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沉思,西蒙預言自己會被捕,并且故意被捕,這案件西蒙策劃多年,自己應該對西蒙有信心。.靠,這次對局自己輸了,竟然在祈禱西蒙計劃無疏漏。同時于明心中癢癢,這克拉克可是掌握了兩百多名政要的秘密,如果自己去要個十份八份的,那以后在他們地盤可以橫著走了。不過,這種人多數是被滅口。
于明已經猜到了西蒙的伎倆,西蒙有一個幫手,克拉克聯系這位幫手,幫手將消息發布出去以要挾美國人,西蒙不知道克拉克在哪,不知道幫手在哪。一旦美國人對西蒙進行逼供,最多會得到自己隱藏了克拉克的消息,這時候幫手就會把所有消息扔出去。等等……西蒙妹妹,自己不就成了最危險的人物嗎?于明自認為不具備無產階級的信仰,估計鞭子還沒舉起來,自己就先招了。
坑爹啊,不知道有沒有到火星的船票,自己趕緊預定一張,反正地球是太危險了。調查人組織?主席已經去監獄旅游了,大家把行李分了散伙吧,你回你的高老莊,我回我的流沙河。
于明想跑題了,李復就看于明臉色變幻莫測,李復了解這表情,當于明會露出很明顯表情時候,說明于明已經沉醉在yy中不可自拔。
李復咳嗽一聲:“于明,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中國。”
“恩?”于明一愣,回神:“有眉目了?”
“恩,嚴禮強在下個月赴美,根據我們的線報,他會干點非法的事。”李復道:“嚴禮強不知道杜雷是他生父,我們可以說服嚴禮強轉為污點證人指控杜雷。”
于明道:“慫恿兒子舉報父親,這反人倫啊。”也違反李復道德。
“是啊。”李復道:“而且根據法律,如果辯護律師知道我們知情嚴禮強和杜雷親子關系,對嚴禮強隱瞞了事實,那這案子就麻煩了。”
于明好奇問:“美國有包庇罪嗎?”
李復點頭:“美國也有包庇罪,但是嫌疑犯配偶,親人可以拒絕做出對嫌疑人不利的證詞,這不算包庇。現在網已經布好了,就等嚴禮強自己進網。但是這計劃不是我做的,我不太喜歡這個計劃。”
于明笑:“我以為你早被我玷污。”
“呵呵。”李復笑了一會,道:“我一直相信杜氏海外部存在著一筆黑色資金,專門用于行賄,或者是為正當生意排除障礙的資金,有資金就有賬目,如果能找到資金賬目,就可以直接將杜雷逮捕。”
“你不想嚴禮強舉報杜雷,但是你無法阻止美國你的同事和上司布置下的陷阱。”于明道:“你還想爭取點時間,你已經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李復點頭:“是這樣的,現在我很矛盾,只要我告知嚴禮強其和杜雷真實關系,那美國最多只能逮捕嚴禮強,而無法威脅到杜雷。”
于明想了一會道:“杜雷將大事小事,黑事白事都讓嚴禮強參與,一旦嚴禮強在美國被捕,那杜雷身邊就缺乏可靠的人。不如這樣,讓你的同事逮捕嚴禮強,這樣杜雷缺失可靠的人,有些有風險的事要親力親為。”
“可以考慮。”李復點頭。
這時候一名保安開門出來,走近兩人道:“于明先生,老太太請你過去坐坐,說是詢問繼子一事可能姓。”
于明回答:“麻煩你告訴她:沒空。”
保安一愣,后點頭:“好的。”
“沒空?”李復看于明:“我們現在不是閑著很無聊嗎?”
“呵呵,從親情來說,我不欠了。從職業來說,柳子螢是雇主,委托也結束了。”于明閉目一會:“我猜想,這老太太是打算找個借口給我點錢呢。以撫慰她內心那一點點愧疚。”
李復開玩笑道:“也有可能是殺你滅口。”
“太狠了吧?”于明汗。
“我遇見過這么一個案子,有個姑娘被殺,我們查起來發現這案件很怪異。最后真相是,親奶奶殺死了親孫女,我當時非常難以理解,晚輩殺長輩案件有,但是長輩殺晚輩真是極少。后來才知道,親奶奶是為自己兒子報仇,他兒子為了救自己女兒死了,親奶奶就把親孫女當了仇人。”
兩人閑聊著案件,打發無聊的時光,將近中午,林霞衣的私人助理請兩位過去喝茶,兩人沒有拒絕,林海集團律師團還在幫張遙打官司呢。
林老先生、柳子螢、老太太和柳老爺子在一邊聊天,林霞衣坐在一邊,正拿了電腦工作。林霞衣看了眼兩人,道:“請坐。”
“有事?”于明和李復坐下。
林霞衣道:“律師說了,張遙案件基本沒有問題,他們有把握讓法官相信,兩年前張遙的誣陷和金羽今天的死無關。但是量刑標準還要看法官,律師估計一到三年,有一定可能緩刑。同時要收繳張遙誣陷金羽的非法所得。律師和張遙聊過,張遙戶頭是一百零二萬,還有一百萬的缺口,要緩刑這錢不能少,你們能不能湊出來?如果湊不出來我這邊可以墊付。”
“我們想辦法。”李復和于明回答。
林霞衣繼續道:“這事情曝光后,金寡婦曰子不太好過,金家幾位董事對金寡婦進行責難。金寡婦堅持自己是清白的,為了表示自己清白,金寡婦已經將張遙告上法庭,要求追究民事責任,同時在刑事責任上愿意為張遙求情。”
“可以嗎?”于明半法盲。還有金寡婦這行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李復點頭:“可以,因為金寡婦是金羽的母親,也是第一繼承人,她有權要求張遙對金羽的誣陷進行賠償,不過應該不會太高,法庭不會過多的精神損失賠償。”
林霞衣道:“問題是這個案件我沒辦法再派人幫你打。畢竟林海集團不是一言堂,不能總使用公司資源為個人服務。而且需要律師地方很多,我們每周都有官司。你們得另外找律師,我可以負擔律師費。”
“不用,我們自己搞定。”于明深出口氣,和富人打官司,這花費真的很難說。
于明和李復走到一邊合計,再打電話詢問認識的比較出色的律師,張遙被收繳的錢空額加上律師費,大概需要一百三十萬左右。于明電話杜青青過來,杜青青道:“我可以墊付,每月從倪秋的收入中扣除30作為還款。”
于明提醒:“杜小姐,這不是難點,難點是倪秋和張遙只是男女朋友,而且張遙入獄,倪秋是怎么想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為了買房子,倪秋借了李復一百萬,現在再背一百三十萬的債,還要負擔起每月一萬七的房貸。”
這包袱對于倪秋有點重,杜青青點頭:“我去找倪秋談談,不過倪秋反對的話,我就鄙視他。”
于明問:“如果張遙不在公司上班,假設倪秋的對象是一名我們陌生的普通的文員,杜小姐你還會鄙視他嗎?”
“見愛人在困境而不幫助的男人,都要鄙視。”杜青青走了。
李復道:“我同意她的觀點。”
“我也同意。”于明嘆口氣:“不過,倪秋負擔就大了。”兩百三十萬,按照20年無利息的還,每月也要還將一萬,加房貸,倪秋每月要還將近三萬,就算杜青青增加分紅和抽成,倪秋經濟還是比較困難,倪秋還贍養教他和狗打交道的那位老人。最重要是二十年,這二十年連大口喘氣都生怕會咳嗽。
倪秋果然一口答應下來,這讓李復和于明也比較欣慰。貧夫妻百事哀,反看柳家壽宴,規模宏大,就中午的流水席,就翻了兩次臺,一共一百四十桌。每桌花費兩千元,就是二十八萬,加之每人五十元的壽金,就是七萬多。中午一點,用的飛艇到了柳家的上空,上面是祝壽的詞,幾十里內都可見。加之聘請的廚師,服務員等的費用,這一天壽宴下來,不知要花費幾何。
流水席一桌兩千,那到了晚上,這十桌正席,價格更是不菲。于明看龍蝦,超市兩百八一斤的,絕非是自己啃的幾十塊一盆的小龍蝦,紅酒,白酒都是上品。別小看青菜,這是有機食品,三百克就要十幾塊呢,三百克青菜炒完只夠于明兩口。
坐座位是筵席的一大講究,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地位,國外西餐婚宴,請柬上就印制好了座位。中餐一般是臨時大家一起客套,不過畢竟是南方集團的人組織的筵席,領位員很熟練將各位賓客領到位置上。
主桌當然是份量重的林霞衣父女,還有柳子螢和一對老人,接下來副主桌有老爺子的戰友,同輩親戚,南方集團董事等等。晚輩居多,每桌只有八個位置,星星調查社的四人和柳子螢私人助理秘書,也可以說是最不重要的一桌。
除了吃飯,現場還臨時搭臺,老爺子最喜歡的黃梅戲已經唱了兩個多小時,開飯后有魔術,雜技各種表演。老爺子紅光滿面,見誰都樂呵呵的,飯慢慢吃,一會就是老爺子的兒子輩的人向每桌敬酒,再然后是大家按照秩序給老爺子敬酒祝壽,老爺子對晚輩就開始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