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月時間的努力,刑青天,刑友天,烏寧等人,終于利用李晚傳授的融合本命法寶之法,以及從中州所購各種天材地寶,晉升到了結丹前期。
此時,他們器道功底扎實,修為深厚,已然是可以煉制寶器的名師高手了,而其他弟子,也正在陸續晉升,整個李氏一門,正在呈現出欣欣向榮的蓬勃生機。
李晚對此深感欣慰,他可以感覺到,隨著這些弟子的晉升,自己本命寶光,融合了更多的力量在內,法力也變得越發渾厚起來。
他利用氣運秘法,把自己修為法力,與整個道統傳承結合一體,開創了真正屬于自己的道路,如今正是收獲的時候。
不過這時,蕭墨的提醒,也讓李晚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并非所有融合了本命法寶的弟子,都能輕松晉升,雖然自己也可以出手幫助他們,但此后,徒子徒孫多了起來,勢必無法兼顧,而且各個弟子條件不同,自己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一視同仁,還是盡量少插手為妙。
此事還猶且不提,實在重要的弟子,自己也可以關照,真正維系道統傳承,支撐諸人煉制和融合本命法寶的,還是另一事物――靈蘊寶材!
“師尊,我們的靈蘊寶材,所剩無多了。”
當蕭墨發現這一點,特意來向李晚稟報的時候,就連李晚,也不由得暗吃了一驚。
“怎會這么快?”
蕭墨無奈道:“師尊,您忘了?這幾個月,您打開寶庫,提取了數以百份計的靈蘊寶材,盡皆發放下去,都供給大家煉制本命法寶了。另外,各死士,忠心護衛,也都融合了本命法寶,這里也消耗了不少。”
她理了理思緒,有些委婉地勸道:“這些都是珍貴之物,每份的價值,至少也在數以百萬計,多則至數千萬,甚至上億靈玉……”
一名平庸的結丹散修,終生奔波勞碌,所積攢的財富,也不過就才這個數目而已,倘若不是家里還有個會賺錢的師娘,這份家業,早也敗光了。
李晚沉吟一陣,道:“此事為師自有主張,我們現在新崛在即,也正是需要高手的時候,一時的得失,不算什么。”
李晚深知,蕭墨所言極是,但他亦有自己打算,他新晉元嬰,正需要大量的弟子門人通過此道晉升,融合在自己的本命寶光中,另外,也是試驗履行,完善這一器道新途。
沒有投入,怎會有收獲?
蕭墨道:“師尊深謀遠慮,弟子遠不能及,可是,我們手頭上的靈蘊寶材,的確是不多了,昨天二師娘與我核對過一次,只剩下了一些仙玉寶材,統共二十份。”
李晚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記著的,實在不行,還有各人,可以自行收羅。”
如今,的確應該量入為出了,好在該融合本命法寶的,都已經融合,其他的,另外再作打算。
李晚命蕭墨好生看管寶庫之后,陷入了沉思。
他所開創的器道新途,與靈蘊寶材息息相關,因為靈蘊寶材就是煉制本命法寶的材料,不是尋常寶材能夠代替的。
不過,靈蘊寶材,通常也是煉制靈寶所需,本身價值極其不菲。
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得要把精力集中在搜羅這種寶材之上了,也沒有個定量,多多益善。
在李晚為靈蘊寶材消耗太快而犯愁的時候,天南器道的六位宗師,其余元嬰高人,也知曉他晉升元嬰境界,以及擊敗龐維之事。因為天南器道遠遠不如中州,偌大之地,竟沒有頂梁的存在,因此,對他的強勢崛起,不僅沒有絲毫不安,反而還樂見其成。
這一次,事情稍微平息下來之后,六位宗師連同十五名元嬰大師,聯名邀請李晚,前往天南中部一座叫做浦羅山的地方聚會,那里是千工道人韓光的道場。
李晚接到請帖之時,不由得微怔,隨即便想起,以前自己和各方道友書信往來,倒是聽說過這般的聚會,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正式參加而已。
這樣的聚會,都是一些器道大拿相聚,談玄論道,交流心得,并在此同時,交換一些寶材。
天南器道的許多大事,也正是在這種聚會中決定的。
“真是瞌睡就遇上人送枕頭,邀我聚會,豈不正好是個打秋風的機會?”
這些年,李晚從各方前輩高人手中得到的好處也不少,因為這些人大多對他持以親善之策,大力交好,正巧他現在,也從中州慕家那里換取了不少的寶材,帶過去與其他人互通有無,相信但凡是有富余靈蘊寶材的,都會愿意與他交換。
雖然這不是長久之計,真正的來源,應是琥山盟這般的尋幽客組織才對,但也可以解一時之急了。
于是,李晚欣然決定前往。
浦羅山,千工道人的道場中,幾名白衣弟子恭順地立在庭前,迎候各方前輩高人。
他們都是韓光的弟子,平rì迎來送往,見到的盡都是名師以上的器道高手,早也鍛煉出八面玲瓏的本事了,妥妥帖帖地把前來參加聚會的器道高手迎了進去。
就在這時,空中飛來一道遁光,眾人抬頭看去,卻只見到,一道青芒疾快無比,瞬時便到了眼前停下。
白衣弟子微微一怔:“這是何方高人?”
這是一架遠古仙輿,一個面相年輕的紫衣修士,帶著兩名弟子,以及兩名紅衣侍女,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少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得暗中猜測,這到底會是何方神圣。
白衣弟子當中,為首的師兄連忙走上前去,討問來歷,來人便把一張請帖交給了他,只見到,師兄面色大變,連忙大禮參拜,深深地揖了下去。
有人見了,心中吃味,暗暗傳音道:“那人究竟是誰?我們師尊,乃是天南大師,都不曾受到如此禮遇。”
“不要亂說話!這架仙輿……我想起來了,如此年輕高手,就能擁有仙輿的,可不是最近大出風頭的李大師?這人是李大師,元嬰高人啊!”也有人點破了來人身份。
“什么?他就是李大師?”
一眾人等,紛紛震驚不已,這才想起,這修士的確如傳聞一般年輕。
“據傳,李大師方才剛滿七十年壽,但卻就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境界,這等天資,哪怕在法道修士當中,也屬絕頂!”
“真真不可思議,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傳聞夸張。”
在眾人敬畏,景仰的目光中,李晚收起青云輿,走進了府邸中。
此時,已經有三位宗師和十位元嬰大師先行來到了,其中大半人,都已經和李晚見過,但仍還有人與他素未謀面,趁此機會出來結識。
“各位道友,久仰,久仰。”
李晚微笑著,與各人執禮相見,與不認識的,也互通姓名,其中有好幾人,還曾是有些書信往來的,于是便也寒暄一番,敘議交情。
至此,天南地界六位宗師,十余位元嬰境界的大師人物,他便都已經全部結識,真正融入他們的圈子里面了。
李晚在這時候看到,除了六位宗師之外,有幾人是僥幸丹成化嬰,沒有多大潛力的元嬰前期修士,另外十多人,原為法道高手,因著興趣愛好,兼修器道技藝,并憑借過人天資和悟性,達到了大師以上的境界,但卻難有更進一步的潛力了。
這些人當中,甚至有三位圓滿大成修士,實力確屬不凡,不過于器道一途,卻仍還只是大師,最多就是憑借著深厚修為和不菲家底,堪比冶子高手而已。
李晚看到這情形,頓時也開始有些理解,為何這些前輩高人,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這般的后輩抱著善意,積極扶持了。
天南器道,真正的精華,還是在于六位宗師,而這六位宗師,器道方面的造詣,也只是堪堪能夠勝任宗師名位而已,要說有多出色,那是絕對談不上的,若是出生在中州地界,也許還封不了宗師。
他們倒是也有自知之明,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在了栽培子弟之上,自己也開始轉修法道,意圖能夠在修煉之途更進一步。
這對個人而言,堪稱是明智之舉,但對整個器道而言,實非福音,他們多半也還是跟傳統的器道修士一般,把器道當成了前期謀生的手段,而不是一條能夠證道的登天之途。
眾人看著李晚,卻是另有一番感受。
“真是年輕啊!”
雖然李晚晉升元嬰境界,甚至擊敗龐維的消息,都已經傳遍了天南,整個天南修真界,元嬰以上的修士,早已經為之震動,但還是只有在親眼看著他本人的時候,方才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這份不可思議。
不久之后,眾宗師,大師,各自帶著弟子和門人,陸續來齊,剩下沒有趕來的,也都派人告知,于是開始議事。
眾人先是交流通報了一番如今的器道形勢,并予提點潛力后輩,希望各方都要予以關照,緊接著,卻是談到了一件與李晚密切相關的事情。
“李道友,現在你已經晉升元嬰境界,按照不成文的規矩,煉制的法寶,將不會出現在地煞榜上了,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