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專業知識和具體事務上根本比不上滿祥瑞來得熟練,過去積累的許多問題,一個上午滿祥瑞就全部處理完畢,能解決的馬上解決,解決不了的也拿出了具體的方案。
看到蘇樂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室里,滿祥瑞笑了起來:“怎么了這是?感覺你有點不高興啊,是不是我一來,把你的權力給奪走了,心中特別失落?”
蘇樂道:“我失落什么?你把所有事情都辦完,我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玩兒最好,我巴不得每天無所事事混吃溜喝呢。”
滿祥瑞道:“那就是感情問題,對了,你跟蘭小姐好像挺不錯的。”
蘇樂抬頭看了他一眼:“普通朋友,最近因為美食大賽的事情合作得多了一些,你可真別多想。”
滿祥瑞道:“普通朋友,我看不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倆對望的時候,那眼神明顯就不對頭。”
蘇樂道:“怎么不對頭啊?我沒覺得看她跟看你有什么分別!”
滿祥瑞正喝茶呢,聽他這么說被嗆了一口,咳嗽了兩聲方才緩過氣來:“要是那樣,我以后得躲你遠點兒。”
蘇樂呵呵笑了一聲:“對了,我還有一事兒跟你商量。”
滿祥瑞道:“說唄,只要我能力范圍內的事情,一定盡力。”
蘇樂道:“你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吧?”
滿祥瑞愣了一下,不知應該怎么回答他,蘇東來在申海的名氣那不是一般的大,不過這個人的身上蒙著許多神秘的色彩。有人說他是申海商業巨子,有人說他是大慈善家,還有人說他是申海的地下皇帝。
蘇樂道:“聽說過千機門嗎?”。他可不是要顯擺,而是感覺到是時候要讓滿祥瑞多了解自己一些。
滿祥瑞點了點頭:“這我倒是聽說過一些,說是江湖中的一大門派,跟丐幫、盜門什么的類似,我還聽說……”他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猶豫。
蘇樂道:“沒關系,你說唄,咱們兄弟之間有什么好顧忌的?”
滿祥瑞道:“有人說你爸一手創建了千機門。還說他是申海的地下皇帝。”
蘇樂道:“是不是地下皇帝我不知道,反正千機門是他一手創立的,他走得太突然,把所有的事業都留給了我,這其中也包括千機門。”
滿祥瑞其實對這件事已經有所耳聞,在那晚蘇樂幫他解決麻煩,將蕭萬鈞主仆兩人毀尸滅跡之后,滿祥瑞就已經清楚,蘇樂絕不是普通人物。
蘇樂將家族產業的構成詳細說給滿祥瑞聽。一方面是出于對滿祥瑞的信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蘇樂在經濟管理上并不擅長,他急于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幫忙出謀劃策。雖然目前已經和桑紅袖達成了協議,但是桑紅袖毫無征兆地啟用了何春媚當公司副總,這讓蘇樂心底產生了警惕,如果說在千機門內。還可以用拳頭說話,在隆基,在蘇家的龐大經濟體內。起到決定作用的唯有頭腦,蘇樂對自己還是看得很清楚的,談到商場上的手段,自己比起桑紅袖要有十萬八千里的差距。而這種差距,并不能通過刻苦努力能夠在短期內縮短,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在商業管理上造詣不凡的幫手,這個人還必須要切實可信。
滿祥瑞進入蘇樂的視野也并不是一兩天了,可蘇樂明白,就算滿祥瑞能力出眾,想讓他甘心情愿地為自己出力也需要感情的積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培養并不比男女之間容易。應該說蘇樂在滿祥瑞的身上是舍得投入血本的,為了幫助他贏得徐秀雯的芳心,毫不猶豫地投入了一千萬,這一千萬蘇樂花得是有目的的。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不在蘇樂的計劃之內,他沒有想到滿祥瑞會錯手殺死蕭萬鈞和他的司機,這一過程,讓滿祥瑞和蘇樂之間的關系突飛猛進,一旦兩個人擁有了共同的秘密,他們之間就會變得無話不談。
滿祥瑞很快就明白,蘇樂的資產構成,簡單地說可以分成白和黑兩部分,白的部分,也就是眾所周之的那部分產業由桑紅袖在打理,而黑的那部分,大都分派給千機門的骨干成員在管理,這兩部分共同創造的利益維系了千機門的正常運轉。蘇樂是這個龐大機器的主人,但是他面臨著操縱這臺機器的難題,所以他才想到了自己。
蘇樂道:“不怕你笑話,我到現在都沒有來得搞清楚,我爸究竟擁有多少的物業!”
滿祥瑞道:“真正讓你頭疼的是如何管理這些物業吧?”
蘇樂點了點頭:“我一個人,有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每件事都兼顧到,交給其他人,有沒有太可信的。過去我爸將很多的物業都交給了他的兄弟去管,可那幫人大都沒有什么管理經驗,將很多事情搞得烏煙瘴氣,我有個想法,想一步步回收這些人手中的管理權,將這些物業交給更有經驗,更適合管理的人來做,也只有這樣才能創造出更大的利益。”
滿祥瑞道:“你的想法不錯,只是這樣一來,肯定會損害到不少人的利益。”
蘇樂道:“所以才想一步一步地來,最近一段時間,我收回了不少的物業,這些物業都缺乏有效地管理,比如說慶豐碼頭,這么大規模,那么好的條件,可已經出現了連續三年虧損,又比如廣寒宮,自從停業之后,那塊地方就閑置在那里,非但不賺錢,每年還要付出一筆不菲的物業費。”
滿祥瑞道:“你說的不錯,想要利用手頭的資源創造更大的利潤,首先就要在管理上下功夫,這樣吧,最近我先抽時間了解一下你的這些產業情況,然后再針對具體情況拿出一個解決方案。”
當晚五點五十分,蘇樂準時來到水墨人家,這是一家在申海頗負盛名的徽菜館,老莫將蘇樂的那輛路虎送修了,原本想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蘇樂卻讓他開那輛沃爾沃,說實話,那輛勞斯萊斯的使用率很低,平時出門蘇樂很少坐那輛車,畢竟太過招搖,他不喜歡走哪兒都被人矚目的感覺。
老莫把車泊好,蘇樂準備下車的時候,剛巧看到了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蘇樂沒有馬上下去,而是等到蘭蔻兒下車之后,方才推門下去,悄悄跟在蘭蔻兒的身后。
蘭蔻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后才松了口氣,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么,從手袋中取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妝容,這才重新將手包收好,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
蘇樂的聲音突然就在她的身后響起:“嗨,這么巧啊?”
乍聽到他的聲音,蘭蔻兒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俏臉上充滿了錯愕的表情:“啊?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不來嗎?”。
蘇樂笑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回我!”
蘭蔻兒道:“別提了,手機沒電了,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充電,我剛做完節目,急忙往這兒趕,如果讓我那個急脾氣老媽等久了,她還不知道要制造出多大的麻煩。”說完這番話,蘭蔻兒又道:“你怎么來了?”
蘇樂道:“昝臺長給我打電話,我怎么敢不給她面子。”
蘭蔻兒的目光馬上就從驚喜變成了鄙夷,呸了一聲道:“奴顏婢膝,看人下面條兒,你是擔心萬一激怒了昝阿姨,她把你美食大賽的直播權給拿下吧?”
蘇樂笑道:“我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蘭蔻兒道:“是不是威武不能屈我不清楚,可有錢人有幾個不好色的?”她故意曲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蘇樂道:“你這話錯了,食色性也,就算沒錢,該淫也得淫!”
蘭蔻兒橫了他一眼道:“我算看穿你了,不說流氓話你難受!”她忽然想起就快到約定的時間了,這才停下和蘇樂斗嘴,推了他手臂一把道:“別廢話,趕緊進去!我媽那人,脾氣特急,真要是晚上幾分鐘,她說不定都得登尋人啟事。”
蘇樂和蘭蔻兒走入水墨人家,這家徽菜館的裝修也是典型的徽派。粉墻灰瓦,馬頭墻、磚木石雕以及層樓疊院、高脊飛檐、曲徑回廊、亭臺樓榭,在有限的空間內構筑出清新典雅的基調。
裝飾在門罩、窗楣、梁柱、窗扇上的磚、木、石雕都是專門從皖南民間收集而來,工藝精湛,形式多樣,造型逼真,栩栩如生。甚至連鋪設地面的青石都是從民間收集的古物。
石橋廳前居然真的有一座小石橋,不過這座石橋是后來雕砌而成,經過仿古做舊,也顯得非常的古樸,和周圍建筑和諧統一。
石橋下有一條人工營造的溪流,奔騰流淌,水聲叮咚,又為這座飯店平添了幾分雅致的味道。石橋廳門前掛著一幅對聯,兩旁寫著——讀書好、營商好、效好便好;創業難、守成難、知難不難。
蘇樂過去就已經知道這幅對聯,可看到下聯,仍然不免生出一些感觸,老子創業,兒子守成,只有當局者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和困難。
求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