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和愛莎兩個人,現在究竟在干什么呢?
“琳,解析地怎么樣了?”
“呼呼……異常地順利吶濕醬!我已經能夠把鎮那邊的坐標準確地投影過來了,用不了多久,納斯卡城的位置也不是什么問題——只不過,你說的帝都那邊,就稍稍有些棘手了,我對那里沒什么印象,距離啊位置啊,實在不好把握。”
“沒關系,你按照我的提示,慢慢找過去就行了。”
嗯,總之是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反正完全是看不出被囚禁被封印的苦悶,洋溢在這兩人臉上的,反而是興奮。
“話說,如果我找到了那一邊帝都的坐標的話,真的可以把帝都那里的狀況解除嗎?”琳依然有一些懷疑,因為說真的,愛莎讓她做的事情,很抽象來著啊。
“啊,這個還有待驗證……因為是我突然來的靈感嘛看我多機智”
“那不是完全沒有安全保障性嗎!?”愛莎這極端不負責任的說法,讓琳震驚了——你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能這么不靠譜啊,“況且說這種話的時候,起碼臉上也帶一些的尷尬吧!別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安心安心,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琳其實更希望聽到愛莎說“成功率不高”、“失敗后果很嚴重”這樣的回答,現在這般表示無甚壓力,反而讓人感覺她是在敷衍……也許愛莎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情,但是琳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擔憂。
“真的沒有必要這么擔心的。”愛莎看出了琳心里的忐忑,安慰道,“我們并不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哪怕是失敗了,如果能把這其中‘碧之力’的碎片引導向我們的那個世界,也算是完成既定目標了。當然了。能夠將籠罩了帝都的‘結界’的力量,轉移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現在封印住她們的力量,歸根結底是來源于水之圣靈的力量碎片,象征著“時間”的碎片之一。換成是其他人,說不定還很難控制住其中的力量,但對于愛莎而言,和自己同出一源的碧之力,卻也不算是很難理解的事物。“空間”和“時間”的力量本就是難以分割,愛莎想要影響到時間。同樣也能做到。只不過和水之圣靈比起來,她所缺少的,也只是那種無條件的優先權而已。
哪怕在這個世界,愛莎在力量的使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可也沒說她不能思考嘛!有些事情她自己沒法做,但可以指導琳去完成……琳的話,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因為接觸到太多的“有毒信息”而對精神造成影響。
本來愛莎還準備慢慢想辦法的,不過這次被人當作是“障礙”而進行排除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對方用來封印自己的力量來源。居然就是“碧之力”的碎片之一。這可就給了愛莎相當多的借題發揮的空間。
在愛莎的世界,撇開自己不算,地之圣靈的狀態比她自己都要好。火之圣靈好歹傳承也沒有徹底斷掉,唯獨是水之圣靈……目前唯一能證明她的存在的,也就只有庇佑著南部王國的藍塔了。而更加深入一些的成分,已經是完全找不到了。可是現在,愛莎又重新看到了一點點的轉機。
盡管這次遇到的“碧之力”的碎片,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片,可是恰恰是最為關鍵也是最為核心的和“時間”相關的碎片。雖說是碎了一點,不過作為“火種”而言,已經是足夠了。
算是陰差陽錯吧
“但圍繞著帝都的那個‘結界’。不是濕醬你所說的那個融合了四位圣靈能力的那個存在布置下的嗎?把那個東西轉移到這里……沒問題吧?”
能解決帝都的困境,的確是好事啦。可是琳對于“禍水東引”這樣的事情,著實還是有一些抵觸的。
“疼!”
“讓你誹謗我。你這個小笨蛋。”愛莎仿佛還是不解氣一樣,繼續用手指彈了琳的額頭幾下,“對于我的信心再多一點啊!我像是那種損人利己的沒節操的人嗎?”
“嗚嗚,濕醬我錯了……”
“聽好了,我之所以會這么做,并不是為了禍水東引,把我們的世界的麻煩丟到另一個世界來,而是因為,‘恰好’在這個時間點上,存在著另一股力量,在試圖‘召喚’那個陰險小人……順勢而為啊,明白嗎?”
“誒,濕醬你指的是……那個嫌我們‘礙事’而把我們封印起來的那個男人?”
琳很快理解了愛莎的意圖——如果那個男人的目的,就是希望借助蘇巧巧身上的力量,來毀滅掉束縛在他身上的“詛咒”的話,勢必要嘗試著去召喚導致這一切的那個存在……現在那家伙的本體,肯定是被某圣靈和某魔神鎖定了,溜不過來,更可能的是召喚過來一個本體的投影。
投影的話,各個時間段、各種可能性都有,那樣一來,主動把對象引導到如今困擾在帝都那里的那個“結界”,無異于雙贏互利嘛
“但那個是和‘結界’類似的東西吧?那個也能被當做投影召喚過來?”
“別小看了它,就算是瞅準機會的偷襲,但是若是些雜魚的話,又怎么可能暗算得了我?那個‘結界’,融合了它無法自由控制的四種圣靈力量,它自己不能控制的同時,也使得我也無從下手——那就是一團無法定義的‘混沌’。這邊的召喚者,希望召喚出來的是何種形式,它就會以何種形式呈現,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說我得加快一下進展了?”
“也不用太過著急,穩妥一點來吧。因為對我們兩人的封印,是利用時間的力量進行的,他從這個世界抽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我們獨立出來,所以在這里的時間流逝。本身沒有什么意義。我們在這里所做的一切,最終導致的結果,都會歸溯到原本被剝奪的一個小時里。永遠都會在蘇巧巧她們進行召喚行為之后。”
也就是說,哪怕自己在這里消極怠工的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影響到蘇巧巧嗎?
總之,還是以精度為優先吧。
“蘇巧巧她能應付得了那種敵人嗎?這可是直接就跳過了新手、學徒、老手等等一系列的難度,上來就打隱藏boss,很危險的。”
琳還是有些擔心蘇巧巧的安全,要知道,那可是讓愛莎都不小心陰溝里翻船的狠角色,即使是投影,其可怕也是可以想見的。
“哼哼。她可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的……或者說,真正戰斗的人,是她也不算是她啊……”
俗話說,習慣是很可怕的。
當遇到的異常事物變多了,特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事物多了起來后,人的接受能力就會變得非常強。基本上,只要不是泰國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已經很難引起她的驚慌了——即使是激動了,過后也是很容易就恢復平靜的。
燈里現在就處在這么個狀況。
“看到了吧?剛才這個孩子這么精神,你還用擔心她精神上出問題嗎?”
已經不需要那些有的沒的。我都要變成精神病人了!怨氣重重的燈里撿回了筆記本,鐵了心是不愿意開口說話了——單單是胸前沉甸甸的那一塊,就已經是在時刻提醒著她。如今她的性別稍稍有些不對勁。
很麻煩的好不好!胸前多了這么一大坨,肩膀都酸了!
“……你的小女朋友,臉色好像很不開心啊。”
感受到了來自后方的殺氣,男子識趣地避到一邊。而等燈里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只充滿了怨念的玉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
“既然嫌麻煩的話……索性割下來吧?也省的你在活動的時候因為胸前多出來這么一大坨(重音!),而導致重心不穩,結果摔得鼻青臉腫手腳斷折頭破血流腦漿迸裂……吶,都是這一坨東西的錯。對吧?”
燈里顫抖著,把視線向下瞄了一眼——蘇巧巧的胸前也算是有著一定的弧度。雖然不大也挺賞心悅目的,但是和自己如今的飽滿程度相比。卻是大大不如……
噗嘰!
燈里只感覺自己胸前的蓓蕾被兩只手握住,上下擺弄,頓時一陣酥軟,差點就喊出了聲——蘇巧巧顯然是對于這一對奪人眼球的玉兔十分地不爽,眼下正在研究著,究竟是為何才能在燈里這具不甚高大的身體上,發展出如此規模的歐派。
“呵呵,果然這個社會是歐派格差社會啊……有些人勤勞奮斗了一輩子,最終也只有這么一點可憐的積攢,但是有些家伙,只是半途出家,就能立刻賺個盆滿缽滿的——為什么,有些人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得別人努力一生也得不到的寶物呢?”
我也不想的啊!我是男孩子啊!
“男孩子長這么一副妖嬈的臉蛋,本來就是在那些苦惱自身容貌的女性面前挑釁了啊!”
實在是不科學!這個男人施展的到底是什么巫術!雖說他是說這是個改變人體性別的能力,還是從他的朋友那里繼承來的,可是為什么總覺得除開性轉之外,在胸圍上也著重地“強化”了一番?如果說蘇巧巧自己的只是拿著10等級的紫裝,燈里現在毫無疑問,已經擁有了增幅13鍛造7的頂級史詩了!
一開始因為燈里的衣著比較厚實,蘇巧巧還沒有看出來,但是當她這么一跑一跳的時候……會彈哦?會跳哦?會bonjiubonjiu哦!
“我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蘇巧巧神色不悅地把目光轉向了那個男人,手中的觸感一遍遍地提醒著她,這差不多是存在于夢幻之中的最上品級,“我怎么沒用聽說過,性轉還自帶歐派強化的屬性的?”
“這個真不怪我。”見狀,男子也是連忙甩鍋。“都說了這是從我朋友那里繼承來的了,他那個人就是個非常徹底的巨乳主義者,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知足吧。好歹她的年齡不大,身材也比較瘦小。在她的身上顯大的尺寸,其實還算是可以接受的。我當年可是被坑的那叫一個慘啊……”
注意到男子的身高差不多接近一米八了,蘇巧巧和燈里,默契地在這個問題上冷卻了下來——但是大腦里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副長身巨乳的美人圖。
“放心吧,這種狀態只是暫時性的,結束掉這一切后就能變回來的。所以嘛,也不用擔心以后造不出小孩……咳咳,好吧。我夠了。”
蘇巧巧殺人一般的眼神,讓男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然后,她同樣白了陷入妄想之中的燈里一眼:“就算真的生小孩,也肯定是你生!”
這個老紳士難道不知道,隨意調侃少年少女關系是很危險的舉措嗎?特別是在男孩有心女孩無意的時候,獻出這種“助攻”的簡直就是豬隊友!
“電力還沒有醞釀好嗎?說真的,屯著那么多的電力在這里,怎么想都很危險,而且已經早就引起有關人士的注意了吧?沒有什么保險嗎?”
“這自然是必須的。在你們進來后,我已經封閉了這樁建筑。即使他們想要進來,也無能為力——除非他們擁有能夠突破‘時間‘的技術。”
“那你的那個同伴呢?他不需要考慮嗎?”
“嗯,說難聽點。那也不過就是個好用點的棋子而已——都不把自己當人看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個稍微強大點罷了,他們的思想非常容易掌握,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給我賣命……說真的,本來就是難擔大任的材料,無所謂啦。”
哪怕某個好男人輸給了那個黃毛,恐怕也無法逃過之后蜂擁而來的對手吧?從一開始,被下令進行“滅口”命令的黃毛,自己也在那張需要抹殺的名單上嘛。
“那大致還需要多久嗎?”
“不好說。”男子此刻也是顯得有些無奈。“我們所要召喚,然后擊敗毀滅的事物。并不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不可能把既定事項精確掉分和秒——因為那不是正常狀態下的邪神。處在受傷、被追擊的情況下,它是絕不可能主動地被響應這邊敵意明確的召喚的……想要找到它,需要一點點耐心。”
“也沒有什么準備措施、需要注意的地方提示我們嗎?好歹我和燈里也是豁出性命,陪你一起瘋了,必要的情報請公布下吧。”
“……我只能說,那尊邪神,很邪惡,也很可怕。”
“……也就是,沒法確切形容,從來歷到能力,都是一團迷霧的狀態嗎?”
男子的表情實在不似作假,他也沒有必要再這個時候,還要對蘇巧巧她們隱瞞一些重要的內容,那只能說,這是連這名男子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的狀況。
難道,不能從它掉落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碎片的屬性和能力上,進行分析嗎?就像是你所持有的這個“時間”屬性的圣器,還存在著其他的圣器不是嗎?應該可以從其他圣器的屬性上,籠統推測出對方的能力吧……
“沒有意義的。”
回答燈里的,并不是男子,而是蘇巧巧。
“對方和我們不一樣,并不能以具體的‘能力’來概括——我們的能力,有著明確的方向性和單一性,說一就是一,條條框框很明確的。而那個邪神,能夠被這個世界如此戒備著,說明它身上存在著的力量,已經無法具體形容……神的偉力,不需要具體明確的細節。”
既然一小片碎片都擁有著操作時間程度的能力,本體如何,著實難以想象。
“說得沒錯,我從那混亂短暫的際遇中,目擊到的情況,和蘇巧巧說的基本一樣。”男子也是點了點頭,認同了蘇巧巧的言論,“該如何說呢?它的力量,包容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我能在其中看到萬事萬物的輪廓……時間、空間、光明、黑暗,乃至更多更細更復雜的事物,都有。”
那我們……不是完全贏不了那樣的怪物嗎!?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能。可以說,如果是邪神的完全狀態,十個我們加起來也不夠對方看的……但是,我們可是人類啊”
男子神秘地笑了笑,而蘇巧巧也是心領神會地接上了話茬:“對于人類而言,以弱勝強貫穿著整個歷史——一定要說個具體的話,這么理解就行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這不是太祖的游擊戰法嗎?
“簡而言之,就是避其鋒芒,然后瞅準機會痛打落水狗。”男子深以為然,欣賞地贊同道,“我也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啊……那時候,我這樣的能力者,還都是隱瞞身份不敢暴露的呢,數量也沒現在這么多。”
“誒?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大叔你也經歷過?”
“我可是最初的那一批能力者啊,怎么可能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話說,你們不知道嗎,最初的能力者誕生的時候?”
燈里和蘇巧巧都搖了搖頭。
“是190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