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編編既然開口了,我碼到吐血也要!!
編編說:這周都要三……啊!我真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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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如春暖般日子,閑適地過了幾天。安兒終吃上了鮮美冬筍湯和紅燒竹鼠。那是銘偷偷上后山,幫她弄回來。冬筍和竹鼠越來越不好弄,銘又不是采集和捕獵能手,一連泡后山好幾天,每次回來身上衣服上都沾滿了泥巴,跟雨天摔進爛泥里差不多。手上腿上也有摔倒弄到擦傷,都是自己悄悄處理,還不讓達兒告訴安兒。
這幾天,泰雅部落族人們,明顯感到氣候不正常。季節好像突然跳過了春季,到達炎熱夏季一般。族人們都甩掉了厚厚皮毛衣裳,有男人干起活來,居然光起了膀子。就連女人們也只穿了一層薄薄單衣。
安兒已經不怎么曬太陽了,正午時候怕熱,都不敢出屋。她望著天空火辣辣太陽,不停地咒罵著:“什么破天氣,居然突然間那么熱!!史前氣候果然變幻無常,坑死人呢!”
孕婦本來就怕熱,她只要一出去就一身汗,現已經把散步,改了早晨和傍晚了。這時候氣候嚴重不正常,中午熱得像炎夏。晚上依然如初冬般只有幾度而已。
這樣火辣辣太陽,又炙烤了十來天。第二場雪留下積雪全部融化殆不說,地上已經嚴重缺水。開始隱隱有裂開縫隙趨勢。碧清河水位,也比常年降低了不少。
草原上反常地披上了一層綠色地毯,而且野草瘋長,一天一個樣。成群食草型動物,出沒草原之中。往常這個時候,別想找到她們蹤影。
這樣異常天氣,安兒心中漸漸蒙上一層陰影。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般。部落里族人們,卻因為每天出去狩獵,收獲頗豐。而歡天喜地著。吃了幾個月凍肉,終于能夠重分配到鮮獵物了。這群原始人啊,只要有吃,就心滿意足了。
就第三場雪降臨前第五天。安兒覺得自己心里仿佛壓了千斤巨石般。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一夜輾轉,幾乎沒怎么合眼,胸口憋悶極了,此時正倚抱枕上,臉色煞白,像離開水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兩個本該帶隊出去狩獵男人,破天荒地全留家里,手足無措地看著她難受樣子。
“怎么會這樣?銘。還是查不出安兒有什么毛病嗎?”阿布一臉緊張,把安兒攬進自己懷中。讓她躺得舒服一些,看能不能減輕她痛苦。
安兒用力喘了兩口粗氣,擠出一個虛弱笑容,反過來安慰兩個緊張得不知所措男人,道:“別擔心,我應該不是身體上病癥,而是心理上。近老覺得有事要發生,心中不太舒坦……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
“覺得有事發生?難道是預感嗎?”阿布因為安兒總他耳邊念叨天氣反常,實是太不正常了,心中也隱隱有些危機感。因為陽光直射,草木干燥。他還特地帶著族人把城外防火帶重整理了一下,并且又砍了不少樹木,加寬了十來米防火區域。
安兒剛想說什么,被外面劍齒虎焦躁吼聲打斷了。她這才憶起,這幾天部落里動物,行動也反常。小野雞總是不停地撲著翅膀,想要從籠子里跑出來一樣,小羊咩咩地叫個不停,兔子也停止了進食。兩頭猛犸象,雖然有達兒安撫,卻依然行為暴躁,甚至還把一面墻撞出個窟窿來。
兩頭劍齒虎,這幾天也沒心情出去打獵了。而是部落里亂竄,還咬死了一頭耕牛,雖然沒有傷人,不過卻不再像以前那么友好。小喵曾經多次試圖叼著安兒衣裳,把她甩上自己背部,隱隱有帶著她逃亡意思。
這一切,再聯想到近天氣反常,安兒隱隱感覺到近會有天災降臨。因此睡覺時候,總是保持著警醒,甚至還纏著阿布,村中設立晚上巡邏隊,一有什么異常就吹響牛角。
今天,兩頭劍齒虎狀態加焦躁瘋狂,虎爸爸似乎有要拽著小喵離開部落意思,而小喵卻一直想要擠進屋里,對著安兒“喵嗚——喵嗚——”發出乞求叫聲。
“不對!太不正常了!!到底會發生什么天災呢?讓劍齒虎都那么忌憚?”安兒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地上走來走去,口中喃喃不已。
阿布忙把她抱上炕,鷹葉蹲炕邊幫她穿上鞋子。達兒擔憂地看著她,口中蒼白地安慰著她。
就大家都圍著安兒轉悠時候,突然間一聲悶響遙遙傳來,安兒只覺得腳下一陣晃動,好像站風波中小船上一般。她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朝著地上倒下去。
阿布和鷹葉見狀,顧不上自己腳步不穩,朝著她落下去身子撲了過去……
安兒就這么硬生生地跌倒下去,卻沒有感覺任何疼痛。低頭一看,身下有兩個肉墊子墊下面呢。他們三個人,像疊羅漢一般,鷹葉底下,阿布砸他身上,腦袋碰到土炕上,手卻緊緊地護著她,生怕她受到一絲一毫損傷。
地面依然劇烈地顫抖著,墻上掛著篩子和火把,紛紛摔落地上。屋頂往下簌簌地掉著塵土和稻草,炕上很落了一層。
該死!難道是地震?穿越前混凝土蓋成房子,也禁不住地震折騰,何況是這些用泥土固定轉頭蓋房屋?
安兒掙扎著坐起來,阿布突然一個翻身,把她護身下,只聽得咣當一聲,原本吊房梁上玉米粉和山芋粉,成袋地砸她男人背上。如果不是他護著自己,恐怕被砸那個就是她了。
幾十斤面粉,砸一個孕婦身上,誰知道會不會砸出問題來?安兒有些心疼自己男人,卻知道現不是猶豫時候,便扶著炕努力站起來,一把拽住達兒,對阿布和鷹葉道:“!從屋里出去,找一片空地呆著去!!”
房屋劇烈搖晃著,阿布和鷹葉一人扶著安兒,一人扛起達兒,腳步踉蹌地沖出了屋子,跟從西廂房出來銘院中匯合了。
銘一臉蒼白,危急中還不忘拎著他寶貝藥箱,看到四人灰頭土臉樣子,急切地問道:“安兒沒事吧?怎么回事?地龍要翻身了?”“地龍翻身”這個詞,還是他安兒筆記本資料中看到。
“走,到外面空地上去安全一點!”安兒努力頭腦中搜尋著防震知識,口中不停地催促著。
這時候,轟隆一聲,柴房劇烈搖撼中倒坍下來。
“咩——”達兒養三只小羊,發出凄慘叫聲,小猛犸象也從象欄里竄出來,院子里橫沖直撞地亂跑,一對烏溜溜大眼睛里,慢是慌亂色彩。
達兒怕小猛“發瘋”,沖撞到安兒,忙厲聲喝止了,然后想要沖進羊圈去解救他小羊。鷹葉見狀,把安兒交到阿布手中,道:“先帶著安兒出去,我去幫達兒!”
自從房子建好,鷹葉搬過來之后,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家庭,他自己孑然一身,父母他未成年時候就已經死了,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融入這個大家庭之后,他終于又感受到了家庭溫暖,感受到家人關懷。他也把家里所有成員,包括對安兒默默暗戀著銘,當做了要保護親人。因此,達兒沖進搖搖欲墜牲口房,他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劍齒虎小喵,從院門外沖進來,對著安兒嗚嗚地叫著,似乎催促著什么。動物們預感,比人類要敏銳多,狩獵隊隊員們,這幾天已經抱怨說,動物們都出現大量遷徙情況,卻說不出是什么原因。小喵和虎爸爸這對劍齒虎父子,早就有預兆呈現出來。
虎爸爸也催促過兒子離開,到安全地方去,可是小喵放心不下安兒,即使心中懷著恐懼,卻依然守護她身旁。
小喵跳過地上凌亂斷瓦殘垣,來到安兒身邊趴下來,示意她坐自己背上。地面依然劇烈地顫抖著,安兒好像喝醉了酒似,怎么也站不穩。阿布見狀,踉蹌著把安兒扶上了劍齒虎背,拍了拍小喵腦袋,道:“照顧好安兒,把她帶到安全地方!”
安兒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屋里東西不要收拾了,人命比什么都寶貴!”
阿布點點頭,往劍齒虎背上輕輕拍了拍,看著它馱著他心愛女人,避過障礙物,竄出了院門。他返身回到屋中,把安兒脫下棉襖和雪熊皮褥子,以及他雪狼皮外套,全都打成一個包袱。雖然外面烈日高照,他沒有忘記這是寒冬,第三場雪將五六天以后降臨。安兒身子,沒有保暖衣物,絕對熬不過這個冬天。
又將早上烙雞蛋餅拿了,想到炕頭上箱子里,有安兒給孩子做小衣裳,遲疑了一下,也拿了塞進包袱里。他留戀地朝房子里看了一眼,邁開大步朝外走去。剛走到外間,一根房梁掉落下來,砸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