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文明的有著巨大的感染力量,這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
大唐當初能夠如此強盛,吸引了無數的外族戰士和將領,為大唐征戰,拋頭顱,灑熱血,靠的就是那種先進文明所帶來的巨大的向心力。
只是大唐最后差點自廢武功,把一qiē的武力都幾乎交給了外族罷了。
人們步履悠閑的在大街上行走在那坊巷御街之中,自宣德樓一直南去,足足有著兩百步之寬。也就是大約300米,這里風景秀麗,游人如織,自然也分布著眾多的茶館供人娛樂休閑。
各種茶樓豎立,門前有“茶”字的旗幌招搖,店內茶客熙熙攘攘。更有酒店之中美食,街道兩邊的小販攤位。
這些簡直都被文大天師給拍成了一部紀錄片。一個個茶館和酒樓之中晃進去,看著各種斗茶,各種珍饈美味在眼前晃動。
即使沒有半點味道傳來,只是看著栩栩如生如同在眼前的畫面,都可以想象的到那些菜肴該是如何的美味。
根本是他們這些飲食粗糙之極,幾乎都還在原始采集階段的人們所夢想不到。一時間吞咽口水的聲音響成一片。
然后,各種瓦市之中,除雜劇外,還有說書、小唱、相撲、傀儡、說經、打謎等,應有盡有。
只是浮光掠影的稍稍幾段,就讓那些很少娛樂活動的家伙們幾乎看傻了眼。
最精彩的還是夜幕所降臨的時候,一個個正店門前的彩樓歡門都亮了起來,更有著一座座酒樓。點起了無數的蠟燭,門前車門往來。讓整個酒樓看起來就像是在浮動的火光之中。
樓上鶯鶯燕燕,嬌語軟聲。穿著各種顏色鮮艷的裙裝,在那浮動的流溢的火光之中,就好像天上的仙子。
在那一刻,不知道多少人。發出比剛才看到美食的時候,更加響亮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跟著攝像機一路走進去,看到各色美女在載歌載舞,陪酒喧鬧。一個個美貌如花,打扮的更是風情動人,稍稍袒露出一點肌膚出來,卻就雪白如玉……
他們這些土鱉,一輩子如何見過這般嬌柔美麗的女子?便是部落之中最美麗的女子。可有這般嬌嫩的皮膚?有這般的風姿儀態,有這般眼眸之中都流露出無限的風情。
美麗從來都是保養出來的,便是再美麗的女子出生在這樣的部落之中,穿著粗糙毛皮衣服,也會把皮膚弄粗糙了。天天喝著羊奶吃著羊肉,打理羊群,一個冬天也不能洗澡……
當電影的幕布最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的時候,良久依舊沒有人說話。這種震撼程dù甚至無法溢于言表。更是讓他們喪然若失!
這樣的如同在眼前的誘惑,讓每一個的看到的人都生出了一種惆悵來,似乎在那畫布之中的才叫做生活。似乎那燈紅酒綠的才叫做人生。似乎那屏幕之中所在的地方,才會叫做天堂!那一定是騰格里大神所居住的地方!
而他們所過的不叫做生活,只是因為犯錯了事情,然后被貶了下來,來到這凡間受苦。
不用懷疑優勢文明對于劣勢文明的吸引力,不用說太久遠的例子。單單只是說文大天師小的時候。看著明珠那地方傳來的盜版錄像帶,那些模糊不清的畫面上。看著那些燈紅酒綠的夜總會,還有那高聳的摩天大樓,如同河流一樣川流不息的車子。
在那個時代,不知道多少人渴望夢想著能夠去到明珠。對照著自己們這里的筒子樓或者平房,乏味缺少的娛樂,更是那些讓人心動的夜總會之中的風情……多少人在那股時候把那里當成了天堂!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二十年的時間居然過的這么快。似乎在一眨眼之間就過去了,當年那個被羨慕的死去活來的地方,對于現在的人們來說,已經完全可以用著俯視的目光看過去了。
滄海桑田,不外如是!
扯的遠了,就在眼前。這些還處在漁獵采集生產階段的這些北海邊的部落們,和大宋發達的農業社會的巔峰有著天差地遠。
差異之大,讓這種吸引力更是成倍的增加。就好像任何一個游牧民族入主中土,幾乎不用二十年時間,就已經完全的接受了中土的生活方式。更要接受這種生活方式承載著的文明……
“只有最為對大宋忠心耿耿的部落,才會得到大宋的優待。”文大天師緩緩的笑道:“為大宋征戰者,可以免除賦稅。為大宋征戰立國,開拓國土的,就可以得到這些東西……”
他隨手一指那些堆積如山的物資,這些原本能夠讓這些部落首領們打破腦袋爭搶的東西,現在就好像不值錢的石頭一樣的堆了一地。
而同樣的,他們也是悵然若失,再沒有了往日對于這些寶貴難道的貨物的那種珍愛。
只要看看那電影的畫布之中所出現的,那大宋的東京城的一qiē。忽然就覺著他們所做所為,是那么無聊。
每天都是在打獵,鞣制皮子,放牧……穿的是粗糙的扎人的皮制衣服,吃的是缺少鹽巴帶著點臭味的肉干,或者更多的都是奶酪制品。
然后一到天黑,就無事可干,只好和那同樣丑陋的老婆兩個人在床上瞎折騰造人。
這般的生活,讓很多人生出一分鐘都不想過下去了。若非是文大天師的震懾力在的話,很多人說不定早就一頭沖向了那電影的幕布。
想象著,沖過了那一片幕布是不是能夠到達那一片的天堂。
“教主?”這個時候鐘離權說話了:“如今契丹女真都已經臣服,不知道教主再次要動刀兵,目的卻是誰?”
文飛淡淡一笑,指著遠方道:“那邊,在北方似乎有著一些新的勢力興起……”
“我不要求這些部落能夠徹底的摧毀他們,只要不斷的進攻騷擾那些家伙就行!”文大天師說道:“反正也就只是閑棋冷子而已,能不能起到作用,這般的事情,并不是太重要……”……
“那個該死的邪惡的騙子就是一個膽小鬼,”霍科阿羅圖咆哮著,幾乎要把整個原本屬于烏細魯瑪妮的城堡的屋頂給震垮下來。
“只要他敢帶著他的武士走下山來,我就一定要把他給撕成粉碎!”霍科阿羅圖再次咆哮。
相反的,伊瑪納達羅圖病歪歪的躺在一張厚厚的攤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萬一他不下山呢?還躲在山上丟石頭怎么辦?”
霍科阿羅圖一時被噎住了,若是以前他肯定會說,那我就沖上山去,把他給抓起來。
可是在吃盡了我文大天師的苦頭之后,他可再不敢這么說。對于一個還是頗為淳樸的文明來說,吹牛也不是胡亂吹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伊瑪納達羅圖的手下急沖沖的跑進來稟報道:“那個邪惡的騙子,帶著他的武士們,已經下山,前往城堡這里來了!”
聽到這話,連看起來病懨懨的伊瑪納達羅圖都精神一震。他有著黑夜的神力,在那一場巖漿噴發之中,受創比霍科阿羅圖重的多。
“哈,這家伙真的敢下來。他以為我們手下沒有武士了嗎?這次我們一定要把他給撕成粉碎!”霍科阿羅圖幸喜若狂。
當日他們還有一些手下僥幸和他們一起逃了出來,再加上從他們領地之中召集來的援兵,還有脅迫其他一些的大小部落共同出兵,他們手下現在又恢fù了三千武士。
雖然比不得當初精銳,但是足夠對付文大天師手下那些奴隸武士,還有烏細魯瑪妮手下的那些花架子衛兵了。
不過,這個時候,伊瑪納達羅圖的手下那個來報信的武士臉色變得十分古怪。良久,他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像他們手下也不少……”
“烏細魯瑪妮,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只是帶著你暫時的離開。看,現在我不是又帶著你回來了么?”
文大天師指著那座小山坡上面的精致的小小城堡,對著烏細魯瑪妮說道。
烏細魯瑪妮笑靨如花,額頭上掛了一片珠翠,更是映的整張精致的臉蛋更加美麗。還好這個文明沒有在臉上刺青的習慣。
她笑意吟吟的說道:“可是我的城堡還是被霍科阿羅圖兩個討厭的家伙給占據去了!”
從這里望過去,霍科阿羅圖和伊瑪納達羅圖兩個倒霉鬼的身影在城堡前面隱約可見。
當日他們艱難的逃了出去,好在巖漿噴發的范圍并不大。
文大天師只是要發泄地殼之下的壓力,可沒有想過把整座山給炸上天去。
所以不僅他們逃了出來,還有著一些運氣好的家伙們,當時并不在巖漿的范圍之內,也都幸運的逃過一劫。
當日心膽俱寒的他們就逃下山去,卻沒有回到自己的領地,反而占據了烏細魯瑪妮的城堡。
看起來似乎對于自己的失敗,并不是太過服氣。還想找機會和文大天師再次較量。
巖漿足足噴發了七八天,無數的冷卻下來的巖漿變成了花崗巖,讓整個的山勢都給改變,甚至山下有著許多的肥沃的農田都被覆蓋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