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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腿傷終于全愈,但繼續坐著胡床。
感覺好些,宋九馬上騎馬,他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前世這一世都是如此,而且宋軍仍在小幅度地用兵。一雄二英,英州是打通去廣州的門戶,雄州位于韶州東面,有少量駐兵。
宋軍兵力少,決戰之時,任何一個意外都能成為壓成駱駝的稻草,必須讓后方不能有威脅。到底是丈人,不會藏私,打來打去的,宋九也學了一些軍事知識。這非是在兵書上能看到的,許多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他不得不跟著宋軍后面跑。
南漢百姓生活太苦了,南漢幾代國君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爺爺劉陟,也不能叫劉陟,之后又改名為劉巖,劉龔,劉(飛龍在天,劉陟造出來的字,居然還能打出來,汗),劉四不象開始,只說宮殿,沒有一絲雜質的黃金頂白銀地,殿中開水渠,渠底鋪滿珍珠美玉做山川,用水晶琥珀琢成rì月星辰形狀鑲到殿頂,在殿中就能看到rì月山川之美,這只是普通的宮殿,晚年還有一個南薰殿,估計小杜過來,都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之奢侈華美。至于順店,連人家茅廁都不如。
然后是酷刑,灌鼻、割舌、肢解、刳剔、炮炙已是小菜,又在紂王蛇池上翻陳出新,建水池子,里面放蛇,將人扔進去。還嫌不過癮,宋九以九蒸九釀為基礎,他是九蒸九曬,先把人扔到熱水中蒸,蒸完了半死半活的拉出來曬,然后再抹鹽與酒再曬,曬完了復蒸,直到皮肉爛光慢慢死去,他就擁著美人站在邊上觀看。
因此嶺南百姓紀念他,取了一個名字,真蛟蜃。
他父親劉晟也不差,叫生地獄。而且對每一個中原王朝皆不敬,柴榮暫時管不了他,替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小南強。
到劉鋹,直接叫大后營。前后閹割了幾萬百姓,九成大臣全部做了太監。最要命的他還喜歡往外跑,若百姓偶然遇到他,又不小心,立即就被衛士捉到宮中,剝皮剔腸,斗虎抵象。導致南漢百姓看到陌生人來了,都不敢與之說話。還有宮中的那些女子,因為海運發達,大食人帶來一個波斯女子,實際是從東非帶過來的黑女奴,因為黑人體質好,床上功夫厲害,他十分喜歡,叫她媚豬。媚豬又選九宮女,一個高大肥胖的,稱作媚牛;一個瘦削雙肩的,稱作媚羊;一個雙目盈盈如水的,稱作媚狐;一個雙rǔ高起如楊貴妃的,稱作媚狗;一個香喘細細、嬌啼婉轉的,稱作媚貓;一個額廣面長的,稱作媚驢;一個雪膚花貌,水肥玉骨的,稱作媚兔;一個喜嘯善援的,稱作媚猿;一個聲如龍吼的,稱作媚獅。當然生活在這樣國君下的百姓肯定沒有好rì子過,特別是稅,南漢米賤,一斗米只有十來文,但要征稅四到五文錢。若再加官員變相的加稅,也就是三分之二收成必須交稅了。
這種形勢就象王全斌治下的巴蜀百姓,聞聽一個好官,立即傳頌。
但宋九騎了馬后,百姓不敢親近了。
一個長者勸道:“宋都監,民間傳言你是坐胡床的,你還是繼續坐胡床吧。”
宋九忽信忽疑,這一招很靈驗,他往胡床上一坐,所過之處,萬民歡呼,雀起來觀。
許多百姓不但訴苦,連糾紛也請求他處理,但不能說速度慢,只要宋九一聲令下,馬上很多百姓主動替他辦去。宋九只好郁悶地坐著胡床。他不想在嶺南呆多久,不過也不想嶺南成為一個爛攤子,早些由亂入治,他就能早點脫身。
但好人卡不大好做的。
宋九還想到一件事,南漢修那長城,他沒有當成一回事,不過劉鋹拒不投降,還會有幾場鏖戰。快則正月末,慢由二月末。拿下廣州后,還有那么多地方要接受。關健有一點,此次宋軍所帶的大半是雜牌軍,各地廂兵與民兵蠻兵,他們半耕半練,就算正月結束他們與民夫們也要一起返回湖南chūn耕生產了。只有幾千宋朝禁兵,不能接受,還要整治,這必須有一個虎將坐鎮。丈人還是回不去,說不定自己還要耽擱一段時間。
既然是丈人與自己的責任,要走也必須走得漂亮一點。
因此,年末時他寫了一封長信回去,由此,嶺南從此不同……
宋家此時很緊張,兩個寶寶要出世了。
先是食鐵獸,終于讓宋九改回了真正的名字,大熊貓,什么食鐵獸,聽得就讓人望而生畏。這時候大熊貓還是比較多的,后來少,一是生存環境,二就是百姓的捕殺。
連鐵都敢吃,況且是人。所以人們獵殺得兇。
但放在河洲飼養后,證明它不能吃鐵,只是吃少許的鹽與肉類,多是吃竹葉子的。形象立即變得可愛。
并且它生育率很低下。這是進化的結果,作為遠古動物,冰川時代時生存環境惡劣,為了有充足的食物來源,逼得它們自我控制著數量。這是造物主的神奇。
但現在還是生育率低下。那么多大熊貓,只有一頭懷孕。這個參觀不收費的,但為了招攬人氣,管事拼命地宣傳。非是宋九指揮的,可是幾十個管事隨著宋九后面,也學來不少學問。
從懷孕時就開始保護,給其母熊貓設了保溫室,送來各種冬筍,胡蘿卜,以及面糊。城中許多小孩子天天央求大人帶他們過去看。臘月前線喜報傳來,熊貓寶寶喜喜出世,連趙匡在京城傳揚下,都好奇地過來看。然后看著不對稱的母子,百思不得其解,這么大的熊貓,生下的寶寶居然象一只小老鼠。
但它長起來很快,十幾天過后,開始長起一層黑白相間的絨毛,看的人更多。只能看,進不去,于是相關的玩具賣得天天脫銷。
玉蘋也生產了。
還是大姐取的名字,叫宋寶。男孩子,大姐幾乎不顧自己店里紅火的生意,一半有半天呆在宋家。宋寶是小妾所生,可這個小妾與其他小妾不同,浩命的如夫人,又是宋家的長子。
宋家收到許多禮物。
大姐最擔心的就是潘憐兒的想法,還好,潘憐兒并不是很吃味。
但這一天,宋家來了一個讓潘憐兒玉蘋頭痛的客人。徐氏帶著禮物過來,理由很簡單,宋九在巴蜀做了好事,徐氏銘記在心。聞聽宋家有長男后,送來賀禮。
她一人過來,倒也罷了。她還帶來另一人的賀禮,趙德昭也送來禮物。徐氏不急不慢地說道:“一rì為師,終生為師。殿下聞聽九先生有長子,在宮邸大喜過望,臣妾與王妃敘談時,他順便讓我帶來禮物。”
“謝過皇子,”潘憐兒說道。
又交談幾句,徐氏飄然離去。潘憐兒與玉蘋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份擔心。從龍之功非是小功,不過趙匡開了一個壞頭,護龍從龍之功的大將功臣們下場都不是太好。再說奪嫡過程十分兇險,能善始善終者并不多。徐氏與大皇子走到一起,兩人都知道的。未必徐氏與趙德昭如何,若此,皇上必不會容忍到今天。這是徐氏想攀龍附鳳,現在將來,都會有一個好結果。
趙德昭送賀禮過來,徐氏恐怕在里面也出了主意,什么一rì為師,趙德昭雖呆了一段時間,那是觀學,非是學習,在他府邸中自有一群儒者在教導他,那才是他真正的老師。宋九算什么先生!
但趙德昭長大了,他到了及冠之年,還能不懂?說不定比潘憐兒懂得更多。
宋九南下有功,成了候爵,本身就代表著一些實力。還有他背后,一條線由河洲聯系,一些衙內多少給他面子。還有一條線,那就是當紅最大的炸子雞潘家。
趙德昭也想搭上這條線。
別是什么皇子,就是皇太子,未做皇上之前,什么也不是。
然而宋家并不需要,丈夫嫌官升得太快了,停了一段時間后,又在升官。何必趟這個混水。
特別是玉蘋,她知道得更多,有趙德昭,還有一個二大王,弄不好宋九就成了河洲賣的夾心餅干。
大過年的,兩人呆呆地看著那副玉鐲子,想著心事。
潘憐兒問道:“玉蘋姐,你說大皇子未來會不會成功?”
“不知道,”玉蘋腦海里閃過幾個人,趙匡義,從未見過的趙德芳,宋皇后,甚至還有趙普。她拼命地想將幾人的關系理清楚,可理了半天,卻理不出所以然。又低聲說道:“能不能成,就這兩年,若這兩年陛下還不下詔賜為皇太子,說不定陛下是有意于二皇子……但就是賜為皇太子,陛下chūn秋正富,年當益壯之時,我家也不能深入。趙相公,二大王,大皇子與二皇子,我家個個都不能得罪,但也不能深交。不管未來如何,只要瓜葛不大,我家就不會有事。就是有事,事也不大,大不了官人再做一個先生,那又有何妨。國家也不會放著官人不用的。”
“不能站隊……”
“對,這個隊不站,站之有害無益。”玉蘋抱著吃nǎi的兒子說道。
“玉蘋姐,官人納了你,也是宋家的福氣。”
“憐兒,是奴家的福氣,官人不嫌,你也不嫌,奴家有這個命不知幾百年修來的了。”但玉蘋心中還有一份遺撼,宋寶不是潘憐兒生的,否則就是一個開國子,又說道:“官人做了那么多好事,奴家不相信宋家不會有好報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境界不同,眼光不同,又受了宋九的薰染,因為徐氏的到訪,兩人皆不大高興,相反的象是吃了一只蒼蠅,盡管徐氏徐娘半老,越來越妖嬈。但不久,玉蘋又忙碌起來,宋九的信到了宋家。這時候還沒有宋朝最快速度,從嶺南將信遞到京城,最快速度是半個月到十七天。宋九的信是隨英州捷報夾帶著,用快馬送到京城的。
這是一份能公開的信,不然動靜太大……