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樂目前的這種狀況,夏濟生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以毒攻毒,毒性相克,剛好在他的體冇內達成平衡。連師父都沒辦法將蘇樂體冇內的遺毒徹底肅清,更何況夏濟生這個當徒弟的。
自從鳳凰山中了兩種蛇毒到現在,蘇樂一直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心理陰影,可后來聽王福生說,兩種毒性剛巧維持在一個均等的水平,不會有什么問題,每隔一段時間,王福生都會利用中草藥幫助他清除體冇內的余毒,不過這一過程是非常漫長的,根據王福生所說大概需要三年才能完全將他體冇內的兩種毒性清除,只需要定時服藥,不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
蘇樂這個人生性樂觀,在意識到兩種蛇毒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的妨礙之后,他也就放下了心結,如果不是今晚再次中毒,蘇樂幾乎忘了自己體冇內還有兩種蛇毒的事情。
夏濟生只是幫助蘇樂取出了鋼針,也沒有進行任何的后續治療,蘇樂目前體冇內,兩種毒性剛好達到平衡,如果盲目下藥,破壞了這種平衡,只會導致一種毒性突然增強,甚至能夠造成蘇樂出現病癥,甚至毒發身亡。
燕蓉交給蘇樂的兩種解藥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并沒有在其中動手腳,夏濟生仔仔細細檢查了鋼針和解藥之后,將解藥重新交還給蘇樂,他低聲問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暗算你?”
蘇樂也沒有隱瞞他,將燕舞暗算自己的事情說了,夏濟生對蘭花門并不熟悉,自然沒聽說過什么花都八艷之類的名字,不過上官雄霸這個人他倒是聽說過,皺了皺眉頭道:“這蛇毒取自于藍斑蛇,常見于滇南一帶,蛇毒本身并不致命,但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經系統,早在唐朝時候,醫生就開始從這種蛇中提取蛇毒作為麻藥使用,只要劑量掌控適度,對身體是不會有什么危害的。”
蘇樂道:“當時我跟她交手的時候,她利用鋼管作為掩護,引爆了一顆煙幕彈,我吸入了一些紫色的煙霧,頓時就感覺到四肢無力,眼睛看東西也有些重影。”
夏濟生道:“你吸入的東西應該是酥骨散,至于酥骨散本身是沒有顏色的,這三根鋼針上全都喂有藍斑蛇的毒素,這兩樣東西都不是致命的毒藥,看來對方并沒有想傷及你的性命。”
想起燕舞剛才對自己的咄咄逼人,蘇樂心中暗罵,以后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讓她好看,其實今天如果不是燕蓉及時出現,蘇樂少不得要給燕舞一個深刻的教訓,只是當時的狀況下他畢竟中毒在先,對自己的身體是否完全恢復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燕蓉及時趕到,單單從她落地時候的身法來看,這女人的武功絕對不在燕舞之下,蘇樂之所以放任燕舞離去,和燕蓉的到來有著直接的關系。其實蘇樂當時冇也看出,燕舞并沒有真想取他的性命,否則抽冇出彎刀的時候就不會猶豫。
燕舞將自己的嬌軀緊緊包裹在黑色風衣中,一言不發地望著車窗外,一個個黑色的影子不停消逝在她的視野之中,屁股上被蘇樂抽過的地方仍然火辣辣的疼痛,這讓她不得不保持側身,將身體的多半重量都寄托在右腿上。
燕蓉眼角的余光看了妹妹一眼,唇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他的武功真是不錯。”
燕舞秀眉微顰,美眸中充滿了迷惘:“沒理由的,他中了酥骨散,然后又被我用喂了藍斑蛇毒素的鋼針射中,居然沒事。”
燕蓉道:“可能他的體質迥異于常人,百毒不侵?”
燕舞道:“我從沒有見過百毒不侵的人,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有些反應,可是在我打了他一拳之后,他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突然就恢復了戰斗力。”
燕蓉也覺得這件事太過天方夜譚,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古怪。”
燕舞咬了咬嘴唇,捂住胸口,俏臉突然有些發燒,她低聲道:“我饒不了他!”
燕蓉道:“只是讓你演戲,沒讓你真去殺他!”
燕舞嘆了口氣道:“為什么要演這出戲?”
燕蓉并沒有回答她。
燕舞道:“你在演給上官雄霸看?你懷疑他今晚擺下的這場局根本是做戲給我們看?”
燕蓉道:“上官雄霸是一只老狐貍,他雖然貪財好色,可對形勢一直都看得很清楚,蘇樂畢竟是千機門的門主,他雖然年輕,可是在申海勢力最為雄hòu的始終都是他們。”
燕舞道:“今晚的事情會不會觸怒他?”
燕蓉笑道:“他向來疼你,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又怎么舍得責怪你。”
燕舞道:“姐,他不會察覺到咱們的事情吧?”
燕蓉道:“如果不是擔心他已經有所覺察,我們又何必演出這一場苦肉計。”
聽到苦肉計這三個字,燕舞感覺到屁股又開始疼痛了,恨恨地咬緊牙關,卻因為用力過猛發出嘎嘣一聲脆響,當真有種咬碎銀牙的氣勢。
燕蓉聽到她的咬牙聲,知道她對蘇樂恨到了極點,輕聲笑道:“蘇樂那個年輕人倒是很不簡單,我看你不妨和他多接觸接觸。”
燕舞憤然道:“我跟他接觸什么?如果讓我遇到他,我一定打得他屁股開花……”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雅,其實今天被打得屁股開花的那個根本就是自己。
蘇樂的屁股也不好受,畢竟被很扎了三針,這貨一瘸一拐地返回了沙洲,剛剛回到家里,就接到了上官雄霸的電話,其實上官雄霸已經打過幾個,只是蘇樂的手機被燕舞斬斷,沒奈何才打到了他的家里。
上官雄霸的語氣充滿了歉意,他打電話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說明這起針對蘇樂的刺殺事冇件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蘇樂歪著屁股坐在沙發上,還好三根鋼針都扎在他的左半邊屁股上,至少還有一半面積能夠舒舒服服地挨在坐墊上。
上官雄霸道:“燕舞是我的干女兒,我向來視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平時被我嬌縱慣了,所以才養成了目空一切的脾氣,剛才燕蓉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我,蘇少放心,我一定對她嚴加管教,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蘇樂道:“算了,這事兒我不跟她計較,不過我很難保證我的那幫兄弟能夠咽下這口氣。”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本來我一直在考慮你的提議,并沒有想到太好的切入點,不過今天經她這么一鬧,我倒有了個好主意。”
上官雄霸聽蘇樂這么說,心中猛然一怔,隨即就明白了,蘇樂這是要報復,他是要從燕舞下手,制造和自己撕開臉皮的假象。上官雄霸并沒有馬上回應蘇樂,沉默了好一會兒。
蘇樂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來這位干女兒對你還真是重要,既然如此,還是等想到了其他的辦法再說。”
上官雄霸道:“蘇少須得保證不可傷害她一根頭發。”說完之后,他又補充道:“蘇少,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她對我真得很重要。”
蘇樂道:“放心吧,我還不至于欺負一個女流之輩。”
上官雄霸臉色陰沉地放下電話,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揚了揚頭,然后才站起身去開了門。燕蓉一冇臉歉然之色,俏生生站在門外,花都八艷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已經青春不再,可是一舉一動仍然充滿了動人的風韻。
燕蓉道:“大哥!”
上官雄霸點了點頭:“進來吧!”
燕蓉跟著他來到書房內,反手將房門掩上,一雙美眸以極快的速度環視了一下房內,這才收起目光,黑色睫毛低垂,一副內疚無比的模樣。
上官雄霸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輕聲道:“燕舞那丫頭呢?”
燕蓉道:“我讓她先回去了。”
上官雄霸嘆了口氣道:“她怎么可以這么不懂事?居然去追殺那姓蘇的小子。”
燕蓉道:“大哥,我剛才已經狠狠訓斥了她,她已經知錯了,你知道的,一直以來她都把你當成親生父親看待,知道蘇樂和楚天岳聯手做局害你損失了一大筆錢,心中已經將他們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她雖然做事沖動了一些,可出發點還是想為你出氣,她畢竟只是一個剛剛才十七歲的孩子,您千萬別生她的氣好不好?”
上官雄霸道:“我什么時候生氣了?她惹了麻煩不假,可是我什么時候怕過麻煩?姓蘇的小子坑害我在先,我給他機會,他卻寸步不讓,就算燕舞當真殺了他也不是什么罪過,只是……”上官雄霸故意停頓了一下道:“蘇樂絕非善類,千機門的實力也非同一般,這里畢竟是申海不是花都,我是擔心燕舞的安危。”
燕蓉點了點頭,悄悄觀察著上官雄霸的表情,似乎并沒有任何虛偽的成份。
上官雄霸道:“明天一早,你就送她離開申海,我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第一更送上,周一沒,失誤,實在是失誤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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