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個人類找到你了?”
“對,而且還是繞過了所有的警戒措施,避開了守衛和士兵的防線,直接找到的我……我說啊,需不需要稍稍注意下,王庭這邊的警戒工作了?”
不可否認那個找到自己的人類的確是很強的啦,但露娜覺得,能在這個緊張的時間段,任由一個來歷不明態度也不明的人類一路混進來,也的確是個相當麻煩的問題。如果這個人抱有著直接的惡意,想要進行破壞活動可怎么辦?
“人類?”
愛莎也是不由地一愣,但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形象:“是不是一個發色偏藍,扎著一條馬尾辮的年輕女性?”
“對啊,就是那個……誒?愛莎你之前和她打過交道?”
“因為那個人就是唯一一個我沒有傷到的入侵者,順便還在我手上留了道傷口。”愛莎揚了揚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粉色“劃線”,那正是剛剛愈合的傷口才會有的淡粉色,“沒想到,她居然會回來,還主動現身了……”
“就是她想要綁架艾歐大人!?”
露娜憤怒地一腳踩在了已經斷成了數段的木頭上,將本已經面目全非的桌子,徹底踩碎成為了垃圾。
“她居然還敢回來!呵呵,不管她有什么企圖,她永遠都不要想離開這邊了。”
“不要激動。”愛莎制止了撩起袖子就要沖出去的露娜,“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就下殺手。除了方便追蹤的目的之外,也是因為,那幾個入侵者身上的氣息。并不算太過陰郁——當他們處在執行任務的時期,依然有這種現象,只能說明,他們對于此行的目標,精靈公主的惡意,還是有限的。”
“你……什么意思?”
“惡意有限,說明他們僅僅只是接受了這樣的任務。并沒有從內心深處對于這個任務有有認同感。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這幾個入侵者的人格并不算是太過卑劣,很可能對于雇主的做法、綁架的目標等原因有過怨言……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完成目標而特意回來,和你們虛與委蛇的。”
“愛莎你是指……那些人,其實心中抱著‘完不成任務也無所謂’的心思嗎?”
露娜很快就明白過來,愛莎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了。
若是目標明確。決意堅定的人。說不定的確會刻意地和自己等人虛與委蛇,借助這個時機尋找機會,尋圖下手,但這個做法,危險性非常非常高,稍不留神就再難有逃出生天的機會——所以,除非是已經有為了任務身死的打算的人,否則是不會做此嘗試的。
而愛莎則說。這些入侵者,根本沒有那么堅定的完成任務的信念?
“這可不是尋常任務。人類會讓幾個意志不堅定的家伙來嗎?”
露娜對此抱有懷疑。
“那是因為你們自己沒有感覺……你們一族人數不算多,但是平均的戰力對于任何一個種族而言都很有壓力的好嗎?想要找到幾個有能力潛入進來的潛行者,其實相當有難度的。至少,五個,其中有一個還有能力割傷我的手,有著這種程度的實力的潛行者,一般是不會想著去各個國家的王室任職的。”
“為什么?有那樣的實力,相信一定會備受重視,待遇那可應該是……”
“因為這就是職業的區別了”
愛莎頗有些玩味地說道:“潛行者……或者說通俗一些,盜賊和刺客這種性質的‘人才’,是一把適合攻擊,但是難以防守的利器啊。而位高權重者,大多數,最優先考慮的并非是攻擊,而是保全自身——潛行者這張牌,對他們而言,遠遠不如一個同等級的戰士或者法師來的有用。”
有一點,愛莎并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相信露娜也應該能夠想到——達到了那種程度武力的人,無論是戰士是法師,都已經不會是能被各國的國王隨意趨勢使喚的傭人了。甚至,他們還需要施以對待“客卿”的禮儀。
簡而言之,就是身份的問題上,雙方是平起平坐的。
一國之主,或許會覺得有個需要自己平視的戰士亦或是法師,對于習慣俯視眾人的他并不是什么難受之事,但若是把對象換成一名長年和陰影作伴的潛行者……即使是開明的君王,也會感到背后有根芒刺,更不要說是一些猜忌心強烈又欠缺安全感的國王了。
所以說,對于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永遠都會期望手下的戰士、法師這類的人才,越強越好,即使達到自己需要以禮相待的程度也在所不惜;但是,很少會有人埋怨刺客型人才不夠強力的……不給力?那就死完了一批,再養一茬吧。
“真的可信嗎?”
露娜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擔心這些之前,先把那個人接待下來如何?反正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上,只要保證了精靈公主的安全,她再怎么有心思,那也是無濟于事的。”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