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楓被一群人人手忙腳亂的送到醫院的時候,張慶元也坐上李剛的車,在去他家的路上。
“老李,你母親的癱瘓多久了?”張慶元問道。
而此刻,李剛正小心翼翼的握著方向盤,比他剛參加工作時給領導開車還要正襟危坐,生怕出了什么紕漏,聞言連忙回道:
“張老師,有一年多了,這一年來,我們帶著她去了很多大醫院,也找了很多老中醫,包括蔣院長在內,所有的醫生都說恢復的可能性不大,唉,我媽要強了一輩子,沒想到臨到老了卻只能在床和輪椅上度過,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就看到他本來還是半白的頭發,一天比一天白的多,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實在是……唉……”
想到母親遭的罪,李剛說起來唉聲嘆氣的,對自己不能讓母親好起來的無能為力,顯然他內心非常不好受。
聽到李剛的話,張慶元卻是心里一黯,再怎么說,哪怕李剛的母親癱瘓在床,他也能天天看到母親,而自己呢,卻是爺爺撿來的,連父母是誰,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又該是怎樣的難受呢。
當然,這種消沉的情緒張慶元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相比于普通人,他能遇到師父,卻又是無比幸運的,難道這就是得失之間嗎?
張慶元搖了搖頭,臉上掠過一絲苦笑,對李剛道:
“老李,你也別太難過,等會兒我看看才能做定論,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母親的腿部神經還有一絲感覺,我都有把握讓她恢復。”
“張……張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李剛聞言不由激動的回頭道,滿臉驚喜。
“老李,看車!”張慶元見車身有往右面偏的趨勢,不由出聲提醒道。
“哦,是,是,您看我這激動的,對不起,對不起,張老師。”李剛趕緊扭回頭,把方向轉過來,高興的語無倫次道。
張慶元開玩笑道:“當然是真的,沒有金剛鉆,當然也不敢攬這瓷器活兒啊。”
“您說的是,張老師,像您這么年輕,醫術卻又這么高的人,我以前別說見了,連聽都沒聽說過,竟然連死去的人都能復活,要不是我知道您是人,還真把您當神仙了。”
李剛拍出了他有生以來第一個馬屁,雖然不那么協調,但卻非常誠懇,讓張慶元微微一笑。
就在此時,張慶元的電話響了,拿起一看竟然是蔣寒功的,張慶元笑著接了起來,道:“寒功,有什么事嗎?”
“呃……師叔,那個……聽說您等會兒要去李剛那兒幫李書記治病,那個……那個,我能不能跟著過去啊?”蔣寒功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緊張和興奮,有些猶猶豫豫的。
張慶元瞅了在前面端正坐著的李剛一眼,而李剛瞬間感覺背后一涼,眼神從后視鏡看了后面一眼,發現張慶元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中一驚,趕緊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只要李剛不介意,你想來就來吧。”張慶元沒好氣道。
“呃……他不介意,他不介意。”似乎沒想到張慶元一說就同意了,蔣寒功有些喜不自禁的不打自招。
“行了,沒事就掛了啊?”說著,張慶元正準備掛電話,卻聽到蔣寒功在電話里喊道:
“等等,師叔……那個,還有件事情……”
“什么事?”張慶元翻了翻白眼道。
“那個,我再帶個人成不?”似乎被張慶元的語氣嚇了一跳,蔣寒功有些后悔的囁喏道。
“還有誰?”張慶元疑惑道。
“呃……那個,就是省衛生廳的廳長,卓為民,也是我當年的同學,您看……成嗎?”蔣寒功猶豫了一下,瞪了身邊的家伙一眼,深吸口氣說道。
“我當是什么事,他想來就來吧,又不是去我家,只要人家主人沒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張慶元無語道。
“真……真的,師叔?”蔣寒功猶不自信道。
“真的。”張慶元提了個八度,接著道:“再沒事了吧?”
“沒……沒事了,師叔,您什么時候過來?”蔣寒功見張慶元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道。
“還在路上呢。”忽然,張慶元回過神來,狠狠瞪了前面的李剛一眼,道:“你們是不是已經在那兒了?”
“呃……是的,師叔。”蔣寒功難得的‘羞澀’道。
“行了,我們一會兒就到。”說完,張慶元也懶得再聽他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后面沒了聲音,感覺到后面射來的目光,李剛只覺背后一涼,不由訕笑道:“呃……這個,張老師,這完全是巧合,巧合……”
“我又沒怪你,這蔣寒功,什么時候這么多鬼心眼了,真是的。”張慶元自言自語道,李剛在前面吞了吞口水,心道他對你尊重的跟國家領導人似的,你要是不同意,他不也得立刻撤走。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后,車開進了北/湖區市公安局家屬院,北/湖區屬于整個杭城市,乃至江南省的政治中心,市里和省里幾乎大大小小的廳局政府機關都在這里,當然,家屬院也都在這里。
做為市里的強權機關,市公安局的家屬院位置也非常好,小區內不僅全是多層的樓房,而且樓間距也寬的讓人咂舌,里面的綠化雖然不及張慶元昨天去的吳喜堂的山水人家,但環境也非常優美,比普通的小區好了太多。
李剛做為市局僅次于局長的常務副局長,在家屬院里自然有自己的一棟小別墅,下了車,張慶元沒好氣的瞪了蔣寒功一眼,卻看到這家伙只一個勁兒的對自己笑,也那他沒轍。
同卓為民、李威等人寒暄了幾句之后,張慶元幾人就進了屋,李剛的母親雖然癱瘓了一年多,但滿頭的白發依然梳理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凌亂,老人家的眼神很銳利,雖然退休了好幾年,但曾經做過省委副書記的她還是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笑著同老人家打了聲招呼后,張慶元手搭在老人家的脈搏上,仔細的查探了一番,看到張慶元的動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李剛、李威,還有李剛妻子——舒婉婷都緊張了起來。
“沒有問題,老人家的腿完全可以恢復。”張慶元笑著松開了手,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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