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聽的若有所思,雖然蔡京這貨攀親戚攀的太遠。就算后世有些老江湖,碰到同姓之人,也頂多說五百年前是一家。而這蔡京這貨,卻就攀到三四千年前去了。
而且每一個姓氏,也并不是一種來歷,比如文姓和賴姓,有很多出自姜姓。為炎帝那一支。但是不管怎么說,身上大都有著神祇天帝之血脈倒是真的!
所以,文飛記得某人提出一個說法。為華夏之有君,才能稱為天子。天帝之后裔。若是那些蠻夷之類的,卻腆著臉說天子,就搞笑了。
不過說起來幾千年的傳承流衍之間,這身上便是有著上古神之血脈,也是淡的不能再淡了。
這東西對我有大用,文飛心中暗道,把這血珠給收了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個趙捻的尸體呢?”
蔡京察言觀色,頓時知道這事情對于文飛頗為重要。便不動聲色的笑道:“一個反賊么,被割了喉嚨,尸體扔到一邊去了!”
文飛點點頭,道:“我出去看看!”說著走了出去,他并不怕別人多想。
“外面雨勢正大,老夫年紀大了,就陪尚父淋雨了!”蔡京哈哈大笑。
這時候賴布衣提醒了文飛一句話:“我雖然不知道尚父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但是尚父應該知道此地有龍脈所在,一qiē都應該在龍脈之地!”
文飛點點頭,自顧自的走了出。張懷素幾個死掉之后。尸體被隨手丟在了一邊。原本腦袋都還要砍下來,帶回京城的。這些都是反賊,腦袋帶回去都能報功的。
但是后來出的事情太多。卻就被人忘在腦后。這時候,那幾具尸體,都還扔在龍洞門口。
“咦……”文飛輕輕的咦了一聲,一眼就看出了趙捻的尸體。他的周圍,血液暈染在山石之間,居然顯出了一點異象來,看起來就好像山石之中多出了一條搖頭晃腦的黑龍。
文飛心中一喜。自己所料果然不錯。當下伸手按在山石上面,就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力量,忽然之間就被引動而出。文飛將手一提。就好像提起一條大魚一般,將山石之中的龍影給提了起來,在掌心跟著化為一顆珠子。
他滿意的四下一看,再無收獲。整個靈境被幾番斗法。打的支離破碎。但是靈境畢竟是靈境。讓文大天師垂涎之極。
反正已經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來了,文飛更是要把這靈境弄到手。要不然這次吃虧可就大了。
他在龍洞附近轉了幾圈,也都沒有尋找到龍洞的入口,甚至神魂出竅,也都沒有尋找到靈境所在。
想起了賴布衣說道那句話,文飛頓時心中一動。恍然大悟,展開望氣之術。龍脈原本潛藏,未曾出世之時。宛如龍潛于淵。一般是根本發覺不到的,起碼憑文飛這點望氣術的修為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今龍氣已經激發。卻就看到山上一處所在,一道紫色的氣柱直沖九天,震撼斗牛。甚至攪動昊天元氣之海加都產生激流漩渦來。
這般讓神人驚懼的龍氣,文飛卻冷笑一聲:“所謂龍氣,也不過如此。單單憑著這么一點氣運,也想登上天子寶座?”
他心里默算,這么一道直沖九天的龍氣,甚至還沒有他這位尚父所享受的大宋氣運的三分之一多。
不過轉念一想,這才是正常。王朝之氣運,可不只是這單單的地氣可以比擬的。天意,人心,地氣,天地人三才合一,構成這世間一qiē的偉力。
神佛雖然不在其間,跳出這等氣運之外。但是,卻根本不敢抵抗這氣運洪流……足以把任何敢擋在前方,做螳臂當車的都通通碾壓成粉碎。
不過這么一道地脈龍氣,加持在一個人身上。若是再有天時,也就是舊的王朝氣運崩裂,再能夠得到人心,說不定就能夠成大成就。魚躍龍門,化身為龍!
想來這靈境所能成就,也和這一道地脈龍氣有關聯。想到此處,一道更為龐大的如山的氣運被文飛調集而來,壓制在這道地脈龍氣之上。
龍氣桀驁,掙扎不休。整個山都跟著晃動起來。原本已經有些平穩下來的水勢,跟著沸騰起來。
文飛頓時冷哼一聲,神魂一出,光明普照。如山氣運就環繞其上。就好像一個光明天神,猛然之間有著一道巨龍落下,盤繞身上,化為鎧甲兵器。
一刀狠狠地剁在地脈龍氣的之上,轟隆隆之間,山下大河噴發,巨浪咆哮,浪頭幾乎涌上山頂來。
“原來是條水龍!”文飛冷笑。
“尚父不可魯莽!”后面跟著過來的賴布衣嚇了一跳,叫道:“此地當是我大宋的龍脈的支脈!”
不用賴布衣提醒,文飛也能想得到這么多。很簡單,大宋的東西兩京就坐落在這中原大地之上,聚集大宋龍脈于此。此地出現龍脈,想來定然是大宋龍脈的支脈。
只是文飛另有打算。此地龍脈雖然小,卻是龍脈潛藏。從原本歷史記載來看,此地龍脈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幾十年后,金朝之時,龍脈變動,黃河改道,甚至直接把開封城給淹到了水底。
既然現在這龍脈落在了他文大天師的手中,自然更要讓文大天師發揮更大的作用,不使浪費了才是。
便是龍脈變動,黃河泛濫成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文飛心里對自己這么說。
如果不能把北宋的命運改變,那么將會有更多人受難!
轟隆隆的巨震當中,地脈龍氣發出慘叫,被連根拔起,融入大宋朝的氣運洪流之中……
下一刻,一個如痛夢幻空花,不斷變換的珠子,落在了文飛手中。
文飛這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去。滿山都是人,但是文飛神情坦然,動作利索。都沒有人知道尚父剛才是在做些什么,就算知道的,又有誰敢亂說?
走到避雨的附近,就聽到里面蔡京正和賴布衣在說話。
“看著水勢,東京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蔡京有些焦慮不安。開封就在黃河岸邊,這處上游發大水,定然波及到開封。
尤其是這次大水并不是汛期發生,而是晚春季節。來勢又兇猛隱蔽。東京城之中肯定措手不及,沿途的堤岸都還沒有整修……
若是大水決口,再讓幾個地方水災。那么又要大筆的銅錢去賑災。好不容易發行兩圣錢,從而有了一點盈余的國庫,又要再次變得空空蕩蕩……
想到這里,蔡京越發苦惱起來,他覺著這大宋帝國,就好像一個爛了的房子,四面透風,而他就好像一個裱糊匠。
縫縫補補的,拆東墻補西墻的拼命維持著這破房子外表上的光鮮。從而營造出一派盛世氣象,好在官家趙佶面前維持一貫的能干形象。從而保持自己權位……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賴布衣畢竟年輕浮躁,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文飛也覺著一籌莫展,雖然他可以一直給這大伾山上的幾百號人送來各種維生的物質。可是老被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讓天不要去雨,洪水退去。他還真沒有這個能耐!
“要是有船就好了!”賴布衣嘆息道。
有船?文飛一下子思路豁然開朗起來,也是啊。只要有船,就可以逃離大伾山這個鬼地方再說。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考慮。
文飛的思維開始的時候,一直都進入到了一個死胡同之中。老想著怎么把洪水給搞退……
他大步走了進去,沉吟了一下,文飛說道:“船倒是有,我等下就可以開來。”
一聽文飛這話,蔡京和賴布衣兩個都是精神一震。蔡京笑道:“如此甚好,老夫還一直擔心東京城的情況……尚父果然神通廣大……”……
“你的事情辦了怎么樣了?不是又去做什么壞事去了吧?”洛成語不放心的看著文飛問道。
這次兩人出現在一處碼頭上,是文飛打電話給了洛成語。這里是一處游艇俱樂部的私人碼頭,即使在夜里,也可以看到一艘艘豪華的游艇,停靠在岸邊,接受著海浪的沖刷。
這真的是有錢人的游戲,文飛這時候心里有些羨慕。甚至想起了一個和某種醬油同名的盛宴,似乎也是以游艇俱樂部的名義給發起……
奶奶的,我文大天師,是不是也要買一艘游艇,也去參加參加。看看有沒有什么小模來給本天師潛規則一般……
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自從在洛成語的身上開戒之后。現在的文飛,老是從那下半身來考慮問題……
洛成語看文飛開始發呆,接著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眼神開始色瞇瞇的在她身上不住的游弋。那種熟悉的,似乎有只無形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揉捏的感覺。讓她羞憤交加,身體的溫度也開始加高。
“你有完沒完,就仗著一點邪門歪道的法術,玩弄無辜的女子!”洛成語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