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研活動,又更新遲了,抱歉啊。
部落里的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是不外出采集的。因為血腥氣容易引來肉食獸類,給采集隊造成不必要的危險。
安兒喝了兩天益母草和紅棗熬的水,又有阿布這個人體熱水袋,感覺肚子好多了。她這兩天沒事呆在床上翻電腦,看到幾種秋天播種的蔬菜,倉庫里恰好有種子。如果錯過播種期,只怕整個冬天,她都要跟族人們一起吃各種肉類了。
她可不像原始人們無肉不歡,在主食是肉類的情況下,她總是盡可能地搭配一些能吃的野菜。開始的時候,阿布以為安兒是怕肉不夠吃,才這樣的,心中很愧疚,拼命搶著吃肉湯里的菜,把肉省給安兒吃。而安兒則以為阿布也喜歡吃蔬菜,才會跟自己搶,下次煮肉的時候會放更多的蔬菜……
直到部落里的獵物有剩余的時候,安兒依然在煮肉湯的時候放青菜,或者用動物油脂煉出來單炒一盤綠綠的菜,阿布才知道原來安愛吃野菜。她這種愛吃“草”的怪癖,部落里無人不曉。采集隊也很照顧她,在采集果實種子的同時,盡量搜尋時下可以吃的野菜及種子,所以倉庫里有一小片地方,是阿彩專門幫她儲藏青菜種子的。
安兒拉著另一個跟她一樣處在姨媽期的女人蝶,拿著石頭打磨的鏟子,在房子附近選出土壤肥沃的一塊地,開始開墾種菜的大業。
蝶盡管很奇怪安兒為啥拉著她挖土,不過還是很配合悶頭苦干著。蝶是瑪尼部落幸存者之一,有兩個女兒。丈夫在虎族的時候,因為受傷差點被拋棄。泰雅族愿意收留一個養好傷不知道會不會有殘疾的成年男人,這讓蝶很感恩。尤其是安兒幫著銘治好了她男人斷掉的胳膊,還沒留下殘疾,別說讓她挖地,就是幫安兒擋猛獸她也毫不猶豫!
前兩天剛下過雨,安兒選的這片大約有三四畝的土地,又積存了厚厚的腐殖質,翻起來倒也不難。不過,上面的野草太多。需要整理出來。她蹲下來,努力地用簡陋的工具翻著地,身邊的小猛犸象。用鼻子卷了一截木棒,學著她的動作認真地挖土……
喂好牲口圈里的動物們,部落里的小孩子們好奇地圍在安兒和蝶的身邊,嘰嘰喳喳地問道:“安兒,你挖土做什么?是要弄陷阱嗎?護城河內的獵物都被部落勇士抓光了。部落里不需要挖陷阱。”
當得知這片荒地開墾出來,是要種東西的,幾個大一點的孩子興奮了起來:“安兒,是要種稻米嗎?種出來稻米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喝到香噴噴的肉粥了?”
在安兒剛到來的時候,曾經用螳螂肉和卵,加舂好的米煮出鮮香的肉粥。原部落里的孩子們嘗過以后一直念念不忘。
安兒笑著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稻米要春天來了才可以種,秋天轉涼了。只能種些耐寒的蔬菜……”
安兒突然想到冬小麥似乎也是初秋的時候播種的,不過資料上介紹一般是氣候稍稍溫暖的地方才可以種,不知道這兒的冬天會冷到什么程度……還是別浪費種子了吧?
白菜和蘿卜,是沒有大棚養殖的時候,冬季飯桌上的常客。因為是初秋播種。三四個月后冬天到來之前收成,而且又好保存。吃上一個冬天也不會壞!所以,安兒這次重點是想種這兩樣蔬菜。
安兒還發現了芫荽的種子,很大的一包,不知道什么時候采集回來的。煮肉菜的時候,加點芫荽,能夠豐富口感提高鮮味,也要種一點的。
達兒天天跟安兒一個鍋里吃飯,已經習慣了有肉有菜的飯食,一聽說挖地是為了種菜,也找來一個小骨鏟,有木有樣地挖起來。其他的小孩子們,也覺得新奇,紛紛過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到傍晚狩獵隊回來的時候,安兒她們已經開墾了五六畝地出來。黑黝黝的土地,被翻得松松的,上面的草根和鋤下來的草,鋪在不遠處準備曬干了當柴禾燒。
“安,我幫你采了甜甜的果子!”阿布把肩上扛著的,個頭跟他差不多的獵物,往地上一扔,大踏步來到安兒面前,小心地把背簍從背上取下來。
獻寶似的拿出一個拳頭大小,黃澄澄的果實,塞進了安兒的手中,阿布摸了摸她汗津津的小臉,關心地問道:“肚子又疼了嗎?怎么不在炕上躺著?這個果子你吃,很甜的。”
“哇!梨子!!”安兒興奮地尖叫一聲,捧著手中的果實咧開了嘴巴。梨子甘甜多汁,是她最喜歡的水果之一。不過梨子性涼,她現在還處于經期,不能吃呢!
依偎在她腿邊的小象,聞到了梨子的清香,伸長了鼻子,嘴里撒嬌地哼哼著,直到安兒把手中的梨子,塞到它的嘴里,小家伙才滿足地跑到房間角落它的小窩里,美滋滋地啃著香甜的水梨。
看到安兒綻開笑容,阿布笑得比她還要開心,果然這種甜甜的果實安喜歡呢。他彎腰就要抱安兒回屋。安兒忙搖著手道:“我肚子已經不疼了,頭上的汗是干活熱的!”
“干活?”阿布順著安兒的視線,看到了她和小孩子們一天的“杰作”,翻開她磨得通紅的手心,不贊同的看著她道:“身體不舒服,還挖什么土?有需要的話,等我回來幫你挖!”
“嘿嘿!我不累!阿布,這些地是用來種菜的,這樣我們冬天就能吃上可口的蔬菜了!”林安兒得意地向他展示自己的勞動果實,仿佛眼前的土地,已經長出豐碩的收獲。
“安兒想吃蔬菜啊……秋天能夠采集到的野菜是少了點兒,不過今天采到了在你這個神書中看到的扁豆,一會都給你!老羅帶我們摘到了一種新的種子,安兒看看能不能吃!”娜娜帶領的采集隊也緊跟著回來了。她放下籮筐,抱起了向她張開雙臂的小女兒,指著筐里的種子,期待地看著安兒。
“苘麻子?”安兒的表情,比看到她最愛的梨子還要高興。秋天漸涼,安兒一直在尋找著能夠御寒的東西,可惜未能如愿。苘麻皮是很好的纖維,能夠搓制麻繩,還可以織成麻袋。只可惜,苘麻的纖維比較粗糙。紡織出來的話穿在身上不舒服,不過聊勝于無。即使不用來做衣服,冬天織成毯子鋪在獸皮下。或者蓋在身上,也是很好的御寒物呢!
娜娜臉上現出喜色,問道:“能吃?”
林安兒搖了搖頭,道:“苘麻子不能吃,不過可以當做藥物。不但生產的時候有用。還可以下奶呢!娜娜,這些苘麻你們是在哪兒發現的?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把苘麻的莖收割回來,我有用!”
一聽不能當食物吃,娜娜的臉垮了下來,不過聽說這些種子不是沒有用處。她也就釋然了。聞言,她笑著道:“你還在流血,還是老實地呆在家里吧。明天我跟老羅他們去割就是了!”
阿布大手放在安兒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也不知道是為了給安兒焐肚子還是在吃豆腐。他把分配獵物工作派給了阿桑,自己卻在這里泡妹妹:“安,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林安兒拍掉那家伙越揉越往下的不規矩的大手,抿著嘴忍著笑。道:“你還別說,真有需要你的地方。為了豐富我們冬天的飯桌。你可不許躲懶哦!”
“不會,絕對不會!!”
……可當阿布拿著木頭挖成的糞勺,站在臭氣熏天的糞坑前,看著捂著鼻子逃走的安兒的背影,表情很是精彩。不過,他現在終于知道安兒為什么剛來不久,非要在族人們排泄的林子里挖一個糞坑了。
安兒沒來之前,部落里的族人解決生理問題,都集中在一個石頭后面的林子里。上完大號后,就地用樹枝挖個坑,用土埋上。可有的小孩子,埋糞便的時候,上面用的土比較少,安兒在踩了N次排泄物之后,揪著阿布挖了這個糞坑,還讓族人們把以前排泄的東東,全挖進糞坑里。當時,有不少族人背地里小聲議論她多此一舉呢!
當土坯磚弄出來的時候,安兒更是帶領族人們,在糞坑旁蓋了兩間茅房,還用畫了男女圖案的木板掛在兩個門前,嚴令他們按照性別進去方便。
這個公共廁所弄好之后,族人們用了幾次后,紛紛交口稱贊。首先,廁所里用石塊砌成的蹲坑,大號的時候蹲在上面,不會一不小心屁屁沾到粑粑了。然后是蹲坑下面傾斜的光滑石板,粑粑拉在上面,會自己順著石板滑到廁所后面的糞坑里。安兒還每天讓人用竹筒打水去沖一遍,既方便又干凈。
至于后面的糞坑,部落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也是有用處的。這不,安兒派給阿布的任務——掏糞給菜地施肥!
漚好的糞肥,散發的味道可想而知。阿布認命地拿起糞勺,給那五六畝翻好的地,認真地施了肥。女人很少開口要求他什么,即使再臟再累的活兒,他也要做好……忠犬無敵啊!
可是那股味兒,即使他跳到河里,用安兒尋到的皂莢搓了好幾遍,還是感覺散不去。晚飯的時候,他往達兒身邊一坐,那臭小子居然嫌棄地捂住了鼻子,嚷嚷著:“什么味兒!!”
氣得他拎起小家伙,把他扔了出去——敢嫌棄老子,飯你別吃了!!
不過,看著煮得噴香的肉,他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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