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去的是東京,東京作為國際大都市之一,建筑有點小家子氣。多是十層左右建筑,幾十層的高建筑比較少見,主要目的是防地震,日本是一個地震高發國,每年有感的地震達到千多次,平均每天有三到四次地震讓人有震感。
來接飛機的是日本調查人,他叫岡阪日川,是一位已婚的三十五歲的大叔。他非常有禮貌,穿的是正式西裝,見到于明后先鞠躬自我介紹,然后再和于明握手,主動幫于明提行李。于明感覺很不好意思,岡阪日川卻說,于明是客人,應該的,并且不容于明拒絕。
岡阪日川住在東京和神奈川縣交界,一路上岡阪日川介紹著路過的東京人文建筑,見于明對東京有興趣,而不是鄙夷、嘲笑等憤青態度,帶于明兜圈子。介紹東京原本是大名江戶城,于明也來了興趣,他玩不少日本戰國游戲,對日本戰國知識知道不少。聽著介紹,于明還是有些佩服日本人,東京二戰期間被美軍轟炸,加上23年關東大地震的影響,這兩度的毀滅性破壞后,64年,作為戰敗國東京竟然就舉辦了奧運會。而一些國家唉的64年在干什么呢?
不可避免,雙方談到了中日矛盾,岡阪日川介紹,看不起中國人,和中國沖突多是日本右翼人氏,而日本黑社會多是右翼性質組織。這些組織對中國女性倒還算客氣,但是對中國男性,特別是黑社會底層經常對他們有挑釁性的行為。另外因為風氣影響,一些在讀學生也對中國有意見。總結說,一種是懼怕論,一種蔑視論。但是日本年輕人,七成以上的人并不關心政治。于明也表示自己不關心政治。所以就不談政治。但是黑社會性質是繞不開的。
“于君,我已經和本地往吉會聯系過,他們老大表示愿意見你。但是時間由他們定。頗有些敷衍態度。”岡阪日川道歉道:“不好意思,時間比較少。我只能做到這些,但是我會一直和他們聯系。”
“不急,他們會主動找我。”姬動已經和日本警察朋友聯系,他們很快會找往吉會調查,被警察盯上,又是破壞聲譽的嫌疑,他們會很想快些擺脫。于明道:“我更擔心是在日本罪犯集團。”
“是。我也是擔心這件事。”岡阪日川道:“我雖然只是普通人,但是自信如果你要找的人在黑社會手上,我還是可以打包票的。但如果是這些犯罪集團,我就無法保證。一旦我們見到往吉會社長。說動他,可以由他出面向全日本黑幫聯系。如果沒有你朋友下落,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小型的本地黑社會為金錢所動扣押你的朋友,一個可能就是國際犯罪組織。”
于明道:“基本可以排除小型黑社會。我見過綁架我朋友的人勢力。如果是小型本地組織,他們應該有能力武力解決。”
“那就比較麻煩,日本有很多國際犯罪組織,全品黑市他們就不說了,還有假鈔、販毒、拐賣人口、洗錢、殺手。”岡阪日川道:“好消息是。黑社會控制日本色情業,我想你的朋友應該……”
“這和她是女性,漂亮無關。”于明道:“她可能卷入了一場國際麻煩。日川先生,不要擔心武力。必要時候,美國等國家都會施壓日本政府傾力救援。但是這樣一來,我朋友就無法很快回到中國,我不想她惹這些麻煩。”
岡阪日川問:“你朋友有沒有可能會被滅口?對不起,我只是做最壞打算。”
“可能不大,綁架我朋友的原因是看中她的技術,應該愿意繳納一些贖金。”于明道:“我更擔心他們已經完成交易,那我就白來了。”
“恩,各組織運行獨立。”岡阪日川道:“我和日本飛貓物流的業務員、走私線的人聯系過,讓他們在接受活人運輸時,會將消息告知我。不過他們態度敷衍答應,顯然不會真正配合。”
“不能怪他們,都是混飯吃的。”
“呵呵,是的。”岡阪日川道:“于君,既然這件事美國他們愿意幫忙,為什么不直接通知日本政府,讓警視廳插手?”
“不,美國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利益。”這次被克爾坑了,于明成長不少:“不要相信政治,我只是想將這小姑娘送回中國。”
“我也不喜歡美國人。”岡阪日川道:“上次在日本,雷克、葉君他們還有我,險些被美國人所害。還弄得我們非常狼狽。有人在跟蹤我們。”
“恩。”于明早十來秒注意到。
岡阪日川一手開車,一手從抽屜中拿出一臺平板電腦,然后搜尋汽車牌號,笑:“是警察。”
于明驚訝:“你這系統太厲害了吧?”便衣警察一般是開便車,不會登記的。
岡阪日川回答:“你誤會了,這是黑社會做的系統。這是往吉會幾個年輕人無聊做的。他們讓成員記錄日本警察便車的車牌、型號等,然后做成一個情報庫。我只是借用一下。這車隸屬日本警視廳外事第二課,外事第二課職能是調查亞裔外籍人氏。看來你上飛機后,他們就注意到你了。”
外事第二課隸屬公安部,公安部相當國安局,主要是對內調查極左、極右和激進派。對外調查外交官、歐美外籍、亞裔外籍。并且兼反恐智能,配備有反恐特警機動作戰隊。
岡阪日川道:“看來他們沒有惡意,比較公開的跟蹤,似乎想請我們泡溫泉。”
于明問:“比較公開?”
“對,公安部跟蹤危險人物一般不會使用便車,而是使用公司車輛,比如洋快餐標識的小貨車,也有采用滑板、汽車、自行車等聯合接力跟蹤方式。而不是一輛普通車輛一直跟隨。”岡阪日川道:“但是,這樣的人通常更不好對付。希望來的不是外事第二課中最難纏的課長小野。”
“難纏?”
“對,她是一名女性,很漂亮,眼睛也很漂亮。我原來以為和這樣女性相處會很快樂,但是十分鐘后我后悔了,因為她的眼睛能讀出人的心。”岡阪日川笑道:“同時她很狡猾,她的話有真有假,讓人很難辨別。”
哦,原來是日本版的白筱珊。
汽車越跟越近,岡阪日川看倒車鏡,駕駛位一位女性的左手伸出,手指拿拿著一根細長香煙彈煙灰。岡阪日川道:“沒錯,是小野。看來還是一個人來了,想放松你我的警惕。別輕敵,于君,小野的爺爺曾經也是警察,國際大盜黑桃a就是他帶人擒獲的。”
“哇,這倒是要見見。”于明來了興趣,也是警界名人。于明問:“她爺爺還在世嗎?”
“還在,七十歲時候曾經被返聘,后身體原因才完全離開警界。但是業內對他非常尊重。”岡阪日川道:“這也是日本傳統,按資排輩。黑社會也是這樣,等級森嚴,他們連紋身也有講究。哪一級的人只能紋身什么,那就是往吉會。”
紅燈停下,一輛黑色轎車在不遠處靠邊,車邊有幾名平頭西裝小弟,岡阪日川介紹道:“在日本穿西裝、打領帶、穿戴非常整齊、皮鞋光亮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公司的白領,一種是黑社會。公司白領一般是長發,黑社會一般是寸頭。如果你看見平頭,后腦禿頭的,那很可能是黑社會的高等級的成員。高等級的成員,特別是會長有幾分政客的味道,很會扯淡。對外來訪客,說話一套一套的。啊……這是往吉會的老大啊,在接他女兒。”
階梯上圖書館,兩個姑娘下來,一名姑娘對轎車鞠躬打招呼,幾名小弟人五人六的左右看,然后兩個姑娘一起上車,一個姑娘上車前再次鞠躬說了幾句話才上車。看來老大是打算送女兒的朋友先回家。
跟蹤的車輛停靠在于明他們車邊邊,車窗是放下的,一個略為消瘦的漂亮女子,雙手夾煙看著前方,頭發是男式分頭,打了保濕定型水,看起來非常干練。于明搖頭,這哪是日本版的白筱珊,從外表看這娘么很犀利,話說,沉穩,思考多,不好對付。
在一路走來,要比較來說,于明在性別上更怕女性。女性有弱點不假,比如比較情緒化、個人化和感性化,吳悠悠就有點憂郁的感性化。這也許就是水果聯盟最終覆滅的原因之一。但是再高一級,比如科拉,于明就感覺非常棘手,還有一位oss菲亞。有人說女性比男性智商低,這是根據諾貝爾科學家性別來分類的。也有人解釋,是因為女性帶有感性,男人比較沒心沒肺,所以男性并非智商高,而是占據一定的心理優勢。加上女性家庭所累,又造成不平等生理優勢。
現代社會發展,女性一旦拋棄心理劣勢和生理劣勢,變成以工作為全部的人,那就相當難對付。而事實上,女性工作狂雖然少,但是女性工作狂的成就比男性工作狂要大。
每個群體都有精英,以美國來說,黑人犯罪率很高,每三個黑人就有一個有過犯罪史,高于其他種族幾十倍。但是黑人中也有精英,相對比較少而已。賽跑黑人霸占,游泳非黑人霸占,但是在這些比賽項目中也有少數的身體劣勢種族人分得一席之地。
而日本男人比較大男子主義,男主外,女主內,加之以資歷排輩等因素,小野能成為岡阪日川都有些無奈的人,這些都間接說明了小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