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語搖頭,說道:“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說,現在的鸚國包括整個的歐洲,或者米國一直都在提倡去工業化……現在很少有污染嚴zhòng的工廠了。”
“哦”,他文大天師以前是土鱉一枚,再加上以前的日不落帝國,現在只是世界二流國家。所以對于鸚國也從來沒有好好的關注過,更不覺得這其中和他又有什么關系了。
“以前我只聽說老米去工業化很嚴zhòng,年輕人都跑去做金融去了!”文飛說道:“這好像關系這什么全球產業鏈轉移之類的神馬問題……”
“歐洲更嚴zhòng,”洛成語傾述著說道,并沒有在乎文飛的胡言亂語:“現在鸚國失業,移民問題都很嚴zhòng。還有我常年跑非洲見到情況,發現沒有工廠,一個國家就會有很多人失業,貧窮。
但是有了太多的工廠,卻就會把環境搞的一塌糊涂。我現在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對是錯……到底環境重要,還是解決貧窮重要?”
對于這個問題,文大天師根本用不著半點糾結,就道:“對于窮人來說,自然是吃飽飯更加重要。是了,難道你的工作不怎么滿意?”
洛成語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保護環境,并不是我的工作。我的本職還是一位醫生!”
她很快轉了話題:“你剛才和張公子談什么事情?”
“張家現在的船運生意怎么樣?”這是文飛最為關心的問題。
“這問題,你還不知道?”洛成語啼笑皆非:“誰不知道,現在全球航運再向你們大陸轉移……
明珠本地只有兩家造船廠,好像其中就有張家的股份。但是這兩家船廠,甚至還沒有大陸隨便一家小船廠的規模大。事實上,張家現在的主業,也早已經離開船運了!”
文飛聽了默然許久。又聽洛成語道:“不過他們還是有幾只遠洋船隊在手里,甚至還有幾家在國外的船廠。不過,就是聽說一直在虧本而已……現在民營船廠競爭相當激烈,除了特種船舶。一般的民船已經沒什么利潤了。所以,在發達國家已經不造普通的散貨輪了。”
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文飛道:“你這么關心張家的船運業務,到底打什么主意?”
文飛仰天打了個哈哈:“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身上窮的叮當響,連一艘萬噸巨輪都買不起……”
話說。就算他文大天師買得起,那也維護,行駛什么的,他也玩不轉啊!
其實。文飛最想的就是,找張家幫忙制造個幾艘蒸汽船。就像是剛才他和張成家說的那樣,就是燒鍋爐的那種。
只是文飛見那張成家雖然答應下來。但是似乎臉色有些為難。事實上。文飛打算這種蒸汽船,對于文飛下一步的發展相當重要。
文飛其實并不是很追求動力的大小,就算有個十幾節的速度,對于在北宋時候用。他也已經覺著足夠了!
對于燃料的限制又小,不僅是對付女真人的好手段,更是全球大航海的節奏啊?有沒有?
還有在北宋時空造火藥的事情,文飛其實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實際上。這些想法并不是他文大天師的。也是上次在群里和人聊天時候,聊到的。
也就是說,他文大天師上次在北宋時空試著研制火藥的時候,引發天劫。當時文飛認為是時空的限制,火藥的發明可以帶著世界進入熱兵器的時代。文飛認為這是一個屏障,所以有天劫制止。
但是現在反過來想想,如果打破了屏障。會不會讓時空升級呢?
事實上,文飛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那就是北宋的時空的世界和現代時空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為什么現代時空的氣運強度會比現在強大這么多?
氣運的本質是天意,人心和地氣。而所謂的天意,又有天聽自我民而聽,天視自我民而視。現代人口是北宋時空人口的幾十倍,氣運勝過北宋時空,自然是應該的。
但是,文飛仔細想來,似乎隱隱約約的又覺著不對。記得當時,文飛幫張成家去華爾街殺那位對手,那貨只是一個普通的金融家而已,但是氣運之強盛,幾乎不比北宋時空普通的封疆大吏差了。
這讓文飛對于氣運似乎有了更加深層的理解。發現氣運并不只是單單的天意,人心,地氣這么簡單。
不管怎么說,現在文大天師有著大筆的時間可以揮霍。除了不時出現在北宋時空之中,偶爾開開法會之外,撫慰一下人心之外。其他時候,那些分田地之類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文飛自己動手。
“入娘的,這日子越來越難熬了啊!”陳三懶洋洋的躺在一間和尚廟的青石臺階上曬著太陽,嘴巴里還叼著一根草棍,翹著二郎搖啊搖的說出上面這段話來。
陳三是杭州城中一個頗為有名氣地痞無賴,用著這時候的話來說,就是浪蕩子。
而他躺著的地方,以前是一個香火頗為旺盛的佛寺,叫做南山寺的。只是前不久遭遇了方臘造反的兵火之后,那些和尚們死的死逃的逃。
現在這座廟居然變得空空蕩蕩的,連蜘蛛都在柱子角落里結了網。以前偷吃香油長的肥肥胖胖的老鼠們,現在都餓得皮包骨頭,大白天的在香案上面亂竄。
這杭州城原本就是太平富饒之地,這座在杭州城之中地勢絕佳的廟宇應該是不會這么衰敗下去的。原本很快就會被那些士紳們和鄉老們出錢,重新請來的和尚主持,并且供奉香火的。
但是誰讓尚父是個道士,并且還有和尚惡了文大天師的呢?更何況那位天師星宿下凡的尚父,簡直和傳說之中的姜子牙一樣的神通廣大。讓道教好生興旺不說,甚至直接帶著兵馬打敗了方臘那個魔賊。
如今的官紳們一心都只想討好文大天師,早早的都改了信了三清了。又有誰不長眼跑來出錢修這和尚廟?那可當真是打著燈籠撿糞了。
所以,這廟就這么衰落了下去。陳三這家伙,以前和廟里的大和尚交好,算是被廟里豢養的打手幫兇。
幫忙這廟里維持秩序,下鄉收租,還有處理一些和尚們不好親自出面的那些不怎么見得光的破事兒。
現在廟里斷了香火,陳三也就跟著失業。只好閑著在這墻根曬太陽。他可不敢罵文大天師,文大天師的神通廣大可是連他陳三都親自體會過的。
當時方臘魔賊占了城池,文大天師帶著兵馬把這杭州城圍的水泄不通的。在城外叫戰,那聲音滾滾的如同雷霆一樣。整個杭州城的百姓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就那方臘那個魔賊都只縮著腦袋,不敢和文大天師比斗。
他陳三就這么百來斤的小小身板,又哪里敢偷偷的罵文大天師了?也只好嘆息這日子太不好過了。
他手下的小弟們同樣躺了一片,卻連和他一起的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個死樣活氣的,瞇著眼睛曬太陽。要不是他們偶爾動一下的話,簡直都能讓人誤會了,這躺了一地的尸體!
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公牛一樣的嗓子從遠處奔跑了過來叫道:“三兒,有好事啊,有好事!”
“有什么入娘的好事?”陳三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子,看著沿著街拐角一路跑過來的宋伍。確定這個一臉興奮的家伙,確實不像騙人的樣子。
他琢磨著,莫非是宋伍這家伙瞅準了哪個肥羊的主意?那可不行,如今這文大天師坐鎮在杭州城之中。
俗話說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如今這文大天師坐鎮在杭州城里。那些個地方官員們敢有馬虎?不見滿大街到處都是廂軍和衙役的,便是他們這些浪蕩子也都被衙役們警告過幾次了,最近不許搞事。
“三兒,好事啊!”宋伍這貨壯的像牛一樣,一路小跑過來,都不帶半點喘氣兒的。
陳三壓低聲音道:“宋伍,這時候可莫要作死。如今可不比別的時候,那是文大天師他老人家親自在這杭州城坐鎮著哩!”
宋伍樂呵呵的說道:“就是天師他老人家坐鎮杭州,才有好事啊。這不八月十五都快到了!”
一提起這個岔子,陳三頓時恍然大悟。八月十五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是錢塘江潮可就要到了。
說起來這弄潮兒們,可正是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而說起弄潮兒,那個良家子敢去?還不是他們這些浪蕩子,亡命徒想到這里,陳三也跟著興奮起來。
每年的錢塘江潮的時候,正是他們這些人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原本在杭州城神憎鬼厭的他們,也只有在這個時間,才能成為杭州城的數十萬人矚目的大英雄。
宋伍興奮的道:“官府都貼上告示了,今年天師會去錢塘江觀潮。官府征集壯士,弄潮戲水,以博天師一樂。凡是參加的都有重賞!”
聽到宋伍最后幾句話,那些躺地上挺尸的一個個無賴們,也躺不住了。個個圍了起來,臉上興奮的能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