一刻,一個淡淡的人影,就在文飛面前出現,抱拳道:“關某見過尚父!”
來的可不正是一個金色的神靈分神,一段時日不見,這關公的力量越發強大起來。這么一具分身之中,就不帶著半點的陰氣,幾乎已經超脫出了鬼神的界限。
“關圣來的正好,可曾找到張懷素那兩人的下落!”文飛問道。
說到這個,即使驕傲如同關圣,臉上也有些赫然,雖然他本來就是赤紅臉膛:“這個,未曾!某家雖然派出了數萬鬼魂出去,但是一直沒有傳來這兩人的消息!”
說到最后,連聲音都低了八度。最開始他可是信心滿滿的,對文飛說要把這兩個膽敢伏擊鬼帝大尊的膽大妄為的賊子給抓起來,獻上。
誰知道開始還好,自己天天派出數百厲鬼,一直不間斷的騷擾二人。讓二人崩潰。哪里知道后來就再也沒有這兩人的蹤影不說,居然還讓這兩個賊子把尚父的女人給掠了去。
主辱臣死,對于關圣這種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了!畢竟是文飛冊封他為關圣帝君。鬼帝大尊是他的上神。
文飛聽了不由也有些焦躁起來,想不到關圣這種拉網式的巡查,都沒有將那兩個家伙找出來,莫不是這兩個家伙已經沒有在自己陰司的勢力范圍之內了。
應該不會,現在文飛的陰司強大。洛陽開封這東西二京城的陰司都已經控制在文飛手中,那就是大半個河南府都在文飛陰司的控制之下。沒道理,這兩個家伙會這么快的跑出河南府地界。
“尚父休要著急,我已經行文給天下各地陰司。讓各地城隍,甚至各方地祇神靈。幫忙查找,諒他們也不敢不聽話!”關圣森然說道。
“希望如此吧!”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關圣告辭,身影消失在空氣之中。
也只有關圣這種神力,才可以放心的出入在文飛的周圍。要知道文飛這國師府,每天聚集的香火愿力都是不可思議。再加上龐大氣運。這種力量,簡直堪稱恐怖。更重要的是,文飛可以通過玉佩直接調動這些力量。這種力量堪稱逆天作弊!
關圣的身影剛剛消失沒有多久,接著又見他的身影重新凝聚出來。還沒有等到文飛詫異發問,已經一臉喜色的道:“尚父。找到那兩個賊子的痕跡了。大伾山龍王來報。這兩個人已經到了浚州地界!”
浚州?這個地名怎么好像有些熟悉?文飛并不是河南人,對于河南的地理也并不怎么熟悉。除了似乎當年喜歡過一個周口的女孩子,知道了這個地名之外。也就是這個被稱為東京城的開封了!
浚州?文飛再一想,忽然想了起來。不久前還聽趙佶說過,浚州有個什么龍王托夢給當地知府,說是可以有辦法降雨云云,請朝廷冊封。
當時文飛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遇到了騙子,兩個世界的知識,都沒有讓文飛找到任何降雨的辦法。而這個所謂的龍王,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當了這么久的道教教主。文飛現在也對于神靈之事頗為了解了。
神祇分為先天神靈,和后天神靈之分。那種代表了天地法則,在昊天元氣之海之中自主運行的某些強大氣機,被賦予人格化之后,就是先天神靈。
而后天神靈,不過都是香火愿力所化。幾乎都是地祇之類的神靈,比如山神土地,江河龍神之類。這個大伾山的什么龍王,都沒有記載入國家祀典,肯定不會是先天大神的。
要知道祀典可是文飛一手編訂出來的,清清楚楚的記得沒有這么一個龍王。
那么這個所謂的大伾山龍王,無非也就是一個地祇而已。現在想要降雨,那些先天大神都不一定有辦法,更何況那什么地祇了。
當然了,文飛那時候怕趙佶把祈雨這個問題非要塞給自己。當時并沒有點破。卻沒有想到這么巧,居然這貨發現了張懷素王仔昔兩個的蹤影。
“是,某家剛剛出去就得到消息。昨晚大伾山龍王的手下的鬼卒巡夜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后來大伾山龍王派出人手,遠遠觀望到了張懷素二人。他們一行人有三男三女……”
“三男三女?”文飛有些疑惑了,三個女人不用說肯定是青青和阿蟬等兩個宮女,兩個男人肯定是張懷素還有王仔昔。那么還有一個男人是誰?
不管了,那個男人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文飛終于找到了青青!
沒有用一個時辰文飛就點起了一只人馬出城往浚州方向而去,雖然文飛一直看不起這些禁軍的戰斗力,但是這時候多少也會有些用處。
浚州離著開封也就三四百里路,頂多兩天就能到。在這個時代里,整個河南府都是北宋帝國最為核心繁華的所在,一路修建官道,所過之途雖然比不上公路,可是也極其平整。都是用黃土摻雜著碎石鋪墊夯實而成。
這種土路,如果下雨自然泥濘難行,但是天晴之時,卻是足夠的平整。若不是只有文飛這么一個司機的話,文飛甚至想從現代弄個十七八輛汽車來,一路直接運送到浚州去。
不過好在文飛從殿前馬軍司調集了一隊騎兵,一人三馬,換人不換馬,這般疾馳足可以在一日之間趕到浚州去。
而浚州附近本來就是通利軍的所在,駐扎有重兵,防衛遼國,拱衛東京城的安全。到了地頭上,文飛自然可以拿著朝廷的圣旨,直接調集大軍。到時候可不怕王仔昔和張懷素兩個家伙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只是,這兩個貨要跑到浚州去做什么?開著悍馬車,后面跟著五百騎兵風馳電掣的文飛這時候卻感到了一絲疑惑。
說起來這浚州也不是簡單地方,古稱為黎陽,相信看過大唐雙龍傳的都多少有些印象。此時黃河還沒有改道,依舊流經這浚州城邊,大伾山下。
文飛這輛悍馬的質量確實不錯,起碼沒有鬧出壞在半路上的這種烏龍事件來。只在第二日中午時分,就一路趕到了浚州城。
這一路上的旱情,比文飛想象之中的更要嚴重許多,簡直可以稱為觸目驚心。甚至許多地方的河道都露出了河床。
身為資訊發達的后世之人,文飛自然知道黃河自然是大河。但是水流量卻并不怎么大。長江的流量就是黃河的十倍之多!但是只是這么一點小小干旱,就能把黃河干旱成這樣,還是有些出乎文飛意料。
好在浚州黃河段落,只是黃河支流而已,當時黃河在此地分支。此地雖然也算是黃河,但卻不再是運河河段,還不太影響東京城的綱運。要知道整個東京城,上百萬的人口,所需要的天文數字一般的物質,可都需要從這運河之中運輸。
單單要只是靠牛馬運輸,不僅運力極低,而且一路上人吃馬嚼的,消耗都是不可思議。
文飛難道的憂國憂民了一下,這要是在現代時空,看到這般場面,他估計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有恒產者有恒心。作為大宋最為頂尖的既得利益者,他自然要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國家!
那黃河干旱的河堤上,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小洞。文飛開始還漫不經心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也沒有在意。忽然聽到別人說起,那些小洞,居然都是蝗蟲,頓時嚇了一跳。
這么多蝗蟲,若是來年長大,飛了起來,這可怎么得了?雖然文飛早就聽說過大旱之后,就有蝗災出現。可是如今這時候,干旱也只是剛剛出現而已,就已經有了蝗災的跡象,要是真正的鬧起蝗災來,那可怎么得了?
這下子文飛就憂慮起來,甚至耽擱了半天去救青青的功夫,專門跑回了一次現代時空。去查了查蝗災的資料,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夠對付蝗災。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據說宋代平均三四年就有一次蝗災。而且發生最多的地方,還正就是這黃河流域,尤其是那黃河干旱之后,留下的荒灘之中,多的時候,一個平方米甚至可以達到二十萬到四十萬粒蟲卵。看到這一點,文飛幾乎都嚇尿了!
看來這次把青青救了之后,一定要辦法把這些蝗蟲都給滅了。文飛下定決心,大不了多從現代買來一點農藥,本天師從頭撒到尾。看看還有什么蝗蟲還能活命!
文飛這般想著,就見沿河百姓,正在請人做法祭祀。用草編織了一只巨大的蝗蟲,是為蝗神,放在火中焚燒。想用這種辦法來對付蝗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