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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楚惜君的順風車回到了云舟大酒店,蘇樂這才睜開了眼睛,舒展了一下雙臂道:“到站了!”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楚惜君皺了皺眉頭,這小子肯定是裝睡,真是無禮啊,自己幫了他這么多,他居然連一個謝字都懶得說。
蘇樂甚至連頭都沒回,就走向停車場的電梯,高大寬在這一點上要比蘇樂紳士得多,他向楚惜君擺了擺手:“楚小姐,我們走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楚惜君沒搭理他,如果不是因為蘇樂,我怎么可能認識你高大寬。
高大寬快步跟入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后,他馬上開始數落蘇樂:“我說蘇樂,你小子太沒風度了,人家楚惜君怎么說都給我們幫了這么大一忙,如果不是她,咱倆肯定被揍成豬頭了,說不定還要被抓。”
蘇樂道:“我又沒找她幫忙,要謝也輪不到我!”
“你……”
高大寬道:“可我又不認識她,人家是給你面子!我靠,這么漂亮一美女你就不動心?你小子腦袋是不是生銹了?”
蘇樂微微一笑:“很多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寵著她巴結她,她越是不把你當成一回事兒,可你越是擺出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架勢,她反而會主動靠近你。”
高大寬因為這句話而愣在那里,電梯門打開的剎那,這廝猛然在自己的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我靠,我怎么就沒想到?對啊!我覺得梁姍姍怎么不待見我,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搞了半天是我太寵著她了,蘇樂啊蘇樂,別看你沒文化。可情商還真不低。”
“我呸!你丫才沒文化呢!”
回到酒店房間,蘇樂收拾了一下,給手機換了塊電池,馬上想起那塊祖母綠項鏈的事情,本來他早就想將項鏈還回去,可是因為高大寬的事情中途耽擱了,那串項鏈價值不菲,留它在手中如同燙手山芋。蘇樂找到李靜茹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李靜茹正在外面。蘇樂只說有急事要見她,并沒有說明是什么事情,李靜茹告訴他自己所在的地點,讓蘇樂直接過來找她。
蘇樂離去之前叮囑高大寬老老實實在房間里呆著養傷,不要出去。他擔心今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高大寬出去可能再遇到麻煩,高大寬點頭答應了下來。
蘇樂要去的地方是吳越博物館,他實在想不透李靜茹不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去博物館干什么?
來到吳越博物館,按照李靜茹所說的地方找到了辦公區,蘇樂還沒有靠近大門,就被門口的保安給叫住了:“小伙子。干什么的?”
蘇樂如實回答道:“我來找李教授的,她和我約好的。”
那保安點了點頭,李靜茹已經提前跟他們打過了招呼,他對蘇樂顯得非常的客氣:“你是蘇樂吧。李教授在后院,從這里一直向后走,穿過那道鐵門就是了。”
蘇樂說了聲謝謝,拎著紙袋走了進去。博物館的后院辦公區并沒有什么特別,到處都是平坦的草地。少有高大的植物,一眼就能看清整個院落,蘇樂目光所及,看到了不少的監控攝像,這里設計得那么空曠大概就是為了方便監控。畢竟博物館內文物眾多,安防方面的要求很高。
走入后院,看到后院內堆滿了破破爛爛的石碑殘像,李靜茹帶著口罩,正趴在一塊石碑上很小心的做拓片,諾大的院子中只有她一個人在工作。
蘇樂沒敢打擾她,靜靜站在后面,李靜茹工作的時候非常的專注,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她完成那張拓片,方才覺察到蘇樂的到來,李靜茹笑了起來:“蘇樂,來了怎么不吭聲?”
蘇樂道:“我看您工作那么認真,不好意思打擾您。”
李靜茹道:“很久沒來了,也積壓了許多工作。”她脫下手套,然后摘下口罩,來到洗手池前洗凈了雙手,帶著蘇樂來到一旁辦公樓的二層,這里有她的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雖然不大,可是布置得非常整潔,蘇樂被墻上的一幅拓片吸引了注意力,他之所以會被這幅拓片吸引,是因為上面全都是篆書,這些字和老媽留給他的那本食譜有八分相似,一直以來蘇樂都不知道食譜上寫得什么東西,早已將那本食譜束之高閣,看到墻上的字不由自主聯想到了那本食譜。
李靜茹順著蘇樂的目光望去:“蘇樂,你認得篆書?那是戰國時候的金文拓片。”
蘇樂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我很感興趣。”
李靜茹道:“你要是感興趣,回頭我找本書給你看。”
蘇樂道:“您不是大學教授嗎?怎么還在博物館里工作?”
李靜茹笑道:“我的專業是考古學,做學問不能紙上談兵,我的研究課題就是古文字,所以一有時間我都會來這邊工作,說起來我也有接近半年沒有過來了。”她給蘇樂拿了瓶礦泉水,方才想起蘇樂說找自己有急事:“蘇樂,這么著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蘇樂把那個紙袋放在了桌上。
李靜茹認出這是昨天她給蘇樂的茶葉,有些詫異道:“怎么了?”
蘇樂微微一笑:“李阿姨,這里面藏了件東西。”
李靜茹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聽蘇樂這樣說已經將內情猜了個七八分,她擰開了茶葉盒,向里面一摸,很快就搜索到了那條白金鏈子,慢慢將祖母綠的寶石吊墜拖了出來,一雙秀眉不由得緊緊顰起。
蘇樂喝了口水,靜靜等候著李靜茹的下文。
李靜茹拿起那串項鏈看了一眼,輕聲道:“這串項鏈至少值三百萬!”她是珠寶鑒定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項鏈的價值。然后向蘇樂看了一眼道:“我以為里面只是茶葉。”
蘇樂點了點頭道:“我昨晚才發現。”
李靜茹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蘇樂站起身道:“李阿姨,沒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李靜茹又叫住他:“蘇樂!”
蘇樂停下腳步。
李靜茹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將這串項鏈留下。”
蘇樂笑道:“打小我老媽就教我一個道理,不是自己的東西,再好都不能拿!”
高大寬對著鏡子顧影自憐,他一直認為自己雖然長得胖了一些,可模樣也算周正,可這兩天不知是不是命犯太歲,他的車這張臉是飽受折磨,昨天才被朱小嬌重捶,今天又被霍敬軒痛揍,高大寬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未來,是繼續留在錢塘,還是選擇回去?并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蘇樂那樣百折不撓的毅力,在接連受挫之后,高大寬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正在高大寬猶豫不定的時候,聽到了門鈴聲,他來到門前,先從貓眼向外望去,想不到外面站著的竟然是朱小嬌。
高大寬嚇得一個激靈,我靠!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難不成朱小嬌因為昨天自己灌醉她的事情過來報復了?高大寬想了想,應該不會啊,昨天是她自不量力,是她先灌自己的,老子心虛什么?害怕什么?于是高大寬把房門拉開了。
朱小嬌看到高大寬不由得一怔,也就是一晚上沒見,高大寬今天臉上又多了許多傷痕,看到這貨的狼狽相,朱小嬌忍不住笑出聲來。
高大寬被她笑得臉皮發燒:“笑什么笑?沒見過那么帥的男人。”
朱小嬌道:“你帥個屁,長得跟豬八戒他二舅似的,蘇樂呢?”
高大寬道:“剛出門了!”
朱小嬌向里面探了探頭,推開高大寬的手臂走了進去。
高大寬道:“哎,我說你怎么擅闖別人房間啊。”
朱小嬌道:“這又不是你房間,這是我師弟的房間,你這一說倒提醒了我,你臉皮怎么那么厚,跟著我師弟蹭吃蹭喝,白吃白住。”
高大寬道:“誰說啊!我是那種人嗎?”
朱小嬌在沙發上坐下,肥胖的身體壓得沙發嘎吱一聲,讓高大寬忍不住擔心這沙發隨時都可能被她壓散了架。朱小嬌道:“我剛給他打電話,他說就回來了,怎么這么慢。”看她的樣子是要在這里等著了。
高大寬懶得理她,跑到一邊開了電視。
朱小嬌道:“胖子!”
高大寬沒搭理她。
“胖子!叫你呢!”朱小嬌的聲音高了個八度。
高大寬道:“我有名字,我叫高大寬,這房間里高大寬只有一個,胖子有兩個,你叫誰啊?我還以為你叫自己呢。”
朱小嬌瞪圓了雙眼:“欠揍是不是?”
高大寬今天還真不怕挨揍,他都慘到這份上了,再慘又能慘到哪里去?高大寬道:“你別嚇唬我,我這人就是骨頭硬,還就是不怕威脅。我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朱小嬌呵呵笑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很八卦地問道:“胖子,誰又揍你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干你屁事!”高大寬白了她一眼。
朱小嬌啐道:“你嘴巴那么賤活該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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