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客氣道:“老爺,多虧了你,現在兩個孩子都很懂事。”
“說了別叫老爺,你是我下屬的家眷,還對我們司徒家有大恩。”司徒建設看自己兩個孩子嘆口氣:“我當時應該狠心點,讓他們滾的遠遠的。言歸正傳,小兄弟,你現在怎么辦?”
“我好辦,嬸嬸還是我的嬸嬸,救我養我的嬸嬸。至于我叔叔……”于明也不知道怎么說,兒子可以多一個,但是丈夫不能說多就多。大人的事,小孩不攪合。于明看云姨還是感覺陌生,畢竟這么多年了,自己那時候才六歲。于明揮手道:“我不管了。”
云姨低頭想了好一會問:“你叫于明是吧?”
“是,你取的名字,怕叔叔再克死我。”于明解釋很清楚。
“那能不能把你叔叔約出來,我會和他說清楚,我想不起他。”云姨思考一會道:“下個星期吧,等我老公回來,我們一起見見你叔叔。”
于明感覺自己嬸嬸頗有點大家風范,落落大方,不過自己和其的感覺很淡,也沒有之前自己想的見到嬸嬸自己會激動。于明記憶中,嬸嬸好像不存在在自己,似乎只是因為叔叔的存在,而對嬸嬸有個大概的印象。
司徒建設感覺其中微妙,大手一揮:“云姨的身世你總算有個說法,還揀了半個兒子,這是好事。我們吃飯,邊吃邊聊。”
大家上桌,司徒建設的老婆對其他人一點都不關心,一直幫兒子夾菜,然后低聲和兒子說話,也不招呼客人,也不提醒自己兒子招呼客人。司徒建設心中嘆氣。看云姨的兩個半孩子,那兩個學業有成,半個孩子也是款款大方,上得了臺面的人。
司徒建設想什么就說什么:“云姨,你幾個孩子真不錯。我這兩個孩子啊,我想退休享點清福都不行。”
云姨客氣道:“老爺,孩子還小,慢慢教。”
于明看司徒女兒一笑,司徒女兒立刻急了:“你笑什么?”
“想說就說嘛。”于明道。
司徒建設低沉臉看女兒:“司徒珊,有什么就說。”
“沒什么。”司徒珊臉一轉。
司徒建設又要發火。于明道:“她想說,讓你少喝點酒。我覺得董事長你的女兒海事很不錯的。”
司徒珊臉又漲的通紅,有些結巴道:“我沒有,喝死了拉倒。吃飽了。”盤子一推下桌。
云姨有些奇怪,原本司徒建設會慣例的呵斥司徒珊沒禮貌。今天卻很反常,絲毫不動怒。連司徒珊本人也有些驚訝。回頭看了一眼。
司徒建設看云姨:“你上次和我說送司徒珊上大學。我認為別上了。”
“老爺……”
司徒建設一擺手:“她既然不想上學,我現在公司剛好缺人,叫她去上班吧,天天玩也不是個事。她只聽云姨你的話,你和她說說。”
“好的老爺。”云姨感覺更怪異。
司徒建設拿起白酒給于明倒上道:“都說杜行是個老狐貍,他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錯。他對你評價可是很高。說讓我抽時間和你見見,沒有壞處。”
“……”于明看杯子白酒牙疼問:“有可樂嗎?”他基本不喝酒,特別不喝白酒。
司徒建設招呼保姆拿瓶飲料,然后問:“你覺得我女兒怎么樣?”
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女兒任何優點。突然于明出現,幾個小時讓他對女兒態度大為改觀。于明想了一會道:“很乖巧的一個女兒,很好啊。”
“真話?”
“你也說杜老先生是老狐貍,不如帶你的女兒和兒子去會會他。”于明很清楚司徒建設想干什么,他的兒子當總裁好幾年,他一直對自己兒子不滿意,所以垂簾聽政不敢退休。現在發現自己女兒有潛質,心思馬上就活絡起來。
于明看云姨,從口袋拿出一個盒子出來:“嬸嬸……云姨,這對手鐲不是什么值錢貨,我昨天在商店買的,但是算我一份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恩……”云姨點頭,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道:“你要不習慣,還是可以叫我嬸嬸。我真沒想到,自己還有另外個兒子。你能不能和我說說,燕三是個什么樣的人?”
于明拿出手機,里面有掃描自己和燕三小時候照片,一直到現在。這些照片都存在網盤中,今早于明特意下載到手機。云姨接過手機,很小心的一張張翻看,最后一張,是燕三和云姨年輕時候的結婚照,有些模糊,云姨看了很久,然后把手機還給于明深嘆了口氣問:“我走后,你們是不是過得很苦?”
“還過得去。”于明發現云姨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這談話很難進行,因為兩人之間不存在感情。
云姨問:“你有找到親生父母嗎?”
于明搖頭:“沒有。不好意思,接個電話。”于明站起來走到一邊:“喂!”
櫻桃道:“幫忙。”
“什么忙?”于明納悶問。
“王八蛋,你上次請我調查林霞衣舅舅的保險公司。”
“哦。”于明想起來了,自己還有一筆酬勞沒找林霞衣拿呢。于明關心問:“怎么樣?”
“這家公司表面上是林霞衣舅舅為法人,實際掌權人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我只查到她早上入住華麗大酒店,我也不適合出現在酒店里,我還得去公司上班,不能在這里盯著。”
于明問:“有照片嗎?”
“沒有,但是有電話錄音,聲音沒有經過加工,我傳給你。”櫻桃道:“根據電話內容,這女人是一位國際黑商,林霞衣舅舅公司是她聯系一家專門為她洗錢的公司。”
飛貓快遞也屬于國際黑商,飛貓快遞獲得了盈利,也需要通過非法渠道將錢洗白。這位國際黑商不是做飛貓武器生意,而是做洗賄的生意,比如a要向b行賄一千塊,a和b不會見面,a將錢交給黑商,黑商和b聯系,b同意的話達成協議,黑商通過商業手段將錢變成b的合法所得。這免除了雙方的行賄和受賄的風險,也避免了a有能力指證b。最大好處是b,他沒有任何風險的就可以賺到一筆錢。即使有人質疑他為a開綠燈,也沒有任何把柄落下。
以美國企業為例,某企業扶持一名政客成為州議員,以合法手段進行政治獻金,提供低價的電視服務,當然,美國針對這方面打擊也很嚴厲,但是終究有人走這條路。一旦提議涉及到企業的利益,州議員就會反對或者支持,甚至直接提出有利企業的提案。行賄的政治獻金按照法律規定是有上限的,但是可以通過多人進行獻金,甚至有些企業直接在報紙和電視臺為政客說好話。哄騙民眾把選票投給這位政客。
“我知道了。”于明撥打杜青青電話:“杜小姐,上次和你說的林霞衣委托,現在有了一點線索。林霞衣舅舅的幕后人住在華麗大酒店,有電話錄音,但是沒有照片。”
“二十五萬美金的委托?”杜青青問。
“對。”于明道:“但是這人是國際黑商,我們就算找到她,也沒有證據指控她。”
杜青青道:“林霞衣意思是我們找到這個人就行吧?”
于明低聲道:“林霞衣會有她自己辦法解決這個麻煩,所以和林霞衣聯系時候,我們不提供任何非法的幫助。”
“我知道了,我這就布置。”杜青青雖然有些笨,但是同樣委托接過很多次,雖然每次都是抓奸夫淫婦,但道理差不多。二十五萬美金是一筆大單,這個月開胡這一把就可以了。和土豪們做生意,來錢快。
杜青青布置李復和倪秋,抽調分公司人手幫忙,李復為指揮官。于明掛了電話,回到餐桌上,和司徒建設、云姨不尷不尬的聊著天,半小時后告辭。司徒建設對于明說,他約好杜老先生后,請于明過去作陪,于明一口答應下來。
于明開車前往華麗大酒店,剛到酒店附近,杜青青的照片就發過來,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亞裔。現在正在餐廳用餐,倪秋進入她的房間尋找更深一步的資料,李復在餐廳監視。
于明下車,藍牙傳來李復的聲音:“哎呀。”
“怎么?”
李復邊走邊道:“目標招待了一名熟人。”
“誰?”于明問。
李復回答:“杜雷的私人助理,嚴禮強。”
杜青青突然道:“杜雷進入大堂。”她負責外圍監視。
李復大驚,餐廳在二樓,他已經走到防火通道。于明道:“李復,上樓,不能讓杜雷看見你。倪秋,李復已經無法控制形勢,立刻撤離。”
“明白!”倪秋回答一句。
李復邊走邊道:“于明,我得知道杜雷是不是來見這女人的。”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一直懷疑杜雷是通過中介黑商進行行賄和買兇殺人,不會這么巧合,十有八九這女人就是杜雷御用黑商。
杜青青道:“杜雷直接乘坐電梯到十八層,倪秋,撤了沒有?”目標就是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