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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又說道:“你快點回家,對張北圓再三交待,若衙役上門,你以她歲數小為借口,一道坐車過來,在車上再三叮囑。”
“是。”玉蘋轉身離開。
趙匡義坐在衙堂上也在看著外面,內幕他不大清楚,但能確認一件事,蘇老漢不能算是全誣陷,可能張媼媼手中有什么證據,只是讓自己及時通知符昭壽,符昭壽騎馬到宋家,讓宋九銷毀。但也不相信張媼媼會制造什么巫蠱,她是被人算計的。就不知道蘇老漢在中間扮演著什么角sè。然而很不屑,一個小女孩子才那么一點大,也要拖到公堂,于心何忍。
看到了玉蘋離去,但要拖一拖,于是又問:“張北圓是何人?”
“就是張媼媼的孫女。”
“她孫女啊,本官記得歲數好象不大。”
“二大王,但她懂事了。”
“你胡言亂語,當真以為本官不知道嗎,才三四歲大的孩子,何為懂事?”
外面老百姓還不知道誰是張北圓,這一回終于醒悟,有幾個人知道一些,紛紛將真相說出,一起指著蘇老漢罵。張媼媼趴在地上,用手指著蘇老漢:“你這個老不死的,老身哪里得罪你了。”
“誰讓你造巫蠱!”
“捉賊要捉贓,你冤枉人,可有證據?”
“張媼媼,這里沒有你說話余地,再說,本官還要杖你五十。”
趙匡義心中也恨死了她,甚至后悔當初多事,不當將她放在宋九家,若是巫蠱案將自己陷進去,那才叫不妙。這件事兒說小也不大,說大那就大成沒邊兒。西漢那個巫蠱案害死了多少人!
老太太不作聲,趙匡義繼續問道:“蘇大山,你說張北圓知道,如何知道法,請詳細說來。”
“就是昨天,小的在巷子里遇到她在玩耍,小的不小心就撞到了她,她要哭,小的買了糖哄她不要哭,又哄了幾句,她就說她大母在家供了一個偶人,每天燒香,還用針扎。小的當時沒有在意,回家越想不對勁,終于想到了它就是巫蠱。小的害怕,早上又將她攔住,復問,結果她又說了。小的害怕之下,來到開封府稟報大王。”
他偏要這樣說,張北圓再小也沒有辦法了,趙匡義走來走去,其實還是拖延時間的,拖了好一會兒,才衙役說道:“到宋家將那個小女孩找來。”
老太太喊道:“你這個天殺的。”
“本官看你有好rì子過,過得太舒適了,居然制造巫蠱,來人哪,拖下去再杖二十。”趙匡義眼中閃著寒光,這一刻他都有想將老太太活活打死的心。
老太太打得皮開肉綻,不停地喊冤,宋九在外面嘆息一聲,還好,趙匡義與自己“鬧翻”,不然這一下子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說不定連趙匡義也會悲催。
又打昏過去,趙匡義讓衙役將她潑醒,拖到開封府大牢里。表面上幾乎是嚴刑逼供,實際也是怕老太太打狠了,牙關守不住,然后一五一十招出來。到了大牢,她就是想招也招不起。
大姐也聞訊趕過來,問宋九是怎么一回事,宋九將經過一說,真相暫時未說,大姐看著蘇老漢,說道:“這個天殺的,怎么做出這種沒良心的事?”
宋九也在沉思,還是想不大明白。
過了許久,衙役將張北圓與玉蘋從牛車上帶下來,看到四歲的張北圓,圍在門口看審案的百姓全部嘩然。
玉蘋抱著張北圓進了公堂,張北圓看著趙匡義道:“叔叔,我認識你,你就是二大王,皇上的弟弟,大母說你是好人,爹爹也是好人,為什么你要打爹爹?叔叔,大母呢?”
童言無忌,小女孩子長得很可愛,他自己第二個孩子才剛剛出世不久,第一個孩子也是去年才出世的,因此生起憐憫心,吩咐身邊的一個小吏說道:“你帶一點金創藥替張老嫗敷上傷口。”
又看著張北圓問:“你可認識此人?”
“我認識,昨天他在巷子里撞倒我,給了我幾個糖果吃,沒有爹爹做得好吃。”
趙匡義哭笑不得,張北圓又說道:“他問我家里柜中有沒有小娃娃,我說不知道,他說你回去看,不要對別人說,今天早上又問我,我說我看到了,在柜中一個小娃娃,上面扎著許多針,好可怕,他又給我幾個糖果吃。”
蘇老漢有些暈頭轉向,大約是這樣的,但他撒了部分謊,可是張北圓也撒了部分謊,不是真相,不過也夠了,伏在地上說道:“二大王,小的沒有誣蔑啊。”
趙匡義莫明其妙,看了一眼玉蘋,玉蘋說道:“二大王,民女有話要說,是有一個娃娃。”
“為何衙役沒有搜到?”
“民女聽我婢女小翠說它讓張北安燒掉,我找張北安,他不知道到哪里玩耍,然后衙役又上門將北圓帶到開封府,她才四歲,民女怕她嚇著,便抱了她過來。”
“去將那個張北安帶來,”趙匡義對衙役吩咐道。這中間有些古怪,真實的情況不能在公堂上問,于是他轉到后堂,此時符昭壽已來到后堂等他,趙匡義問了符昭壽詳細情況。聽符昭壽說完,趙匡義也明白事情經過了,老太太不識輕重,讓人陷害,居然不知,這還是對付宋九的。宋九要搬家,于是將它發作。呂端看樣子與宋九關系不錯,以為自己有仇,便唆使蘇老漢來開封府狀告。他同樣不認為蘇老漢是主謀,兩者地位懸差太大。但這個人是什么人?趙匡義將宋九關系理了一理。今年還能說得罪了王全斌,去年他又能得罪誰?甚至他都想到了朱家與劉家,然而朱家也未必有這么大膽量。因此與宋九一樣,越想越糊涂。不過好在有蘇老漢這根線索,于是又轉到公堂,問:“北圓,那個娃娃有多大?什么樣子?”
張北圓歲數很小,好不容易形容出來,還比劃了大小。
蘇老漢于是說道:“二大王,小的沒有誣蔑。”
大姐在外面聽得急,說:“小九,張媼媼怎么如此糊涂?”
“大姐,稍安務躁。”
又過了許久,衙役才將張北安帶到開封府,張北安也不大,這次老百姓再次嘩然,有的低聲看著宋九說這次宋九要倒霉,這兩個蛋大的孩子能上什么公堂?一哄一詐,什么冤案也做下了。古今往來有這么破案子嗎?看到二大王要對付宋九。他們聲音不大,還是傳到大姐耳朵里,聽得大姐心驚肉跳。趙匡義繼續問案:“下面的可張北安?”
“見二,二大王。”小家伙看到兩邊衙役威武,嚇得結結巴巴。
“你今天燒掉一個人偶?”
“是娃娃。”
“它什么樣子?”
“這么大,”張北安結結巴巴地將它的樣子說完,與張北圓所說的一樣。蘇老漢面露喜sè,這下子他沒事了。趙匡義還在問:“你為什么燒掉它?”
“它太丑了。”
“你從哪兒得來的?”
“就是他給我的,”張北安一指蘇老漢:“說什么平安香使,放在床下面每天燒香,能給我家他家還有伯爵家帶來好運,又給了我五百錢買果子吃。我就帶回了家,可它樣子太丑,上面還有一些針,沒敢放在床下面燒香。二大王,為什么放在床下面燒香,不是供香案嗎?”
“你繼續說。”
“二大王,這小子是撒謊啊。”
“童言無忌,童言無欺,蘇大山,你再咆哮公堂,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張北安,你繼續說。”
“是,二大王,我又拿他五百錢花了,不敢將人偶還給他,便放在柜里,昨天晚上妹妹在柜里翻,看到了它,我怕大母罵我,早上又將它燒掉。翠兒姐姐還問我,我也不敢說。二大王,它不好嗎?為什么抓我大母,她不知道。”
“玉娘子,你將他們兄妹帶下去,宋九,你到公堂上來。”
宋九走到公堂。
“宋九,你整天不安生哪。”
“二大王,我沒有啊,就是事有點多,陛下也同意的。”
“你再狡辨,不要怪本官不客氣。”
“是。”宋九不作聲,但肚子里在樂,不管怎么說,趙匡義的戲演得逼真,然后感謝地看了趙匡義一眼,趙匡義搖搖頭,道:“宋九,我問你,蘇大山與你有何過節?”
“二大王,我也不大清楚。若有,只有微臣西下一事。巴蜀極個別將士不好的行為傳回京城,蘇家長子是十將,也隨王將軍西下巴蜀,這一年多來寄回來許多錢帛。河中百姓認為蘇十將的錢帛來路不正,平時略有些抵觸。但微臣從來未發一言,河洲施工,也將蘇翁翁與他的次子雇傭了。或者鄉親們平時有些閑言碎語,但微臣事務那么多,怎能得知。其他的微臣就不知道了,說仇沒有,相反的,包括廣開教育,河洲施工,帶給蘇家的只有恩澤。畢竟微臣無論教育或是施工,迫于地形原因,照撫最多的還是河中。”
“你也下去吧。”
“喏。”
趙匡義看著蘇老漢,蘇老漢心知不妙,叫道:“他們全部在撒謊。”
“蘇大山,本官也看不慣宋九的種種行為,但他教育學子之能,本官也不得不服。本官問你,張家兩個孩子誰在教?”
“張媼媼。”
“還有呢?”
“宋伯爵。”
“大人容易撒謊,小孩子容易撒謊?”
“他們全部在撒謊。”
“你陷害無辜百姓,一個國家的伯爵,居然用最惡毒的巫蠱方式去陷害。你知道何為巫蠱,輕則個人棄市,重則全家滅門,包括宋九一家十幾口人。誣蔑者等同誣蔑罪本身,蘇大山,本官還給你一個贖罪機會,是何人授使你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