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飛快地上了車馬上加到最大油門向著仙浴灣飛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后周宇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鳳凰山頂。
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周宇的視野中沒有出現周虎的身影。于是周宇又一溜小跑到了水塘附近以及自己的院子里,這些地方都沒發現周虎。
周宇著急了,站在水塘邊的空地上大聲地喊起來:“虎子,周虎,你在哪里呀……”
過了一會兒周虎的聲音還沒聽到,但是遠處傳來了一片狗叫聲,不一會兒花花就出現在周宇的視野里。
這只色狗看見周宇后叫得更歡了,搖著尾巴來到周宇跟前舔了他幾下,狗臉上興奮不已。
不一會兒動物大部隊陸續地到齊了,豁牙兔騎在大驢的身上沖著周宇吱吱直叫,好像在控訴周宇兩天未歸。
周宇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大紅和二紅之外所有的動物都到齊了,于是抱著豁牙兔走到花花跟前有些嚴厲地問道:“花花、小黑,我兄弟周虎哪兒去了?你們是不是欺負他了?”
雖然不是太明白周宇在說啥,但是聰明的豁牙兔和花花還是領著周宇來到了葦塘附近的一棵合抱粗的老槐樹前。這棵老槐樹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主干和枝杈向四周和上空無限地生長著,樹葉繁茂,從下面根本就看不到上面的情況。而大紅和二紅在樹下趴著,一雙豬眼死死地盯著大樹上面。
花花沖著兩頭大野豬汪汪地叫了幾聲,大紅和二紅一下子爬了起來,轉頭看到周宇后高興地哼哼了幾聲,然后把豬臉對著大樹上面又哼哼了幾聲。
周宇知道這是聰明的花花和野豬在告訴自己樹上這會兒有人呢,于是周宇沖著大樹大聲喊了起來:“虎子,你在樹上么?我是你二狗哥,我來救你來了。”
喊了兩嗓子后大樹上面傳來一個聲音:“是二狗哥呀,這么說我還沒掛掉?哎呦。感情剛才是睡著了。”
聽到周虎這么說,樹下滿頭大汗的周宇恨不得給這小子拖下來狠狠地揍一頓。感情這小子啥事兒沒有。要知道自己剛才可是一路狂奔,衣服都濕透了,這不是熊二傻子么?
“虎子,你這個混蛋,趕緊給我下來,既然啥事兒也沒有你小子剛才給我打電話嚎什么嚎?嚇死人不償命啊?”
“二狗哥。我可沒騙你,你的那些動物太兇悍了,兄弟我的小心肝都要嚇出來了,你這會兒還敢來埋怨我?告訴你要不是我速度快,這會兒能剩下兩條大腿就不錯了。”說話間周虎從大樹上出溜下來。
鍋蓋頭,光著上身。大褲衩的后屁股上露了兩個大洞,腳上就剩下一只黃膠鞋,大餅子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兒的,嘴角還流著哈喇子,渾身上下還有不少劃痕。這就是周虎現在的形象。
“兄弟,你這是咋的了?讓狼攆了是咋的?”
“狼?要是遇著狼我還不會這么狼狽,罪魁禍首就是你身邊的這些家伙。它們一股腦的來對付我,你說我打又不能打,罵它們也聽不明白,所以只好逃了。結果是衣服也沒了,鞋也丟了一只,二狗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周宇皺了皺眉頭,“這些動物們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主動攻擊周虎,這還了得了?”
但是仔細又一想便覺得不可能,這些動物們可是統統喝過空間液的,聰明的不得了,身上的野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其中野性最重的大紅和二紅除非遇到危險,否則平時也是溫順的不像話。怎么會主動攻擊周虎呢?
想到這里,周宇加重了語氣問道:“虎子,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是咋回事兒?山上的動物怎么誰都不咬專門咬你?趕緊坦白交代。”
“二狗哥。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竟然向著這些畜生說話?真是有獸性沒人性!”
“我說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走了,留下這些動物繼續陪你。”
“別別別,我都在樹上待了大半天了,要是再待一會兒真得要掛了,我坦白,我交代。”
經過周虎的坦白交代,周宇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自己走后,周虎這小子在當天中午就讓三嬸烀了一鍋摻了豆面的大餅子帶到了山上。可是這家伙為了以后能在山上逍遙自在就用這些餅子好好的巴結了一次二驢。
要說二驢也得瑟大了,吃了一頓大餅子后美得直叫喚,這一叫喚就把其它的動物都招來了。
看到香噴噴的大餅子這些動物哪個不想吃?于是紛紛朝周虎叫喚著要大餅子吃。可是周虎這家伙就是不給,最后胡亂地弄了些餅面子拌了點野菜讓它們湊和著吃,就這樣梁子算是結下了。
今天早上周虎繼續給二驢喂大餅子,由于周虎的懶惰其它的動物們竟然連豬食都沒得吃了,十七只小狗崽饞得受不了,趁著周虎不注意就偷偷地叼了幾個餅子出來,誰知道半路上被周虎發現了,這家伙也是玩性大發,竟然到處追趕著小狗崽,玩得是不亦樂乎。
這一切被花花三口子是看在眼里,氣在心頭,于是花花招呼著豁牙兔和兩只大野豬還有大驢把周虎撲倒在地,踢得踢,撓的撓,最后周宇的衣服都被扯碎了。
好在這家伙身強力壯趁著動物們疏忽的時候一高蹦起來就玩兒命地跑,直到爬上那棵老槐樹。
就這樣動物們也不放過他,豁牙兔和戰斗雞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大樹上,繼續和周虎游斗,周虎給周宇打電話的時候就被豁牙兔偷襲了一蹄子。
聽明白后周宇哭笑不得地說道:“虎子,動物也有靈性的,你帶來那么多大餅子怎么就不能給其它的動物們分點呢?就算不給別的分,那十七只可愛的小狗崽你多少得給點吧?我看啊它們咬你一點都不多,活該!”
“我靠,二狗哥,天地良心,剛上來的時候我是這么想的,每只動物最少分一個,但是你沒看到花花和那只死兔子看我是啥眼神,鄙視,對,就是鄙視,我感覺它們就是在鄙視我。你說它們這樣對我我還給它們餅子吃?我腦袋讓驢踢了是咋的?
唉,現在我覺得你這鳳凰山上就我二哥最好,其它的都是壞蛋!”
“我當然好了,要不會這么急著趕回來?要是換成別人誰會這么關心你?”
“嘿嘿,二狗哥,我說的二哥是二驢,可不是你,騷蕊,騷蕊哈。”
周宇這會兒死的心都有了,氣呼呼地說道:“虎子你說得還是人話么?我是你二哥好不好?你怎么能叫一頭驢二哥呢?”
“咋不能?誰讓你給它起了這么一個破名?我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膩歪,反正你要是不給它改名字,我就叫它二哥,惡心死你。”
我靠,原來癥結在這兒呢。不過這廝愿意叫就叫好了,自己又沒少二兩肉。
說話間,動物們都圍了過來,除了二哥外全都對周虎虎視眈眈的,似乎心里的怨氣還沒撒完。
周宇趕忙好好地安撫了這幫家伙,要是再給虎子來一下子這小子估計連褲衩子都保不住了。
看到周虎沒啥大事兒,周宇也放心下來,于是哥倆一個騎在大驢的背上,一個半裸著趴在二驢的背上,身后跟著一大群動物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