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的聲音不大,看上去并沒有用力的去吶喊,不過聲音卻清楚的在每一位學員和師生耳邊響起。
高學民和謝國強幾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吃驚,周易乾更是低聲吐出了幾個字:“丹田音。”
王旭用的正是丹田音,不過現場有見識的也就謝國強等寥寥幾人,聽出了王旭用的丹田音,其他人則大多數被王旭的兩句話震住了。
“學海無涯苦作舟,醫途漫漫心做秤。”這兩句話聽上去簡簡單單的,卻一語道盡了醫道的心酸和職責。
和做其他行業不一樣,行醫濟世,更加注重心xìng,其次才是醫術,要是心術不正,再好的醫術也是危害社會,心xìng純良,即便是醫術不jīng,也可以救助病患。
“心做秤!”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擊重錘,狠狠的敲在了現場每一位的心中,震得不少人身子一顫,心情跌宕起伏。
現場的無論是培訓班的學員,還是醫科大的師生,亦或者是臺上的醫道名家,都是行醫的,正是因為如此,大家的感受才最深。
謝國強接過話筒朗聲道:“學海無涯苦作舟,醫途漫漫心做秤,王旭這兩句話用的好啊,我謝國強從今以后,就把這兩句話當成座右銘,掛在書房,引以為戒。”
謝國強這句話出口,無疑是對王旭最大的肯定,一開始謝國強還覺得王旭年輕氣盛,不免有些驕躁,可是通過今天王旭的一番表現,他算是徹底改變了對王旭的看法,看著此時直挺挺的站立在主席臺上的王旭,那筆挺的身影,在回想起王旭剛才的一番話,好像王旭的身影一瞬間都高大了不少。
中醫特別培訓班開班考核結束,班干部人員確定,王旭以非凡的手段在班級中坐穩了自己班長的位子,縱然有個別人還是不怎么服氣,不過已經不能影響大局了,下午散場,就有不少學員陸陸續續的上前和王旭打招呼。
開班考核結束,也意味著培訓班正式成立,自然不能再窩在醫科大,后續該怎么安排,整個班級的學院該怎么歷練,都是一個大問題。
正如高學民所說,這一次的培訓班事實上正是摸著石頭過河,根本沒有什么能借鑒的地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上午,王旭等一群學員和所有的名家齊聚醫科大的大會議室,商談培訓班以后的走向和計劃。
整個班級三十四位學員全部列席,王旭和韓伊雪黃海興三個班干部和高學民等人坐在了會議室的前排,有參加會議和發表意見的資格,其余的學院只有列席的資格,沒有發言權。
會議上討論最激烈的一個問題就是資金問題,所有的學員自然不存在工資問題,畢竟這是幫助大家成長的培訓班,但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整個培訓班的學院是要在全國行走,無論是衣食住行都是一筆不菲的開銷,一兩天還好,根據計劃,整個培訓班要歷練一年的時間,這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高學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在坐的眾位名家道:“要不這樣吧,培訓班的歷練雖然是全國各地,不過在坐的各位也都分布在全國各處,以后學員們到了哪一位的地方,培訓班的花費就由當地的某一位承擔,怎么樣?”
“高老,您這個意見我沒辦法答應。”開口說話的是易水學派的馬元平,馬元平的臉sè明顯有些尷尬,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顧忌面子的時候,他只能硬著頭皮道:“眾位也知道,我們易水學派如今門廳凋零,也就那么幾個人,而且都不怎么如意,根本承擔不起培訓班的花費。”
聽到馬元平的話,謝國強理解的點了點頭,雖說前來的大都是國內的醫道名家,到了他們這些人這樣的層次,rì子都過得不錯,但是也有例外。
馬元平就是其中之一,馬元平師從易水學派大家易運行,當年因為易運行站錯了隊,導致建國初期易水學派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壓,甚至當時不少的中醫流派都很排斥易水學派,從而導致易水學派一度差點斷了傳承。
改革開放過后,易水學派的境遇才稍微好了一些,再加上出了馬元平這樣的醫道名家,這個流派才重新被其他學派承認,不過馬元平的rì子過得一直不怎么好。
年輕的時候受到易水學派身份的影響,無論是zhèngfǔ還是一些大醫院都不怎么待見他,這幾年也不過是過得殷實了一些,根本沒什么余財,培訓班這三十多號人可不是那么好接待的。
事實上除了馬元平,在場的還有幾人情況也差不多,不過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罷了,這一次的培訓班,無疑是中醫界的一次大舉措,這些名家也沒人愿意讓其他人說他們拖后腿。
“元平的情況我知道,確實有些困難,這件事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謝國強沉吟了半天,開口說道。
“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有什么好辦法可想、”高學民嘆了一口氣道:“這幾天在醫科大,也幸虧是醫科大為了借助我們的名氣免費提供場地和食宿,要不然我們連個像樣的地方也找不到。”
“要是能拉來贊助和投資就好了,可惜,我們這不是商業xìng質的,估計沒人愿意白白花錢。”程普生也唏噓道。
雖說前來的不少名家,其中也有家境殷實的,但是誰也沒辦法開口讓別人贊助,這個培訓班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眾位名家答應保駕護航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要求人家既出錢又出力?
“這樣吧,這筆錢我出了,我贊助一千萬,應該夠培訓班一年的花費了。”就在眾人眉頭緊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王旭突然開口道。
“小王你……”聽到王旭的話,高學民首先有些不樂意,他知道王旭身邊有些錢,不過也知道王旭的事情不少,這一次的培訓班王旭也沒多大興趣參加,怎么還能要王旭的錢呢。
和高學民心情不同的是,其他人都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吃驚的看向王旭,就好像是看一個怪物。
大家能不驚訝嗎,王旭說的可是贊助一千萬,而不是十萬,更不是一百萬,一千萬即便是放在這些名家眼中,能有這么多資產的也寥寥無幾,更別說在這些學員眼中了。
說一句地道話,這些學員前來參加培訓班是為什么?并不是為了治病救人,也不是為了弘揚中醫,而是為了畢業后能夠謀得一個好前程,能夠找到一個好工作,說俗氣一點,就是能多賺一些錢。
然而王旭呢,一開口就是贊助一千萬,其他學員的心臟都開始跳動起來了,他們即便是從培訓班畢業,這一輩子能不能賺到一千萬都是兩說呢。
之前大家看不起王旭,是因為王旭年輕,沒有拜的名師,但是王旭這一千萬出口,大家伙的心思就變得不同了,這位可是有錢的主啊,不僅有錢,而且醫術不錯,跟著這樣一個班長混,前途絕對光明一片。
“高老您不用說了,一千萬對我來說不算多大的事情。”見到高學民出口,王旭淡笑著說道。
“擦,一千萬不算多大的事情!”不少人聽著都覺得是不是聽錯了,一千萬不算多大的事情,那么多少錢算是大事情啊。
“好吧。”見到王旭這個堅決,高學民也不多說,點了點頭道:“既然王旭愿意贊助一千萬作為培訓班的資金,那么資金方面我們就不用發愁了,至于其他方面,有在坐的眾位一起幫忙,也不存在什么大事情,下面我們就商量一下培訓班最近兩個月的安排。”
聽著高學民的話,不少名家也都眼神復雜的看向王旭,沒想到王旭這么大的魄力,一千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
郝明全還忍不住笑吟吟的向王旭問道:“不知道小王是干什么的,這么多錢拿出來,你的家里不會有意見?”
“老郝,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小王的錢可都是他自己賺的,聽說他還在江州收購了一家制藥廠,創建了一個旭rì集團,這小子的來錢門路可不是一般的廣,在中江被人稱作一針千金活閻王。”甄益華笑呵呵的說道。
“一針千金活閻王?”謝國強一愣,不解的問道:“這個綽號是什么意思?”
“呵呵,據我所知,小王年前給韓國江星集團的江鶴林看過病,診金是五千萬美金。”甄益華說著,不由的也有些唏噓,他也是距離江州近一點,才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一次診金五千萬美金?”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看一次病就五千萬美金的診金,這……
“沒想到小王竟然還是個小財主啊。”郝明全也被甄益華說出的消息驚得一愣一愣的。
一時間,整個話題不知不覺間轉移到了王旭的身上,甄益華繼續笑呵呵的說道:“至于活閻王的稱號連老知道的比我清楚。”
“老連,怎么回事,說道說道。”就有人急忙向連森源催促道。
連森源苦笑道:“還不是小王打了謝家的孫子,中紀委的正處級處長,中紀委的處長在江州也算是zhōngyāng領導,竟然直接被他打殘了。”
“什么,王旭把中紀委的領導打殘了。”不少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坐在會議室后面旁聽的學員更是滿臉駭然,看著王旭瘦瘦弱弱的,沒想到竟然這么膽大。
“老連,你別是吹牛吧,打殘了中紀委的領導,這個事重罪啊。”錢芳林有些不信,而且他聽的比其他人仔細,連森源剛才說的是謝家,謝家是哪一位,幾乎不言而喻。
“呵呵!”連森源輕笑一聲道:“這就是小王活閻王這個綽號的來歷,他不僅打殘了中紀委的領導,而且打人的時候還帶著手法,打的對方全身癱瘓,多處骨折,我被謝家請到中江親自診治,卻無能為力,最后還是小王出手,才治好的。”
“老連你也無能為力?”郝明全是徹底不知道說什么了,元浩賢和程普生也來了興趣,這事情他們兩個可不知道。
“豈止是我,當時高老也去了,依然無能為力,我們兩只能如實告知謝家,除了出人的愿意親自出手,別人無能為力,為了不讓孩子癱瘓,謝家不得不低頭,承諾不追究王旭的責任,這小子真是……”說到最后,連森源也不由的搖了搖頭。
聽著連森源說完事情的經過,坐在會議室的眾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