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新書榜第一了,這是姽婳最好的成績哦,嘿嘿!感謝大家給力支持,不過第二名咬得好緊哦,好擔心……
“這該死的鬼天氣,上午還晴得好好的,午后居然下這么大的雨!不知道阿土和鷹噓,有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安兒腦袋上,是變作斗笠形狀的頭盔,她看了看仰面無力躺在地上,臉被雨水打得發白的鷹葉,遲疑了片刻,把斗笠戴在了他的頭上。人家是病號,應該特殊照顧嘛!
林安兒半扶半抱地,把鷹葉從地上扶起來,吃力地向來時的路走去。而鷹葉,似乎被求生的信念支撐著,兩只腿艱難地挪動著,盡量減輕自己對安兒造成的負擔。
努力扛著自己胳膊的小女人,是在是太瘦弱了,肩膀上的骨頭,硬硬地硌著他的腋下。女人,都是要被保護的!他怎么忍心,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小的女人身上?
不過,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那雙大眼睛,明亮得好像秋季的月亮。頭發好長,很柔順,帶著香香的味道。身上也沒有部落里的女人那樣刺鼻的氣味,清爽得好像被洗過的葉子……
“這里……我們已經走過了!”鷹噓虛弱的聲音響起。這個女人,不是說山洞很近嗎?怎么他們走了這么久,還沒到?當又一次經過這棵巨樹的時候,他忍不住提醒她。
林安兒聞言,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了看周圍的陌生的景物,不由得哀叫一聲:“玩了!迷路了!!怎么辦?”大雨,掩蓋了森林中許多細微的景物,包括她在樹上刻得印記。
“鷹葉,你記得回去的路嗎?回山谷的路?”看來一切只能重頭再來,可是……她悲催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最后,還是仰仗鷹葉,重新找到正確的道路。等到了山洞的時候,渾身像水雞兒似的林安兒,累得癱倒在地上。鷹葉努力讓自己摔倒時,不壓在那個小女人身上,他看出那個小女人,為了救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了。
“安,你還好吧?”雪用手腳并用,爬到安兒的身邊,看著她烏黑的頭發,因雨水黏在了那雪白的小臉上。安的臉好小,跟自己的差不多大。她想去替安兒撥開臉上粘著的頭發,看到自己手上的紅點,馬上又縮回來,爬回原來的位置。她要離安兒遠一點,別把這個好心人傳上病了。
安兒緩緩張開眼睛,對不安的小女孩安撫地笑了笑,道:“我沒事,只不過太累了……走了好多冤枉路,唉!”
一旁同樣癱在地上的鷹葉,一臉無語:這么近一點點路,居然還找不回來。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樹上石頭上,明明還刻著她留下的符號——真是一個不讓人放心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還是一個能治療怪病的女巫醫,哪能讓她出來亂跑?留在家里保護都來不及!
奇怪了,泰雅部落,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號人?
鷹紅已經升起了一堆火,火堆旁不遠是細心的鷹噓,為妹妹用樹枝樹葉鋪成的睡鋪。
“那個……安,是不是能把野雞放在火上烤了?我餓了!”雪摸了摸癟癟的肚子,一臉渴望地看著地上的獵物——兩只野雞,一只類似獐子的野物。
歇了一會兒,感到體力又回到身上的安兒,掙扎著起來。把小野雞拿到洞口拔毛扒去內臟,借著雨水洗干凈。又把頭盔變回半圓形,只不過比戴在頭上大了許多,有中型鍋子那么大。
她把整只雞塞進去,倒進鷹噓用竹筒取來的水,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她又把收割進山洞的麥子,用手搓出一些,放進“鍋子”里一起煮。幸好,她的醫藥箱里,銘幫她塞了幾塊生姜。或許在銘的心中,生姜也是很好的藥物吧。
現在,被銘看做很珍貴的“藥物”的生姜,被林安兒切成小塊,扔進了雞湯里。可惜她沒帶鹽巴,否則這麥仁雞湯,味道會更棒。
即使是缺油少鹽的雞湯,在兩大一小三個病人眼中,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當雞湯的香味,從“鍋子”里飄出的時候,幾個餓狠了的家伙,一個個像烏眼狼似的,死死盯著頭盔。如果不是安兒在一旁盯著,雞湯半熟的時候,說不定就被搶光了。
不過,安兒還是抵不住三人祈求的目光,先盛了些湯和麥仁,給他們先墊墊。一個小時之后,安兒把拆成雞絲的雞肉麥仁湯,盛進了竹筒里,兩大一小像餓狼似的,風卷殘云,一鍋雞湯不到兩分鐘,連一點湯汁都不剩了。
鷹雪睜著大眼睛,看著安兒,可憐巴巴地道:“安,我還要……”
那只野雞雖然肥肥的,但是三個餓了幾天的人分吃,小雪還好,人小肚皮小,其他兩個連半飽都算不上。
安兒自然也知道,她看了看地上的獵物,又洗了一只野雞,慢條斯理地收拾著,一邊道:“餓很了,不能一下子吃得太飽。你們先休息一下,等雞湯好了,我再叫你們。”
兩大一小,這幾天一直被疾病折磨著,恐怖的山谷里煉獄般的場景,再加上一個吃人的家伙盯著,讓他們根本不敢安睡。西藥見效快,下午吃的藥,已經讓他們的癥狀減輕,又有雞湯墊了肚子,躺在軟軟的樹葉上,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安兒把雞湯燉上,來到鷹葉的身邊,仔細觀察片刻,確定他已經睡著了。才躡手躡腳地走到山洞暗處,把身上濕嗒嗒的防護服脫下來。防護服本來是有防雨功能的,可是安兒穿在身上一個月了,一直沒脫下來保養,也就漸漸失去了部分功能。
其實,防護服保養很簡單,就是脫下來,放在太陽下晾曬兩天就行了。可是,在森林中的時候,危機四伏,安兒可不敢輕易脫下保命的防護服。而到了泰雅部落,那么多光屁股的男人虎視眈眈,她怕自己脫了衣服后,被吞得骨頭渣都沒了。
好在這里大多數都是女人,唯一的男人也病得站都站不起來了。她趁著這機會,讓防護服自動修復一下吧。
脫掉防護服,僅剩下粉紅色成套胸衣內褲的安兒,覺得很沒安全感。她用細枝樹葉,編成圓環狀,纏在腰胯和胸前,很有一種原始的美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