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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鯊捂著傷口躺在草地上,身邊和不遠處,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此時,他帶過來的海洋部落勇士中,只剩下他一個喘氣的了。
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五十多條活生生的漢子,才一會兒工夫,就全都死了,死在了僅僅有二十人參戰的泰雅部落族人手中?!他死死地盯著阿布族長手中的怪異武器上,大腿上的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那是什么武器?難道那就是泰雅狩獵隊每次出去,必能帶回豐富獵物的法寶?如此怪異的形狀,居然能夠射出致命的短矛。他的目光,停留在離他最近的一個族人身上,確切的說,是停在了那具尸體喉頭的翎羽上。他掙扎著爬了過去,把那翎羽拔了出來。這……應該是螳螂殼磨制的骨矛吧?如此輕短,得多大的力氣,才能射出那么遠啊!可是泰雅族人手中的武器,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
視線移到自己腿上的傷口上,這種“骨矛”的力道太不可思議了,穿透了他的大腿,還飛出很遠。如此威力十足的武器,難怪泰雅人出獵的時候,總是遮遮掩掩捂著獸皮呢!海鯊心中一派恍然!
他怔怔不已的時候,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那個可怕的武器,正對準了他的眉心。他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望向阿布的眼神中,依然帶著倨傲之色:“阿布族長,你殺了我,就等于向整個海洋族挑戰,你覺得你們的部落,單憑著幾把奇怪的武器,能抵擋住數千人的進攻嗎?”
安兒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道:“鯊族長,你這是說什么話!我們什么時候殺過海洋族的人?鯊族長帶著狩獵隊捕獵,不料遭遇草原狼群,全軍覆沒!鯊族長,你不用替我們考慮,這么濃的血腥之氣,必然招來附近的野獸,經過一夜,你們部落還有全尸可查嗎?”
好嘛!她把鯊剛剛的話,又原句奉還給他了。你不是想打著這樣的主意。把泰雅部落人消滅干凈嗎?現在被滅的一方變成了海洋族人,同樣沒有人會懷疑到泰雅族身上。
阿布轉身對族人到:“打掃一下戰場,迅速把弩箭回收。阿土。你去找找安射出的弩箭……血腥氣太重,這里不能呆太久,會引來獸群的!”
轉頭再看安兒,發現她已經抽出了藏在靴子夾層中的匕首,對著鯊比劃著:“你不是想試試我這把匕首嗎?現在。你可以如愿以償了!”
匕首冷森森的寒光,刺痛了海鯊的眼睛,他把頭扭向一邊,躲開匕首的反射,那雙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安兒。悠悠地問了句:“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想成為你的男人。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我哪點不好?我比他好看。比他強壯,比他有魄力!憑什么他能做你的男人,而我不能?”
海鯊指著阿布,咬著牙心有不甘。說實在的,以原始人的審美眼光來看。阿布的確沒有他強壯。這么說吧,阿布是略帶青澀的少年。而海鯊已經是一位男人味十足的型男一枚了。同樣出色的兩人,如果讓那些崇拜武力值的女人來選,大多數都會選海鯊的。
再說地位,雖然兩人同為一族之長,可人家海洋族是擁有數千人的大部族,又坐擁海鹽這個來錢的產業。而泰雅部落,加上從墟市換來和打劫投誠的小部落,也達不到兩百人,遠遠夠不上中等部落的標準。就像一個是世界百強產業,一個是剛剛起步的私人小公司,同時通知你去上班,你會選擇哪個?
不過,安兒卻不是那些原始女人,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最后不屑地嗤笑一聲,道:“鯊族長,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你連我們家阿布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是,你長的不錯,身體也強壯有力。可你知道怎么尊重女人、疼惜女人嗎?在你眼中,女人不過是一件物品,只要有足夠的價碼,就可以隨意交換!
你看上我,只不過是覺得奇貨可居,我跟那些你見慣了的女人不一樣!說白了,你只看到我的外在!當有一天,我皮膚曬得跟部落中的女人一樣黑,摸起來像樹皮一樣粗糙,你還會喜歡我這個瘦小又不能干活的女人嗎?
我們家阿布不一樣,他喜歡我的全部,包括我所有的小缺點!他呵護我,寵愛我,全心全意地替我考量。他永遠不會強迫我,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讓我受到半絲半毫的傷害!
他可以因為我不喜歡吃肉,連夜去附近的部落,為我換喜歡的稻米;他可以因為我不能喝冷水,而把裝水的獸皮袋,貼身揣著焐熱了給我喝;我是個路癡,永遠不記得回去的路,可無論我迷失在何處,他總能找到我,帶我回家……
這些你做得到嗎?不要說你可以比他做的更好,你天生的大男子主義,讓你不屑于那樣做!可我需要的,恰恰是一個能夠讓我安心給我安慰的港灣。所以,不要說你樣樣比我家阿布好,你的好,不是我要的!!”
說了長長的一段話,安兒停頓了一下,看著身邊那個溫柔凝望著自己的英俊少年,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繼續道:“鯊族長,那天任憑我怎樣哭喊,你依然選擇只圖自己一時痛快,卻不顧慮我的感受。我就知道,你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男人。所以,請不要再說‘喜歡我’這樣的話!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全身心的付出!!鯊族長,你不配喜歡我!!你的喜歡只會讓我惡心、討厭!!”
海鯊的臉上,因為她的話而變換著顏色。在他的心中,女人就是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在墟市里,他對于阿布寵女人的作為,就很看不慣的。可是,經安兒這么一說,他又覺得,阿布那樣做或許是對的……
不過,要真換成他的話,他還真做不來!!海鯊是一個強勢的勇者,這樣的人對于一個部落來說,是強悍的首領,可對于女人來說,未必是好的伴侶。或許,他前面兩個女人的死,也跟他對她們的忽視有關。
“你……是要殺了我嗎?”海鯊看著她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心中猜測著這個女人的來歷。雖然有著柔弱的身體,可是卻有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神秘武器,鋒利程度比巨螳螂的鉗子還有殺傷力。他敢打賭,泰雅部落勇士們手中的那些奇怪武器,一定跟她脫不了干系。還有上次圍獵馬群用的捕獸網,也是出自她之手……柔弱的身體,強大的智慧,難道……她是上神賜下的使者?
安兒有些糾結地皺著了小臉,仿佛自言自語地道:“殺了你?也是應該的,你冒犯了我,的確該死!再說了,如果不殺你,無異于放虎歸山,你回去帶了海洋族的人,殺到我們泰雅部落,豈不是給泰雅族招來禍患?
嗯……如果是幾年后,我們部落發展起來了,誰怕你們一個區區幾千人的部落!可是,我理想中的部落,還在建設中,經不起折騰……嗯!還是殺了吧!”
說著手中的匕首,高高地舉了起來。海鯊動了動,卻被阿布手中的兵器,威脅著停下了想做的動作。他知道,如果他對這個小女人有什么動作的話,那奇怪的“骨矛”會深深扎進他的腦袋的。與其死在阿布的手中,還不如死于美人手中呢。得,原始人也深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真諦……
“等等——”當匕首快速地朝著海鯊心臟處扎下去的時候,阿布突然出聲了。
“哼……”海鯊也的確是個爺們兒,刀子扎進肉里,也不過悶哼了一聲。再看那匕首,已經沒進他的肩窩里,只剩下柄留在外頭。
“嘶……”安兒利落地拔出匕首,海鯊疼得臉色煞白,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她有些不滿地瞪了阿布一眼,嬌嗔地道:“你喊什么喊!害得我手一抖,沒扎準位置!!”
對于一個經常跟半尸人尸體打交道的生物學家來說,照準一個人心臟的位置易如反掌。可是,正因為這家伙的叫聲,讓她居然未能一擊而中,要是讓她那些搭檔們知道了,一定笑掉大牙!
阿布用水淋濕一塊獸皮,幫著她把手上的血擦干凈,道:“其實,也不必一定殺死他!你不是氣他欺負了你嗎?留著他一條命,當出氣筒,以后心情不好了,就用鞭子抽他一頓!咱們部落不是缺建設的勞工嗎?以后臟活累活,都讓他干,你只管拿著鞭子在后面監督就成!”
安兒小手一拍,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大大地點頭,道:“阿布,你這個點子真是太好了!!對,就這么辦!!一刀殺死他,實在太便宜他了。軟刀子割肉,才更折磨人!!可是……他要是逃走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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