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嗎?”
看到這個可怕的女人,整個人砸在了墻上,甚至將這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的墻壁給砸出了一個大凹坑,雖然還抱著疑惑,但是幸存下來的人,也是齊齊舒了一口氣。↑,
眾人全副武裝地戒備了近一分鐘,可那個女人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已經失去意識了——搞定了。”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得到了力量后,不把自己當人看的家伙而已——哼,這也不是第一個了。”
“但是像這么難纏的還是頭一次遇到,比起過去處理的那幾個無疑是要危險太多了……真是,如果不是考慮到捕獲優先的規定,我真想一槍崩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因為她,我們今天折了好多人!”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搞定了有史以來最危險最難纏的對手了。拘束用具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上去把她控制起來吧……這個女人的能力太危險了,招招致命,可不容一丁點的差錯!”
“放心,我們會讓她除了活著,什么都做不了的——包括求死的。”
毫不留情地殺死了近十名戰士,給這個部門的人造成了建立以來最嚴重的減員的兵庫北小姐,無疑是犯下了眾怒。現在昏迷過去的她,一旦落在對方的手里,恐怕真的就會被剝奪掉所有的反抗能力。至于她會受到的待遇,考慮到她的嚴重罪行,相信不會有多么美好和人道……
正當他們準備拘捕這個危險的犯人的時候,突然有個不速之客。闖入了這個戰場。
“什么人!?”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突兀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名身高目測還沒有超過一米五,相當矮小的……女孩子?不過和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的打扮不同。這個奇怪的少女,身上的裝扮,只能夠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了。
她身上穿著的,不是什么精致可愛的服裝,而是一套將全身都罩在黑色之中的,面料全黑的風衣風褲。在她的臉上,還掛著一張造型和“可愛”二字絲毫搭不上邊的面具——沒有其他的修飾和花紋,僅僅只有一張簡潔的詭異笑臉。
單單看這形象,完全不像是什么正義之士應該有的扮相。
不過。由于穿著這身裝扮的人,是一名身材矮小,聲音還非常甜的小女孩,似乎又不是那么容易引起戒備了……隨著少女大幅度的身體動作,她面具后邊的那一對形狀優美的雙馬尾,也隨之一搖一擺,顯得相當富有青春和活力。
……和地上躺著的那個一副過氣相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呢。
(兵庫北小姐:口胡!老娘未來也是這么一個形象好嗎!?雖然……不管了!反正老娘怎么可能和“過氣”搭得上關系!?)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突然間臺詞就變成了假面騎士一樣的登場詞了!
“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假面少女忽然右手掩面。身體猛地側轉過身,足尖點地,從腳尖到膝蓋再到腰胯直到上身,整個人呈現出了一個相當微妙的弧度——既讓人無比懷疑牛頓力學和人體生理結構。但卻又有著一種不似男人的性感(哪里不對……)。少女揚起左手,食指指尖遙遙指向著在場的戰士們,一時間。甚至讓眾人有一種時間被停止了的窒息感(哪里……又不對了……)。
“我們是穿梭在銀河中的……終焉之罪!”
好險!差點說順嘴了!
琳表示差一點就把“火箭隊”三個字給說出口了——媽個雞,這名字不但逼格不夠高。還帶有著濃濃的flag的意味……等等,仔細想想。好像某個紳士集團除去組織名逼格非常高大上,似乎出勤成功率比起火箭隊也沒有高到哪邊去的樣子!
“終……終焉之罪!?”
雖然聽起來很中二,但是對于一個自組建開始便注定要面對各種離奇事件的部門而言,這樣的名字,不但不好笑,而且還非常的危險。
因為在這名少女說出了這個“組織名”之后,她身上的氣場徒然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剛才她還是一個中二病患者的模樣,那現在,刺破皮膚滲入肌骨之中的刺痛感,毫不含糊地向著在場眾人的大腦,發送著危險的信號。
妄動一下……就會死。
“雖然罪惡……水母這家伙有點弱啦,但是如果放任著不管,被你們帶走的話,我這邊也是會很困擾的呢——不對付歸不對付,但是名義上,我們可也是‘同伴’呢。”
琳看著兵庫北小姐從裙底下探出的一打觸手,也是不禁有點臉色發青,幸好她戴著面具,把表情都給遮蓋住了。為了符合這家伙暴露出來的“特征”,琳暫且也只能丟給她這么一個不怎么威風的名號了——雖說這家伙是不是貧乳控有待確定,但是觸手屬性,毫無疑問是已經被確認了的,不是嗎?
考慮了一會兒,琳覺得還是暫且忍耐一下觸手的問題,便旁若無人地動手將昏迷不醒得兵庫北小姐扛了起來。
“這是她的同伙!快阻止她!攻擊!”
大概是擔心有人因為新出現的女孩這幅年幼的外表而下不了手,領隊直接強調了對方的身份——由于琳的那一番“自我介紹”,絲毫不掩飾她和兵庫北小姐的“關系”嗎,倒也沒有人對此有任何的疑問。
既然是那個下手惡毒的危險女人的同伙……總之不可能是什么無害的角色就對了!
“哦?這么有自信心嗎……”
對面的少女此時的語氣口吻,和她臉上戴著的面具的表情,完全一致。
那只是漫不經心的……嘲諷。
下一瞬間。在場的戰士們,甚至連動動手指扣動扳機都做不到。完全無法動彈——明明他們的大腦在不斷地下達著指令,可是全身的關節和肌肉。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給牢牢壓迫住一樣,無法給出任何的回應。
同時,恐懼、震撼、驚嚇等一系列的情緒,在他們的心中不斷滋生……他們發現,雖然做不出具體的動作,可是自己的全身,卻已經是在止不住地顫抖了。
如果這種束縛作用被解除了,毫無疑問,他們會因為這無法控制的顫動與驚懼。而倒在地上。
“各位,要認清現實哦——你們只是打敗了四天王的五個人之中最弱的那一個罷了,想要挑戰我,那還早的很呢。”
琳解除了對在場的所有人的的壓制,這些人一個個全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跌倒,趴倒在地上半天都直不起身來。
即使有個別意志特別堅定的人,勉勉強強地有了掙扎起來的跡象,下一秒,也給琳用精神力。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兵庫北小姐深諳人性的黑暗負面的一面,對付起人類固然是得心應手,但是當她面對意志堅定的人的時候,這項能力便會大打折扣。而琳的話。雖然并沒有兵庫北小姐那么精通人性的負面一面,可是,她對人心的掌握。在有些時候,卻是比起兵庫北小姐更加有優勢的——因為她知道。人性的光輝的一面,又是怎樣的。
這是琳在當初魅魔峽谷那里。從熱情好客的魅魔們那里學來的——要從精神上控制住一個人,你不但要明白他的懦弱,更要懂得他的勇氣。
魅魔們,便有著將“勇氣”這件對抗邪惡的利器,轉變為“魯莽沖動”的能力。即使是美好的品質,單一情況下,也是容易被轉化的。
其實琳是做了一些“手腳”的——她是先用精神力強行壓制住這些堅定勇敢的戰士的身體,再將恐懼的暗示輸送到他們的大腦之中,讓他們產生一種,自己是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的錯覺。當一個戰士在這方面產生了迷茫的時候,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勢必是要大打折扣的。
“你……你是什么人……”
“你們可以叫我——罪惡魔龍。”
少女腦后的雙馬尾,莫名的,讓在場的戰士們,有一種龍之犄角的錯覺。
“罪惡……罪惡魔龍……”
這完全無法控制的,由內心深處溢出的恐懼,便是因為“龍威”的緣故嗎——這種琳自己想想都覺得羞恥的不行的中二設定,倒是非常自然且順理成章地,由這些被琳摧殘了自信心的戰士,自發地生出了。
他們現在可不會質疑琳隨口口胡出來的“終焉之罪”和“罪惡魔龍”的名號是真是假,倒不如說,切身遭遇了一名危險而可怕的敵人后,他們是非常希望能夠得到相關的信息的,尤其是發現,對方竟然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神秘組織的時候。在這種潛意識的渴求的作用下,他們對于琳的口胡的真實性,完全沒有懷疑。
況且,兵庫北小姐和琳所表現出來的危險性,完全對得起這么高大上的名號。
“向上天感謝,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吧!如果是早些年的我,可不會這么心慈手軟的——今天的我很淑女,你們很幸運啊。”
為了表現力,琳很騷包地打了個響指,當著在場的戰士的面打開了空間通道,扛著兵庫北小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并且為之感到了深深的震撼的戰士們。在他們的注視中,這名看起來無法力敵的“罪惡魔龍”,就這樣帶著昏迷中的“罪惡水母”,離開了他們的包圍圈。
“這是……空間移動的技能嗎?”
“難怪,我說怎么為什么光電屏障沒有將她阻擋下來,如果有這種技能的話……唔,能動了嗎?”
琳離開了之后,壓制在他們身上的約束力,也是消失了——他們不僅僅是感到肢體重新解放了,就連肺部,也是舒暢了不少,此刻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盡力平復著透支;勞累的身體。
“一定要向上邊匯報過去,這個危險的組織——終焉之罪!”
“咳咳咳……”
“哦呀,醒了嗎?”聽到兵庫北小姐發出了急促的咳嗽聲,琳連忙將背在自己身后的她放了下來,“如果清醒了過來的話,就自己走路吧。”
真的,她這么一個蘿莉身材的人,去扛著兵庫北小姐,還是挺吃力的。
“是,是你……?”
“至于這么驚訝嗎?”琳看著面露懷疑神色的兵庫北小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討厭你是一回事,但是我也知道,目前還需要著你,所以是絕對不會,讓你落到那些人的手里的——至少現在不會。”
“因為我還有用嗎……”
“是,但是也不全是。”
對于兵庫北小姐的疑問,琳倒是不打算再向她解釋了。
“現在”不會,一方面,是指琳目前對于兵庫北小姐是有著需求的,斷不會坐視她步入絕境;另一方面,目前狀態的兵庫北小姐,雖然有時候行事未免兇惡了一些,但是總體上,尚且還沒有觸及到琳的底線——以后的兵庫北小姐是怎么樣,過去的她又是怎么樣,和現在的她,并不是一回事。
真要琳說的話,之前那些一上來就下殺手的人,行事也偏激的很。兵庫北小姐殺人的手法是殘忍了一些,但是作為反擊,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琳的眼睛,和兵庫北小姐見過的絕大多數人都不同,她的眼中雖然常常含有很多復雜的情緒在,但是,并不渾濁……或者說,清澈地讓兵庫北小姐懷疑起了自己過去對于人類的認知。
她也多少猜到了,“未來”的自己,和琳以及麻薯之間,所結下的仇怨。
所以說,為什么她還要來救自己呢?
“人本來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種族嘛,是你自己不了解人類而已。”
“……說的也是。”兵庫北小姐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我其實并不了解人類,反而一直都自以為很了解——結果,最后我連自己都只是一知半解嘛。”
原來自己,其實也和她一直認為是奴仆和食糧的人類一樣啊……兵庫北小姐最后發現,其實她自己也只是負念的奴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