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跟著回到蘭蔻兒的公寓當然不是為了喝黑咖啡,這貨感覺自己今天有點意亂情迷又或者說是春情萌動,過去怎么沒發現蘭蔻兒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吸引力?感情這種東西來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蘇樂甚至連躲藏的機會都沒有,他感覺自己被這場大雨濕身了。
蘭蔻兒去廚房內為蘇樂煮了一杯黑咖啡,沒有放糖,和他認識久了,也就知道了他的習慣。
蘇樂接過黑咖啡,說了聲謝謝,抿了口咖啡,苦澀的滋味將他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拉回到現實中來。
蘭蔻兒自己拿了瓶芝華士,一個空杯,來到蘇樂的身邊坐下,柔聲提醒他道:“晚上喝咖啡不好,容易失眠。”
蘇樂道:“我睡得沉,沒事兒。”
蘭蔻兒笑了笑,倒了一杯芝華士,喝了一口,目光望著前方,客廳的電視并沒打開,屏幕像一面鏡子一樣映出他們的影子,兩人坐得都很規矩,彼此間空出了一尺多的距離,這段距離是蘭蔻兒刻意保持的,并不是為了安全,而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頭腦保持足夠的理性。
蘇樂又灌了口黑咖啡,他感覺和蘭蔻兒之間還從沒有像今晚這么生疏過,氣氛多少顯得有些凝重,應該找個話題活躍一下氣氛,蘇樂道:“今晚電影蠻好看的……”
這廝純粹是沒話找話,蘭蔻兒聽他說完,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一雙美眸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你根本就沒看!”
“你怎么知道我沒看?”蘇樂盯住她的眼睛,感覺蘭蔻兒水汪汪的美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正在將自己淹沒進去,而他就像個溺水的人,拼命掙扎著。人在這種情況下掙扎是一種本能,可多數人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掙扎,也沒時間去想。
在影院的時候,是蘭蔻兒在掙扎,處于本能做出一些抵御,可現在防守方卻變成了蘇樂,感情果然是個奇妙的東西。情場上的心理變化的速度要遠超球場上的攻防轉換。
蘭蔻兒道:“你多數的時間都用來和扶手過不去!”
蘇樂干咳了一聲,終于成功從蘭蔻兒的目光中逃了出來,暗自松了一口氣:“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喜歡開小差,做事注意力不集中,老毛病了。”
“就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唄!”蘭蔻兒這一連串的說辭一聽就知道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文學女青年。
蘇樂道:“倒是想過,可還沒有合適的機會。”
蘭蔻兒道:“能問你個問題嗎?”
蘇樂點了點頭,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
“你得跟我說實話!”蘭蔻兒的表情顯得非常嚴肅。
蘇樂道:“說吧,但凡是實話我都交代!”這話只要細品,還是不準備說實話的意思。
蘭蔻兒道:“你過去有過幾個女朋友啊?”
蘇樂聽她這樣問,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冇。
蘭蔻兒道:“噯,老實交代!”
蘇樂道:“憑什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蘭蔻兒又朝他瞪起了眼睛。
蘇樂道:“沒幾個!“
“到底幾個?”
“單戀的算不算?”
蘭蔻兒想了想,緊接著就點了點頭道:“算!”
蘇樂道:“那從小到大得有幾十上百個了。”
蘭蔻兒嘴巴撇了撇:“你可真濫情,有沒有我認識的?”蘭蔻兒有些明知故問。
蘇樂點了點頭,放下咖啡,居然主動拿起了蘭蔻兒的那杯酒,咕嘟灌了一口道:“哼,霞玉芳紅?”
“什么?”
“青霞、曼玉、艷芳、楚紅!”
“呸!你可真不要臉!”
蘇樂笑道:“我從初一就迷上了,臥室里全都是她們的畫像,每天陪著四大美女睡覺!”
蘭蔻兒道:“真是佩服你這張臉皮,單戀的不算,有沒有兩廂情愿的?”蘭蔻兒還是明知故問。
蘇樂想了想搖了搖頭:“還真沒有,要不就是人家看上我,我沒看上人家,要不就是我看上人家,人家不待見我!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打一輩子光棍兒,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失敗啊?”
蘭蔻兒道:“失敗什么?沒覺得,唐詩對你不錯啊!”她終于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唐詩。
“你有病啊?總是揭我傷疤。”
蘭蔻兒道:“蘇樂同志,這就是你不對了,有問題就得面對啊,別總是逃避!”
蘇樂道:“你才逃避呢?”
蘭蔻兒往空杯中倒了點酒,沒想到蘇樂又拿起她的酒杯灌了一口。
蘭蔻兒道:“你回頭還開車呢,別喝!再說了你拿我杯子干嘛?不講衛生!”
蘇樂道:“我不嫌你臟啊!”
“我嫌你臟!”蘭蔻兒橫了他一眼。
蘇樂笑瞇瞇看了蘭蔻兒一眼:“你倒是不逃避,你跟我姐到底咋回事兒?怎么就原以為她要死要活的?”
蘭蔻兒道:“有毛病啊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樂道:“有問題就得面對,別總是逃避。”他把剛才蘭蔻兒沖他說的話全都還了回去。
蘭蔻兒道:“是我先問的,你先說!”
蘇樂拿起那杯芝華士,咕嘟一口全都灌了下去,酒壯英雄膽,喝點酒才能把不敢說的話全都說出來,蘭蔻兒應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沒阻止他,而且也沒嫌他臟的意思,往酒杯里倒了點酒,自己也抿了一口。
蘇樂道:“真分了,沒必要騙你,她喜歡的不是我這樣的。”
蘭蔻兒拿了一個靠墊抱在懷里,很入神地望著蘇樂:“那她喜歡什么樣的?”
蘇樂向后靠在沙發上,目光流露出幾分傷感:“她說她要得不是英雄!”
蘭蔻兒瞪大了眼睛,然后她無可抑制地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天下間最為可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亂顫。
蘇樂不樂意了:“噯,你懂不懂得尊重?什么意思?取笑我?”
蘭蔻兒吃吃笑道:“不是,我就覺得你根本就不是英雄啊,真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可……可你好像沒什么英明神武的地方。”
蘇樂道:“我也那么覺得,可能我不能帶給她安全感吧!”這是蘇樂反復思量之后才得出的結論。
蘭蔻兒到此時方才相信蘇樂和唐詩真的分手了,她有些同情地拍了拍蘇樂的肩膀:“嗨,別傷心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她不選你是她自己沒眼光,英雄怎么著?美人不配英雄難道配茍熊?”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你雖然不是英雄,可也絕不是茍熊,那天你甩飛刀的時候還真是帥啊!”
蘇樂道:“你還記著那事兒?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我放下刀,那殺手也不可能放過你。”
蘭蔻兒道:“我知道,所以我沒怪你啊。”
“你怕不怕?”
蘭蔻兒點了點頭道:“怕!怎么可能不怕,但是當時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不怕了。”
蘇樂道:“我說什么了?”
蘭蔻兒咬了咬嘴唇道:“你說我跟你沒任何關系,讓他殺了我,還說我……”她停頓了一下,方才忸怩道:“還說我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說這話的時候,她羞得垂下睫毛,不敢去看蘇樂。
蘇樂哈哈大笑起來。
蘭蔻兒瞪了他一眼道:“你居然還有臉笑,知道我當時多傷心嗎?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你居然讓那殺手殺我,我當時恨得連殺你的冇心都有了。”
蘇樂道:“我是為了迷惑他,這你都看不出來?”
蘭蔻兒道:“蘇樂,要是我那天真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啊?”
蘇樂搖了搖頭。
蘭蔻兒氣得拿起抱枕照著他狠狠丟了過去:“沒心沒肺!”
蘇樂一把將抱枕接住了,學著蘭蔻兒剛才的樣子抱在懷里:“那啥,其實我還是挺在乎你的。”
蘭蔻兒聽到蘇樂這句話,俏臉不禁羞得紅了起來,小聲道:“有多在乎?”
蘇樂道:“當時甩飛刀的時候我也沒把握,真要是我一刀把你給插死了,我想我會懊悔終生。”
蘭蔻兒道:“這還像人話,有你這句話,你就是真把我給插死了,我也不會怪你。”
蘇樂聽到蘭蔻兒這話,不由自主的就想歪了。
蘭蔻兒說完沒多久也反應了過來,俏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似的,真是羞死人了,這混蛋蘇樂肯定是故意設圈套讓自己鉆,她咬了咬嘴唇,美眸望著自己的足尖,低聲罵道:“流氓!”
蘇樂嬉皮笑臉道:“你自己說流氓話,憑啥賴在我身上?”
“滾!”蘭蔻兒拿起酒瓶作勢要拍他。
蘇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蘭蔻兒道:“你放開!”
蘇樂道:“我要是不放呢?”
蘭蔻兒道:“你要是不放,我就報警,告你非禮……”她嘴上說著要報警,可是美眸卻充滿了柔媚的愛意,聲音軟糯的就像春天的風,透著一股誘人的味道。
蘇樂不再遲疑,立即將他的嘴印在蘭蔻兒柔軟的嘴唇上,蘭蔻兒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緊閉著嘴唇就是不肯張開,可嬌軀卻軟軟地投入蘇樂的懷抱中,手中的那瓶芝華士滑落在地毯上,歪倒在地,橙色的酒靜靜流淌在地面上……
蘇樂的舌尖叩開了她柔潤的雙唇,觸碰到她光滑的貝齒,絲絲的香津玉液滲入蘇樂的口中,蘇樂強壯有力的臂膀勾住蘭蔻兒的纖腰,將她更近地貼近自己的懷中。蘭蔻兒雙眸緊閉,黑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她的螓首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可柔潤的嘴唇并沒有掙脫開蘇樂的嘴唇。
蘭蔻兒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緊迫,她輕啟開貝齒喘氣的時候,蘇樂的舌尖卻抓住這時機宛如靈蛇般鉆入了她溫潤芬芳的檀口之中,和她的丁香嫩舌糾纏在了一處。
蘭蔻兒終于放棄了反抗,嬌軀貼在蘇樂的懷抱中,雙臂摟住了他的身軀,蘇樂這會兒有點yu火焚身,大手從蔻兒的纖腰撫摸在她的玉臀上,一只手解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悄悄拉下拉鏈。
蘭蔻兒嚶!地一聲,握住了蘇樂可惡的手,卻被他掙脫開來,感覺到蘇樂灼熱的掌心已經覆蓋在自己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蘭蔻兒趕緊抓住他的手,充滿誘惑的美眸望著蘇樂:“不要……”
這種時候蘭蔻兒的這句話如同催情靈藥,蘇樂非但沒有停止,他的手卻繼續深入下去……
蘭蔻兒嚶地一聲,雙腿下意識地夾緊,用這樣的動作阻止蘇樂繼續深入,卻將他的手夾在了雙腿之間。她難為情地皺緊了眉頭,嬌嗔道:“你欺負我……”
蘇樂道:“蔻兒,我……我想……”這貨的話沒說出來,可是身體某處的變化已經讓蘭蔻兒察覺到了。
蘭蔻兒道:“這樣不好,你不是說,咱們是演戲嗎?”她聲如蚊蚋,甚至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話了。
蘇樂道:“弄假成真了!”他將蘭蔻兒推倒在沙發上,他的手從蘭蔻兒的雙腿間抽了出來,想要去解開蘭蔻兒的衣服,他感覺自己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蘭蔻兒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根本阻止不了這廝的動作,可突然蘭蔻兒卻發出了一聲驚呼。
蘇樂被她嚇了一跳,他此時方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愕然道:“你流血了?”
蘭蔻兒實在是難為情到了極點,一把推開他,一邊提著牛仔褲,一邊向洗手間跑去。
蘇樂聽到蘭蔻兒重重的關門聲,暈乎乎的頭腦這才漸漸冷靜了下來,都說精蟲上腦,他總算切身感受到是什么滋味了。聽到洗手間內嘩嘩的水聲,理智也漸漸回歸。
蘇樂看著手上的血跡,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敢情今天是沒找對日子,關鍵時刻蘭蔻兒來了那啥……想起剛才的情景,蘇樂的心頭浮現出一絲銷魂蝕骨的滋味,不過想到自己剛才急色的樣子,蘇樂又有點如坐針氈了。到了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如果留在這里,待會兒還不知應該怎么面對蘭蔻兒。
蘇樂思來想去,終于決定還是趁著蘭蔻兒沒出來之前離去,這貨躡手躡腳地向大門走去,剛剛走到門前,蘭蔻兒就從洗手間里出來了,她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不過臉上的紅潮仍然未褪。
蘇樂停下腳步,因為剛才發生了那事兒,兩人面對面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尷尬,蘇樂道:“那……那啥……太晚了……我走了!”
蘭蔻兒道:“晚安!”這會兒她都不敢看蘇樂。
蘇樂向她揮了揮手,手上仍然沾著血。
蘭蔻兒又是害羞又是尷尬:“喂,你去洗手啦!”
蘇樂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不用洗,我帶回去!”
“切,你好惡心!”蘭蔻兒鼓足勇氣來到他面前,低著頭推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洗手間內。
蘇樂打開水龍頭,將手洗凈,蘭蔻兒站在他身后望著他的背影,忽然伸出手從后面擁住了他,俏臉緊貼在他的后背上。
蘇樂轉過身,伸手撥開蘭蔻兒額前的亂發,然后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這次蘭蔻兒沒有逃避,輕輕啟開嘴唇,羞澀地配合著他。
兩人的吻變得越來越熱烈,蘇樂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落在蘭蔻兒充滿彈性的胸膛上,蘭蔻兒縮了縮胸,向后退了一步,推開他,輕聲道:“你走吧,總是占我便宜。”
蘇樂有點依依不舍道:“要不,我再陪你一會兒?”
蘭蔻兒嘴上說讓他走,心中卻有些舍不得,嗯了一聲,牽著蘇樂的手回到沙發上坐下。
蘇樂伸開手臂攔住她的纖腰,蘭蔻兒卻被他觸到癢處,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推開蘇樂的手臂,捉住他的兩只手:“老實一點,小小年紀,你好色啊!老實交代,你過去對別的女孩子是不是也這樣?”
蘇樂道:“在認識你之前,我沒那么色!”
“呸!你親我的時候明明好有經驗。”蘭蔻兒一臉的不信任。
蘇樂道:“你也很熟練!”
蘭蔻兒紅著臉推開他道:“壞蛋,你是第一個……吻過我的男孩子。”
蘇樂聽她這么說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可仔細這么一想,蘭蔻兒只是說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孩子,沒說是她的初吻,這心里頓時又不舒服起來,十有八九蘭蔻兒的初吻被蘇明珠給奪走了,二姐啊二姐,真要是這樣,你也忒不厚道了。
蘭蔻兒看到蘇樂呆呆出神,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蘇樂道:“沒想什么!”
“那你心不在焉的,肯定想壞主意了。”
蘇樂道:“剛才倒是想對你使壞的,可老天爺不給我機會。”
蘭蔻兒格格笑了起來,她在蘇樂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壞小子,以后我得離你遠點兒。”
蘇樂道:“有些事兒,躲是躲不開的。”
蘭蔻兒輕聲嘆了口氣,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這么晚了是老媽打給她的電話,蘭蔻兒拿起電話:“喂,媽!查崗呢?”
那邊不知馬欣媛說了句什么,又引起了蘭蔻兒的反感,她朝蘇樂看了一眼道:“媽,告訴你啊,我屋里還真有個男人,你要不要飛過來檢查啊?”
蘇樂嚇得趕緊擺手。
那邊馬欣媛反倒不相信了。
母女兩人斗了會嘴,蘭蔻兒放下了電話。
想起上次差點被馬欣媛給堵在洗手間的事情,蘇樂這會兒倒有些心虛了,他起身告辭。蘭蔻兒也沒留他,只是堅持不讓蘇樂開車了,讓蘇樂叫司機過來接他。
老莫來得很快,十五分鐘后就已經來到樓下。
蘭蔻兒送蘇樂到門前的時候,踮起腳尖極其迅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將蘇樂推了出去,馬上就掩上了房門。
蘇樂在門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得意地笑了起來。
老莫也看出蘇樂的心情很好,不過對于蘇樂感情上的事情,他從不過問,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
老莫道:“少爺,明天左強出殯,您還打算過去嗎?”
聽到左強的名字,蘇樂的內心馬上從蘭蔻兒帶給他的溫馨幸福回到了冷酷的現實中來,他低聲道:“去,為什么不去?”
老莫道:“藺朝通的家人不準備舉辦任何的儀式,他們明天就將骨灰帶回姑蘇安葬。”
蘇樂道:“他那邊讓龐潤良代表咱們過去,讓張祖堂也去,我實在是走不開,馬上飲食大賽就開始了。”
老莫道:“少爺也不要太操勞了,雖然您年輕,也要多多注意身體。”
蘇樂從老莫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番不同尋常的意味,不知為何又聯想起蘭蔻兒性感的嬌軀,心中又變得暖融融一片。
老莫道:“夫人去了這么久都沒回來,您是不是打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
蘇樂點了點頭道:“看來桑老病情不容樂觀。”
回到沙洲別墅,卻意外發現蘇明珠回家了,蘇樂叫了聲二姐,準備去樓上洗澡。
蘇明珠卻道:“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蘇樂猜想她十有八九要跟自己聊蘭蔻兒的事情,心中有些抗拒,可又不能表現出來,笑了笑,來到蘇明珠身邊坐下:“二姐,有什么指教?”
蘇明珠道:“明天有事兒嗎?”
蘇樂道:“哼,去殯儀館!”
蘇明珠啐道:“晦氣,大半夜的你跟我說這干什么?故意害我做惡夢是不是?”
蘇樂笑道:“我是實話實說,左強明兒出殯,我得去一趟。”
聽到左強的名字蘇明珠有些厭惡地呸了一聲:“活該,左子最不是東西,當初咱爸去世的時候你看他耀武揚威的熊樣,他這叫報應,小樂,你不用去。”
蘇樂雖然也不想去,可處在他的位置上有很多事還是必須要去做的,他笑道:“姐,咱們不說這個,你剛說找我有事?”
蘇明珠點了點頭道:“明天下午我去談筆生意,想你陪我一起過去。”
蘇樂道:“你談生意我去干什么?”
蘇明珠道:“嗨,這不是讓你跟我去壯膽嗎?我沒有跟外人打交道的經驗,我怕別人坑我。”
蘇樂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蘇明珠道:“不會占用你太久的時間,一個小時,明天下午四點,你來我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