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個個勉慰了一下眾人,就再次鉆進了閉關的靜室之中去。就在回頭的那一眼,文大天師已經看到了躲在人群之中的一雙眼睛。
是,斗篷男的。看起來這個家伙似乎還沒有徹底死心啊,不過,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吧!誰讓文大天師從這貨手里騙到了扶桑樹的種子,說起來欠他的?
這般事情,現在在文大天師的眼里,也就不過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他坐定了,只是一晃,劍光一轉,人就已經出了鎮遠城。似乎只有鎮遠城之中的扶桑樹發現了,不斷的揮灑著銀光。
而其他人對于文大天師時不時的就閉關不出,早已經司空見慣。
在人群之中,看著文大天師走入閉關的靜室。立刻就有著幾個御林軍的護衛,手中拿著武器,守護在了門口。斗篷男,狠狠地咬了咬牙齒。
他看著那位自從文大天師回來以后,就變得笑逐顏開的馬克西,心里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存在。
“我要殺了這個魔王,是的。我要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救走馬克西小姐!”
斗篷男心中不斷給自己催眠,一定是這個魔王的魔王,迷惑住了馬克西小姐。現在的馬克西小姐一定不是本性,一定不可能愛上這個魔王!
夜深人靜的時候,鎮遠城的內城之中,早已經戒嚴了。
隨著文大天師前一段時間整頓了紀律,又嚴格訓練了御林軍。這個時候,已經初步有了成效。
鎮遠城的內城,就是原本的荷蘭人修建的奧蘭治堡。外面現在擴建的,卻就是外城。在規劃之中,鎮遠城的外城將會擴大好十倍以上,能夠容納十萬的常住人口。
雖然這個城池在扶桑大陸,已經算是大城了。但是文大天師準備在新杭州修建的新長安城,才叫做野心勃勃。起碼要容納上百萬的人口。
日后,也會成為扶桑大陸上,文大天師統治的核心所在。規模更是要比鎮遠城大的多!
饒是如此,現在的鎮遠城依舊無比的重要。別的不說。單單是作為倉庫,里面堆滿了各種各樣文大天師從現代時空弄來的商品,還有從本地收購來的各種物資,皮毛,玉石,黃金白銀,都在這里堆積著。
如此重要的地方,自然守衛十分森嚴,夜里的巡邏從來都不會簡短。
反倒是文大天師閉關的靜室附近,守衛反而顯得松懈了一些。
一來是文大天師無敵的形象深入人心。沒有人會覺著有人敢來騷擾文大天師。
二來,卻是因為扶桑樹的關系,有這個神樹的緣故。更是沒有誰能夠輕易走入這里。
然而,今夜,卻有著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這里附近。
就連那扶桑樹都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只有四個忠誠的守衛牢牢的守護著靜室的門口的時候,一股甜香的味道,卻傳入了鼻端。
這種味道,讓幾個護衛開始都還沒有在意。但是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一個個頭腦發沉,暈倒了過去。
月光之下,一個黑色的影子悄悄走出。正是斗篷男。他神色帶著猙獰和激動,但是腳下卻和幽靈一般的,沒有帶起來半點聲音。
一咬牙,他一推靜室的大門。木門應手而開,發沉吱呀的聲音。
看得出他極其的緊張,這么一點聲音嚇得斗篷男差點跳了起來。連他都沒有想到。這靜室的大門居然根本都沒有反鎖,而是一推就開。
也不知道驚動了里面的人沒有?斗篷男的緊張的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來,輕輕的拔開了塞子,就有一股十分好聞的香味,傳入了進去。就和迷倒那些守衛的甜香一樣。
過了良久。這斗篷男覺著藥效已經發作了。這才大著膽子,推門閃身而入。
這個時候的斗篷男,不僅小心翼翼,而且滿心之中都是悲壯。
這種感覺,就好像傳說之中,去用著偷襲的辦法殺死惡魔的勇者一樣。一種偉大的使命感,在他的胸中的回蕩!
靜室之中點燃之著如豆子一般的長明燈火,雖然不太亮,但是卻也足夠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力量。
斗篷男渾身發著抖,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總之,他的手腕一翻,就多出了一把匕首來。
下一刻,斗篷男已經一刀向著文大天師刺去。
“珰……”匕首好像刺在了一塊石頭上,或者是鋼板上。火星四濺,連斗篷男的手腕都快要折斷。
該死,難道我看花眼睛,刺在了墻壁上面?這個想法,讓斗篷男不寒而粟。萬一這下子驚醒了文大天師怎么辦?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
然而,讓斗篷男震驚的是。自己絕沒有眼花,一匕首刺在了墻上。而是確確實實的刺在了文大天師的身上。
但是,他的那把鋒利的用精鋼打制的匕首,居然連文大天師的衣服都沒有刺穿。
“見鬼……”
一種從腳底生出的寒意,一下子涌上了斗篷男的心頭。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難道這大魔王甚至連刀槍都不能傷么?或者是他身上穿的有鎧甲?對對,一點是這樣,他的身上一定穿的有鎧甲。
盡管這種想法不合理的地方極多,他甚至連文大天師的衣服都沒有刺破。
但是現在這個理由,又重新帶給了斗篷男勇氣。
最重要的是,過了這么久,文大天師都沒有半點反應,甚至眼睛都沒有張口。
這讓斗篷男的心中稍稍一定,心中發狠,一匕首就要往文飛的腦袋上刺去。
但是這一刻,他卻又有些猶豫了起來。是害怕再刺不入喚醒了文大天師?還是因為其他別的什么原因?
這一點,斗篷男自己都說不清楚。但是這個斗篷男終于想起了馬克西,那位可愛的馬克西小姐。
一種虔誠的,幾乎是使命感一樣的東西,從心中涌了起來。他不能讓馬克西小姐再被這魔王給誘惑了,他要干掉這個家伙。
想到這里,斗篷男再次穩穩心神。原本他只是以為馬克西不過是文飛這個魔王給強迫的,但是現在到了鎮遠城之后。
他卻發現,馬克西根本好像就是心甘情愿的。這種打擊,對于他來說,是無比的嚴重,以至于連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搖搖欲墜。
斗篷男絕對不能接受,馬克西小姐會這般心甘情愿的愛上文大天師這個魔頭。
當然了,說不定深心之中,恨不得馬克西永遠不要愛上任何一個人,那么,自己也好永遠的守護在他她身邊。
而現在的情況,讓斗篷男根本接受不了。他要文大天師死!
匕首挾帶著尖銳的風聲,刺上了文大天師的頭頂。
“珰……”
一聲輕響,匕首整個折斷。
斗篷男驚訝的看著這么一幕,他的手腕以飛快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該死,怎么可能……”
斗篷男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甚至連什么都沒有收拾,就那么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為什么,別人坐在那里讓自己殺,自己都殺不死?難道我和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么?”
斗篷男口中喃喃自語,自信心幾乎在這次鬧劇一般的刺殺行動之中,損失殆盡。
而早已經坐在了阿齊曼部落,那溫暖的篝火邊上,看著阿齊曼人狂歡的文大天師。臉上帶著笑意,眼中似乎能夠看到一切!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阿齊曼巫師好奇的問道。
“巫師,你還是沒有變化,永遠都是這么好奇。大約這也是你比一般的印第安人有智慧的原因了!”文飛笑道。
阿齊曼不以為然:“這個世界,不是有那么多值得好奇的事情么?要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豈不是一成不變!”
他說著,又給自己灌了一口美酒,懶洋洋的靠在舒服的皮毛之中。多日不見,這個家伙已經顯得又胖了不少,半臥在那里,看起來就好像一堆肉山。
文大天師大笑:“沒錯,我上次就問一個飛云部的小家伙。我問他,你想干什么?他說,殺野牛。為什么殺野牛,是為了娶媳婦。為什么娶媳婦,是因為生孩子。為什么生孩子,又是為了殺野牛……”
阿齊曼聽的也都笑了出來:“這是我們印第安人的生活,祖祖輩輩,一直如此。”
“那么你甘心么?”文大天師微笑著說道:“阿齊曼,你和別人不同,你甘心就這么過一輩子么?就和別的部落巫師一樣,就這么無趣的過一輩子?”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阿齊曼嘆息說道:“這就是我的職責,我要守護部落!”
文大天師笑了,說道:“我能夠給你一個過上不同生活的機會,怎么樣?想不想試試?而且不會耽誤你守護你的部落?”
阿齊曼笑了起來:“天師,我一直都知道你和我們不同。看看吧,你們現在做出了多大的成就。甚至連南方最強的易洛魁聯盟,現在都被你收服了!”
“你只要不怪我改變了你們祖祖輩輩的生活方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