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條蛇的人形形態,好像又哪里不太對勁來著?
愛莎的視線落在了對面的小人兒的腰部以下的范圍,神色頗為古怪。該如何說好呢……盡管愛莎知道有這么一種“特殊情況”的存在的啦,可是,親眼見到所謂的“扶她”,她還是第一次。
在赤身果體的小“蘿莉”的下體,極其突兀地有著一些違和感極強的器官。若是讓琳看到這一幕,多半又得捂著眼睛開始滿地打滾了吧?饒是愛莎自己,也被如此具有視覺沖擊力的畫面所震撼了。
“唔?哪里有什么問題嗎?”
扶她蘿莉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包括那非常不科學的歐金金在內……然后,她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有哪里不對,眼神清澈地看向了愛莎。
——這個孩子沒有常識的嗎?
看對方人形化之后的模樣,愛莎也能夠理解,以對方的年齡標準而言,她只是還沒有成年的蘿莉而已,可問題是,對于這些本身非人的存在而言,人形化的時候,所化形象會自然而然地契合它們本身的性格和性別的啊!
除非是故意要偽裝一個人類形象,否則對于這些魔獸來說,斷然沒有搞錯性別一說。可這只蛇蘿莉,怎么看也不太像是蓄意為之……難道真的是睡太久了,把腦子睡糊涂了?
“問題一點都不小吧?我先問你。你究竟是男還是女……嗯,換個說法吧,你是雄性還是雌性啊?”
“雌性啊。”
蛇蘿莉非常坦率地回答了愛莎的問題。依舊沒有意識到她的身上有著和“雌性”的性別完全矛盾的器官。
“既然是女孩子,那為什么身上會有男性才有的器官咧!?”
然而。面前的蛇蘿莉,并沒有露出她所預想的那些表情——她的臉上既沒有茫然,也沒有驚慌——愛莎忽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只蛇蘿莉,其實是知道男性和女性的區別的?
“因為我現在沒有族人啊——沒有嗶嗶的話,怎么繁殖后代的說?”
對于蛇蘿莉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愛莎足足花了好一段時間去消化理解。
原來這是一只已經做好了自攻自受自推自孕的扶她蛇啊!由于蛇蘿莉的態度實在是太正經了。愛莎反倒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魔獸這類的存在的人形化,所化人形側面反映了其性格,這只蛇蘿莉之所以會變成這幅扶她的模樣,顯然就是基于她繁衍族群的天生的需求。
愛莎忽然發覺這條外表兇猛可怕的大蛇,似乎傻的有些可愛來著……既然都有能力把自己弄得雌雄同體,想必通過一些其他途徑“制造”出后代,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大概,因為這條蛇的社會經驗太少的緣故,她潛意識里選擇了最為自然的繁衍方式。至于沒有同族的問題,她直接就打算自給自足了……
“可是……以自然的生理構造。這樣子,根本沒法完成正常的生物繁衍吧?”
“誒?”
“歐金金長在那里,究竟要以何種方式才能進入到‘正確’的位置啊?”
愛莎一眼驚醒了蛇蘿莉——只見她緊張地俯下身子。擺弄著那違和感極強的某器官,試圖尋找到能讓其進入到花園之中的辦法。折騰了好一會兒,蛇蘿莉方法沒有找到,反倒是頭上已經開始滲出了冷汗。
“好痛……”
愛莎在一旁也是看的冷汗直流——沒有男性會如此折騰自己的小♂伙♂伴的吧?看著蛇蘿莉將她身上的某器官拉拽成各種形狀,愛莎都覺得下身微妙地有些疼,盡管她并沒有那個器官……
“這可怎么辦!?這樣……不就沒辦法生小寶寶了嗎!?”
“其他種族的不行嗎?”
“當然不行!”蛇蘿莉義正詞嚴地回答道,“哪有一個種族從第一代開始就找外族混血的嘛!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用自己的一半的遺傳信息和另一半的遺傳信息,組合到一起誕生的“同族”。本質上也非常奇怪的好嗎?真要是這么搞下去,真的會變成類似希臘神系的神的家庭倫理關系那般混亂的吧?
“其實方法并不是沒有的啦……”
“真的嗎!?”還沒有等愛莎說完。這只蛇蘿莉便興奮地撲倒了愛莎的身上,神情溢于言表。非常激動,“請告訴我該怎么做!要是成功的話,到時候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孩子的教母哦!”
“先把那個已經沒有什么用處的器官弄掉啦……”
蛇蘿莉撲到了愛莎身上的時候,身體不可避免地和愛莎有了接觸,而她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某個器官,便“親密”地和愛莎的腿觸碰在一起,隨著蛇蘿莉激動的動作,身體之間還產生了些許的摩擦——愛莎的額頭幾乎不可抑制地爆出了青筋。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占過便宜呢!
要不是看在這條蛇的性別是雌性,同時現在的場合又著實不適合翻臉,愛莎早就賞對方一發天下武功了。偉大圣潔的風之圣靈被某人的歐金金觸碰到,這傳出去絕對要變成不得了的黑歷史啊。
“對,對哦!”
蛇蘿莉后知后覺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我說怎么感覺有些難受呢——唔,男性的這個器官真不方便,稍稍和人接觸下就這么容易磕到,有點疼呢……”
果然是女孩子啊……愛莎瞇著眼睛確認了這一點——要是男性的話,那種環境下絕對絕對不可能會感覺到“難受”的”,更加不可能會被磕到了!
愛莎默不作聲地收起了那一絲的敵意。本來嘛。要是發現對方的行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愛莎還打算要自己親自給對方“去除”掉那個多余的器官來著呢……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情況。讓愛莎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蛇蘿莉的小手一把握住了某器官的根部,在愛莎驚駭的目光中。啪嚓一下就把這個“多余”而“無用”的器官,直接從身上扯了下來……
“臥槽!”
風之圣靈爆粗口了。
同時她不由自主地加緊了雙腿——雖然她自己并沒有那個器官,但是也一樣感覺好痛好痛的有沒有!?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蛇蘿莉發出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她不但對于一些男女的生理細節只是知道個大概,也并不明白,人形態下很多生理細節都和蛇形態是截然不同的——在蛇蘿莉想來,不就是一兩個沒有用的器官嗎,摘掉就好了嘛……可問題是。對于人體而言,斷個手和斷個小伙伴,所造成的痛苦,那是截然不同的啊。
莽的不行的蛇蘿莉,理所當然眼前一黑,身體直溜溜地從天上摔了下去。半空中,她又變成了原本的巨蛇的模樣,這一副龐大的軀體,就這么重重砸在地面上,頓時激蕩起了極為強烈的地震波!
轟隆隆——
在一陣地動山搖的晃動之中。大地被強大的震波撕裂了開來,地面上被撕開了數道裂縫,向著四周蔓延出去……而就在臨近的山峰上。也是震塌了不少脆弱的山體結構,無數被震落的山石,以可怕的聲勢向著下方襲去。
愛莎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那個村莊,似乎并沒有能夠在這一場突兀的地震中幸存下來。以泥石和土木為主要結構的民房,當即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之中,哀嚎著坍塌了下去。
“……麻煩了啊。”
如果蛇蘿莉沒有對人類聚居的村莊造成破壞的話,哪怕它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沒有見到它真面目的人類。也肯定大多數人都是把那些村民的說辭當做是笑料的。可是,現在這個村莊已經在地震中毀于一旦了。人員的傷亡暫且還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說。這是實打實的證據,由不得附近的城邦的領主忽視。
更何況,蛇蘿莉引起的地震,震源可是直接就在地表上啊!完全不需要達到正常情況下的地震震源的能量,也一樣可以波及到相當遠的范圍——搞不好,現在相對靠近的城邦,已經全部受到了這場地震的影響了吧?只要一追查到地震的源頭,“世界之喉”這里的問題,勢必難以掩蓋!
愛莎此前一直想著如何如何隱瞞過天上的神明,可是無論芙蕾再怎么努力,那些手段也是不可能瞞過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的啊。而神明在地上可是有著相當數量的信徒的,借助地上的信徒的耳目,他們不難了解到地面上所發生的大事件——那樣一來,愛莎還怎么隱瞞“世界之喉”這邊發生的異常啊!
難道自己的計劃,會因為一只純苯的莽蘿莉的自殘行為而破產?
……得趕快想一個解決的辦法了。
“愛莎小姐,我能夠問一下,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嗎?”
面色不善地瞪著一臉訕笑的愛莎,從她那種幾乎萬年不冰的冰塊臉上,很顯然流露著危險的信息——她現在很不高興!
究其原因,便是愛莎找到了她,希望她可以幫愛莎的一個“小小的忙”……小個鬼啦!nono覺得能偶用一副拜托自己訂一個外賣的口吻,向自己提出那般過分要求的愛莎,絕對是對自己的定位和形象,有了一個很微妙的定義了吧!?
“地圖炮大魔王?”
“那是什么?”
“能在談笑間使得地圖編撰人員要去重新測繪地形,同時使人口規劃局必須要重新計算統計存活人口的大魔王!”
“……不要以為你擺出一副琳的口吻,我就不敢打你啊!”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擺出年輕女孩的姿態,還做著魔法少女特有的歡跳動作。甚至于連說話的語氣也照搬了那些話語里帶著星星的模式,不覺得很詭異,很惡心嗎?想想吧。今年十七歲的女子高中生魔法少女,水兵致遠星八云氏。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作者菌之后換了個鍵盤……臉好痛……)
等等,怎么突然感覺……其實這個人這么做好像也沒有什么違和?
腹誹完了之后,再看著愛莎那副耍寶的模樣,忽然間感到了不對勁——不是說老女人嗎?不是說裝嫩賣萌嗎?可是發現眼前的這只紫毛,不知道為什么,做起這一類的動作,居然……莫名的很合適!?
天吶。這個世界已經瘋了嗎?
愛莎是決計不會告訴nono,她曾經也是有一套魔法少女式樣的著裝的。
“好啦nono你反正以后也不會回到地上世界來了不是?所以說,就算留下個什么個糟糕的名聲,眼不見為凈,其實對于你來說也沒什么損失的嘛”
“即使是機娘也是怕人在后面給自己扎草人的好嗎?”
對于愛殺希望自己能扮演一個實實在在的“惡人”的形象的提議已經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按照她的說法,自己就是一塊吸引世人注意力的嘲諷靶子啊!目的就是要把“世界之喉”那里發生的異變,全部都賴到自己的頭上,已避免神明過分關注那邊的異樣。
“地震……你要我如何把地震的責任歸類到我自己身上?依據之前我的觀測,這種破壞力的地震。雖說對天界人而言有幾種達成的辦法,但是那可都是被全面禁止的違規武器!我背上了這個黑鍋,消息傳到了天界。我就得變成全民公敵了!”
愛莎對此不由地撇了撇嘴——一個初次見面就丟黑洞炮的家伙,真的好意思說浙西嗎?愛莎覺得壓根就不需要哪些所謂的“違規武器”,她自己就是一臺比所有武器都要可怕的戰爭機器啊。
“……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你之前丟出來的那一發黑洞炮了。”
當場啞火了。
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撿起了之前被自己揉成一團的,愛莎寫的計劃書來:“讓我再看看吧……對了,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我能夠解鎖黑洞炮的使用限制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nono那對帶著在明顯不過的請求意味的眼神。愛莎突然聯想到了那些被逼著戒擼的紳士們——黑洞炮這樣的大殺器,她當然要對nono做出限制的啦。但是不過一段時間沒有用過黑洞炮,怎么nono現在一副渾身難受的樣子呢?
讓你不準動用黑洞炮。原來是這么折磨你的酷刑嗎?
愛莎突然有些后悔拜托nono來轉移人類方面的視線了……要不,還是去拜托一下精靈女皇吧?雖然這么一來,基本上就很難瞞住格溫多琳了,但是也總比nono往地圖上轟出幾個“特殊地形”好一些吧。
“請務必不要使用。”
“太失望了。”
你要是開心了,我們會很為難的……愛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防一下nono的破壞力了。即使她禁止nono使用那些超常識的滅絕性武器,可就以她所了解的nono的武器配置,也僅僅只是等于拔掉了一只豪豬身上最長的那兩根刺而已。
“有一個問題我有些在意啊……nono,你認識一個叫做凱麗的天界人嗎?”
愛莎的話剛出口,就發現nono的臉色變得黑了起來——一只機娘要表現出如此突兀的情緒,這其中得夾雜著多大的怨念啊?
“那個分解師?”
“分解師是什么鬼……”
“那個女人,明明都已經算是功成名就了,但還是成天想著振興祖傳的手藝,所以有事沒事就搗鼓著那些強化器械。要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僅僅只是個莽夫,還繼承到了先祖的心靈手巧,這個女人常常慫恿著身邊的人去使用她‘新調試好’的強化機……”
說到這里不禁捏緊了拳頭,發出了一陣金屬摩擦的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響。
“我當時真是日了poi了!居然會相信那個滿口跑火車的婊砸!我……我把我的母親留給我的一把武器,給送進了那個婊砸的分解機了!”
愛莎不由地后退了一步——nono身上發散出來的濃烈的黑氣,簡直比起某位邪神還要可怕——大概,那件武器,是她非常非常珍視的吧?
愛莎忽然后悔向她提起凱麗的消息了,萬一nono得知凱麗就在世界之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殺上去了可怎么辦?
“那你的那把武器,后來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進了凱麗那個混賬的分解機里的東西,十個里面只有零點零一個是能夠完好的……唉,變成兩堆廢渣了。要不是那臺分解機的離心力出眾,將兩種不同的屬性零件分離地非常純粹,那個婊砸就活不到現在了——因為純度還過得去,也沒有混雜到一起,我把它們重新做成了兩個玩具……唉,從武器到玩具……給你看看也無妨,喏,這就是了,黑的叫做莫比,白的叫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