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疼,疼得睡不著覺,心情煩躁ing……
當聽說安兒終于愿意幫族長生個孩子時,最高興的還數鷹葉。因為,只要安兒生下族長的孩子,他就可以正式上位,成為她名符其實的男人了。目前雖說名分已經定下來了,沒有跟安兒同房,他總覺得部落里其他人看著他的目光里帶著異樣的情緒。
第二高興的,要數達兒小盆友了。小家伙天生有種照顧人的天分,從他把小羊和小猛犸象打理的如此細心,足以看出來。對了,小家伙現在出去放羊,不再是牽著一頭小羊了,而是一大兩小。兩只差點成為族人們口中食物的小奶羊,已經兩個月大了,達兒總是挑選最nèn草給它們吃。把兩個小家伙養得肥嘟嘟圓滾滾的,都快趕上捕獵到的小野豬了!
部落里牲畜隊伍在不斷地壯大中。現在,已經養了近一百只大小兔子,一百多只剪了翅膀的小野雞,六十多只野山羊,兩頭小野豬,六頭馴服的野牛,以及一大群馬兒。
孩子們的任務,每天早晨起早去割草喂豬喂兔子,然后回來牽著分給自己的小羊去林間的草地上,一邊放羊一邊捉草叢中的蟲子,帶回去喂雞。至于作為騎兵隊坐騎的馬兒,和耕田用的牛兒,則由部落里的老人喂養。
族里的女人們,一部分出去采集。一部分留在城里侍弄莊稼。自從安兒同意幫阿布生孩子之后,幾乎每夜都被他折騰得起不來床,第二天只有帶著留在部落的女人們,去給莊稼除除草,該上肥料的時候,上上肥料什么的。
這天,剛下過一場春雨,田里的莊稼正是生長的大好時機,幾乎每天看上去都不一樣的感覺。不過,田里的野草。也趁著這個機會,瘋一樣的猛漲。
安兒帶著幾十個女人,挽著kù腳。彎著腰,在田里拔草。她捶了捶酸痛的腰,直起身來,看著田里綠油油的禾苗,想象著秋天這里一片金燦燦。收獲豐碩的果實,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不遠處,剛加入泰雅的一個小部落原族長的女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安兒道:“安兒,你說這些像野草一樣的禾苗。成結出做米粥的稻子嗎?”
部落里的所有田地耕種完畢后,剩了一些沒脫殼的稻米和小麥,全都分給安兒他們了。春天不缺食物。自然沒有人跟她爭。再說了,米飯和米粥雖然好吃,對原始人的yòu惑,還是小于肉類的。族人們當然不會放棄肉類的分配,選擇那些種子的。
安兒讓男人們把米脫殼。用石磨把小麥磨成面粉,夠她吃上一陣子的了。在其他部落并入之后。她曾經用米飯和饅頭招待過原族長和他們的夫人,讓他們見識到所謂“草籽”的美味,這樣一來,新加入的族人們,對于耕種也抱著很大的期望。
聽她這么一問,安兒沖她抿嘴一笑,道:“阿蘭,放心吧!我們打理的這樣精心,再加上土地肥沃,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到了秋天,保證有吃不完的糧食。哪怕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還要長,都不用擔心沒有吃的了!!”
“要真像你說的,那就好了!!”阿蘭是經歷過冬天沒有食物的絕望的。她們的部落,本來是個三百多人的中小型部落,可是一個冬天過去,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除了凍死病死的,大多數都是沒有食物,活活地餓死的呢!
她們的部落,一向認為善良的人死了,還是留存著神明的庇佑的,因此族人們的尸體,他們都會鄭重的掩埋起來。像他們這種尊重族人們的遺體,不愿意以人為食的部落,上一個冬天甚至滅族的都有。
萬幸她們撐過了那個冬天,投奔了泰雅這個有神明庇佑,很有實力的部落。現在雖然吃不愁穿不愁,可是饑餓在她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一聽說這些“野草”能夠讓她們不再面對死亡的威脅,田里勞作的女人們,干勁兒更大了。
“安兒,你說,咱們這么一大片莊稼地,能收割多少糧食呀?”說話的是另一個部落過來的杏子,是老族長的女兒。
現在,那個老族長雖然不再是族長,卻是一把編制竹器的好手。背簍、籃子、竹筐……他做出來的不但結實,而且美觀,在部落交換中深受別的部落的好評。他那手竹器手藝,都快超過老羅嘍!安兒把他任命為竹器編制組的組長呢!
老人雖然快五十歲了,手下管著十幾個組員,卻比當族長的時候更精神了,成天滿面紅光,走到哪兒都樂呵呵的。
安兒看向她,眼睛彎彎的如同天邊的新月:“以目前來看,畝產個三百來斤應該沒問題……”呃……據說古時候糧食產量比較低,她也是第一次種植,保守估計的話,應該有這么多吧?
“那些水稻的種子,顆粒飽滿,稻穗也比較大,應該能趕上改良過的種子,畝產七八百斤都算是少的呢!”安兒心中對秋收充滿了憧憬,和隱隱的期待,小臉亮了。
“一畝水田,能收割七八百斤的糧食?那一百畝不就是七八千斤?哇!好多呀!!”杏子跟著學了兩天算術,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得出一個錯誤的數字,卻也被這個數字震驚了。
“哈哈哈……杏子,你算的不對,一畝七百斤的話,一百畝就是七萬斤!嘿!以前采集隊,一天能采會一兩百斤就不錯了,七萬斤……哇哦!”達兒咯咯地笑著,也情不自禁地驚嘆不已。
阿蘭打趣杏子,道:“杏子,瞧你,連個五歲的小孩子都不如,銘教算學的時候,你想什么去了?”
想到銘那張白皙精致的俊臉,杏子的臉刷地紅了。小丫頭快十七歲了,有不少男人追逐著她,她卻一個都沒看上。可是,銘那文雅俊秀的身影,卻不知什么時候,走進了小姑娘的心扉。安兒讓銘在晚上教族人們數學,這小姑娘凈對著人家的俊臉發花癡去了,哪有心思學算術呀!
神經大條的安兒,以為小姑娘的害羞,是因為自己不如比她小得多的達兒呢,忙道:“杏子才學幾天,達兒跟著我學了都快半年了,要是再不會的話,才該打屁屁呢……喂!喂!達兒,快管管小猛,它把秧苗都踩倒一片了!!”
原來,達兒把他的三只小羊,拴到一邊吃草,讓部落里其他孩子給照看著,自己跑過來找安兒了。小猛犸象自然亦步亦趨地跟著,它見兩個主人,都在田里忙碌著,覺得自己也應該盡一份力。于是,好心跑進田里幫忙拔草,結果草沒拔掉幾根,卻沒顧到腳下,踩倒了不少秧苗。
聽到安兒略帶嚴厲的喊聲,它抬起眼睛來,有些不解地看著“媽媽”。見對方皺著眉頭,眼睛中滿是不悅地瞪著它,頗覺得委屈——人家是想幫忙嘛,不是搗亂來的!
達兒安撫地摸摸它的小腦袋,從它鼻子上取下一根野草,對安兒道:“安,你錯怪小猛了,它是在幫著拔草呢!”
小猛犸象努力地點頭,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嘴巴癟著,一副很委屈的小模樣。
一旁的族人們見狀,紛紛笑道:“納魯塔塔莎不愧是神明的使者,養的寵物都不一樣。這只小猛犸象,居然跟個孩子似的,還會撒交呢!”
安兒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來到小猛犸象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撫著小家伙的大耳朵,任它用鼻子卷住自己的胳膊,腦袋蹭她的腿撒交。她指著地上被踩倒的秧苗,盡量用柔和的口氣,道:“小猛,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可是,我們除草是為了讓秧苗漲得更好,你卻把秧苗都踩倒了,秧苗會死的!”
小猛犸象低頭看了看腳下,忙用鼻子扶了扶秧苗,卻一不小心把它從土里拔出來。它眨著無辜的小眼睛看著安兒,一副“我不是故意”的萌爆了的表情。
安兒又嘆息一聲,從它鼻子上接過秧苗。幸好秧苗的根部沒有受損,便讓達兒把惹禍的小家伙,帶到田埂上去。她把那些倒在地上的秧苗,一棵棵扶起來,再用濕潤的泥土,重新栽一遍。破壞嚴重的秧苗,她就從別的比較稠密的地方,移栽過來幾棵……
干農活雖然辛苦,可是想想秋天的收獲,再苦也不覺得苦了。
田里的那點活兒,留在部落的女人,當寶貝似的侍弄著,完成狩獵任務的勇士,回來后也會去生長得很茂盛的莊稼地里,幫著干農活。一千多畝農田,看著多,半個月下來,里面連一根雜草都很難找到了。
春耕結束后,安兒還特地把采集回來的葛藤芽,通過扦插的方法,在部落周圍種了不少。老族人們不用說,已經穿過葛布做的內衣,吃過葛粉做的食物,對種植葛藤充滿了熱情。
而新加入的族人們,也在老族人們有意無意地顯擺自己身上輕薄的葛布衣服,見識到葛藤的好處。如果到了夏天,穿上這樣的衣裳,一定很涼快吧!因此,即使葛藤不是食物,大家還是很認真地整理土地,種植葛根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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