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突然陰了?”吳老的一個家政人員突然仰起頭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所有人都抬起頭,這才現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一片陰沉,烏云滾滾而來。
吳老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突然間的天陰有些不同尋常。
看到吳老眾人從屋里跑了出來,風在天和風忍等人,以及執勤士兵和軍官都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道:“吳老,出什么事了嗎?”
吳老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們離遠一點。”
說著,吳老對張曉芬等人道:“我們也站遠一點,別影響到慶元。”
張曉芬他們都清楚張慶元不是常人,聽到吳老的話,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那棟小樓,隨后跟著吳老又走遠了一些。
就在此時,一聲‘轟隆’的聲音響起,在張曉芬等人震驚的眼神中,吳老那棟小樓突然坍塌了下去,一片煙塵升騰起來。
看到這一幕,風在天瞪大了雙眼,隨即趕緊看向吳老道:“吳老?”
吳老擺了擺手,道:“沒事,就在這里看著就好。”
見吳老這么說,風在天也就不再吭聲,眼神緊緊盯著坍塌的廢墟那里,神經微微緊繃,一旦出現什么狀況,他要隨時做出反應。
張曉芬幾人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里,張晚晴抓著張曉芬的胳膊,張曉芬也渾身緊繃,嘴唇緊咬的望著那片廢墟,陳海山和陳鵬也緊張的看著那里,手攥得緊緊的,雖然他們知道張慶元非常厲害,不能以常人來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和焦慮。
沒有一個人說話,四周靜悄悄的,而烏云滾滾帶來的壓抑讓所有人心頭都像沉著一塊石頭,喘氣都有些急促起來。
天越來越陰沉。就像一瞬間進入黑夜,烏云也越來越低,甚至一些電光在烏云中穿梭,一聲聲低沉的‘轟隆’聲不斷響起,如重錘在每個人的心中敲著,敲得他們臉色微微白,每個人手心都不自覺的滲出細密的汗珠。
“吳老。恐怕要下雨了,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風在天大聲道,出于安全的考慮,他不能讓吳老有任何差池。而且,風在天心里隱隱有一些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猜測——這些景象是張慶元弄出來的,雖然感到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但這種念頭一起來,就再也揮之不去。
吳老抬頭望了望天,黑壓壓的烏云如墨一般,那種沉重的壓力讓他的心頭也有些心悸的感覺,而且四周一點風都沒有,就算以他的沉穩也不禁多了一些煩躁,完全是毫無來由的。
“好。離遠一點,到執勤的那棟小樓去。”吳老指著幾十米外的那棟小樓道,那里距離他的小樓有一百多米。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坍塌的廢墟中破土而出,直沖向烏云之中!
“咔擦!”
突然一聲閃電的炸響,天地間一片震蕩,吳老等人還沒走到那棟小樓,全都在這聲突然爆出的聲音中渾身一顫。一種面對天地威力的驚懼讓所有人心頭都有些麻,急促的呼吸、緊張的神經、抽搐的心臟讓每個人都生出無力抗拒的恐懼感。
至于剛剛那道沖天而起的身影,卻沒有一個人看到。
這道沖天而起的身影正是張慶元,他已經將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也適應了修為突然暴增的身體,更將氣勢蓄積到了巔峰!
此時不渡劫,又待何時?
穩穩落在半空。感受著烏云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張慶元眼中沒有任何畏懼,一片沉著的堅定。
他不是一個懼怕困難的人,倒更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信心和勇氣。更何況一旦渡劫完成,他將會進入一片新的天地。不僅僅修為提升,而且他走的是一條完全不屬于普通修真者的路,他非常期待,自己的五彩金丹一旦渡劫完成,將會有什么新的變化。
有冷靜,也有興奮;有期待,更有向往,這就是張慶元此刻心理的真實寫照。
“吳老,我是張慶元,你現在把周圍兩千米以內的人都撤走,以最快的度!”
張慶元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吳老的腦海中,嚇了吳老一跳,等他反應到是張慶元時,心里頓時驚喜交加起來,這就說明張慶元已經好了,而且,吳老心中隱隱還有一種驚懼,又多了一些興奮。
吳老同風在天猜測的一樣,感覺這些不同尋常的景象跟張慶元有關,之前還不能確定,而現在,他已經完全肯定了,甚至……這恐怕就是張慶元弄出來的!
“好,我這就命令!”吳老趕緊道,但在外人看來,吳老說話就像自言自語一樣,但此時已經沒人在意他了,雖然他們現在離了一百多米,但依然感到呼吸困難,心里像是壓著一塊沉重的巨石一樣,連思維都變得遲緩起來。
隨后,吳老趕緊派人轉移周圍的人,既然張慶元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這等異象明顯太不尋常了,他也一直擔心出事。
吳老的地位在這時完全體現出來了,在他的命令下,就算對方再位高權重,在華夏有再高的地位,曾經有過多高的位置,也都配合的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間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即使玉泉山的路燈全都打開了,但在沉重的烏云下,也只能散出一片黃蒙蒙的光,并不清晰。
烏云似乎已經蓄積到了不堪重負的程度,沉重的壓力讓它覆蓋下的每個人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天地間沒有一點風,而不時響起的轟鳴聲,還有閃爍的電光,更增添了這種風雨欲來的負壓感。
張慶元穩穩站在點睛筆上,一瓶的丹藥被他含在嘴里,隨手一揮,一枚枚靈石被他射進地下的土壤中,片刻間被他布下一個防御陣法,這個陣法對他的作用并不算太大,主要是他擔心因為自己渡劫而傷到別人,要知道遠處的可是自己。
做完了這些后,眼神沉著的仰頭望向那一片電光閃爍的云層,靜靜等待著雷劫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