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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渾天鑼被偷

更新時間:2015-08-02  作者:縱馬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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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晚上,一行人住在了令狐成的城主府中院。

夜里房門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張慶元還沒有入睡,他打開房門,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張慶元的面前。

此刻,陶芊芊換了一副裝束,一改往日的平素淡雅,穿得十分艷麗,紫紅色的長裙包裹在她的嬌軀上,凹凸有致。

陶芊芊見張慶元開門,眼睛一亮,微微一笑。

張慶元頓時雙目一直,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空格)物,一顰一笑都惹得男人心神蕩漾,即使張慶元也不例外。

但是想到了陶芊芊過往的爛事,張慶元眉頭一皺,冷聲道:

“陶姑娘,這么晚了到我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陶芊芊對張慶元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向著張慶元屋里張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算是吧。張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張慶元沒來由地心中一秉,暗暗對陶芊芊警惕起來,不過他并不怕陶芊芊,而且今天若不是陶芊芊告訴他渾天鑼的使用方法,張慶元還真要栽在神云手中。

張慶元一直想不明白陶芊芊這么做的用意,畢竟自己一直在針對她,她卻幫自己。

所以,抱著更多了解她的心思,張慶元沒有反對,而是閃過了身子,將陶芊芊讓進了屋里。

招待陶芊芊坐在了臥室正中間的圓形小桌旁邊,張慶元給她泡了一杯茶,也不想跟她虛與委蛇的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道:“陶姑娘,夜已經深了,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吧。”

“嗚嗚嗚!”

張慶元話剛說完,陶芊芊已經開始嚶嚶哭了起來。

張慶元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來找自己有事,事還沒說怎么就哭了起來。不過張慶元一直想了解陶芊芊的動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安慰道:“陶姑娘,別哭啊,你有什么事就說出來吧,說出來能夠好受些。”

然而,張慶元根本沒有想到,陶芊芊感受到了張慶元的安慰,突然身子一傾,伏倒在了張慶元的肩膀上。

“張大哥,我很難過,你的肩膀讓我靠一靠好嗎。”

張慶元臉色一沉,如果這一幕讓司徒黯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張慶元立刻將陶芊芊推開了,語氣冰冷地道:“陶姑娘,請你自重!”

“自重?”

陶芊芊自言自語地重復了一遍張慶元的說出來的這兩個字。

她哭得更加厲害了,抽噎著喃喃道:“張大哥,是不是連你都認為我不是好女人,你心中是不是十分開不起我?”

這位倒是心里十分明白,張慶元心中暗道,而且陶芊芊現在的反常反應讓他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要知道今天看到陶芊芊從令狐郎的房間里出來,那個時候的她臉色毫無異常,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著讓張慶元心里更加警惕起來,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過,話到嘴邊卻變了樣子,張慶元臉色稍緩,搖了搖頭淡淡道:

“沒有,陶姑娘,可能每個人一生經歷的事情都不一樣,所以做事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樣,。所以很多人做的事情在別人看來都難以理解,但是實際上這些人是有苦衷的。”

張慶元說的這么一席話不過是平常的安慰之言而已,不過陶芊芊聽在了耳中,卻是眼睛一亮,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到:“是,是,是,張大哥,我是有苦衷的,我真是有苦衷的。”

陶芊芊說著,哭得更加厲害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陶芊芊哭得這么悲慟,這時候他已經分辨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徹底偽裝。

他沒有答話。

不過,張慶元的一席話卻打開了陶芊芊的話匣子,她開始毫無保留地向張慶元傾訴起來。

一邊聽著,張慶元一邊點頭,一邊思考。

據陶芊芊自己說,她是一個隱世的老怪物的女弟子,從小就跟著師父長大,從四五歲年齡師父就傳授給她最頂級的功法,而且她的資質同樣天賦非凡,所以她現在年齡比張慶元也大不了多少,就已經是出竅期修為了。

這讓張慶元當時有些駭然,自己有這么多奇遇,而且經歷數次生死,還有師父的所有記憶,才能達到出竅期,陶芊芊即使再老怪,又如何能強過吳道子,而陶芊芊卻已經出竅期的修為,可想而知陶芊芊應該也有不少奇遇,而且她的那位老怪師父即使不如吳道子恐怕也不遜色多少。

而張慶元無論是師父的記憶,還是他的經歷,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

難道神州結界還有很多隱士的大乘期頂級高手?

而陶芊芊還說,她從小和師父相依為命,從內心里師父就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崇拜她師父,敬愛她師父,師傅就是她的天。

直到她十幾歲的時候,才陡然發現,原來她的師父對她并沒有想象得那么好,相反這么多年之所以培養她成人是抱著目的得。

十六歲,她的師父就開始傳授給她魅(空格)惑之術,讓她去勾(空格)引男人。從那開始,和不同男人虛與委蛇幾乎成了她人生的主要任務。

當然,這么做并不是最終的目的,她的最終目的是在男人身上獲得師父所指定的一些寶貝。

而這些寶貝無一不是天級法寶。

聽到這里,張慶元忍不住好奇道:“你的師父是什么人,她要那么多天級法寶干什么?”

要知道,無論什么樣的高手,戰斗起來精力都是有限的,沒有人能夠同時駕馭無數的法寶,所以說并不是越多的法寶越好。

也正是因此,張慶元隱隱覺得陶芊芊的師父這種做法比較詭異,而且有些極端,她師父那么高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這么做肯定抱有某種目的。

陶芊芊搖了搖頭,道:“我也曾經問過她,不過她并沒有告訴我原因,反而是狠狠地將我折磨了一頓,從那開始我再也沒有敢問過。”

聽到這個回答,張慶元有些失望。問道:“那這么說來,你這次找上司徒黯和令狐郎也是你師父的指示了?”

陶芊芊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幾個月前師父告訴我她要閉關一段時間,讓我自己隨意走走,從那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其實幾年前我都想要擺脫她的控制,現在突然有了這么好的機會,我從北龍州逃了出來,遇到了司徒黯,后來又和你們橫渡了云霧海,來到了南蛇州。

一開始想的找強大的靠山,不過后來想想還是不不保險,所以我就想自己搜集一些寶貝防身,所以就盯上了司徒黯和令狐郎兩個人。”

張慶元點了點頭,陶芊芊的解釋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他心中同時生出來了另外一個疑問:“那么,渾天鑼呢,按道理說即便是神算門也不知道渾天鑼的去向,為什么你不但找上了司徒黯而且還會使用渾天鑼?”

提到渾天鑼,陶芊芊表情仍然平和,這是她意料到的張慶元會提出的問題,所以她也沒有保留地回答道:

“渾天鑼算得上是神算門的鎮壓氣運的法寶了,只是這件寶貝失蹤了多年,外界根本不知道有這件寶貝的存在,然而恰恰我師父卻真正見識過這件寶貝,她曾經無意間提到過它,說這個世界上她見過的最神奇的寶貝莫過于此,我當時沒有說話,卻暗暗將渾天鑼這個寶貝的名字記在了心里。師父閉關以后,我偷偷地翻閱了她沒來得及收拾的玉簡,竟然從上面找到了渾天鑼的用法以及關于渾天鑼的陳年秘辛。

按照我師父的說法,渾天鑼的威力不是她能夠抵御的,我就想如果能夠找到渾天鑼就再也不用怕她了,到了那時候,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神州結界活下去,再也不用過過去那種惡心骯臟并且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張慶元默然。

這個女人確實值得同情,眼神之中不禁地生出來了一絲憐憫。

這一絲憐憫一下就被冰雪一樣聰明得陶芊芊捕捉到了,她誤以為這是張慶元對她的憐愛。

身子一軟,再次撲倒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張慶元皺了皺眉眉頭,說實話,雖然陶芊芊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他內心中真的不喜歡這樣一個不知道自愛的女孩子。

有些厭惡地推開了陶芊芊。

正在沉浸在幻想之中的陶芊芊陡然被張慶元推開,眼神中不禁充滿了疑惑,隨即兩只美麗的大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張大哥?你嫌棄我?”

陶芊芊有些憂傷地道。

張慶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慶元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無論陶芊芊說的是不是實話,陶芊芊找上他的目的都不會太單純,更不可能是發乎于情。

很大的可能是陶芊芊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來保護她,來對付她的師父。

這樣的女人不管是可憐還是可恨,終究是太可怕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這種女人張慶元消受不起。

更何況,關于感情,張慶元崇尚的是發乎本心的那種,對于陶芊芊他絲毫都沒有感覺。

不過,陶芊芊卻不這樣看張慶元,在她看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逃過女人的溫柔誘惑。

于是就有了她的接下來的動作。

當張慶元回過神來的時候,眼神重新落在陶芊芊身上的時候,陶芊芊此時已經一絲(空格)不掛了。

一具潔白的身體,美得令人窒息,陶芊芊身體最私(空格)密的部位都暴露在了張慶元的眼前。

張慶元瞪圓了雙眼,隨即趕緊扭過頭去,眼角還在微微抽搐,陶芊芊嘴角頓時浮現出來一絲得意之色,有些挑逗地道:“張大哥,我美嗎?”

這時候她心中已定,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老話從來就沒有錯過,再強大的男人也難逃過活色(空格)生香的誘惑。

不過她卻想岔了。

就在她想象著張慶元像是一只瘋狂的禽獸見到一只羔羊一樣撲過來的時候,卻只等來了張慶元厲聲地呵斥:“滾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去!”

張慶元聲音很大,陶芊芊頓時臉色一陣煞白,難以置信的望著張慶元,而且聽到外面有人在接近,她再也不敢多待,倉皇地的抱起衣服,逃也似的奪門而出,只是離開的時候,眼里多了一絲茫然。

接下來就是一個靜得出奇的夜晚。

第二天,張慶元起來,早早地就來到了院子里。

他起的早,還有人比他起的更早,此時司徒黯已經在院子里了,而陶芊芊竟然陪伴在司徒黯的身邊。

遠遠地望去,張慶元看得出來,兩人此時的關系已經不像是昨天那樣尷尬了,相反變得更親密了。

司徒黯的氣色和昨天相比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張慶元不禁搖了搖頭,不用想他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是陶芊芊過去和他說了幾句好話,他就樂得不知道姓什么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犯賤還是癡情,總之女人前一刻想要拍死你,隨即給了你一個棗子,就能歡天喜地起來,說的就是這種人。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這種事情張慶元懶得去插手,他不想打擾兩人的甜蜜,索性走開。

臨走前的輕輕一瞥,顯然被陶芊芊發現了,陶芊芊沖著她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一點兒尷尬之色。

這確實是一個善于駕馭男人的女人,心性非常強大。

張慶元來到了后院,令狐成此時已經在大廳里等著他了,見到張慶元進來,趕忙起身,語氣恭敬地向張慶元問好。

張慶元隨意客氣了兩句,問道:“令狐城主,昨日我拜托您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有眉目了嗎?”

對于尋找齊媚,張慶元沒有一日不想,沒有一天不擔心。

令狐成雖然是上了歲數的修士,但是對于男女感情他還是比較了解的,自然明白張慶元的心事,也不廢話:“有了些眉目。昨天晚上我調動了我的所有資源和關系,甚至動用了一些潛伏在各地的修士,終于獲得了一些關于昨天玉簡上女人的消息。

根據北龍州傳回來的消息,張前輩所要找的人,恐怕現在是在北龍州的雪域高原神算門所在地。”

“什么?神算門?”

張慶元聽到了神算門三個字頓時驚呼起來,他沒想到齊媚的失蹤竟然和神算門有關系。

令狐成見張慶元臉色變化這么大,以為張慶元不相信他的話,認為他為了想讓張慶元去北龍州所有才故意說齊媚是在北龍州。于是趕緊補充道:“應該是沒錯,張前輩,因為我們城主府的情報網在南蛇州最為密集,這里沒有任何關鍵的消息,而北龍州恰恰傳來了關于這個叫做齊媚的女子的消息,所以我確信齊媚在北龍州而不是在南蛇州。”

張慶元點了點頭,一只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道:“好,那我們就去北龍州。”

第二日,任逍遙皇耀張慶元和令狐成帶著司徒黯和陶芊芊一行六人就開始了橫渡云霧海的旅程。

本來張慶元還打算將龍蛇王帶在身邊的,因為龍蛇王畢竟對于云霧海比較熟悉,橫渡云霧海過程中能起到大作用,即使張慶元現在不懼云霧海那些王者,但能不打還是可以省一些麻煩的。

不過,張慶元后來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憐兒還需要高手來照顧,至于阿嘯,張慶元現在并不算太過重視,不過阿嘯現在已經認定了張慶元,張慶元也沒有多說什么,但是此次去北龍州兇險異常,張慶元不可能帶他們過去。

至于張三豐,張慶元想要聯系他然后讓他和自己一同去北龍州,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終沒有聯系上。

司徒黯和陶芊芊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張慶元越是強調北龍州有危險,兩個人越是堅持一定要去北龍州,最終張慶元答應了帶上兩人上路。

丹器閣本身有天級飛行法寶,皇耀也不吝嗇直接取出來帶著眾人用,所以這次橫帶云霧海比上次要順利了許多。

云霧海浩蕩無邊,廣無邊際,一件飛行法寶分別有上面乘坐的幾個人輪流駕駛,日夜不息,一共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才到了云霧海靠近北龍州的邊際。

然而這時候,飛行法器卻再也難以寸進了。

因為云霧海上空的天空被頂級陣法師布下了禁空的陣法。

這北龍州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才會如此,張慶元幾個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貿然進入北龍州,索性停了下來,就近找了一塊小陸地停了下來。

這塊小陸地不大,僅僅有天城的十分之一的大小,即便如此,內里也是十分繁華。

可見這座城市的主人也是一個善于經營的人物。

經過打聽,張慶元才知道,這里是水牛王的地盤,云霧海十大妖王之一,和龍蛇王齊名的人物。

不過張慶元并不在意,畢竟他只是想要在這里了解一下情況,并沒有想在這里扎根下去。

他們一邊在天海城里閑逛,一邊打聽著北龍州的情形,得到的結果卻令人難以預料。

據天海城的修士說,北龍州的蟲潮此時已經發展到了難以遏制的地步,幾乎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被蟲患所占領。

而且隨著時間變化,蟲患等級也逐漸增高,曾經有人親眼看到一個合體期的修士僅僅一瞬間就被一群怪蟲蜂擁而上,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也正因此,北龍州的一些低階修士再也不敢在北龍州待了,他們漸漸地退向了云霧海,準備下一站橫渡云霧海到南蛇州去。

也就是說現在張慶元看到天海城的眾多修士并不全是天海城的原著居民,有一大半的人是北龍州遷徙過來的。

見對方對于北龍州的情況知道這么詳細,張慶元頓時來了興趣,他繼續問道:“這位大哥,那么這禁空陣法是怎么回事?”

“禁空陣法?那是修士們筑起來的最后一層防線。這怪蟲雖然實力非凡但是靈智卻不足,而且他飛行起來攜帶著一些元力,因為這個所以來到海城的修士專門請來了頂級的陣法師針對怪蟲的這一特點布下了禁空陣法。”

聽到這里,張慶元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他接著問道:“這位大哥,如果我想去北龍州的話應當如何做?”

那人聽了張慶元的話,一臉古怪地望著張慶元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張慶元不過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沒有任何特點,頓時就將張慶元劃為了神經病那一類人。

轉身離開,沒有回答張慶元的話。

張慶元聳了聳肩,實在是無語。

幾個人知道暫時無法離開天海城了,索性就找個住處,回頭繼續打探如何進入北龍州。

因為齊媚在雪域荒原,張慶元無論北龍州如何兇險都必須要去那里走上一遭。

不過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人甕聲甕氣地喊道:“陶芊芊,終于又見到你了,我想死你了。”

張慶元聽了聲音,趕緊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頭頂長角的年輕人正一臉色意地望著陶芊芊,眼神中還有一絲恨意。

張慶元頓時明白了,這估計又是一個陶芊芊曾經傷害過的男人。

難怪當他們落在天海城的那一刻,明顯感到陶芊芊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樣子。

“牛仁,好久不見你了。”陶芊芊淡淡地道。

牛仁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芊芊,自從上次我們一起快活了那么多天之后,我始終難以忘記和你銷(空格)魂的滋味,想要再找你,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你了。”

聽到牛仁當眾說出來他們之間的曾經,陶芊芊表情平和,臉色絲毫沒有異樣。

司徒黯此時心里也明白牛仁和陶芊芊之間的關系,不過他還是有些醋意地沉聲道:“芊芊,這人是誰?”

“一個人渣。”陶芊芊緩緩道。

“哈哈哈,陶芊芊,你在說什么?你說我牛仁是人渣?那你自己又算是什么?”

牛仁聽了陶芊芊的話,頓時有些惱怒,但是還是哈哈大笑起來,近乎嘲弄地道,“當初,是誰主動勾(空格)引我?是誰又說要和我在這天海城住一輩子?是誰在和我歡(空格)好的時候趁機將我迷暈,然后偷走了我爹爹的天級法寶?”

說到這里,牛仁已經有些近乎咆哮了:

“你這個賤(空格)人,為了法寶不惜出賣自己肉(空格)體,別人誰都可以叫我人渣,但是你——配嗎?”

他越說越來氣,最后幾句話簡直就是吼出來的,周邊的行人幾乎都能夠聽到,這些人頓時停下來,看戲一樣地將張慶元幾個人團團圍住。

陶芊芊聽到他的出言侮辱,頓時淡定不下來了,臉色頓時有些慘白,同時胸口起伏也變得厲害起來。

司徒黯見到陶芊芊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頓時心疼起來,他輕輕拍了拍陶芊芊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芊芊,別生氣,別和這個人渣一般見識!”

陶芊芊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陶芊芊這樣一副光景,牛仁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當他發現了司徒黯的存在頓時有些明白了,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司徒黯,再次用近乎嘲弄的語氣道:

“呦,原來是又結識了新歡了。怪不得怪不得啊。我說兄弟,你千萬不要輕信這個女人的什么甜言蜜語啊,轉頭她就會把你的身上值錢的什么東西偷走。”

“滾!不許你侮辱芊芊!”

牛仁的話越來越難聽,陶芊芊越哭越痛,司徒黯則是越來越心疼,忍不住出言喝罵道。

司徒黯的態度更加惹起來了牛仁的怒火,這怒火說不上是恨意,也說不上是嫉妒,總之他很不爽,他冷笑一聲道:“這是不識好歹,忠言逆耳啊。不過無所謂,你這小子動了老子的女人,今天就讓你留在這里。”

說話間,牛仁真元凝聚,頓時七級妖獸的實力展露無疑。

七級妖獸相當于合體期的修為,至少修為等級上要比張慶元還要高一些,那么可以想象,這個牛仁的老爹的實力至少相當于渡劫期甚至更高。

相比牛仁,同樣是十王之一水猿王兒子的水猿阿嘯,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司徒黯是出竅期的修為,見到別人是合體期的修為,頓時有些吃驚了。不過,他能感受到牛仁眼神中沖向陶芊芊的殺意。

“想要殺芊芊必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司徒黯頓時忘了自己的實力,將陶芊芊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剛做完這一切,牛仁的真元就像是一道電光一樣已經斬向了司徒黯。

司徒黯奮力地攜帶著陶芊芊閃過去,隨即真元凝聚一個反擊。

不過,他們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牛仁的真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司徒黯頓時一道血箭噴了出來。

張慶元一直袖手旁觀,明明知道司徒黯不敵也沒有去幫助。

他知道,作為男人,司徒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如果換做張慶元也是一樣,寧可死了,也不愿意讓別的男人出手救自己的女人。

司徒黯癡心如此,張慶元自然成全。

當司徒黯噴出來鮮血的時候,張慶元明顯地感覺到陶芊芊的眼角有一點眼淚順著桃花一樣的俏臉滑了下來。

雖然很細微,但是張慶元看得清楚。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準備施以援手,因為此時已經有了一顆愛的種子深深地植入了陶芊芊的內心之中。

很快,牛仁的第二記重拳已經來到了陶芊芊的身上,幾乎就要貼近了陶芊芊的軀體。

“轟!”

張慶元也不廢話,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牛仁燒了過去,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龍一樣,速度要比牛仁的真元拳頭快更多,瞬間就燒到了牛仁的身上。

將牛仁逼開了半步。

“啊!”

太陽精火焚燒著牛仁的肉體,牛仁一聲慘叫,用了片刻才將火勢撲滅。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陶芊芊身后的幾個不顯眼的人物。

張慶元此時正冷眼地打量著他,嘴角浮現著一絲輕笑。

“你?你是出竅期?”

怎么會呢?牛仁望著張慶元一臉不可思議,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張慶元是出竅期,另外的任逍遙和皇耀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出任何修為,所以他就認為這一行人不過只有三名出竅期而已,這才大膽地想要將陶芊芊幾個人團滅掉。

然而,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張慶元一個出竅期竟然可以用一團火將自己逼開。

而且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如果張慶元愿意的話,恐怕這火分分鐘就能將自己燒成渣滓。

牛仁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隱隱地他覺得張慶元一定是動用了什么樣火屬性得秘寶,然后催發了一記火勢,不一定就能夠連續催發。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么張慶元剛才不延續火勢直接將他干掉。

也正是張慶元一個不經意的小小的舉動,令牛仁存了僥幸心理。

他大聲罵道:“螻蟻,敢燒老子,納命來。”

說完,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法寶是一個寶葫蘆,這寶葫蘆也同樣是火屬性的法寶,他將火葫蘆往天空中一扔,同時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火葫蘆就噴出來了一團艷麗的火光,火光像是流星一樣,直奔張慶元而來。

“不過是可惜只是地級法寶。”張慶元冷冷地道。

他心中自然期盼著對方的法寶等級越高越好,這樣把人殺了就可以將寶貝取走,所以見到對方只是地級法寶,張慶元不禁暗道晦氣。

這其實怪不得牛仁,本來海牛王并不缺法寶,所以牛仁手里用的自然也是天級法寶,但是后來牛仁為陶芊芊的女色所迷,天級法寶被偷走了,海牛王從那以后再也不給他天級法寶了。

不過后來海牛王實在卻不過兒子的央求,最終賜給了牛仁一件媲美天級法寶的寶貝,就是火葫蘆了。

下一刻,張慶元也覺察到了火葫蘆的不一般之處。

因為他這時候突然感受到了長期潛伏在他太陽真火里面的火烈鳥在躁動。

這是什么原因,張慶元用心神細細感受了一下火烈鳥的情形,令他大吃一驚,火烈鳥此時正狠狠地沖擊著太陽真火,想要脫出來。

不過當覺察到了張慶元的窺視,火烈鳥頓時害羞起來,同時口中吐出來了一絲火苗,形成了一個葫蘆狀。

張慶元這才明白,火烈鳥想要那只火葫蘆。

火光馬上就要燒到張慶元身上了,張慶元絲毫不怠慢,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放出來了火烈鳥。

火烈鳥可以稱為火禽之王,連太陽精火都能被它當做食物吃,火葫蘆的那一點小火,自然不在它的話下。

果然,火烈鳥卜一出來,就直奔火葫蘆發出來的火焰而去,像是饞嘴的小孩子見到了自己心愛的食物一樣一張口生生地將火焰吞了下去。

見到火烈鳥這樣的怪物,牛仁不禁驚呆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畜生就能生生地將一團火咽了下去。

不過還有更加令人驚呆的事情發生。

火烈鳥吃完了那一團火,隨即沖著火葫蘆打了一個吸溜。

火葫蘆像有繩子牽引一樣,直奔火烈鳥而來。

火烈鳥伸出來長喙將火狐咯餡住,隨即一個臭屁的閃身,重新回到了張慶元的太陽真火里面去了。

“還我法寶!”

牛仁怒火中燒,這個法寶他父親還沒有給他幾天,如果再弄丟了的話,恐怕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見到天級法寶了。

此時的他已經喪失了最后的理智,真元凝聚,直奔張慶元而來。張慶元也不含糊,太陽真火再次燒了起來,狠狠地砸向了牛仁。

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只不過是要把牛仁逼開,這次張慶元的目的是把牛仁重傷。

對于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牛仁自然躲避不了,一招湊效,牛仁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一口血箭噴了出來,再也沒有戰斗力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慶元感受到了一絲不舒服,他冷冷地望了一眼這些人。

這煞星剛剛重傷了一個合體期的修士,所有人遇到了他的眼神都不自覺的離開了。

空空蕩蕩的路上,就只剩下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此時司徒黯已經站了起來。

他重傷之后,陶芊芊就趕緊地將他服了起來,并且喂藥給他吃了。

司徒黯雖然重傷,但是現在神色卻有些神采飛揚,突然間他感到了陶芊芊對他的那一絲關心。

張慶元見到司徒黯這樣,頓時放心下來,他道:“這個人交給你們兩個處理吧,他身上的好東西也歸陶姑娘了。”

張慶元之所以這樣說,算是向陶芊芊示好吧,畢竟現在看來司徒黯和陶芊芊兩人的感情可能真的會繼續發展下去,既然選擇了和司徒黯做朋友,那么不管陶芊芊是什么樣的人,張慶元只能接受。

顯然,陶芊芊明白張慶元的意思,嘴角浮出來一絲甜甜的微笑,像是在征詢司徒黯的意見,她眼神隨即飄下了司徒黯。

司徒黯頓時有些慌神,在陶芊芊的面前他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于是激動得有些口齒不清地對陶芊芊道:“我,我都聽你的。”

陶芊芊這才對張慶元道:“謝謝你了,張大哥。”

陶芊芊從司徒黯的身上取下來了儲物戒指,眼神再次望向了司徒黯,司徒黯卻沒有明白陶芊芊的意思,一臉迷茫。

陶芊芊嘴角浮出來一絲暖暖的笑意,罵了一聲:“呆子。”

隨即,眼神一凝,眼角眉梢露出來一絲決絕地殺意。

隨手一道法決,一道真元凝聚成的刀鋒瞬間向牛仁斬了過去。

刀鋒落在了牛仁的脖子上,頓時圓鼓鼓的腦袋從身體上分開下來。

牛仁死了。

陶芊芊殺死了牛仁,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了,她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嬌小的小腳狠狠地向牛仁的尸體上踢了過去。

連續不斷踢了半刻鐘,直到司徒黯心疼地將她抱住,她才痛哭流涕的停了下來,身體伏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她的腳上沾滿了牛仁骯臟的血跡,而此時她的臉龐卻顯得那么純凈,張慶元很清楚,眼前這個陶芊芊或許已經跟以前的她徹底地說再見了。

牛仁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張慶元幾個人剛打算離開,找個住處安頓下來,不遠處卻走來了三個修為高深的修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慶元心中一秉,難道是牛仁的父親海牛王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去,要為兒子報仇不成?

不過瞅瞅也不像,因為對方都是人族的修士,按理說,人族的修士不可能接受海牛王這樣的妖王驅使的,何況對方三個人都是渡劫期后期的修為。

“幾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是為何?”

對方面無表情,張慶元一時間難以確認對方的來路,索性眉頭一挑,語氣不客氣地問道。

不過對方卻絲毫不在意張慶元的語氣,其中一名修士道:“這個道友莫生氣,我們擋住了你們的去路并無惡意,只是想邀請幾位參與到抵抗北龍州蟲患的大戰中來。”

“抵御蟲患的大戰?”張慶元奇道。

那名修士點了點頭:“我看道友幾個人個個身手不俗,剛才更是在這街面上大展神威,我們幾個人都是是十分佩服。眼下,北龍州的所有修士集結在了云霧海附近的北龍州最大的城市葉城,準備和怪蟲決一死戰,所以我們希望道友不要辜負一身好本事,也不要辜負我們作為修士守護神州結界的責任。”

“哦?”

修士說的什么責任,蟲患都一概被張慶元忽略了,因為他從對方話語中抓住了幾個關鍵詞,那就是他們可以進入北龍州最大的城市,于是有些激動地道:“葉城是在北龍州嗎?還是在云霧海?進了那里之后可以再往北龍州最深處走嗎?”

那個修士聽了張慶元的話,不禁一愣,相互望了一眼,這才道:“這位道友看樣子不是我們北龍州本地的修士。不過這無關緊要,守護神州結界人人有責。事實上,葉城是在云霧海和大陸交界的地方,以前是云霧海的修士和北龍州大陸的修士交易的地方,貿易繁華,漸漸地就成了最大的城市了。至于進入大陸深處,現在而言,尋常人恐怕是不能進去了,如果想進去的話,只有被編入對抗蟲患的戰斗序列才有機會進入北龍州的深處。”

聽了修士的話,張慶元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做出了決定,道:“好,只要能進入北龍州的深處,我就加入你們。”

修士不明白張慶元為了這么想進入深處,但是聽到他答應了,頓時大喜過望,隨即邀請張慶元幾個人到他們的駐地去休息,等到明日一起乘坐傳送陣到葉城。

張慶元幾個人正犯愁沒有住處,于是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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